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靖吸收了這些黑影之後,自覺拔劍術的威力又增一分,心中滿意的同時,又忍不住開始盤算這接下來到底該怎麽繼續獲得一些天賦點,畢竟這中級拔劍術才加了一點天賦點而已,尚有許多精妙的地方係統並未傳授。

    往後幾日,他便一麵學習著石壁上的武功,一麵參悟天賦樹上已經點亮的各路武學,不過他終究是精力有限,同時參悟這麽多門不同的武功,進展異常緩慢,最後隻得暫時放下其他武功,先集中突破“迴風落雁劍法”和“拔劍術—中級”。

    這一日傍晚,淩靖和令狐衝又如往常一般來到崖邊等候陸猴兒上來送飯,結果卻見兩個人形迅速異常的走上崖來,前麵一人衣裙飄飄,是個女子。他見這二人輕身功夫好高,在危崖峭壁之間行走如履平地,凝目看時,竟是嶽不群夫婦。

    一旁的令狐衝一見之下便有些喜不自勝,高聲道:“師傅、師娘。”

    淩靖卻在一旁微微皺起了眉頭,暗忖,如今自己和令狐衝還在受罰麵壁期間,按理說,平日裏除了送飯之外,是禁止任何人上來探視的,便是師門長輩也不行,可如今卻怎麽嶽不群夫婦都上來了?

    他心知嶽不群這人雖是道貌岸然,但自己立下的規矩,他自己肯定是不會去觸碰的。

    可如今他與寧中則卻聯袂而來,想必是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片刻之後,嶽不群夫婦雙雙縱上崖來,寧中則手中還提著飯籃,她已有數月未見兩個徒弟,心中自然牽掛的緊,這時一見令狐衝滿臉頹色,容顏憔悴之極,不由心生憐惜,柔聲道:“衝兒,你可是身子有什麽不適,怎的臉色如此之差。”

    令狐衝強笑道:“沒有,弟子的身子骨好的很呢。”

    寧中則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多作計較,隻道是這危崖之上生活太過艱苦,與這大弟子灑脫好動的性格大有衝突,所以他才會麵有鬱色。

    這會兒,她又把淩靖拉過來仔細的瞧了瞧,直把淩靖看的臉現忸怩之色,方才欣慰道:“靖兒,你好似又長高幾分啦。”

    其實她在山下最擔心的便是這個小弟子,這孩子自小便在華山上備受眾人寵愛,長這麽大也沒吃過什麽苦頭,而且本身心氣甚高,又是天資橫溢,此番被丈夫罰上思過崖麵壁一年,她時常擔心這孩子會不會受不了這個委屈,從而心生怨憤,又擔心他小小年紀不懂得照顧自己,當真是時常為他操心。

    不過此時見這小徒弟立在身旁,神色淡然、身姿挺拔,哪裏又有一點不忿、頹廢的樣子,心中不免又生出一分欣慰和喜愛。

    淩靖被寧中則如此打量著,臉上也有些不自然,隻道:“哪裏有的事,許是師娘久未見我,才會覺得我長高了吧。”

    寧中則笑了兩聲,這時,嶽不群也走了過來,他看著令狐衝,臉色有些不愉,他本來對這個大弟子是寄予了厚望的,隻盼他上崖之後,能夠勤練武功,日後也好接掌華山一派。

    隻是如今見他精氣神俱損,心中便有不快,當下伸指過去,搭住他的脈搏,隻覺弦滑振速,以內功修為而論,比之以前反而大大退步了,心中愈發不快起來,便淡淡的道:“身子是沒問題!”

    過了片刻,又皺眉道:“衝兒,你在思過崖上這幾個月,到底在幹什麽?怎地內功非但沒長進,反而後退了?”

    令狐衝俯首道:“是,師父師娘恕罪。”

    嶽不群歎了口氣,轉頭又看著淩靖,隻見這小弟子神光內斂,顯然功力又有精進,站在一旁已是隱隱有了一些一流高手的風範,心中頓覺快慰,便連令狐衝帶給他的失望之情也消散了許多,當下便欣慰道:“靖兒,你在這崖上可有勤練武功?”

    淩靖道:“是,弟子謹遵師傅師娘教誨,不敢有絲毫懈怠。”

    寧中則見丈夫明顯對大弟子異常不滿,便笑道:“師兄,衝兒性子本就跳脫,我們如此把他拘在這思過崖上,他自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便是練起武來,想必也是事倍功半。”

    嶽不群搖搖頭道:“衝兒率性任情,不善律己,那正是修習本門上乘氣功的大忌,我此番讓他上崖思過,便有讓他收斂性情的打算,可如今看來,卻是讓我大失所望。”

    他看著令狐衝,又道:“衝兒,我罰你在思過崖上麵壁思過,其實也並非真的責罰,隻是盼你不受外事所擾,在這一年之內,不論氣功和劍術都有突飛猛進,不料......不料......唉......”

    令狐衝惶恐道:“弟子知錯了,從今日起便當好好用功。”

    嶽不群不再看他,又打量了淩靖一番,令狐衝已是讓他失望之極,不過這個小弟子卻是給了他個驚喜,他當日罰這小弟子上崖思過其實更多是因為這小子放著本門武功不學,卻偏偏私自去學那衡山莫大先生的的劍法,當真是讓他大感難堪。

    這五嶽劍派雖說同氣連枝,互為盟友,但是五個門派畢竟武學淵源不同,便是結盟之後,由左冷禪做了盟主,但私下裏也難免會各自暗中較勁。

    畢竟這盟主之位並不是固定不動的,他們華山派若不是經曆了二十五年前那場大亂,這五嶽盟主之位又哪裏會輪得到左冷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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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不群這人雖素有謙謙君子之風,但心中卻自傲的緊,自忖我華山一脈也曾盛極一時,力壓另外四大劍派,本門武功自然是遠勝他們的。

    可是這小徒弟竟然放著本門上乘武功不學,偏去學那衡山劍法,所以心中才會那般惱怒。

    嶽不群將這事深埋心底,這會兒自然不會提及,當下隻是笑道:“靖兒,我和你師娘這次上山其實隻是想考校一下你們二人的武功而已,如今你們在這思過崖上的待的時日已是不短,若是真有勤加苦練,劍法武功自然便有精進。”

    淩靖應了一聲,接著,又聽嶽不群道:“還有一事,便是那田伯光如今已經來到了咱們華山腳下,還在長安城中連續犯了幾件大案,我與你師娘此番便是準備下山一趟,但是臨走之前卻還需叮囑你們一番。”

    淩靖奇道:“師傅,那田伯光居然來到了咱們的地界,這不是明著要給我們華山派難堪麽?”

    嶽不群冷哼一聲,道:“咱們華山腳下,又豈容這等宵小撒野。”

    淩靖可惜道:“隻是如今弟子卻是有罪之身,不能跟隨師父師娘下山誅惡。”

    嶽不群笑道:“有這心便好了,不過如今你卻隻需勤練本門武功便是。”

    他在“本門”兩字上刻意加重了語調,淩靖心中有些無語,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心道,我不就是學了一門衡山劍法而已嗎,至於計較這麽久.?如果現在你知道我不止學會了衡山劍法,便連嵩山、泰山、恆山的武功也都學會了,那你又該怎麽處罰我?

    當下心中更是對嶽不群的話不以為然起來,麵上卻恭敬道:“弟子遵命。”

    ps:雖然有點晚,不過所幸第二更還是出來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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