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說他衡山二位不合,但又有誰知道,兩人隻是對音律喜好各有見解,並非真的不合。

    蘇壞笑而不語,他看過原著,對劉門這兩位師兄還是頗有好感。該因為麵對嵩山派圍剿的時候,兩人一心護主,半點怯懦的心思都沒有。

    其實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大不了,但對小肚雞腸的天鬆道長來說,令狐衝此番怕是又要被誣陷咯。

    生怕米為義與蘇壞再起了衝突,劉正風擺擺手交代道:“為義你叫後廚準備一桌上好飯菜,我要為賢侄接風洗塵,順便將夫人和菁兒等一起叫來,我要為他們介紹莫師兄的侄子。”

    說罷也不管蘇壞願不願意,牽起蘇壞的手道:“來,賢侄隨我來後院。”

    後院廂房中,有一塊極為寬闊的空地。

    此處無一外人,劉正風隨手扔出一柄印有衡山派字樣的佩劍,道:“此時閑來無事,我便看看賢侄的功夫練到什麽境界。”

    蘇壞心中大樂,免費的高手陪練誰不願意啊!

    當即表示“請師伯指點!”

    一手蒼鬆迎客起手式。

    蒼鬆迎客,這是江湖上最普通的起手式,一般對長輩、或者尊敬之人,以此為起手式以示尊重。

    劉正風捋了捋小胡須,嗬嗬一笑:“賢侄不必拘謹,全力朝我攻來。”

    蘇壞也不客氣,當即使出今天在迴雁樓擊敗田伯光時所使的最後一招,蘊含六種殺招。

    劉正風眼芒精射,不由感歎道:“好劍法。”

    “自是好劍法!”蘇壞也不客氣。

    於田伯光,這一招攻之必死,但對於同樣深諳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劍的劉正風來說,卻可以做到攻守兼備。

    運出一劍,所攻方向便是蘇壞故意露出來的腰下漏洞。

    隻要攻這一點,蘇壞挑劍而起,腋下大漏,對方的下腋也完全暴露在自己的攻勢之下。

    劉正風挑劍出擊,招式中居然沒有任何後招,但右手直取,左手凝指成爪,目標正是蘇壞的肩頭琵琶骨。

    若琵琶骨被鎖,蘇壞運劍根本出不上力,自然不必說漏洞後的殺招。

    蘇壞也旋即變招,漏洞瞬間變成不能攻之固若金湯。

    但誰料劉正風不知何時,凝爪變為右手,左手運劍,輕輕抵在蘇壞肩頭。

    “師叔”

    蘇壞啞口無言,劉正風什麽時候換的劍路,換的手他完全沒看清楚,就被徹底製服。

    原以為打跑了田伯光,自己在笑傲中也算能排的上號的二流高手,沒想到這才一招半不到,就被劉正風擒拿在手,動彈不得。

    劉正風鬆開蘇壞的胳膊,還撣了撣蘇壞肩頭的灰塵,笑道:“賢侄的百變千幻已經練得初窺門徑,其中招式變化已經運用自如,實在是,實在是難能可貴!”

    劉正風不由迴想自己與師兄年輕時候,初學這門劍法,由初學乍練道駕輕就熟,數個秋冬才有成果。

    真是生出一種江湖後浪推前浪之感。

    隨後安慰道:“我能製服你,皆因為我亦練過這百變千幻,對其中變化關竅了如指掌。甚至你下一招如何變化,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隨後劉正風留意到蘇壞身後背的油布,眼睛閃過精光,好奇道:“賢侄身後背的,是琴吧?”

    蘇壞點點頭,劉正風眼眸中興奮更多,就是蘇壞看著也有點瘮的慌。隨後劉正風拉著蘇壞,硬是考校了一下他的琴藝。

    蘇壞是誰,那可是經過惜惜和何足道親自指點的人,音律上的技巧天賦,連莫大都點頭稱道,平輩論交的人。劉正風說是指點,但是在聽過之後,臉上的興奮早已化作一團烏黑,說不出的難堪。

    “賢侄啊,你可沒說你的音律造詣,比你的劍法高多了啊!”

    對劉正風的吐槽,蘇壞隻好沉默以對,你也沒問啊!

    中午,蘇壞與劉正風一家子一起吃了頓飯,劉正風鄭重其事的將蘇壞介紹給所有人,反正一頓飯吃下來,蘇壞就記得師伯溫婉堅韌的女兒劉菁以及原著中怕死求饒的劉芹。

    或許是席間對劉菁多多留意,落入了劉正風眼中。

    飯後劉正風在授琴之際借機問道:“不知賢侄對小女感覺如何?”

    蘇壞心理咯噔一下,一般這句話一出,隻要後麵迴答一句好之類,那肯定就是“小女年方二八,尚未婚配,賢侄又孑然一身,不如”

    蘇壞打了個冷擺,但卻又直言不好。

    劉菁這個姑娘蘇壞真的覺得好,在原著中劉門的女性,都是一般剛烈不屈。今天見到劉菁,說不出的大家閨秀氣質,讓人舒暢無比。

    “自然是極好。”蘇壞隻好老實迴答道。

    “菁兒年方二八,尚未婚配,也無意中人,今日觀賢侄與小女眼神眉宇之間”

    蘇壞頓時無語:果然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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