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話落,沈浪便識趣的退到了一旁,雙臂抱胸,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吳良走到那些潑皮麵前,再次囂張起來。


    “你們都愣著作甚?有沒有一點兒眼力見兒?”


    “給老子將這個破店砸了!”


    聞言,一眾潑皮頓時一呆,也不知道這吳良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畢竟方才沈浪與吳良說話時是背著他們的。


    他們也隻看到二人談話,至於具體內容卻並不清楚。


    一個賊眉鼠眼的潑皮湊到吳良麵前,討好道:“公子,要不要小的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白臉?”


    “啪”


    吳良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那潑皮臉上。


    “他媽的,沒聽到本公子的話嗎?今日隻許砸店,不許傷人。”


    “是!”


    一眾潑皮答應一聲,舉起手中的棍子就要開始打砸。


    “且慢!”


    就在此時,沈浪突然再次開口阻止。


    “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聞言,吳良頓時有些不悅了。


    方才還講的好好的,莫非這家夥是想反悔不成?


    沈浪笑道:“吳公子誤會了,在下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


    吳良皺眉問道。


    沈浪笑了笑:“吳公子,你讓人意思意思就行了,砸一些桌椅板凳就行了,可千萬不要過火了喲!”


    “你特麽的算什麽東西,竟然敢如此對吳公子說話?”


    沈浪話音剛落,那個尖嘴猴腮的潑皮頓時怒道。


    “啪”


    吳良再次給了那潑皮一巴掌:“廢什麽話?”


    “沒聽到沈公子的話嗎?”


    “象征性的砸幾個桌椅板凳就行了,不要碰其它東西,否否則就讓你們照價賠償!”


    潑皮門一臉的懵逼,卻不敢開口詢問。


    “愣著作甚?還不動手?”


    吳良再次囂張的說道。


    聞言,一眾潑皮頓時舉起手中棍棒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砸店行動。


    隻不過他們下手極有分寸,僅僅是砸一些老舊的桌椅,新的他們都會刻意避開,至於其他的物品更是絲毫未動。


    吳良得意的看著自己手下賣力的表演。


    沈浪眼神卻很淡漠,仿佛這一切他都未曾放在心上。


    反觀老王與王奎幾人紛紛露出肉疼的表情。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他們辛辛苦苦張羅的,並且還擦拭的纖塵不染,如此一來,之前他們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僅僅一刻鍾後,酒樓一層的桌椅有一半被砸了個粉碎,木屑遍地都是。


    此時,老王湊到沈浪身邊,顫抖的說道:“少爺,他們砸碎了如此多的桌椅,我們還得重新置辦,會不會影響三日後的重新開業?”


    聞言,沈浪笑了笑,說道:“不會的,三日後的開業典禮照常進行。”


    “可是我們已經無有餘錢重新置辦桌椅了,要不要向老東家再要一些銀子?”


    老王繼續說道。


    沈浪搖了搖頭道:“不用,會有人給我們重新置辦的。”


    看到沈浪一臉自信的模樣,老王滿腹疑問,但是卻不敢詢問,隻能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炷香之後,一眾潑皮才停了下來,恭敬的站到吳良身後。


    “少爺,已經砸完了!”


    看到如此情景,吳良滿意地點了點頭,囂張的站在大堂中央,開始交代場麵話。


    “沈浪,倘若之後你再敢得罪本公子,這些就是你的下場。”


    沈浪笑道:“吳公子所言甚是,吳公子神威,濠州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還有膽子與你作對?”


    俗話說欲使人滅亡,就要先令其瘋狂,沈浪就是要讓吳良瘋狂一陣,待日後才好收拾他。


    看到沈浪如此模樣,吳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沈浪做事八麵玲瓏,知進退,知道在他小弟麵前留麵子。


    為了給他留麵子,還大方的任他將店給砸了,此人所言所行實在令他窩心不已。


    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吳公子領著一眾潑皮,扛著棍棒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海豐酒樓。


    酒樓門口此時已經圍了一群人。


    這些人都是前來看熱鬧的。


    其中同情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也有之,人生百態盡顯其中。


    吳良等人離開後,那些圍觀的百姓也三三兩兩的相繼離開了。


    很快的吳良怒砸海豐酒樓就傳遍了濠州城的大街小巷,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其實此事件的起因都是因為蔡妙玉。


    沈浪實在想不通,那蔡妙玉究竟有什麽好,值得吳良如此大費周章。


    說實話,沈浪對蔡妙玉並不怎麽待見,興許是在深閨待久了,才會如此善變。


    又或許是老姑娘,有些變態了吧!


    畢竟這個時代女子到了十三四歲已經都嫁做他人婦了,但蔡妙玉一已經十六歲了,依舊還未嫁出去。


    經過砸店之後,蔡家已經公開表明與林府丞站在了一起,但是對於濠州官場來說,一介商賈與誰站在一起根本無關大局。


    在這個年代,商賈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蔡家如此做也隻是給剛剛上任的林府丞造一造聲勢。


    從古至今,站隊是一個大問題,站對了便會一飛衝天,得到的好處無疑是巨大的,但是站錯了,那將會聲敗名裂,一蹶不振。


    但是沈浪相信自己肯定是站對了的。


    吳德的靠山是誰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是林漢的後台卻是燕王。


    燕王是何人?


    那可是當今皇上的第四子,而且還是將來的永樂大帝。


    這便是穿越者的優勢所在,他永遠不會站錯隊,因為曆史早已給他做出了選擇,隻要他按照曆史發展的軌跡走下去,便可無往而不利。


    吳良等人離開後,老王便與店夥計開始收拾滿地的狼藉。


    應天,戶部左侍郎黃黃觀府邸。


    吳德坐在客座上,主位上是一名年約四旬,麵白無須的官員。


    此人便是大明唯一一位連中三元的進士,也是如今的戶部左侍郎黃黃觀。


    “純儒兄呀,你是怎麽迴事,你可是一府之尊,竟然被剛剛上任的府丞給壓了一頭,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黃觀一臉的不悅。


    吳德與他是同年進士出身,關係不一般。


    黃觀連中三元之後很快便被任命為戶部郎中,而吳德卻被下放到了一縣之中做縣丞。


    後來憑借著黃觀的關係才一路青雲,坐到了如今濠州知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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