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裏一直都有刑訊室,隻不過一直沒有用過。因為自從末世以來,就很少有能進刑訊室的罪犯了。


    當然,這也是得益於彥龍平的管製十分嚴厲的緣故。


    付三斤將夏侯雲傑綁在了椅子上,他身上的黑色霧團早就消散,但不知道為何這個人居然一直都沒有反抗過,就像是被打了一劑麻藥似的。


    估計很多人都有這個疑惑,但是木薪卻不打算解釋太多。


    暗係異能本來就有對被施放的人具有震懾作用,隻要木薪想讓夏侯雲傑別亂動彈,就算夏侯雲傑想要反抗,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會懼怕於木薪,因此身體也就不再聽身體主人的話,不敢亂動了。


    彥紹輝和木薪坐在他對麵的桌子後邊,看樣子是要審問他了。


    夏侯雲傑掙紮了好半天,頭上的虛汗都冒出來了,然而一切都是在做無用功。


    “別掙紮了,付三斤的綁人法子是任何人都掙脫不開的。”木薪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大塊頭,對夏侯雲傑說道。


    “真是失算。”夏侯雲傑冷笑一聲,快要被逼瘋的他的眼睛裏慢慢醞釀著風暴,看上去十分恐怖。


    “失算什麽?”彥紹輝靠在椅子靠背上,冷眼看著夏侯雲傑問道。


    “我費盡心機,用從沈文身上抽出的含有喪屍病毒的血將那幾個人感染,卻沒有起到他們應該起到的作用,真是失算。”


    夏侯雲傑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的頭發此時打結凝成一股一股的散在頭頂,垂著頭,別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麽表情。


    “看來你的確是失算,隻從獄警那裏知道了水庫值班的士兵在什麽時候換班,卻不知道那些玩忽職守的獄警根本沒有我們最近在對水源進行檢查的消息。”木薪冷笑一聲,看著夏侯雲傑的眼神如同看一個將死之人一樣的冷漠無情。


    夏侯雲傑聽到木薪說話,突然抬起了頭,嘴角揚起了詭異至極的笑容,那種毛骨悚然就連一旁的灰鴿看了都忍不住皺眉,“其實我最失算的人應該是你。”


    “哦?”木薪挑眉。


    “我以為沈文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擁有異能的人,卻沒想到會遇到一個比他異能更強的人,而這個人還是你。”


    然後在場眾人的眼光轉向了木薪,木薪倒是還算處之泰然,“實話實說,我的異能在末世降臨後沒多久就出現了,而且你們想的都沒錯,我是雙異能擁有者,一個是冰係異能,一個是暗係異能。”


    “所以那個黑色霧團就是暗係異能?”宋子聞突然開口說道。


    “是。”


    “哇!酷斃了!”宋子聞和身邊的馮朝尚驚歎道,“木隊就是我男神!”


    之前木薪破了遊戲記錄的事情,被馮朝尚知道後就覺得木薪簡直是大神級別的人物,現在木薪又是世界上第一個擁有異能的人,而且還那麽強,絕對要崇拜啊!


    彥紹輝明顯感受到了木薪即將擁有個腦殘粉,然後特別宣示主權地將木薪放在桌子上的手握住了。


    “小氣吧啦的。”馮朝尚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灰鴿瞧了一眼碎碎念的隊友,表示都不想說什麽了。


    木薪瞧了一眼孩子氣的彥紹輝,笑了笑倒是也沒抽迴手。


    “你為什麽要從閆博士那裏救出的b12……就是沈文?”木薪繼續審問道。


    “我其他的手下被你們不知道關到哪裏去了,唯一知道下落的就隻有被閆素帶走的沈文。我要做這些事情,自然少不了幫手幫我。而且沈文帶著喪屍病毒的血也是他從閆素的實驗室帶出來的。”


    “沈文是什麽時候被你帶出來的?”彥紹輝問道。


    “我從監獄裏出來後,第二天就開始謀劃怎麽將沈文從監獄裏帶出來。閆素我太了解了,他醉心於研究,根本不會管周圍的事情,再加上我發現那幾天的守衛並不嚴密,所以想帶沈文出來並不難。我想他也是想起了沈文,才發現了沈文不見了,這才著急著讓你們找吧?”


    夏侯雲傑笑得諷刺,對閆博士很是看輕。


    “所以,水庫的事情,是你和沈文共同做的?”灰鴿靠著牆壁,灰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夏侯雲傑的那張就算染了髒汙也無礙他的俊朗容貌的臉。


    夏侯雲傑歪了歪頭,似是很疑惑,“沈文好像自從感染了喪屍病毒以後身體就變得很虛弱,就算是有了異能,病毒全清也沒有任何改善。他跟著我隻會拖累我,我隻帶了他之前感染了病毒的血而已,這算共同犯案嗎?”


    狹長的眼睛看向了表情冷漠的木薪,“算嗎?”


    這種眼神木星太熟悉了,帶著幾分戲謔,帶著幾分輕蔑和嘲諷,仿佛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低微的塵埃,最渺小的星辰一般。


    而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神,能夠拿捏你的生與死。


    木薪將手裏轉著的筆扔了出去,像是有意的一般,故意地擦過夏侯雲傑的臉頰,然後徑直插入了夏侯雲傑後邊的牆壁。


    “他和你不同,”木薪開口了,“他對閆博有研究價值,所以就算有罪也隻能從輕發落,更何況這次他也是被你利用,隻算幫兇,而你才是主謀,所以隻有你會不得好死。”


    冷漠的聲音在冰涼的四壁裏迴旋,冒著森森的寒氣,也撞擊出了冰淩。


    夏侯雲傑臉上被劃破的傷口上留下了鮮血,他一邊笑著一邊將流到嘴角的血用舌尖送入口中,看上去很是駭人。


    “還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看著越發癲狂的夏侯雲傑,木薪壓根就不想再問他什麽了。


    將生命如此看輕的人,他壓根不想再看一眼。


    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彥紹輝見木薪一臉疲累,十分心疼地將握著木薪的手緊了緊。


    木薪睜開眼睛看向彥紹輝,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裏仿佛在告訴他:不要怕,有我在。


    木薪窩心一笑:“我沒事。”


    彥紹輝抬手愛憐地摸了摸木薪耳邊的碎發,然後轉頭又是一臉冰冷地對著夏侯雲傑:“我隻有最後一個問題了,是夏侯永日派你來的嗎?目的是什麽?”


    夏侯雲傑陰鷙的眼神卻蕩漾出了笑意,“這是兩個問題吧,我要迴答哪個?”


    付三斤實在是受不了這麽磨磨唧唧了,他直接上前給了夏侯雲傑一巴掌,“彥隊問你就乖乖迴答,哪了那麽多的毛病?!”


    夏侯雲傑狠啐了一口血痰,然後陰狠非常地看著付三斤,“我永遠都會記著這個巴掌,如果我能離開b市,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然後環顧了刑訊室裏的其他人,最後定格在了木薪身上,“你們,統統付出代價。”


    木薪一點都不在意夏侯雲傑如今的口出狂言,“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離開這裏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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