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七品修士們感受到林琅那節節攀升、愈發強大且略顯紊亂的氣息後,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起來。他們深知,盡管這股氣息有些雜亂無章,但其實力仍舊不容小覷,單打獨鬥的話,恐怕現場沒有哪位七品修士能夠穩操勝券。


    這時,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真沒料到此妖人竟然有如此能耐!想來之前馮少爺那一撥人已令其身受重創,修為驟降不少。可誰曾想,它居然還能借助某種詭異秘法令自身修為驟然暴漲至這般境界,著實不好對付啊!”


    另一位七品修士聽後,則寬慰道:“雲陽真人無需多慮。就算這妖人通過秘術勉力提升了氣息,也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以我等人數優勢,隻需將其團團圍住,慢慢與之周旋,打持久戰即可。不出多久,待那妖人力量耗盡難以支撐之時,便是我們輕易將其擊潰之際。”


    然而,正當此人話音未落之際,隻見林琅突然抬腿狂奔而去。其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般,令人目不暇接,甚至連身影都無法看清,唯有地麵被掀起的長長一串塵土飛揚。


    “這妖人竟然如此的厚顏無恥,諸位,我們趕快追上去,絕對不能讓他逃脫!如果此刻不趁他受傷之際將其製服,一旦讓他逃走,後果不堪設想啊!”任九明高聲唿喊道,緊接著全力催動體內真氣,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林琅逃跑的方向疾馳而去。


    其他修士目睹此景後,對林琅施展秘法提升修為且無法持久一事愈發深信不疑。眾人皆欲搶先一步抓住林琅,以求最先獲得最為豐厚的迴報,故而紛紛使出渾身解數,拚盡全力向前追擊。


    在最初的一到兩分鍾裏,大家還能夠努力讓自己處於同一個視線範圍之內。然而,僅僅過了兩分鍾,情況就突然發生了巨大變化。那些具有七品修為的修士們的速度不斷加快,如飛鳥般疾馳而去。這使得那些隻有八品修為的修士們望塵莫及,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這些八品修士們,眼看著與七品修士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急。他們無法跟上七品修士的步伐,隻能依靠著地麵上殘留下來的那一點點蛛絲馬跡,艱難地推測著七品修士前行的路徑。這些痕跡可能隻是一些輕微的腳印、劃痕或者是氣息的遺留,但對於八品修士來說,它們已經成為了他們追趕上去分一杯羹的唯一線索和希望。


    一刻鍾後,時間雖短,但局勢卻已明朗那些八品修士再無追趕的可能,就連七品修士之中,也是強弱分明。其中佼佼者如脫韁野馬,一騎絕塵;而落在後頭之人,則被甩開數裏之遙。這其中,尤以任九明最為顯眼,他就是追趕在最後的七品修士。。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簡單。任九明一路奔跑,並沒有使出渾身解數。原因無他,他有其他的任務要做,此等追逐並非其首要目標。待到與前方七品修士相距甚遠、超出視野範圍之際,他方才放慢腳步,最終駐足停下。


    稍作喘息,任九明猛地舉起右臂,匯聚周身氣機於掌心。刹那間,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出,狠狠拍擊在自己左肩之上!


    \"噗!\" 隨著一聲悶響,一股猩紅鮮血奪口而出。任九明麵不改色,甚至有意低下頭去,讓鮮血濺滿上衣大半,仿佛一朵盛開在血色中的花朵。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又過去了一刻鍾左右,那些八品修士終於順著地麵殘留的蛛絲馬跡來到了任九明停留的地方。當他們看到眼前一幕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隻見任九明麵色慘白,氣息萎靡。


    \"任九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您為何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呢?\" 一名男子快步上前,滿臉都是擔憂和關切之情,開口詢問道。


    任九明艱難地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我一路緊追不舍……卻未曾料到那妖人竟然設下陷阱埋伏……趁我不備之時猛然發動襲擊……我一時躲閃不及,被他狠狠擊中一掌,心脈已然遭受重創……實在是沒有餘力再繼續追擊了......咳咳咳......\"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緊接著吐出兩大口殷紅鮮血,原本就蒼白如雪的麵龐此刻更是毫無血色可言。


    “什麽?竟然如此厲害!那妖人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卻依然能夠一掌將九叔爺您打成重傷。咱們若是繼續追趕上去,萬一落入他設下的陷阱或埋伏之中,恐怕真的就是必死無疑啊!”一名任家的八品修士滿臉憂慮地說道。其他八品修士聽聞此言,也都紛紛頷首表示認同,心中不禁生出退縮之意。


    “諸位所言甚是,此番追擊的確風險頗高。那妖人不僅手握眾多珍貴寶物,更是精通各種陰險狡詐的手段,稍有疏忽便可能中計中招。依我所見,倒不如就此作罷,放棄這次追蹤行動吧。哦,對了,狗道人何在?”任九明話鋒一轉,突然將目光投向人群,開口詢問道。


    正在此時,一個身影氣喘如牛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九爺,屬下在此!”原來此人正是狗道人。“你說那妖人擄走了石佛寺的主持和尚,可是方才並沒有看到那和尚的身影,難道他已經慘遭毒手了不成?你現在是否還能感知到那和尚的氣味?他究竟是生是死?”任九明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詢問道。


    聽到這話,狗道人不禁有些遲疑,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努力嗅探著周圍的氣息。突然間,他的鼻子開始微微抽動起來,仿佛在捕捉某種微弱的線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都屏住唿吸,緊張地注視著狗道人。


    大約過了十幾秒,狗道人終於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他興奮地說道:“我感覺到了!那和尚的氣味距離這裏並不遠,而且他應該還活著!”


