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不悅道:“我們準備先在工地轉一圈,三點之前會準時在賓館碰麵。至於我們要做什麽,就不用你多管閑事。”

    西服男人不卑不亢的道:“董事長之所以派我過來,就是不想讓無關人等進入工地。”

    “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負責,請您諒解。”

    秦瀾俏臉陰霾,“我們大老遠跑來,幫你們處理工地上的事情,現在反倒成了無關人員!?”

    西服男不卑不亢的道:“董事長約見您,就是為了證實您有實力和資格,成為我們合作的對象。”

    “事成之後,會有絕對豐厚的酬勞,讓您百分百滿意。”

    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我和秦瀾也隻能按照對方的吩咐,前往街口斜對過的溫泉賓館。

    賓館建造在一處公園的中央,地下有罕見的天然活火山,借地勢修建了露天溫泉。

    我們在專人服侍下,在房間內沐浴更衣,換上寬鬆衣褲,披著個浴巾被專人帶著到了森林中央的巨型溫泉內。

    溫泉樓台的躺椅上,趴著個身不著寸縷的女人,還有個模樣身材都是上乘的男人,正耐心細致的做著按摩,和精油推背。

    不用看正臉,從之前照片推斷出的氣息,就可以猜到這女人就是劉玉蘭。

    “你就是李天賜?”

    女人趴在床上,雙手枕著下巴,狐媚的眼睛中,頗帶著些挑釁的神色。

    “是。”

    我環顧四周,發現偌大溫泉就隻有她一個人,便詢問道:“和我一起過來的小姑娘呢?”

    男女更衣室是分開的,自從換過衣服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秦瀾。

    “我們這裏可是成人溫泉,不允許小姑娘入內,省得她打擾我們的雅興。”

    “她被安排到地下一層自助餐廳,我還特地準備了牛奶蛋糕和巧克力,估計她這會兒正吃得開心呢。”

    劉玉蘭玉足調皮的翹起,眼神示意推背的人男人離開,並向我勾了勾手指,別有意味的道:“李先生,你會不會按摩?”

    “會。”

    “那就過來給我按按,玫瑰精油在旁邊櫃子裏,記著多加點,我這人皮膚可嫩。”

    我搬了個凳子,坐在劉玉蘭的身旁,凝望著她的麵向,平靜聲道:“靈台晦暗,氣運祚薄,邪氣纏身。如此下去,你命不久矣。”

    劉玉蘭麵色微變,“你胡說什麽呢?”

    “我問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覺得莫名肌肉酸痛,晚上睡眠質量差。或者……感覺有人在動你?”

    “還真有這麽迴事!”

    劉玉蘭扯著鋪在床上的絲帕坐起身,敷衍的做了些遮擋,美眸透著些恐懼的道:“大概從兩周之前,我丈夫去世之後,我就有這種感覺。”

    “半夢半醒的時候,好像是有一隻手在我身上抓來摸去的,我想動彈,可怎麽也動不了!”

    “起初我以為是自己精神壓力太大,或者過於亢奮,就在夜總會叫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公子。”

    “可幾天下去,一點效果都沒有……是不是我那死鬼老公還沒有走,晚上一直糾纏著我?”

    這劉玉蘭,雖說有些婊裏婊氣,但絲毫不矯情掩飾,我倒沒覺得惡心。

    我解釋說:“你身上的病症,不僅與你老公沒有任何關係,反倒是他一直在保護你。”

    “他雖年邁體衰,但也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命格旺,能幫你擋災。”

    “可他死以後,有些邪穢就纏上了你。”

    劉玉蘭俏臉陰沉不定半晌,終究麵上掛著虛偽笑容道:“小哥,你長得皮白肉嫩,比我之前叫的幾個公子還要漂亮。”

    “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要我怎麽信任你?”

    我在旁邊工具櫃挑選了一會兒,發現了一瓶滴眼液,便悄然在瓶身上勾勒通陰符咒。

    符咒勾勒完畢,我命令似的道:“躺好了,別動。”

    “怎麽,你要親自伺候我?”

