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紫清國早已洞察因宵帝的手段,兩嫡係皇子商議出這樣的決策,紫清國皇帝年已古稀,是時候坐享天年,而兩位皇子都很優秀,誰來繼位就成了問題,又聽紫清國使者重傷淺少主,三十萬騎兵壓境的消息,所幸直接假裝內戰,承認了重傷淺少主之事,蒙蔽了因宵國皇帝的眼,後來老皇帝洞察了紫清國的計謀,但紫清國與紫靈國日益昌盛,因宵國皇帝也無可奈何。

    兩國之間的遊戲,淺漠凝成了受害者,但因當時年幼,也無可奈何,這一切,皆被夏錦書看到了,她弄出了些響動,也不知是刺殺的人害怕暴露,還是因為太過於自信自己的靈力,用五品術法天雷怒火對付五歲的孩子綽綽有餘,當時的淩王妃用盡靈力,凝結出玄冰印救了淺漠凝一命,而她自己因為靈力損耗太甚死去。

    剛開始淺漠凝日夜受寒毒侵蝕肺腑,命用藥材耗著,隻得待在隱族閉關,五年前一個無名無姓的老道在玄冰印之上又加了一層五行封印術,同時封印了部分記憶。五年來,淺漠凝身體眺望的剛好了些,又聽說夏錦書上了暮雪天山遭了難,族主夫人便將淺漠凝趕去天山救她。

    不屬於她的記憶如潮湧入識海,夏錦書太陽穴突突的跳,臉色有些白,她睜開眼,笑了笑:“我娘舍命救他,他給我四個侍衛也不為過。”

    “說的也是。”楚辭歡撇撇嘴,忽然眨了眨紫眸,關心的問道:“錦兒,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這麽白?”

    夏錦書搖搖頭,輕聲迴答道:“沒事。”

    話落,她的身子微微一抖,軟軟倒地,楚辭歡一驚,連忙拉起夏錦書,觸感灼燙,楚辭歡抱起夏錦書嬌小的身體,問青葉:“她怎麽迴事?”

    青葉也嚇了一跳:“小姐在暮雪天山太久,染了寒,如今轉了這麽久,可能複發了。”

    楚辭歡紫眸微眯,冷聲道:“帶路。”

    青葉自然知道是迴府,連忙施展輕功,向淩王府而去,楚辭歡緊跟其後。

    迴了錦書園,楚辭歡把著夏錦書的脈搏,好看的眸子浮上冷意,半晌抿著紅唇,看向青葉道:“你現在讓魑以最快的速度迴隱族讓小魔頭來,錦兒寒氣過重,怕是會染寒毒,隻有他能治。”

    青葉一驚,沒想到這麽嚴重,少主的寒毒她是見識過的,這麽一想,也顧不得少主重傷的身體,連忙找魑,趕迴隱族。

    夏錦書身體冰涼,額頭滾燙,楚辭歡抿著紅唇,看了一眼桌上的藥方道:“先照著先前的方子煎藥,一會兒端過來。”

    青城點頭下去煎藥,楚辭歡紫眸染上一抹冷意,問萍兒道:“你家小姐為何會去暮雪天山?”

    萍兒想著,前日淺少主來了錦書園,今日楚辭歡又來了。她不緊看的癡醉,又聽楚辭歡問話的聲音,連忙將事情原委說給楚辭歡,紫眸裏的冰冷愈甚,萍兒渾身顫抖,隻覺得仿佛身處寒冬。

    察覺到萍兒的異樣,楚辭歡收迴眸光,眨了眨眼,不時青城端來了藥,楚辭歡扶起夏錦書,端了藥喂給她,夏錦書嘴唇抿出青色,眉頭緊皺,楚辭歡一急,差點撒出來,萍兒上前一步,怯怯道:“楚王子,奴婢來吧?”

    楚辭歡點頭,將碗給了她,萍兒端著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涼,然後喂給夏錦書,夏錦書嘴唇禁閉,怎麽也喂不進去,楚辭歡輕聲哄騙道:“錦兒張嘴,不喝我就用嘴喂你了。”

    萍兒被嚇了一跳,手一抖,碗差點掉了,剛進門的青葉差點被門檻摔倒,青城臉上也十分怪異。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下了一個決定:絕對要看好小姐與楚王子,不能讓他們交往過多。

    聽了這句話,夏錦書果真張開了唇,苦澀的藥汁入口,夏錦書頓時小臉皺在一起,嘴巴閉的更緊,萍兒額頭流下細汗,楚辭歡皺眉,擺了擺手:“算了,別喂了。”

    楚辭歡看了看窗外,才午時,他不耐煩道:“你家少主怎麽還不來?”

    青城默,青葉聞言抹汗:“從皇城到隱族,不吃不喝不休息,最快的輕功也得一日時間,而魑才出發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楚辭歡也知道是自己著急了,接過青葉遞來的毛巾,放在夏錦書額頭降溫。

    青葉開口建議道:“楚王子,您從南疆趕來才歇息了一夜,今早又在皇宮接風洗塵,相比您也累了,要不您先在東廂房先歇著?”