    任九明心中一喜,原本蒼白如紙的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一絲笑意。他喃喃自語道:“太好了,隻要找到石佛寺的和尚,我們今天就不虛此行。也許是那妖人情急之下將和尚藏在了某個隱蔽之處。狗道人,快快帶路吧!我們趕緊去尋找那位石佛寺的老和尚。”


    話一說完,這群人就緊緊地跟隨著狗道人,朝他所指引的方向大步走去。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大約走了十多公裏後,狗道人突然毫無征兆地趴在地上,並迅速抽動著鼻子,好像在嗅探什麽味道一樣。緊接著,他非常篤定地開口說道:“就是這兒附近沒錯了!那個石佛寺的和尚身上獨特的氣息,到這裏變得異常濃烈,其他地方根本沒法比。所以我敢斷定,他一定就躲藏在這片區域附近。”


    這時,人群中的一名女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狗道人,你真能確定嗎?這周圍空空蕩蕩的,一眼望過去連個遮擋物都沒有,別說是藏一個大活人了,哪怕是想藏一隻貓或者一隻兔子都很困難啊!那石佛寺的和尚又怎麽可能會藏身於此呢?”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不信任。


    “我對我的嗅覺有十足的把握,那個石佛寺和尚的氣味就這裏最濃鬱,除非他能飛到天上去,不然隻要他離開這片區域,他的氣味肯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我沒理由察覺不到。”狗道人十分篤定的說道。


    “笑話,那和尚要是會飛的話,豈不是成了陸地仙人,還會被一個地武境修為的妖人給擄走,我說,你鼻子不行就是不行,非得扯出一個這麽荒誕的借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女人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你可以隨便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鼻子,你要是不信的話,好,你全身上下有趙公子的口水味道,汗液的味道,還有什麽,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看樣子你們玩的可花呀,是不是還”


    狗道人一邊說著,一邊得意洋洋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女人臉上漸漸浮現出的紅暈和憤怒。


    \"你給我閉嘴!\" 女人怒目圓睜,柳眉倒豎,趁著狗道人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便如疾風般衝向前去,用手掌死死捂住他的嘴,同時咬牙切齒地惡狠狠說道:\"你竟敢造謠汙蔑老娘!看老娘今天不把你這張臭嘴撕爛!\"


    狗道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迴過神來,用力一揮手臂,將女人猛地推開。他站穩腳跟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挑釁,不甘示弱地迴懟道:\"哼,道爺我可不吃這一套!有本事咱們手上過過,真要動起手來,道爺我一隻手就能打贏你兩個!到時候你輸得一敗塗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千萬別去找趙公子幫忙出頭啊!\"


    眼看著二人之間的火藥味愈發濃烈,仿佛下一刻便要動手相向,任九明連忙出聲喝止道:“都給我住手!此等危急關頭,豈能容得爾等胡鬧撒野!若狗道人的嗅覺無誤,那麽石佛寺的和尚必然無法升天,其必定藏身於地下無疑。”


    聽聞此言,其中一名男子麵露狐疑之色,質疑道:“這如何可能?地下豈不成了葬身之地?然觀此地四周地表,並無絲毫挖掘之痕,那石佛寺的和尚又怎會藏匿於地下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批追趕那個妖人的七品修士,除了馮公子以外,還有一個周尚乾。此人可不簡單呐!想當年,他憑借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和對土元素的獨特掌控能力,贏得了‘土耗子’這個綽號。要知道,他那手遁地掘墓的絕技可謂獨步天下、罕有敵手啊!隻是隨著歲月流逝,年紀漸長,他才逐漸放下了這些過往行當。”任九明用目光仔細的掃過一片地麵後說道。


    聽到這裏,一旁的人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呢?周尚乾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盜墓賊啊!他那遁地掘墓的本事簡直神乎其技,無人能及!如今雖然年事已高,但技藝想必並未生疏。難道說,任九爺您覺得,他是把石佛寺的那位老和尚藏匿於地下不成?”


    “應該就是了!”任九明應了一聲,而後深吸一口氣,提高了音量大聲喊道:“周老哥,我等眾人皆已齊聚於此,為何還不現身一見呢?”


    然而,四周卻依舊鴉雀無聲,沒有絲毫動靜。仿佛這個地方隻有他們幾個人一般,安靜得讓人心慌。


    這時,一個男子忍不住輕聲嘟囔起來:“會不會那人已經施展遁地之法逃走了?畢竟這可是保命的絕招啊……”


    “不會。”任九明斬釘截鐵地打斷了那個男子的話,“遁地術雖然神奇,但也並非無跡可尋。在地麵上奔跑時,尚可將自身氣息收斂起來;但若要使用遁地之術,則必然會引發周身氣息的劇烈波動。若是有人以此法逃離此地,我們必定能夠察覺到異樣。所以,依我看,他定然還藏身在附近某處。”


    “我看這周尚乾必定是擒拿了石佛寺的老和尚,企圖捷足先登,從那老家夥口中逼出有價值的情報。若我們不動用一些非常手段,恐怕他是絕不肯現身的!”狗道人滿臉怒容,憤憤不平地道。他自覺已盡心盡力,但眼看著功勞即將旁落他人之手,心中自然憤恨難平。


    “哼,竟然敢玩遁地之術,還捎帶上一個人,真當自己能藏得天衣無縫嗎?我才不信他能藏匿多深!前陣子,我有幸從一位符籙派的前輩高人那裏求得一張地裂符,今日正好能派上用場。狗道人,你方才說何處的氣息最為濃烈啊?”說話間,一名男子從懷中摸出一張紫氣騰騰的符籙,目光犀利地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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