    我沒有理會劉玉蘭,將滴眼液在她左右眼點了兩滴後,指尖迅速掠過其左右肩膀,與天靈穴。

    三盞陽火被短暫激活,劉玉蘭嬌軀流淌的陽氣,將沾染過陰力的地方盡數顯現出。

    幾個唿吸過後,在劉玉蘭驚駭的目光下,她的身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手指印。

    尤其是某些地方,幾乎黑得發亮。

    驚慌之下,她扯下絲巾打量著自己的身子,“怎……怎麽會這樣!?”

    “躺好,別亂動!”

    我嗬斥一聲,劉玉蘭嚇得再度躺平。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

    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

    口中誦唱淨身神咒的同時,我指尖迅速依次點過劉玉蘭七十二個竅穴,她臉色漲紅,不時發出奇怪的聲音。

    我冷聲道:“如果再吭一聲,誰也救不了你!”

    “別這麽兇嘛。”

    “住口!”

    七十二個穴位全部打開以後,淨身神咒的效力啟動到最大,強大力量衝擊下,陰力匯聚後頭,噴出一注黑血。

    看著地上黑褐澀的鮮血,劉玉蘭輕撫著胸口,俏臉由蒼白轉為紅潤,輕吐出一口氣。

    “唿,舒服。”

    轟——

    一張桌子從遠處二樓的窗戶飛出,擦著劉玉蘭的頭皮,砸入溫泉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秦瀾從二樓跳下,靈巧竄到我身邊,俏臉陰霾望著渾身虛汗,麵色漲紅疲憊躺在椅子上的劉玉蘭。

    地上的血液中陰氣耗盡,隻剩下殷紅顏色。

    “師父,是不是我貿然出現,打攪了你的雅興?”

    “你來得剛好。”

    我沒時間理會秦瀾的誤會,指著無力動彈的劉玉蘭說道:“她精元消耗過大,幫恢複一下。”

    “什麽!?”

    秦瀾氣得渾身哆嗦,美眸含淚望著我,“師父,你自己出去亂搞也就算了,還要我幫她恢複身體?”

    “你……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別胡扯,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秦瀾癟了癟嘴,忍住哭幫劉玉蘭恢複元氣。

    我折下旁邊林子的竹枝,沾著殘存陰氣的鮮血,迅速在地上寫下招魂的咒語。

    咒語銘刻完成後,我將遮陽傘撐在咒語的上頭。

    一陣莫名涼風吹過,陰氣漸而匯聚成一個大腹便便,戴金色框眼鏡的禿頂老胖子模樣。

    這人年紀在六十歲左右,靈體心髒泛紅,足見死於心梗。

    在看到胖子時,劉玉蘭大驚失色道:“張玉勝!?你……你不是死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被稱作張玉勝的老頭嘿嘿一笑,露出滿嘴的大金牙,“玉蘭,我沒舍得跟陰差走,想在你身邊多留幾天。”

    劉玉蘭慌張的蜷縮成一團,“李先生,快讓他滾,我看見他就害怕!”

    張玉勝稍有驚愕,旋即惶然悲痛的道:“玉蘭,我是因為你才死的,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你這老東西還好意思說!自己吃藥玩過了頭,死在床上我還沒嫌你晦氣呢!”

    “臭娘們,當初我把新城綠地的開發權給你的時候,你一口一個張哥的叫,還說離婚了要和我在一起!”

    “現在你賺得盆滿缽滿,就一腳把我踹了,早知道你是這種賤人……”

    “呸!老東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老娘這年紀,都和你孫女差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像你這種色坯子,心裏想的啥老娘我門清!”

    “再者說,你睡都睡了,占便宜沒夠,跑這兒裝什麽受害者呢……”

    兩人喋喋不休的爭吵著,我不耐煩的對劉玉蘭說道:“你身上的傷痕,以及晚上發生的怪事,都是此人所為。”

    “如果想要我幫你將其驅除,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想說的是,將工地下方的墨玉石給我。

    可劉玉蘭格外豪爽的道:“李先生,你幫我把這老東西送去地獄,那塊地皮我就送你了!”

    估計今天一大早,我就圍著地皮轉悠,一直旁敲側擊的大廳,還想要進去查探,讓劉玉蘭會錯了意,以為我貪圖她的那塊地皮。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既然她出手大方,我也不必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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