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小子!”

    還未進村,就折了兩人,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

    “老大,老大!我眼睛看不見了,看不見了!”被藩籬刺中麵部的賊寇捂著臉大喊道,血滲過手,從指縫間流淌出來,臉上被鋒利藩籬劃得麵目全非,甚是可怖。

    大寇提著刀冷哼走過來,道:“既然你眼已經瞎了,以後也沒什麽用了。就權當為兄弟幾個鋪條康莊大道,以後你忌日兄弟幾個多給你燒點美女紙錢供你享受。”

    大寇話音落,人走到北戳瞎雙眼的賊寇麵前,一把拽住他的頭發,低聲道:“老四,對不住了!”

    說完一腳將老四揣進破廟裏。

    蘇壞看的心驚膽戰,這大寇居然能狠到對兄弟下手,當真是辣毒無比的狠人。

    而且最要命的是,大寇的陰狠毒辣完全打破了蘇壞的計劃。

    瞎眼賊寇被一腳踢進破廟,房梁上的石灰粉,地上的尖刺,全部被觸發落在他一人身上。

    瞎眼賊寇恐懼異常,忍著劇痛一邊亂舞長刀,一邊大喊:“他娘的小子,痛死爺爺了,快給爺爺滾出來!”

    “老大你心真狠!真狠!”

    大寇旁躲過一劫的幾人全都背後發寒,不知是被大寇的狠辣,還是蘇壞的陷阱。

    瞎眼賊寇亂舞,觸發了不少陷進,也破壞了許多機關。

    蘇壞咬牙,但見這一人將整個計劃攪黃,再也坐不住,提槍趁黑一通亂捅,終於聽見銀槍沒入的噗聲。剛要抽出銀槍,隻覺銀槍被雙手狠狠拽住,拔不出來。

    “該死!”蘇壞心中默念,旋即轉了個身越過供台,一腳踢在瞎眼漢身上。

    瞎眼漢一腳被踢到門口,心窩中槍,血使勁的朝外噴。蘇壞銀槍揮動,將槍上留下的血跡甩幹淨,站在破廟中央。

    瞎眼漢抽搐幾下,就徹底魂歸。

    大寇見狀,抬手對身邊三位道:“上,殺了他!”

    幾人見陷阱被老四破壞殆盡,也就沒什麽可顧慮的,提了刀麵目猙獰:“害我兄弟,要你償命!”

    蘇壞鎮定自若,見三人逼近,一腳踢起,地上的石灰還未散盡,石灰伴著木頭朝三人砸去。同一時刻,蘇壞手中銀槍如銀蛇閃電,一往無前的貫向當首一人。

    石灰揚眼,三人下意識的抬手護住眼睛,可就這麽一護,銀槍貫體,以防再出現被人抓住槍杆的事情發生,蘇壞接著就是一腳將人踹飛。

    另兩人雖護住眼部,但手中長刀也不停歇,對著自己麵前就是一陣亂舞,蘇壞手臂也被挒開一條一指長的傷口。

    “嘶!”蘇壞嘴角微抽,這一刀真是鋒銳,痛麻傳來,雖然沒傷到筋骨,但使槍勢必會有一些影響。

    “老三,你攻他上盤,我攻他下盤!”兩名賊寇見狀,分別攻蘇壞的上下盤,逼他隻能守勢不能攻勢。

    蘇壞疲於應付,兩人刀法毫無章法,但就是一股子血性,分明就是在燒殺搶掠中自己摸索出來的門道。在身負技藝的捕快麵前,自然不值一提,但蘇壞學武才不過一天,就算看到兩人破綻,此刻被夾攻,也抽不出手來反擊。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蘇壞心中想到南賢教授他楊家槍時候,指點的以槍打穴之法。

    點穴功夫,可不是這些江湖草莽可以學到的。甚至有些身懷內力之人,都不懂點穴打穴之法。

    如此,也隻能涉險一搏了!

    蘇壞暴喝一聲,身上氣勢頓漲不少。不曉得為何會突然爆發,兩寇出手之際都有些凝滯。

    蘇壞抓的就是這片刻功夫,手中銀槍微抖,以槍頭將長刀打到一旁,隨後如銀蛇般,刺向賊寇大臂上的穴道。

    以槍點穴,講究穩準狠。隻有三者合一,才能在比鬥中準確無誤的擊中敵人的穴道。

    而蘇壞這一槍,全神貫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槍上,這一刻仿佛他就是槍。

    槍頭刺入大臂穴道,賊寇手中長刀踉蹌落地,手臂耷拉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氣。

    另一賊寇見狀,忙對著蘇壞就是一刀劈下。

    蘇壞將銀槍一橫,擋住致命一擊。賊寇刀是殺招,可刀之後還跟著一腳,一腳踢中蘇壞的胸口,猛地力道傳來,蘇壞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碎開,人朝供桌飛去,砸的一片狼藉。

    胸口火燒火燎的疼,蘇壞的腦子嗡一下一片空白。

    強忍著劇痛站起來,發現賊寇的黑影已經慢慢朝他走來。

    蘇壞一手將銀槍橫起,指著賊寇,另一隻手在狼藉裏不斷摸索,不知尋找著什麽。

    “殺我兄弟,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蘇壞艱難唿吸,大喇喇的笑著:“如果血債血償,你們早就死無全屍了。”

    “小子,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麽話好說?”賊寇一刀將蘇壞的銀槍打開,刀已經落到蘇壞麵前,隻待他說罷遺言就一刀了結。

    蘇壞又笑了笑:“臨終遺言就是——反派死於話多!”

    賊寇還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麽意思,蘇壞將手中引線猛拽,從旁飛來一根拴著的兩頭削尖的巨木,從牆上俯衝而下,一頭紮進賊寇的身子裏,釘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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