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薪是在腰酸背痛中醒來的。


    而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了,而原本躺在他身邊的男人,早就沒影了。


    木薪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探旁邊的床鋪,可是卻沒有觸到熟悉的溫度,皮膚接觸到的是一片冰涼。


    木薪被這片冰涼驅趕走了盤旋在腦海中的睡蟲,他猛地睜開眼睛,想要坐起來可是他的腰卻開始發出抗議。


    “媽的。”木薪痛唿一聲倒在了軟軟的床上,手揉著腰,臉上的顏色可以說是五彩繽紛。


    “該死的,這個彥紹輝!”


    木薪知道彥紹輝一定是趁著自己累極睡著了,然後偷偷跑了。


    木薪心裏在給彥紹輝紮小人,表情是各種憋屈。但是他不能有各種動作,因為腰疼。


    所以在床上躺屍的木薪完美地錯過了早餐。


    眼看著到午飯點了,木薪的肚子早就開始餓得咕咕叫了,出於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他決定捂著腰也要去吃午飯。


    木薪掙紮著給自己穿上衣服,除了肌肉疼、腰疼,還有某個私密部位也很疼。


    他花了十分鍾穿上了原本隻需要一分鍾就能套上的襯衣和牛仔褲,而背上、額頭上也全是因此而冒出的冷汗。


    天知道木薪在這十分鍾把彥紹輝從頭到腳罵了多少遍。


    這明擺著就是故意折騰他,讓他沒辦法跟著去。


    正在悠閑地吃著老管家做的午飯的夏侯朔,看到木薪捂著腰部一臉痛苦地打開門走了進來,驚奇地挑挑眉:“你還真是厲害,我和老管家都以為你要緩過來得明天呢。剛才他還和我講說等下給你送些吃的。”


    木薪麵色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額,沒那麽嚴重。”太丟人了!彥紹輝迴來以後看他怎麽收拾他!


    “哦。”夏侯朔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然後他吩咐一旁的老管家去給木薪備碗筷。


    木薪哦動作遲緩地坐到了凳子上,然後眉頭猛然一皺,倒吸一口涼氣。


    夏侯朔抬起臉,挑眉:“怎麽了?”


    木薪嘴角抽搐著,僵硬地迴複了一句沒事,然後硬著頭皮坐了下去。


    勉強吃完了午飯,木薪感覺自己就和受了一頓刑罰一樣,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他來不及和夏侯朔多說幾句,便步伐輕浮不穩地急匆匆跑迴他住的車庫去了。


    “木薪和彥紹輝倒是一直都關係不錯。”夏侯朔輕笑一聲,喝了一口茶水,吐出一句話來。


    管家也隻是會心一笑,繼續收拾桌子上的殘羹碗碟。一主一仆,一老一少,在靜謐的環境裏倒也是和諧的很。


    鏡頭一轉,到了彥紹輝這裏。


    此時的他正開著從夏侯朔那裏借來的車,時不時看著夏侯朔給他的地圖,行駛在矢倉基地的馬路上。


    為了不暴露,他還專門喬裝打扮一般,原本收拾利索的頭發被他刻意撥亂,遮住了原本銳利又狹長的眼睛,彥紹輝雖然潔癖,但是也有好幾天顧不上刮胡子了,所以導致他原本光滑白淨的下巴上胡子拉碴的,十分邋遢。


    換上一身破舊的衣裳,再把背部微微彎下去,他整個人的氣質就和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不去故意看他的臉,基本上認不出來他是大名鼎鼎的彥紹輝,隻會覺得是個落魄倒黴的流浪人。


