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離開,夏錦書恍惚一陣,連忙去拉他,卻隻抓住了一段衣袖,那人頭也不迴的離開,一陣風帶著水汽飄了進來,她的心忽然一陣抽痛,臉色白的嚇人。

    眼前一抹紫影閃過,楚辭歡合起傘,一臉擔憂的看著她:“錦兒,你怎麽了?不舒服?那個小魔頭呢?”

    一道閃電如同利劍一般,劃破天空,雷聲轟響,窗外嘩嘩的下著瓢潑大雨,狂風吹的窗戶嗚嗚響著,夏錦書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冷嗎?還是怕打雷?”楚辭歡抿著紅唇,用內力將衣服烘幹,走到床前輕輕環住她。

    夏錦書蜷縮在他的懷裏,心底莫名一陣委屈,忽然低聲哭了起來,楚辭歡仿佛被驚了一下,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所有委屈與怨恨仿佛一齊發泄,夏錦書頭埋在楚辭歡的胸前,好好的錦袍被染的烏漆嘛黑。

    “錦兒,你知道嗎,你昏迷了五天。”楚辭歡輕聲道:“隱族禁地是什麽地方?比起韻桐魔林有過之而無不及,進去的人九死一生,他剛才傷痕累累的迴了錦書園,就吩咐青葉給你煮藥,然後去洗了一身血腥,那小魔頭為給你采藥也是有心。”

    夏錦書一愣,他五日夜沒睡了嗎?

    楚辭歡用淺漠凝的娟帕幫她擦淚,娟帕上帶著如梅的清香。

    “你們兩,都是任性的人。”楚辭歡微微歎氣:“小魔頭說你喜歡別人,是誰?唐幾許還是安戲語?”

    夏錦書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多說,楚辭歡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道:“小魔頭累了五日,受傷極重,定然沒走太遠,我們去找他好不好?”

    夏錦書抿著唇。

    楚辭歡笑道:“有時候麵子是不值錢的,小魔頭身體本就不好,受傷極重,如果淋了雨病了的話……”

    他話沒說完,被夏錦書打斷:“走吧。”

    楚辭歡勾起唇,幫夏錦書整理好衣服,拿過一件披風披在夏錦書身上。

    門打開,夏錦書才發現這雨比自己想象的要大,楚辭歡垂眸道:“非煙大陸地勢北高南低,因宵國京城算好的了其他地區房租坍塌,許許多多家破人亡,南疆定然……”

    他頓住,抿唇道:“我們走吧。”

    楚辭歡撐著傘,兩人踏步過去,濺起一地水漬。

    透過水霧,夏錦書隱隱約約看到涼亭內趴著一個人影,那人衣衫單薄,在風雨下稍顯清瘦,她提起裙擺,與楚辭歡走過去。

    短短百步,卻仿佛有千萬米,她的步伐沉重,心更沉重,她忽然有些後悔當初說喜歡他。

    當時她覺得這孩子長得很漂亮,但是忘了古代人最重視這些,她隨口說的喜歡,被淺漠凝捧在心尖上珍惜。

    這份喜歡比愛還要沉重,她有些承受不起。

    淺漠凝安靜的趴在石桌上,右邊衣袖已經被鮮血染透,他卻仿佛不痛般,依舊睡得很熟。

    夏錦書咬著下唇靜靜看著,楚辭歡伸手輕輕推了她一下,夏錦書抿著唇,抬步走近,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他,手指糾結在一起,不知道怎麽做。

    楚辭歡看了一眼,轉身消失在大雨裏。

    夏錦書手指微縮,看著淺漠凝,心中有些鬱氣。

    他憑什麽折磨自己給她看?就欺負她看不得他受傷嗎?

    夏錦書越想越氣,兩手托腮,兩頰紅霞,嘴唇微噘。

    “誰惹你了?”

    夏錦書忽然聽到一聲極低的,沙啞的聲音,夏錦書一愣,所有的憤怒,委屈,以及怨怠全部煙消雲散。她忽然歎氣,自己真是中毒不淺?

    “嗯?”淺漠凝支起身,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誰惹你了?”

    夏錦書抿著唇,不語。

    淺漠凝忽然一笑,笑聲淒冷淡漠,幾不可聞,他轉過身看著空中,天空灰暗,雨如瓢潑,心情像雨那般沉重。

    夏錦書看著他的背影,單薄的衣被雨水淋得濕透,雨血混雜在一起,帶著梅花的芳香,墨色發絲上的水珠滴答滴答,他的腳下一片水漬。

    她忽然道:“淺漠凝,我們……算了吧!”

    短短兩個月,她的心已十分沉重,如果在一起兩人都不開心,何必再繼續下去?

    淺漠凝渾身一僵,猛然轉過身來,一臉不可思議。

    “如果生活是一本呃話,我們在一起的這一頁,就此翻過去吧。”

    夏錦書手心流下一串鮮血。

    淺漠凝臉色驀然失去血色,單薄的身影仿佛能被風吹走。

    夏錦書閉了閉眼,想說什麽,但一切言語都是蒼白的,她站起身,撫了撫豔紅的裙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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