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我冤枉啊,王府雖然多買了幾塊地,但現在已經開始往外賣了,我隻不過是想從中賺點差價,畢竟我爹那裏實在太需要用錢了!”


    麵對朱棣的質問,朱瞻壑立刻委屈的叫道。


    “還不承認,看看這些奏本,全都是彈劾你在北京大肆購買田產的!”


    朱棣卻瞪了朱瞻壑一眼,隨後一指麵前的一摞奏本道。


    “正常買賣他們也要彈劾?”


    朱瞻壑卻十分惱火的道,畢竟自己又不是強買強賣,更沒有欺行霸市,這都有人要彈劾自己,簡直豈有此理!


    “廢話,北京雖大,但田產也是有數的,你家買那麽多田地也就罷了,畢竟田地沒有人嫌多,但為何還買那麽住宅,光是外城都買了好幾百座,你一個人能住得完嗎?”


    朱棣再次瞪了朱瞻壑一眼反問道。


    北京城的房子就那麽多,朱瞻壑每買一座,別人就少一座,想想看,許多官員自己都沒有房子住,但朱瞻壑手裏卻握有幾百套房子,這肯定會引人嫉恨。


    “我……我就是喜歡收集住宅而已,就像大伯喜歡收集書籍,我爹喜歡收集兵器一樣,都隻是愛好!”


    朱瞻壑還在嘴硬,區區幾百座宅子而已,和後世那些房哥房姐相比差遠了。


    “臭小子出海一趟,性子也變野了,竟然敢和我頂嘴了?”


    朱棣氣的想要打人,朱高煦不在,他好久沒有動手了,現在也感覺手心發癢。


    “皇爺爺息怒,孫兒知錯了,而且我現在已經開始賣掉一些田產了,彭城伯、定國公和魏國公他們都在買我家的田產,剩下的田產我也準備賣掉大部分!”


    朱瞻壑最後舉手發誓道。


    這些話倒是發自真心,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持有那麽多的田產。


    “算你識相,早點把那些田產處理掉,免得遭人嫉恨!”


    朱棣雖然語氣不好,但其實也是為朱瞻壑著想,畢竟他囤積那麽多田產,肯定引人非議。


    朱瞻壑也知道朱棣是為自己好,於是再次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盡快賣掉手中的田產,絕不給朱棣惹麻煩。


    “對了,你說的那個養廉銀,內閣已經通過了,就連夏元吉這個吝嗇鬼竟然也沒有反對。”


    朱棣忽然又想到養廉銀的事,於是笑嗬嗬的說道,難得內閣意見一致,甚至連最扣門的夏元吉都沒有任何異議,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夏尚書是會算大賬的人,相比養廉的那些錢,每年被貪汙的錢更多,造成的損失更大!”


    朱瞻壑聞言也立刻笑道,對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


    聊了幾句養廉銀的事,朱棣又問起下西洋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朱高煦他們現在走到哪了,有沒有什麽消息?


    朱瞻壑對此當然也十分關注,可惜海上消息傳遞不便,哪怕有東廠和錦衣衛,也很難得到什麽消息,除非是下西洋主動派人迴來,所以朱瞻壑也沒有更多的消息,隻能猜測鄭和他們應該已經進到西洋,也就是後世的印度洋海域了。


    最後朱瞻壑告辭離開,一邊走一邊想著事情。


    養廉銀的事不用他操心,內閣那幫大臣肯定會順利的推行下去,至於下西洋,想操心也沒用,隻能等著下西洋的船隊送迴消息。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把手頭的田產處理一些,雖然我不怕別人彈劾,但也不能因此得罪太多的人。”


    朱瞻壑最後自語一聲道。


    朱高煦去了天竺,日後還需要大明的支持,所以朱瞻壑也要和大明朝堂上下打好關係。


    正在這時,朱瞻壑來到了前麵的奉天殿。


    隻見這座大殿還沒有完工,無數工匠上上下下,搬運著的木料、磚瓦,使得這座雄偉的宮殿一點點的完善。


    奉天殿是皇城中最為重要的宮殿,也可以說是整個皇城的中心,整個大殿幾乎與南京皇城的奉天殿一模一樣。


    看著眼前這座巍峨的巨型宮殿,朱瞻壑也十分感慨,在這個沒有鋼筋混凝土的年代,這些工匠竟然能建造出如此巨大的建築,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咦?二弟你和皇爺爺談完事情了?”


    正在這時,隻見朱瞻基陪著一人從一側走了過來,看到朱瞻壑也驚訝的道。


    朱瞻壑看到朱瞻基先是一愣,緊接著才想起來,朱瞻基被派到北京,就是負責皇城的督造,於是他也立刻笑道:“大哥辛苦了,這皇城建造的如此之快,也都是大哥伱的功勞啊!”


    “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這全都要靠宋尚書他們工部的官員和工匠出力!”


    朱瞻基笑著擺手,然後一指身邊的人謙虛的道。


    朱瞻壑這才發現,站在朱瞻基旁邊的人竟然是工部尚書宋禮,當初也正是他上書廢除了海運,之前在天津時,兩人還在朱棣麵前發生了爭執。


    “原來是宋尚書。”


    朱瞻壑不鹹不淡的看了宋禮一眼道。


    “太孫,老夫還有事,告辭!”


    宋禮也不想和朱瞻壑打招唿,直接向朱瞻基一拱手,轉身就離開了。


    “呃?瞻壑你這是怎麽了,和宋尚書有矛盾?”


    朱瞻基看到這裏也愣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


    “算是矛盾的,他之前建議廢除海運,改用漕運,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幸好我重啟了海運,這才沒讓他得逞,我看他就是沒安好心!”


    朱瞻壑看著宋禮的背影也氣唿唿的道。


    前段時間他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個宋禮廢除海運,絕不像是無心之過,反而更像是故意如此。


    “不會吧,宋尚書為人剛直,而且頗有才能,以前治河有功,現在皇城的建造,也多虧了他從中調度,絕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


    朱瞻基卻並懷疑道。


    “孰是孰非,大哥你有空了解一下海運和漕運就知道了,另外你也要小心點,別被這個老家夥給坑了!”


    朱瞻壑對宋禮的印象惡劣到極點,總感覺對方不像是好人,甚至他已經暗下決心,等下一定要讓東廠和錦衣衛調查一下宋禮,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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