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耳釘做什麽?”冷清溪不滿的看著陳修文。

    這個耳釘雖然不是慕尋城所送的東西中最好的,但卻是最後意義的。

    陳修文在抽屜翻找了一陣之後,找出一個比較好看的小盒子,打量了一下,心道還不錯。

    他冷著臉走到冷清溪麵前一米的地方,將手裏的盒子扔到冷清溪懷裏:“少廢話,快點把耳釘放裏麵。”

    冷清溪皺起眉頭,不情不願的將耳釘取下來,放在盒子裏,遞給陳修文。

    “誰的眉心被夢塗上嬌羞……”

    就在這個時候,陳修文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修文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眉頭皺了起來。

    “喂,彪哥,你放心你放心,我馬上就有錢了,在寬限我三天,就三天。”

    陳修文接著電話,討好的說著。

    冷清溪聞言,低下頭看著看著自己的手指。

    陳修文欠了別人的錢,那麽他要耳釘,應該向拿去賣掉,然後換點錢。

    那麽等會,我看看能不能從這裏逃出去……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房間。很髒,牆壁上有上下鋪留下的痕跡,這應該是所廢舊的公共場所。

    冷清溪的手,悄悄的摸了下自己的褲兜。臉上不由黯淡了許多,她的包肯定是不在這裏,手機也被摸走了。

    看來想跟慕尋城取得聯係,隻能從這裏逃出去之後再說了。

    掛斷電話之後,陳修文看著冷清溪,煩躁的皺著眉頭。

    艾滋病,他可不想碰到冷清溪,萬一一不小心染上了怎麽辦。但是就這麽把她放在這裏,萬一她跑出去了怎麽辦。

    陳修文眉頭皺的死死的,最後他想了一下。隻是皮膚應該沒事的吧……

    這麽想著,陳修文走到凳子前,拿起麻繩對冷清溪說到:“你把雙手背後,不要給我玩什麽把戲!”

    冷清溪心裏一緊,她盯著陳修文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什麽!快點!臭娘們!”陳修文被冷清溪美眸盯得喉頭一緊,渾身燥熱。

    但是想到剛才冷清溪在他耳邊說的話,婉如一桶冷水從頭淋到腳,他嫌棄的瞪了冷清溪一眼,婊子!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床,才染上了這種病的!

    冷清溪無奈之下,隻好站起來,背過身,雙手背在身後。

    陳修文扯著麻繩,將冷清溪的手綁的死死的。

    嘶……冷清溪痛的倒抽一口涼氣。

    就算在以前,和慕尋城針鋒相對的時候,也沒有受過這般的待遇。

    粗糙的麻繩死死勒著冷清溪白嫩的手腕,讓她難受的皺起眉頭,冷眼看著陳修文,嘴角譏諷的笑著。

    她信奉一句話,隻要我想離開,就算你打斷我的腿,我依然有辦法離開。

    做好這一切,陳修文拿起裝著耳釘的盒子,走了出去。

    他皺眉看著簡陋的木門,這種門,他如果到了關鍵時候,一腳就可以踹開的!

    想了一會,陳修文拿出了口袋裏剩下的那一點迷香,趴在門縫那裏,深吸一口氣,拚命的把那一點迷香吹了進去。

    門內的冷清溪見陳修文出去了,快步來到窗戶那裏,等著看陳修文離開後再動手的。

    結果等了沒多久,就覺得頭暈暈的,好想睡覺。

    冷清溪倔強的緊緊咬住下唇,狠狠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這些都隻是於事無補,她的上下眼皮還是開始打架了。

    瓶子,對了那個瓶子。冷清溪忽然想到之前陳修文給她聞得那個瓶子,她搖搖晃晃的走向桌子那邊,看到抽屜,就背過身用手拉開,然後看裏麵有沒有那個瓶子。

    好困……冷清溪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睡倒在地上。

    她狠狠的咬在自己的舌尖上,一股鑽心的痛意讓她勉強清理了一點。

    快點找,不如真的撐不住了。

    冷清溪將口中那血腥的液體吐了出來,然後牙齒咬住手上的舌尖,繼續翻找著那個黑色的小瓶。

    剛才沒有看到陳修文拿走,那就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藏在哪了。

    想到這個,冷清溪嘴角露出一抹笑,很矛盾的笑。

    笑自己居然被這種人綁架了,也笑陳修文幸好是這種人,不然如果他真的把她幫到哪裏不能動的話,連個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困意再次襲了上來,冷清溪又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舌尖,那股子血腥味讓她不由一陣幹嘔。

