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仇視的目光中,沈浪與太虛施施然走出了食味齋,隻留下目瞪口呆的周掌櫃與一眾店夥計。


    “掌櫃的,就這麽讓他們走了?”


    “我們這麽多人,能將他們揍個半死!”


    一名店夥計湊到周掌櫃身邊,恨恨的說道。


    “啪”


    周掌櫃一巴掌扇在那店夥計臉上。


    “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他是誰嗎?”


    店夥計委屈道:“他不就是蔡家那窩囊姑爺嗎?”


    “呸”


    周掌櫃怒道:“還窩囊姑爺,人家早就抱上了新任府丞的大腿,前幾日吳公子帶著那麽多的人去砸海豐酒樓,愣是不敢動人家一根手指頭,難道你比吳公子都有種嗎?”


    店夥計依舊不甘心道:“再怎麽說這食味齋也是大老爺的產業,就這麽讓他走了,咱們食味齋還怎麽做生意?”


    周掌櫃咬了咬牙,恨聲道:“我這就去找府尊大人,讓他老人家定奪。”


    離開食味齋,一股風吹來,沈浪頓時打了個冷顫,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嘿嘿”


    太虛笑道:“怎麽怕了?”


    “假如今日人家要揍你,你是個什麽下場?”


    沈浪笑道:“放心吧,他們是不敢動手的。”


    “蔡家已經與林府丞公開站在一起,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動我一根手指。”


    “正所謂打狗也得…………不對,是投鼠忌器,周掌櫃與那些店夥計是不敢動手的,如果吳良在的話就說不定了。”


    “咦?”


    太虛好奇的看著沈浪:“你怎麽知道吳良不在食味齋內?”


    沈浪笑道:“師父,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上次你暴揍了吳良,如今恐怕他還在床上躺著,想來食味齋也不可能了。”


    聞聽此言,太虛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


    “沒想到你竟然什麽都想到了。”


    “老道算是看出來了,將來你若當官,必定是個權奸。”


    殊不知太虛無心之言,還真就造就了一代權奸。


    對於太虛的話,沈浪不置可否。


    這個時代,做官需要參加科舉,別說他目前還僅僅是個童生,就算他能參加科舉,也不懂八股文,如何能考中?


    想到這裏,沈浪有些悵然,難道他就這麽庸庸碌碌的過一生,浪費這個穿越者的身份嗎?


    府衙,府丞林漢正坐在椅子上端著酒杯喝著酒,不時的還砸吧兩下嘴。


    “哎,還是這汾酒好喝,真是酒中極品呀!”


    “隻可惜太少了,有機會還應該再買一些。”


    就在林漢暗自感歎之際,一陣腳步聲傳來,林漢急忙將酒壺藏在身後,抓起一旁的《左傳》看了起來。


    老家仆進入辦公房,在林漢麵前站定。


    “老爺,你……………”


    老家仆剛想說話,便被林漢給打斷了。


    “沒看到我正看書呢嗎?有何話待會兒再說。”


    “咳咳”


    老家仆幹咳兩聲,弱弱道:“老爺,你的書拿倒了。”


    老家仆說著臉色漲紅,想笑又不敢,隻能強行憋著。


    林漢沒想到自己竟然將書給拿倒了,頓時尷尬不已。


    “啪”


    林漢將書恨恨的仍在一邊,有些不悅道:“算了,不看了。”


    “說吧,找我何事?”


    林漢再次取出那壺酒,繼續自斟自飲起來。


    林漢與老家仆看似主仆,實則是是上下屬的關係,同時老家仆還是燕王派來監視林漢的。


    “說吧,找我何事?”


    林漢一邊喝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大人,殿下傳來消息。”


    老家仆說些將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哦?”


    聞言,林漢眼睛頓時一亮,當即便打開紙條看了起來。


    紙條上的字不多,很快林漢便看完了。


    “真是沒想到,殿下竟然如此看中沈浪,而且還讓某想辦法將其送到北平。”


    “你怎麽看?”


    對於紙條上的字,老家仆早已看過了,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既然殿下已經下令了,我們就一定要照辦。”


    林漢有些猶豫,沉吟了良久才說道:“隻是我們初到濠州,還未站穩腳跟,目前還需要沈浪幫忙。”


    聞聽此言,老家仆臉色微寒,冷聲道:“那依大人之見該當如何?”


    聽出了老家仆的不滿,林漢也瞬間變臉。


    “狗東西,你是殿下派來協助某家的,注意你的言辭。”


    看到林漢變臉,老家仆急忙低頭:“屬下知道了。”


    林漢淡淡地擺了擺手:“你退下吧,該如何做某家自有計議。”


    老家仆告退之後,轉身退了出去。


    “沈兄弟呀,老哥也知道你的想法,隻是燕王殿下已經下了命令,老哥哥我也不得不照做,隻有得罪你了。”


    “吳德,本官到濠州之後,還未見過你,不知你的靠山可能保得住你?”


    吳府。


    吳德看著躺在床上,綁著繃帶的吳良,心中那個疼呀,就別提了。


    “究竟是何人敢對本官的兒子動手,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還有那個劉捕頭,簡直就是酒囊飯袋,一個兇手都查不到,本官要你們何用?”


    這時,吳良坐起了身,隻是由於動作太快,扯到了傷口,頓時疼的她齜牙咧嘴。


    “良兒,你慢點。”


    看到如此情景,吳德更是心疼不已。


    “叔父,你一定要給侄兒報仇,否則我也不活了!”


    吳良齜牙咧嘴的說道。


    聞言,吳德歎了口氣,說道:“為父又何嚐不想抓到兇手?”


    “隻是濠州城足有數萬人,人海茫茫又去哪裏找兇手呢?”


    “如今已經兩日過去了,劉捕頭依舊未曾找到兇手?”


    吳良咬牙切齒道:“真是一幫廢物。”


    “叔父,你不是見過黃侍郎了嗎?他老人家怎麽說?”


    聽到吳良問起了這個,吳德瞬間得意起來。


    “侍郎大人已經發話了,燕王他會對付,我們隻需對付林漢就可以了。”


    聽聞此言,吳良眼珠頓時一轉。


    “叔父,孩兒知道兇手是誰?”


    吳良說道:“隻是之前有些顧及那個林漢,因此才遲遲未對叔父大人講。”


    聞言,吳德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你且說說,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膽子?”


    吳良看著吳德,咬牙切齒道:“是沈浪,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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