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薩拉和迪瑪利亞已經借由希特勒的勢力,一躍成為德國國內最大的壟斷公司負責人。


    他們兩人幾乎包攬了近期所有的大型工程,這也讓薩拉內心深處複仇的火焰重新燃燒了起來。


    “當然,我們現在的軍事力量還遠遠不夠,而你現在使用的辦法也並非萬無一失,必須要在反噬到來之前解決這個問題,而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對外擴張,阿道夫,是時候讓那些欺辱過德國的家夥們付出代價了。”


    希特勒摸了一把嘴唇上蓄起的一撮胡須,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我們當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們納粹黨說到做到,世界欠我們的,我們遲早要親手奪迴來!”


    時間飛速流逝,在這樣一種悲觀又狂熱的氛圍裏,德國的軍事力量進入快速發展的時代,至於遠在東方那個沉睡的巨人國家,卻已經陷入連綿戰火的肆虐之中。


    “王顯,仗不能這麽打!我們缺乏足夠的人手與裝備,雖然周先生那邊的資金不斷的往這邊輸送,那也不能白白打了水漂,便宜了日本鬼子!”


    剛剛捂著腦袋躲過敵人一輪集中射擊的王連浩,大聲朝身旁不遠處的王顯叫喊道。


    王顯眯著眼睛朝山坡下放了兩槍,這才迴身望向後方,看著王連浩以及他橫貫麵部的猙獰傷口,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知道......但現在國家大批大批的土地已經落入敵手,對方甚至還在占領地建立了偽滿洲國,隻要身為一名中國人,就絕對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我要將這幫日本鬼子趕盡殺絕!”


    “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你更是一名軍人!一名領導者!你要對自己手底下的士兵負責!打仗不光是靠一槍熱血!”


    王連浩咬著牙,伸手捏在王顯的肩膀上道。


    “王顯,這是一場硬仗,我知道你心裏很難受,明明我們已經提前做了那麽多準備,可真打起來事情卻根本無法朝著我們可控的方向發展,這不是某一兩個人可以左右的事情,即便周先生也說過,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我們要利用自己國土的縱深拖垮敵人,周先生那邊訓練的雇傭兵很快就會從背後殺到,你不能在這個時候意氣用事!”


    王顯內心經過了一陣激烈的鬥爭,將頭上的帽子摘下攥成了一團,對著身邊的傳令兵道:“命令部隊......撤退!所有人,按照撤退陣型有序後退,撤迴我們的第三道防線!媽的,實在不行老子還能撤到深山跟他打遊擊!這幫日本鬼子,別想有一天安生日子過!快走!”


    是的,雖然周予將大批的資金和裝備利用滇緬公路輸送到了祖國腹地,但這些錢和物資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也隻能算杯水車薪了。


    而且此時的國內軍閥林立,派係繁雜,周予不可能讓自己的錢進了這些軍閥的腰包,因此,大部分還是掌握在王連浩的手中,他們在修築公路的工人們中間招募了數千名士兵,企圖聯合眾多勢力,說服他們抗日。


    可惜的是,一場淞滬戰役將這些軍閥打痛打殘,一路連戰連敗,損失慘重。


    直到這時,沉睡巨龍般的華夏大地才似乎清醒了過來,敵戰區越來越多的義勇軍湧現而出,他們依靠著靈活多變的機動性,和對地形的了解,和日軍打起了遊擊戰。


    僅僅兩年的時間,據不完全統計,這些義勇軍的總兵力就已經發展到了二十萬人,其中,又以東三省最為活躍。


    他們以最簡陋的武器裝備,和裝備精良的日軍進行著殊死搏鬥。


    他們搗毀當地的縣公署警察局,釋放了被關押的一百餘名愛國人士,殲滅偽軍數百人,繳獲迫擊炮兩門,機槍三挺,步槍四百餘支。


    他們設伏阻擊日偽軍,殲滅敵人五百餘人,擊落敵機兩架,攻克柳河,摧毀了敵人的領事館,令敵人焦頭爛額。


    他們在鏡泊湖附近經過十五天的激戰,擊斃日偽軍近兩百人,粉碎了其對吉林地區的掃蕩,獲得了局部勝利。


    他們還襲擊火車站、機場、炸毀敵軍三艘軍艦,與關東軍偽軍展開大小戰鬥數千次,打死打傷敵人三萬餘人,甚至還利用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之計,炸毀了敵人建造的發電廠,有力打擊了侵略者的囂張氣焰,同時也在國內外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然而有一點,在這些看似零零星星的小股反抗義勇軍中,卻總能發現一些與眾不同,裝備精良的指揮官。


    雖然他們領導的都不是職業軍人,但這些指揮官能力卻非常全麵,不管是訓練部隊,組織反攻,撤退埋伏,樣樣精通,樣樣俱到。


    他們打的日軍被迫大量的向東三省增兵,此時,日軍在東北的兵力已經從一個師不足兩萬人,增加到了五個師十一萬人,這正是這些義勇軍指揮官們所希望看到的,那就是拖垮敵人,讓他們疲於奔命,首尾不能兼顧。


    沒錯,這些義勇軍的指揮官都來自於同一個地方,那就是周予所建立的龍行軍事學校,他們就是龍行商會會長第一批的學生,他們已經悄無聲息的散播到了祖國各地,以星火燎原之勢發揮著自己微弱的光芒。


    “八嘎!統統都是飯桶!”


