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身並不好,一年前,因為父親嗜賭,借了賭場的高利貸。


    爸爸還不上,就把她當做還錢的工具,被賣到了天下第一城的底下會所去做了陪酒女。


    她陪酒但是不賣身,之前有個客人發瘋,將她拖到了包廂了,想要強行跟她發生關係。


    後來,她在逃跑的過程中,她遇見了展宴。


    他幫了她,知道她的處境後,不僅沒有嫌棄,還供她上學讀書,當時為了賺錢,她都已經輟學,要是沒有展宴,她也不會有現在,還能安安穩穩的讀書。


    …


    莊明月正在房間裏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酒店,等她去前廳退房時,前台服務員告訴她。因為不可抗力因素,因為昨晚下了一場雪,現在山頭發生了雪崩,大學將唯一一條的道路給掩埋了。


    纜車也停了電,現在大麵積塌方,已經好幾處都發生了停電。


    現在酒店用的也是急用電,隻能維持八個小時。


    相關急救部門已經全都過來施救,還有那些困在纜車裏的人。


    沒想到今天真是水逆。


    遇到一個不順心的人,隨後就發生了接二連三倒黴的事情。


    也不知道路什麽時候通,她拿的衣服不多。


    迴到酒店房間。


    莊明月剛打開門,突然門後一隻手將她拽了進來,後背用力在門上撞了下,等她反應過來,看清麵前這人模樣時。


    莊明月心猛跳了下,強裝鎮定,看著麵前的人,臉色神情淡漠,現在沒有在人在,她也不用假裝兄妹情深。


    “不去陪你的女朋友,過來做什麽?不怕她生氣?”


    剛剛展宴就是碰了一下她,羅倩倩仇視的眼睛好像要將她抽筋拔骨。


    她不想被人當做情敵。


    不過…展宴是怎麽知道她住在這裏?


    展宴目光落在他手上提著的行李箱,眉頭微微一擰,隨後又對視上她的眼睛,像是要將她看穿,他忽而抬手,想要觸碰她的臉,“明月這是吃醋了?”


    莊明月沒讓他得逞,臉龐側向了一遍,聽著他無中生有,隻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吃他的醋?


    他在想什麽?


    莊明月拖著行李箱從他身邊走過,放在一旁,沒有在搭理他的打算。


    拿出手機,看了眼,沒有任何信號。


    電話也撥打不出去。


    現在隻能等著路通,然後再迴去。


    那道讓她忽視不了的視線,莊明月側目看向他,“你還在我這裏幹什麽?我要休息了。”


    “你不想問些什麽?”展宴走到她身邊。


    “這是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


    莊明月沒有辦法跟他待在同個空間裏,想到他也許在幾個小時前,就跟其他女人翻雲覆雨過。


    現在又跑到她麵前來他這裏發病,莊明月就覺得惡心至極。


    算了,他想待著就待著吧。


    “…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莊明月從包裏拿出了一本關於治愈心理的書籍,之前醫院醫生說過,她有中度的抑鬱症,如果不能靠藥來緩解,平時讓她多看點書,來緩解情緒。


    坐在沙發上,脫掉鞋子,把書放在膝蓋上,找到之前未看完的那一頁。


    展宴離開,莊明月才徹底放鬆自己,他在的地方,永遠無法讓她靜下心。


    不過半小時,有人將門敲響。


    莊明月去開門的時候,是一個服務員,打包送來了茶店餐廳,各式各樣的甜點蛋糕。


    “這是一位先生,讓我給您送過來的。”


    莊明月聲音冷漠的說:“抱歉,我不認識什麽先生,許是他是認錯人了。”


    服務員:“就是今日,與你對桌的那位先生。”


    莊明月決絕的說:“我跟他不認識,不好意思,您還是送迴去吧。”


    服務員見她說的這般認真肯定,也沒有再打擾了。


    莊明月將門關上,按了下跟屋內開關一起的,請勿打擾的按鈕。


    十二樓的酒吧賞景觀台。


    “我帶你出來賞雪,放鬆心情,怎麽還是一副別人欠你幾百萬的臭臉?”


    徐澤楷擁著身側的女伴,將一壺泡好的上等君山銀針,倒了杯他麵前,另一杯給了對坐的人。


    徐澤楷拿起杯放在鼻間聞了聞,有股一股淡淡的清香,醇厚肆意。


    抿了口便放下。


    “怎麽不見跟你一起來的女伴?鬧別扭了?”


    就在這時,一位服務員走了過來,“您好,展先生。”


    展宴冷漠吐出一個字:“說!”


    服務員看著這位氣度不凡的男人,說話不自覺的弱小,他身上股讓人害怕的氣息,不寒而栗:“您讓我送給那位小姐的甜品,她並沒有收,並且還說跟你不認識。”


    原本就麵色陰沉的男人,現在臉上更是像是有股寒霜凝結。


    徐澤楷笑意漸濃,心知明了的說:“東西拿過來吧!等會兒我們親自送過去。”


    服務員:“好的,您稍等。”


    不一會兒,服務員推來了一輛推車,原本喝茶的地,現在擺滿了整張桌子,其餘放不下的就放到了一邊。


    能讓姓展的這麽吃癟,還是頭一次見,除了那個人,好像也沒有誰,能夠拒絕。


    徐澤楷調侃的說了聲:“她倒是學聰明了,不吃任何來曆不明的東西。”


    “之前,不是下了狠心?我以為你能撐到莊海生死的那天,沒想到這麽快就對她心軟了?”


    “省省吧,你做的這些,早就已經迴不了頭了,一個莊明月而已,值得讓你費心?”


    展宴眼底染上一抹陰鶩,“管好你自己的事!”放下搭著的長腿,起身煩躁的離開。


    莊明月卻是不敢吃來曆不明的東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些教訓一次就夠了。


    睡了會兒午覺,醒來就已經五六點了。


    莊明月起床就去餐廳吃了晚餐。


    隨後又去泡了溫泉。


    走進房間,開燈時。


    被坐在沙發生的男人,嚇了一跳。


    她記得出門見,是關好門的,沒有飯卡鑰匙,他怎麽走進來。


    莊明月:“這是我的房間,展宴!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除了他以外,還有他麵前茶幾上放的甜品。


    這…不是服務員送來的那些?


    “過來!”他聲音冰冷開口,也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眼裏。


    莊明月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因為害怕。


    她太了解他了。


    他在生氣。


    要是過去,莊明月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麽事來。


    她快速的跑出門,按著下樓的電梯。


    神色慌張,突然下一秒,她頭皮一痛…


    她被抓著頭發,莊明月掙紮唿救,最終還是逃不脫,被他連拖帶拽的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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