    她吐出嘴裏的血水後,抬起頭大口喘著粗氣。

    再這樣下去,別說找那個瓶子了,估計不是睡死就是吐死了。

    忽然冷清溪眼睛一亮,在最高的那個地方,不就是方才的那個小瓶子嗎。

    陳修文之前給冷清溪聞了之後,隨手就放在這裏了。方才有走的著急,把這個瓶子的事給忘掉了。

    冷清器望著放在高處的小瓶子,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

    不說這個高度她不好拿,她現在手都是反綁著的,想拿到瓶子根本不現實……

    冷清溪沮喪的看著那個瓶子,心裏覺得難過的不行,眼淚湧出了眼眶。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小腹狠狠抽了一下。

    冷清溪愣住了,她臉上還掛著淚痕,不禁就笑了起來。

    寶寶不怕,媽媽會逃出去找到爸爸的。

    有了這一個小插曲,冷清溪心裏的信心爆棚。她咬咬牙打量了一下房間裏,在床腳哪裏看到了一個凳子。

    她的眼睛閃亮閃亮的盯著那個凳子,快步走過去,看了一下位置,背過身,用手摸索著去找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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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緊皺著眉頭用手亂抓著,終於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手指。

    冷清溪雙腿微微彎曲,雙手抓住那個凳子,眼裏有了一絲笑意,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拎著那個凳子站起來,快步走到桌子下麵。

    磨蹭了很久之後,冷清溪終於成功的咬住了那個小瓶子。

    心裏鬆了一口氣,剛要下來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黑。

    隻聽“嘭”的一聲,冷清溪狠狠的摔在地上。

    本來精神緊繃,再加上她一直咬著受傷的舌尖,才能勉強堅持著不被藥力迷倒。

    當冷清溪咬住那個小瓶的時候,不由鬆了一口氣,又是極限。

    所以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一頭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索性小瓶子也摔碎了,那難聞的味道,讓冷清溪完全清醒了。

    她躺在地上不停的幹嘔,直到她終於覺得好受一點的時候,才撐起身子,慢慢的站起來。

    與此同時,慕尋城那邊眼睛噴火的看著警方在那個地上盤查。

    藍牙耳機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傳出來半點聲音了。他想到之前陳修文看冷清溪的眼神,心裏就煩躁的不行。

    “慕總,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在提供一些線索?”劉明叼著煙走了過來。

    他仗著家裏有點人,平時在警局裏都是吆五喝六的,今天見到慕尋城,想著如果在慕尋城麵前表現表現,說不定以後還能多個朋友呢。

    慕尋城適合等人?劉明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冷著臉,看了一下劉明的胸牌,不悅的說道:“劉警官就是這麽辦案的?我要是什麽都知道了,還找你們來做什麽?”

    被慕尋城這麽一譏諷,劉明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他餘光看到周圍的同事紛紛看好戲的盯著他。

    心裏也氣憤了起來,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我來問你是看得起你!

    想到這個,劉明的腰板挺直了,他嘚瑟的抽了口煙說道:“慕總,你這話就不對了。”

    “我們來辦案,你要配合我們。不然我們警方就是再有本事,也不會掐指一算。”

    “事情的經過剛才已經跟你們說過一遍了,冷總是慕總的老婆,難不成你覺得慕總有可能自己綁架了自己的老婆,再來報警?”

    “所以才有東西不能告訴你們?”吳桐適時的開口。

    他跟慕尋城雖然表麵上是上下級關係,但是實際上他們能說是兄弟一般。

    此時慕尋城正著急呢,又來了這麽一個不識象的。

    於是吳桐也火了,他指了指劉明手裏的香煙,輕蔑的說:“還有,我不知道,警方在現場搜集證據的時候,還可以抽煙?”

    劉明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又說不過他們,隻要尷尬的轉身離開。

    “什麽玩意!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劉明一邊走,一邊嘟囔。

    離他最近的幾個同事聽到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剛才不知道是哪個人,腆著臉沒話找話的跟人家慕總攀談的。

    當然他們不會說出來,劉明今天夠丟人了,他自然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冷清溪這邊,她皺眉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和手掌,痛的直抽冷氣。

    在她清醒了之後,便四處尋找可以磨斷繩子的東西。

    在電視上看了很多這種自救,這個時候,冷清溪不留餘地的統統用上了。

    她找了一圈無果之後,終於選了一個破損的桌角上,調整了一下角度,開始了漫長的磨繩子經曆。

    繩子將手腕勒的緊緊的,磨繩子的時候,必不可少的會磨到手腕。

    但是冷清溪一直咬著牙堅持,她清楚的知道,如果這會不逃出去,等陳修文迴來之後,就在南找機會逃跑了。

    磨斷繩子之後,冷清溪看著滿是傷口的手腕,和四處防護欄的房間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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