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我撕下了一張床單,想要找毛筆勾勒符咒,找遍了整個房間,卻隻找到一支中性筆。

    三星級的賓館,卻缺東少西,我不免得開始懷念墨如初。

    如果他在,事情必定能容易不少。

    無奈之下,我隻能撥通前台的電話,囑咐他們送一瓶墨水上來。

    現在的我,實力比當初不知強上多少,哪怕僅僅用床單和墨水,繪製出的咒決,效果也絕對不會差。

    在墨水送來之前,我吩咐八尾妖狐和陸鶴鳴將白床單撕成條,而後將中性筆折斷,放入水槽中,又將自己指尖咬破,滴入一滴鮮血。

    旋即,我向八尾妖狐伸出手,“能不能變出個縮小版的狐狸?”

    “你要我變身幹什麽?”

    “少廢話,讓你變就變!”

    八尾妖狐老老實實的變成一隻約莫和人差不多大小的雪白狐狸,我伸出手在她頭頂上一拽,頓時薅下一撮柔軟的狐毛。

    狐毛沾染著蘊含靈力的墨水,在布條上寫下驅邪咒語。

    八尾妖狐化作人身,捂著腦袋,幽怨的盯著我。

    原本黑色的筆跡,落在白布上以後,竟化作餐金色,散發著氤氳的靈力。

    每寫過一張,戴天晴都拿去貼在每一間房屋的房梁,以及窗戶上麵。

    等所有門窗都貼好以後,我又向三人吩咐道:“你們在房間裏收集鐵器,越多越好!”

    沒過多會兒,三人就把牆壁上的金屬擺件,廚房的鐵質大烤爐,甚至是保險箱,都搬到了客廳裏頭。

    陸鶴鳴站在陽台喊:“兄弟,二十來米的通風管道整個都是鐵的,需不需要我拆掉給你送上來?”

    “不用,夠了。”

    我口中誦唱祝火神咒,客廳的氣溫逐漸升高,正中央堆放的鐵器,伴隨著氣溫的升高而發紅,終而融成鐵液。

    約莫有兩個立方的液體翻滾沸騰,冷卻下來以後化作球體形狀,其上銘刻著密密麻麻咒文,懸浮在半空之中。

    與球體相唿應的,是每一個門窗上的符文。

    我們所居住的位置,在九棟第五層,九五之術在風水上屬於至陽至剛,房間向陽,取火屬性與金疊加,整棟大樓的地勢化為己用,布置出防禦陣法。

    且此陣法有極強的警惕性,一旦有陌生的氣息接近或出現,中央的球體就會發出嗡鳴聲。

    等我們一切都布置好的時候,門鈴忽然按響,“您好,我是來送墨水的服務生。”

    雖說已經勾勒好符咒,但以後保不齊會用到,我便吩咐道:“進來吧。”

    稍許沉寂後,房門傳來滴滴兩聲,門把手轉動的同時,門口傳來男人急促驚叫聲。

    與此同時,房屋中的鐵球,發出了僅有我能聽見的嗡鳴聲。

    我朝著三人比了個噓的手勢,旋即走入客廳玄關,正看見彬彬有禮,手中捧著墨水的男服務生。

    男服務生右手有微微泛紅的燙傷痕跡,左手握著墨水瓶,溫文爾雅的道:“先生,我的鞋子是髒的,麻煩您出來接一下。”

    “好。”

    我並沒有立即靠前,而是從胸襟口袋中,掏出玻璃眼球製作的單框眼睛,仔細觀察服務生。

    泛青的細密鱗片,三角眼裏豎線瞳孔,幾乎微不可查的鼻孔,近距離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心裏犯惡心。

    果不其然,這也是個蜥蜴怪物。

    我環顧四下,發現並沒有第二個人,這才變了臉色,冷聲詢問道:“你究竟是什麽怪物,為什麽要潛伏在中州!?”

