(端午安康)


    (修改前文一個時間上的小bug,你們居然沒人發現,白罄其實和白珩隻不過認識了不足百年,因為身為雲五的應星活不到一百來歲)


    (官方文案也寫了雲五的故事隻存在“不逾百年”後便分崩離析)


    (但我不小心寫成了兩百年,給應星憑空增壽了。)


    (可能是熬夜熬傻了,因為我都是半夜三更寫書,所以有時候一些錯別字會因為趕著去睡覺而漏掉,希望你們多多包涵,我也盡量檢查仔細一點。)


    ————————————


    “白……罄……”


    隨著沙啞的聲音響起,白罄歎了口氣,身子就這麽輕描淡寫地往左一側,那看似嚇人的一劍就這麽落了空,而映入白罄眼簾的是一隻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緊緊地握住漆黑的長劍。


    這柄劍看起來已經很老了,劍身遍布著裂紋,分明已經不能再用了才是,可劍的主人在揮劍時卻沒有絲毫憐惜,緊緊頓了一下,就將古劍橫過來,繼續朝著白罄的腰身處襲來。


    然而青年隻是屈指一彈, 那柄劍帶著金紫色的流光,輕而易舉地就被他彈飛出去,摔落在地,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白罄扯了扯嘴角,男人卻並未迴複,對方的麵龐冷漠肅殺,一隻眼睛被濃密的墨藍色長發遮擋,發尾猶如他的瞳孔,帶著殘紅,像是將熄未熄的燭火般搖曳著。


    那身頗有仙舟風格的西服緊繃著,白罄一開始還覺得是他瘦了,結果發現這身衣服是修身款的。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騷包了?


    男人沒有繼續上前,而是朝著一旁張開手掌,那柄古劍從地麵飄起,聽話地飛迴掌心,被他負於身後,兩人就這麽對峙著,最終還是白罄先開了口:


    “應星,你確定要在這種地方拋頭露麵嗎?”


    這裏是居民區,不是無人區。


    剛剛兩人突然的交手動靜不小,幸好白罄從金人巷到長樂天一直是走的一條稍微偏僻一點的小道,附近沒什麽人,男人收了劍,跟在了白罄的身後,老老實實地跟著他來到了一處死胡同。


    這裏還殘留著血腥味,白罄記得第一次出任務就是在這裏,他錘死了一隻藥王秘傳的妖人。


    “白罄……你和他不一樣。”


    他沙啞地喊著,眼神中有些疑惑,白罄歎了口氣:


    “應星,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活到現在,但我正忙著給孩子買飯吃,沒空跟你鬧。”


    眼前的男人和當初那個總是露出一副所有人都欠他錢樣子的中年男人似乎完全不一樣,白罄在仙舟的公告上見到他的通緝令時,一開始是覺著自己老花眼了。


    但當這人真的出現在白罄眼前時,他仔細端詳才發覺他和年輕時的應星是一模一樣的。


    沒錯,身為一個壽命不足百年的化外民,他實現了返老還童,並且沒有依靠任何的科技手段。


    可能性隻有一個,他沾染了豐饒的“賜福”。


    不死不滅,直到永恆。


    正常情況來說,他應該早就墮入魔陰身了才對,但白罄的瞳孔染上金芒,才看見眼前的人情況極其穩定,似乎有外力在幫助他控製魔陰身。


    有趣,是那個名叫星核獵手的組織嗎?


    “我……跟你去。”


    應星的撲克臉看上去毫無生氣,隻是殺意卻無時無刻不在眼中繚繞。


    “那你有沒有隱藏麵容的……”


    白罄話還沒說完,應星一臉嚴肅地從口袋裏翻出了口罩和墨鏡,接著熟練地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雖然手有點抖,但動作卻是不慢。


    白罄摸不準他要幹什麽——首先是莫名其妙出手砍人,接著那股敵意又突然消失了,這樣古怪的行為被白罄歸類為魔陰身的症狀。


    自己是判官,到底要不要出手抓他呢?


    他陷入了糾結之中,剛剛一招半式的試探裏,白罄覺得幽囚獄裏的獄卒應該攔不住如今的應星。


    自己把人抓了,領了賞錢,他如果越獄了,下次再遇到就再抓一遍,重複個三四次,他和藿藿幾乎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白罄,我曾是來殺你的……”


    應星冷漠道,口罩動了動,悶悶的聲音從中飄出。


    “我在想把你抓去幽囚獄領賞錢。”


    白罄直白道。


    應星:“……”


    ……


    “對了,現在是不是該叫你刃來著?”


    白罄找了家看得過去的小吃店,先點了兩份炒麵,接著就拉開旁邊路邊的凳子,坐了下來,應星坐在了他對麵,腰杆挺得筆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罄。


    歲月沒有在二人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他們就這樣靜坐著,與百年前無二。


    隻是身份從朋友變成了判官和通緝犯。


    而那個跟在二人身後的毛頭小子也成了獨當一麵的將軍。


    “既然要殺我,為什麽不動手?”


    見到他不迴答,白罄又問道。


    “該償還罪業的,不止你一個人。”


    應星……或者說刃搖了搖頭,那股謎語人做派讓白罄很頭疼。


    現階段的刃能殺死他嗎?


    開玩笑,怎麽可能。


    白罄承認自己忘了很多事情,但他沒有忘記怎麽打架,或者說就打架的事情白罄記得最清楚。


    他有辦法用一百種方法搞死眼前的男人,前提是他不會複活。


    “客官,您的炒麵嘞~”


    老板端上兩盤熱氣騰騰的炒麵,香氣四溢,在空氣中四處逸散,白罄從木筒中抽出筷子,稍微拌了拌就直接開吃,坐在對麵的刃依舊沒有動口,看著白罄一個人吃的很香。


    “你知道我不能露出真容。”


    刃冷冷說道。


    “我隻是忘了……多付一份麵錢,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白罄隨口說道,用著百年前的口吻。


    “白罄,你說話還是那麽衝,真想把昨天打剩下的廢料塞你嘴裏,哈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在腦中炸響,白罄抬起頭,記憶中的影子化作眼前如死人一般死氣沉沉的“人”。


    青年舉著筷子的手在半空中一頓,終於是想起曾經和他一起嬉笑怒罵的人現在早就不在了。


    應星已經死了,現在在他麵前的不過是“刃”罷了。


    “嗬……”


    他吹了吹麵上的熱氣,卻沒了吃的胃口。


    “白罄,她送你的玉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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