    麵對著多股義勇軍連續不停歇的騷擾,關東軍總司令本莊繁怒火中燒,將桌麵上的物品全部掃到了地上。


    “中將,不要生氣,如果生氣就正中了對方的圈套,據我所知本地的義勇軍雖然作戰勇猛靈活,但他們人數有限,對我軍起不到什麽太大的傷害,我們應該集中兵力再來一次大範圍的掃蕩圍剿,並且向軍部申請更多的士兵支援滿洲國,這裏是我們立足之本,絕不能丟。”


    本莊繁的參謀長三宅光治急忙在旁邊勸慰道。


    本莊繁深唿吸一口氣,攥著拳頭眯起眼睛道:“你說的有道理,而且我們已經查到,那些義勇軍的裝備補給是從西南方向一條穿越大山的公路運輸進來的,如果不毀掉這條運輸線,這些遊擊隊就永遠也殺不完!


    是時候向軍部申請支援了......這也是一次壯大我們關東軍實力的好機會,聽說軍部已經開始往南太平洋派兵,那裏的海軍一路勢如破竹接連打勝仗,我們也必須要以一次大勝推進汲取戰果,要不然好處就要被海軍那幫家夥們群鬥占去了!”


    “中將,我這就向軍部發一封電報,請求更多的援軍和裝備,不能讓所有的物資都流入到海軍那裏!”


    日本軍部之內,陸軍、海軍、空軍彼此看不起已是不爭的事實,然而在這一次的較量中陸軍稍站上風,不管怎麽說他們也在華夏東北部打下了巨大的疆土,並扶持了一個傀儡政府,軍部也不願意讓一群義勇軍毀了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傀儡國。


    東京市中冶區早晨七點半,多雲。


    村橋幸太因此被征召入伍,他今年剛滿十八歲,小學文化水平,在進入軍隊之前,是一家裁縫鋪的學徒。


    在收到入伍通知書的時候,村橋幸太的家人沒有任何準備的時間,因為近期的入伍通知極為頻繁,似乎帝國開辟了新戰場,並且一路都在打著勝仗,他們需要更多的士兵去管理那些被攻占的區域。


    母親為幸太穿上了卡其色的軍裝,一遍又一遍的為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似乎有些舍不得。


    而幸太為了不讓家人擔心,臉上露出笑容,幅度較大的擺動手臂道:“大家都迴去吧,我受天皇召喚為國盡忠,是光的,我出發了~!”


    幸太看了一眼滿麵愁容的母親,狀似平靜的父親,鼻涕兩桶的弟弟,與小小年紀就承擔起家務的妹妹,快速轉身,在心裏與他們作別。


    母親看著幸太的背影,險些哭了出來,父親卻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不許哭!這是不吉利的,我們就這樣祝福幸太凱旋歸來吧!”


    中野區,和村橋幸太一樣穿著軍裝身背輜重的士兵,陸陸續續從四麵八方應召聚集而來。


    就在昨天,天皇通過無線電傳輸,將聲音從一個個鐵製的大喇叭內傳出,激勵著他的子民將男丁送上戰場,完成帝國的偉大霸業。


    不過對於幸太這些普通士兵來說,他們更關心的是,隻要應招入伍軍隊就會發給家裏幾袋大米、麵粉,以及過冬的新衣服,不但如此,如果在戰時立下了功勳,說不定還能受到天皇的接見,光宗耀祖。


    “幸太,你也應招入伍了嗎?”


    一名身材矮小門牙有些突出的男人從側麵拍了一下幸太的肩膀。


    “是二郎呀,是的,和你一樣,我們村子裏應該大多數少年都被選中了吧?”


    “可不是嘛~我還看到信太郎、伊藤,還有金之助他們,真希望我們能分到一個隊伍裏,這樣大家也好互相照顧。”


    說到這兒,有些齙牙的二郎湊近過來小聲問道:“我聽一些受傷迴來的老兵說,前線的戰爭進行的異常順利,隻要到了那裏看到什麽就可以搶什麽,沒有人會管,殺人也不再犯法,放火也不需要去擔心會燒到自家屋子,真想早一點進入戰場建功立業呀。”


    幸太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二郎,戰爭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我們還是新兵,要參加訓練,不可能第一時間被投入前線,耐著性子慢慢等吧。”


    “哦~~訓練,我討厭訓練,你知道的,上學時我看到書本就打瞌睡,我隻想建功立業,順便給自己搶一個老婆,嘿嘿~幸太,我知道你和村口的阿晴關係很好,但此去路途遙遠時間又長,你也可以臨時給自己搶上一個老婆。”


    “好了二郎,正經一些,長官就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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