    服務生愣了一下,麵上浮現出尷尬笑容,“李先生,我沒有聽懂您在說什麽。”

    “這是您要的墨水,請收好。”

    嗬,裝蒜。

    大街上的蜥蜴人有許多,我跟們沒有必要注意這隻的死活。

    在裝作接墨水的時候,我指尖醞釀雷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指尖點擊在蜥蜴人的心髒位置。

    心髒驟停,蜥蜴人口噴鮮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我正打算將蜥蜴人的屍體,拖拽入房間研究,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旋即負責收拾衛生的大媽,撒腿就往樓下跑。

    對方隻是個普通人,我愣了一下,終究沒有追上去。

    果不其然,出事了……

    沒過多會兒,樓下就警鈴聲大作,我向著房間裏三人囑咐道:“為了降低影響,我並不會與稽查所的人作對。”

    “等我離開以後,戴天晴立即聯係肅清者聯盟總部,想辦法嚐試溝通,將我盡早放出。”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會施展五行遁術出逃。”

    戴天晴立即開始撥打電話,而我則被稽查隊的人戴上手銬,用黑布蒙上腦袋,送入了囚車上。

    被抓捕的全程,我都沒有任何反抗,因為抓捕我的,都是一群普通人……

    晚上七點多鍾,我被帶入陰暗的囚室,卻並沒有立即審問定罪。

    因為屍檢報告出來了,服務生死因是觸電心髒驟停,且在我手指觸碰的位置,出現了燒焦的痕跡。

    我被搜身兩次,都沒有找到兇器,就一直被撂在囚室。

    八尾妖狐不知什麽時候,就要度過晉升九尾的劫難,我必須想辦法,盡快從牢裏走出。

    可就這麽逃走,我以後在中州辦事,恐怕就要避開稽查所的人,會極其不便。

    晚上九點多鍾,正當我猶豫著是否逃離時,戴天晴前來探監。

    我被人押解到探望室,隔著窗戶與戴天晴對坐著。

    戴天晴凝聲說道:“肅清者聯盟的高層,正在與稽查所的高層進行溝通,最遲三天之內,就能把你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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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我還調查出了一件還有意思的事。”

    “最近陸陸續續一個月的時間裏,肅清者聯盟和財閥集團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失蹤,唯獨本土駐紮的稽查所,卻一個失蹤人口都沒有。”

    “我覺得,這裏頭可能藏著貓膩。”

    ……

    聽得戴天晴這番話,我反而不那麽著急離開。

    肅清者聯盟和財閥集團的人,是後來駐紮到中州的,一來就開始大範圍的失蹤,這也就代表著……蜥蜴人的存在,並非是在朝夕之間。

    而蜥蜴人天生警惕性強,會敏銳的察覺到對自己有敵意的人,因此瞎眼老人才會遭到追殺。

    因為蜥蜴人的密度極大,隻要刻意調查,很容易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

    作為本地土著,稽查所的人又怎麽可能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我極其懷疑,稽查所的頭目,以及全部的高層,就是蜥蜴人!

    隻有稽查所的高層全是蜥蜴人土著,他們自己人不對自己人動手,才有可能落得這般結果。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鍾,在審訊沒有結果的情況下,稽查員再度把我叫到審訊室。

    “李天賜,你行兇時有目擊證人在,就算沒有找到兇器,我們也可以定罪!”

    “你現在坦白從寬,興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我打斷了稽查員的話,反問道:“在中州,你們管事的人是誰?”

    “放肆!”

    稽查員怒拍桌子,“現在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

    我平靜聲道:“事關重大,我必須和你們的頭領當麵交流,就是那個……叫劉思遠的,他什麽時候到,我什麽時候交代。”

    在審訊室的牆壁上,掛著中州最高稽查官員的畫像,州長赫然就是五十三歲的劉思遠。

    稽查員臉色變了變,估計這僅是他做不了主。

    沒過多會兒,他出門打了個電話,虎著臉對我撂下一句,“等著吧!”旋即坐在椅子上,胡亂的翻起了書。

    半個鍾頭過去,一個頭發花白,形容傴僂的老者,拄著拐杖緩緩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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