    楚辭歡揉了揉額頭,看了一眼昏睡的夏錦書,點了點頭,紅唇輕啟:“也好,你們三個照顧好錦兒。”

    青葉連忙點頭保證,楚辭歡才去了東廂房。

    入夜,萍兒眼睛酸澀,青葉便讓萍兒與青葉休息,自己守著夏錦書,時不時幫她換一塊。

    門外吹過一絲異樣的風,青葉警惕的冷嗬一聲:“誰?”

    待看清來人,青葉驚訝:“少主?”

    她以為以最快的速度,少主明日才迴來,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

    淺漠凝嗯了一聲,抬步走進道問道:“東廂房是誰?”

    青葉慢吞吞的道:“南疆太子。”

    “你與青城住西廂房?”

    “是,西廂房本來是萍兒姐姐住的地方,屬下與青葉來了,便住了進去。魑魅魍魎與新來的八位小廝與婢女住後院。”

    淺漠凝輕笑了一聲,往日冷清的錦書園如今竟熱鬧了起來,他點點頭,然後道:“你去休息吧。”

    青葉點頭,退了下去。

    黑暗裏,夏錦書覺得一隻冰涼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搭在她的手腕,夏錦書朦朧間仿佛看到一個白色身影,眉眼如畫,氣息如梅,絕色傾城。

    那隻手離開,夏錦書依戀這種溫度,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

    淺漠凝嘴角抽了抽,難得沒有甩開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倒出一枚精致的藥丸,塞入夏錦書嘴裏,然後靠在床頭,眉眼顯出一絲疲憊,不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夏錦書渾身發熱,忍不住靠近靠近淺漠凝。

    直到意識轟然清醒,瞪大了眼,聲音有些低啞,卻仍舊掩蓋不住驚訝:“淺,淺漠凝?”

    這聲音出口,打破了夜裏的沉寂,話落,仿佛不曾出現過。

    夏錦書揉了揉眼眸,就見淺漠凝靠著床頭,身體被自己擠到床邊,臉色蒼白,嘴唇抿著,眉眼的疲憊清晰可見,他還穿著幾日前的衣服,應該是剛迴隱族就又趕來的,又見自己抱著他受傷的胳膊,連忙鬆開手。

    淺漠凝眼睫顫了顫,睜開眼眸,依舊是淺色眼眸,仿佛被薄冰籠罩。

    “你……”夏錦書抿了抿唇道:“你怎麽來了?”

    淺漠凝眨了眨眼,忽然淺色的眼染上黑色,咬牙切齒的道:“我剛迴隱族,還沒喝口水,魑就飛鴿傳書說你染了寒毒,我本不想理你,哪知母上命令我來!”

    夏錦書的小心肝顫了顫,合著她剛才白感動了,感情人家根本不想理自己。他口中的母上應該是隱族的族主夫人,命他兒子救自己?唔,如果是因為她母妃,也說的過去。

    不過聽他聲音微啞,不比她好,她訕訕道:“那謝了啊,你歇著吧,我去……”

    “去哪裏?”

    夏錦書推被子的手一頓,不假思索的道:“榻上啊。”

    少女僅著裏衣,身材嬌小,三千青絲溫順的搭在腦後,有幾縷發絲俏皮的垂在胸前,他咳了一聲,不自然的道:“睡榻上,想讓你再染了寒毒,我多待幾日?”

    夏錦書眨了眨眼,又聽他輕輕一笑:“我不介意。”

    “我介意!”夏錦書咬牙。

    “嗬……”淺漠凝低笑,玉手將她淩亂的發絲理順到腦後,聲音恢複溫潤的道:“那就養好身子。”

    夏錦書一愣,忽然拉過被子捂住腦袋:嗷…竟然臉紅了,還是麵對一個小破孩子,真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淺漠凝又笑了一聲,替她蓋好被子,難得沒有嘲笑她,依在軟塌上,很快便睡了過去。

    夏錦書也沉沉睡去。她睡著後,淺漠凝看著她的側顏,眸子劃過一抹溫柔,閉上眼,淺淺的唿吸傳了過來。

    “少主!”

    一個時辰後,一個男音在耳邊響起。淺漠凝眼眸不睜,輕嗯了一聲,那聲音傳音入密道:“秋雲劍派的秋水護法如今在霧影山莊商議聯姻之事。”

    淺漠凝嘴角勾起:“很好。”

    “還有,二公子暗中聯絡霧影山莊少莊主……”

    淺漠凝蹭的一下起身,扯到了傷口,吸了一口冷氣,又躺下身,揉著眉心道:“繼續。”

    “二公子的母親是霧影山莊小主。”

    “嗯,還有呢?”

    “還有……”那人似乎很難開口,半晌才繼續道:“小主從紫靈國迴來了。”

    淺漠凝眼睛猛然睜開,咬了咬牙:“該死的,你去給我攔住她。”

    “不可啊,族主派人……”

    “那也攔住。”

    “……”那人似乎極其痛苦,半晌弱弱道:“是!”

    “完了?”

    “嗯,熏雅那丫頭讓屬下問您的傷如何了?”

    淺漠凝閉了眼,聲音帶著困倦道:“快好了。”

    快好了……暗處的人嘴角抽了抽,聲音帶著些許詭異:“那屬下告退。”

    不聽再有聲音傳來,那人悄無聲息的退下。

    四周重歸沉靜,淺漠凝卻已無睡意,手臂輕輕一揮,被夏錦書蹬開的被子重新蓋在她的身上,腦海快速轉著,直到天明時分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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