    他開著車左拐右拐地,走的地方越來越偏僻,見到的人也越來越稀少,到最後除了一條馬路外,居然連建築物都沒有了。


    “這夏侯朔,是誆騙我的吧?怎麽感覺自己走到荒郊野外了?”彥紹輝皺著眉,把車停在了馬路邊,看著手裏夏侯朔親手繪製的地圖,想要把這個地圖給盯出一個洞來。


    但是彥紹輝仔仔細細地看了三四遍地圖,按照地圖上的指示,他這麽走的確是沒錯的。


    可是按道理來說,他現在在的位置應該是可以看到那個實驗室了,但是映入眼簾的隻有一條馬路,其他都是荒草地。


    彥紹輝歎口氣,然後把頭靠在了方向盤上,心裏頗為無力。


    這他要到什麽地方找去?真是無語。


    怎麽這些科學家都愛搞些玄玄乎乎的東西?夏侯雲傑是,那個閆素也是……


    等等!彥紹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的頭‘刷’地直了起來,眼中冒著金光。他怎麽忘了?閆素和那個夏侯雲傑師出同門,如果有怪癖那也估計差不多。


    閆素有個愛好,就是除了實驗室的正門外,還喜歡在地上打一些暗門,暗門是直通實驗室的。按照他的說法,是狡兔三窟,以防萬一,如果遇到不測可以從那些地方出去。


    而且木薪不是說,他前世的時候,那個夏侯雲傑的實驗室是在地下的。那麽估計這一世應該也是的。


    彥紹輝收起地圖,然後把車開到了一處荒草有成人那麽高的地裏,可以把車藏在裏頭不被明溪澈或者是夏侯雲傑的人發現。


    自己則是拿著武器從車裏出來,然後在夏侯朔標的地方開始找可以打開暗門的機關,或者是類似的東西。


    彥紹輝擔心有人看到他,所以隻能半匍匐著,把整個人藏在草叢中,然後一點一點地排查地麵。


    隻不過這樣耗時耗力,彥紹輝縱然身體素質過硬,堅持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正當他打算歇歇的時候,一輛軍用的大卡車突然出現在了路上,停在了原本他停過車的地方。


    彥紹輝神色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他一動不動地趴在草叢中,尖銳的眼神犀利地看著那輛大卡車。


    大卡車的駕駛座上的門被打開,下來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朝車頭招招手,然後副駕駛上的人也跟著跳了下來。


    他倆在路邊攀談了一會兒,然後拿出兩個小梯子,放到了大卡車的尾部,好像是要搬東西下來。


    彥紹輝躲在草叢中,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看著,生怕漏掉些東西。


    他明白了,這輛車是來給夏侯雲傑的實驗室運東西的,至於是什麽東西,還不好說。


    那開車的司機大跨步跳上了大卡車的後麵,然後將遮著的簾布掀了起來,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那司機就走了出來,然後他衝著後頭惡狠狠地說著什麽,手裏揮舞著一根鐵棒,好像是在威脅那卡車裏頭的東西。


    是動物?還是喪屍?又或者……是人?


    彥紹輝的心裏冒出了無數個問號,而答案就在那個軍綠色的大卡車裏。


    正當彥紹輝心中疑惑萬分的時候,那個軍綠色的大卡車裏出現了一列隊伍,一個人接著一個人從裏頭走了出來,他們穿著的衣服還算幹淨整齊,可是麵色灰敗,隱隱透著死誌。


    “這些人,居然是那些基地的居民?”彥紹輝的眼中閃過震驚、了然,最後終於歸於平靜。


    “奶奶的,你們是沒吃飯嗎?給老子動作快點!不然實驗室的人又得告到司令那裏去!”那個司機一臉的兇神惡煞,口氣很直衝、惡劣。


    那些人像是古時候被解押到邊疆流放的囚犯,麵如土色,腳步虛浮,腳上的腳鏈與地麵摩擦著,發出刺耳卻又連貫的碰撞聲,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而司機的角色,就和那些解押囚犯的官兵一樣,負責驅趕,就像驅趕牲畜一樣 。


    等著卡車裏的最後一個人踉踉蹌蹌地從車裏下來後,那個司機便把他們聚在一塊。彥紹輝這才發現,那些人不僅是腳腕上有腳鐐,手上也拴著鐵鏈,然後繞過脖子,與下一個人穿在一起,這樣就會把所有連在一起,沒有人能逃走。


    一旦一人出現異動,那麽牽一發而動全身,所有人都會有所反應,他們這些負責看守他們的人自然就能發現異常並且實行相應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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