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圻本以為勝利在望,眼看著朱瞻壑就要把自己送的仙丹放到嘴裏,卻沒想到轉眼間仙丹就扔進了自己嘴裏。


    特別是朱瞻壑一托他的下巴,讓朱瞻圻下意識的做出吞咽的動作。


    隻聽“咕咚”一聲,“仙丹”就這麽被朱瞻圻吞進了肚子裏。


    感覺到涼涼的“仙丹”入腹,朱瞻圻一臉的呆滯,兄弟兩人大眼瞪小眼,偏偏朱瞻壑還一臉的無辜。


    很快,反應過來的朱瞻圻一下子跳起來,伸手插進嘴裏,拚命的扣自己的嗓子,然後幹嘔個不停,可是藥丸已經進肚,他嘔了半天什麽也沒能吐出來。


    “朱瞻壑你做什麽!”


    朱瞻圻跳起來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這麽好的東西,我哪舍得吃,還是留給弟弟你補身體吧,畢竟你現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


    朱瞻壑笑嗬嗬的迴道。


    “你……你……”


    朱瞻圻氣的全身發抖,不過就在這時,隻聽他肚子裏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這讓他立刻臉色大變。


    “咦?這仙丹還真有效,吃下去腹中氣如鼓鳴,該不會要打通你的任督二脈,讓你成為萬中無一的武林高手吧?”


    朱瞻壑幸災樂禍的說起了風涼話。


    “朱瞻壑你……你等……”


    朱瞻圻本想按照慣例放下狠話,可是話說到一半,肚子裏的叫聲卻越來越響,他的小臉也變得煞白,當即也顧不得再說話,轉身就要往外跑。


    朱瞻壑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隻見他竟然一把抓住朱瞻圻的手臂笑道:“二弟你這麽急著走幹嘛,咱們兄弟好不容易見一麵,我還有許多話沒說呢。”


    “你放……放手!”


    朱瞻圻用力掙紮,無奈人小力微,根本掙脫不開朱瞻壑的魔爪。


    “放手幹什麽,二弟你要去哪裏,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是不會放手的噢。”


    朱瞻壑故意慢吞吞的囉嗦道。


    “我……我要去茅房!”


    朱瞻圻這時已經汗如雨下,小臉白的像一張紙似的。


    “去茅房?你認識我路嗎,要不要我帶你去?”


    朱瞻壑再次假惺惺的關切問道。


    “我認識路,你放手就行!”


    朱瞻圻這時都快急哭了,他感覺自己的肚子像是有一頭橫衝直撞的瘋牛,隨時都會噴湧而出。


    “認識路就好,不過我還是要叮囑你兩句,因為我這邊的茅房有些不同,有些茅房的門是向裏開的,有些是向外開的,我院子裏的茅房即不是向裏開,也不是向外開,哈哈~,它是個推拉門……”


    朱瞻壑發揮出唐僧的本事,囉囉嗦嗦說個沒完。


    朱瞻圻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由白轉青、由青轉紫,額頭上滿是冷汗,肚子裏的響聲連成一片,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忽然隻見親隨馬安小跑著進來,當看到朱瞻圻也在這裏,頓時愣了一下。


    朱瞻壑也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這才放開手。


    隻見朱瞻圻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衝出房門,經過這次的教訓後,估計日後他見到朱瞻壑都會躲著走。


    “世子,二公子這是怎麽了?”


    馬安等到朱瞻圻衝出去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亂吃東西吃壞了肚子。”


    朱瞻壑笑嗬嗬的迴答道。


    “世子,您還是要小心一下,二公子對王爺心懷恨意,連帶著對世子您也恨上了。”


    馬安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朱瞻壑是他主子,所以他也不想朱瞻壑再出事。


    “咦?他恨我我能理解,但他怎麽對我爹也會心懷恨意?我爹不就是他爹嗎?”


    朱瞻壑聞言十分不解的問道。


    “這個……”


    隻見馬安再次猶豫了一下,隨後又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人這才繼續道。


    “世子您有所不知,二公子的娘是王爺的妾室,幾年前被王爺親手殺了,所以他才會恨上王爺!”


    “什麽!”朱瞻壑聞言也終於露出震驚之色,隨即一把抓住馬安問道:“我爹為什麽要殺他娘?”


    “這小人可不知道,之前府裏有人議論這件事,結果全都被王爺親手宰了,如果不是世子您失憶,打死小人我也不敢提這件事。”


    馬安急忙解釋道。


    朱瞻壑一想也是,這種關於朱高煦的家事,恐怕沒幾個人敢亂說。


    “很好,以後要是有什麽我不記得的事,馬安你記得提醒我!”


    朱瞻壑伸手拍了拍馬安的肩膀再次道。


    “小人明白!世子爺您英明神武,其實就算不用小人提醒,也定然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馬安得到朱瞻壑的誇獎,立刻原形畢露,再次一記馬屁奉上。


    馬安的人生格言就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哪怕對方不喜歡聽,但隻的堅持的拍、持續的拍,遲早會讓對方習慣的。


    “對了,你這麽急匆匆跑來幹什麽呢?”


    朱瞻壑再次問道。


    “您看小人這記性,趙王殿下來探望您了,還帶來不少的禮物,王爺請您去大殿一趟。”


    馬安一拍腦門,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報信的。


    “趙王?我三叔?”


    朱瞻壑摸著下巴陷入到沉思。


    雖然之前朱瞻壑曾經懊悔,為什麽沒能穿越成為趙王朱高燧的兒子,但說實話,真要是穿越成朱高燧的兒子,恐怕並不比現在強多少。


    對於朱高熾的太子之位,如果說朱高煦是光明正大的搶,那麽朱高燧就是雞鳴狗盜的偷。


    相比於魯莽衝動的朱高煦,朱高燧可就陰險多了,他明麵上支持朱高煦,攛掇著朱高煦與朱高熾發生衝突,自己在背後得利,想盡辦法討好朱棣。


    朱高煦把自己比做李世民,完全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但如果把朱高燧比做李元吉的話,恐怕李元吉都會從棺材裏跳出來罵娘。


    畢竟李元吉再怎麽混蛋,也沒想過給自己的親爹下毒。朱高燧不但想了,而且還這麽幹了。


    永樂二十一年,朱高燧勾結宮裏的內侍偽造遺詔,打算毒死晚年的朱棣,自立為帝,結果被人告發。


    朱棣和他爹老朱一樣,都對自己的兒子心軟,哪怕知道兒子要給自己下毒,他也不忍心殺自己的兒子,再加上朱高熾求情,最終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從那之後,朱高燧才徹底的老實下來。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之前我受傷沒見他探望,現在忽然來了,肯定沒安好心!”


    朱瞻壑暗自嘀咕。


    “不行,我得去盯著點,免得我爹再被他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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