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監國之權從來都不僅僅是代表著皇帝的信任與器重,更代表著一種地位,雖然太子天然的邊享有監國之權力,但是這與皇帝明文下詔頒布天下卻截然不同,如此一來,就等同於太子之地位必須得到所有臣民的擁戴。


    太子令諭,如朕親臨!


    自從成為太子的那日起,直至母後殯天,李承乾從未曾得到過父皇的認可與肯定,更別說賜予這等監國之權了,也難怪他如此失態……


    等到迴過神,李承乾才激動道:“此事當真?”


    房俊道:“英國公遣人相告,必然不會出現差錯。大抵是怕東宮人多眼雜,所以並未前來通知殿下,殿下當予以理解。”


    李承乾那還顧得了這些?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還是這監國之權啊!


    不出意外,明年春天東征開始,李二陛下必定禦駕親征,屆時李承乾將會自動擁有監國之權,但是這與李二陛下明文頒布卻是大相徑庭,前者雖然有節製朝臣、臨機處斷之權,但是遇到大事卻仍舊需要與大臣們商議,自己做不得主,但是後者卻是實實在在的履行皇帝之權力,言出法隨,為所欲為!


    當然,一旦如李績、蕭瑀、長孫無忌這等權臣聯合起來抵製,再大的權力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為所欲為,但是至少法理上有了這等權力!


    李承乾離席起身,整理一下衣冠,雙手攏起一揖及地,大禮拜謝,口中道:“二郎之恩情,孤沒齒不忘!今日立誓,孤之一脈一日不絕,便一日不忘房家之功勳,天崩地裂,永不相負!”


    太子妃蘇氏也起身,拉著藍田郡主盈盈拜倒。


    她出身官宦之家,自然懂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更知道在李二陛下更寵愛、更偏袒晉王的這個時候,能夠為太子爭取到此等權力是何等之不易,因而對房俊的感激之情絲毫不亞於李承乾。


    對於李承乾的誓言,更是無比認同。


    藍田郡主卻是一臉懵然,她自然不懂得這些,隻是見到父親母親盡皆施行大禮,隻得暈乎乎的跟著斂裾施禮……


    房俊連忙起身,側身在一旁不敢領受這兩人的大禮,還禮道:“殿下何須如此?微臣之所以這麽做,並非是希望殿下記住微臣之功勞,而是為了大唐之穩定、為了蒼生之福祉!唯有殿下儲位穩固,朝中才能避免內鬥之消耗,大唐才能日益精進,蒼生才能安居樂業!如此大禮,微臣萬萬不敢領受!”


    李承乾愈發敬重,肅容道:“君乃國士,孤以大禮相待國士,有何不可?”


    房俊隻是道:“萬萬不可,微臣擔待不起國士之譽!”


    好一番謙讓,李承乾夫婦這才作罷,相互跪坐下來,李承乾又敬了房俊一杯酒,然後指著興致勃勃提著酒壺斟酒的藍田郡主,笑道:“孤之長女,聰慧伶俐,容顏尚可,隻是不知能否配得上二郎之愛子?”


    房俊差點被酒水嗆到,這是要聯姻的架勢?


    連忙擺手:“犬子頑劣,焉能配得上郡主?萬萬不敢高攀。”


    李承乾卻不以為意,瞅了瞅太子妃蘇氏,後者溫婉一笑,夫妻兩個心意相通,李承乾便道:“二郎切勿妄自菲薄,房氏家風嚴謹,子女品行又豈能差的了?再者說了,縱然令郎再是頑劣,難不成還能比你這個當爹的更頑劣?男人嘛,年少之時血氣方剛行為荒誕,這都算不得什麽,隻要通曉大義、品節不虧,遲早有出息。況且據孤所知,府上兩位小郎君一直都在房相身邊長大,房相溫潤君子剛強方正,一手教導出來的子孫必然不差。”


    這個年代,聯姻是最好的結盟方式,李承乾需要房俊的鼎力扶持,聯姻皆為一體,自然最為穩妥。反之亦然,將自己的嫡長女下嫁於房家,便等同於自己保證了房家一門榮華富貴、與國同休,這與當年李二陛下將高陽公主下嫁給房俊是一樣的道理。


    &<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一門親事,兩下安心,正是理所應當。


    房俊苦笑道:“微臣那兩個兒子尚未斷奶,如何便能談婚論嫁?”


    李承乾不以為意,道:“又不是讓他們現在就成親,不過是雙方父母口頭之約罷了,咱們本就是姻親,若是親上加親,其不更好?”


    房俊隻得說道:“茲事體大,微臣不敢擅專,尚需迴去請示父親,再給殿下迴話。”


    李承乾欣然道:“正該如此!不過不必麻煩二郎了,孤改日有暇,親自去府上拜會房相,提及此事即可。想來房相也不會拒絕這樣一個親上加親的機會,咱們兩家休戚與共,實乃美事。”


    “多謝殿下厚愛!”


    房俊謝過,然後略過這個話題,說道:“殿下想要穩固儲君之位,單憑陛下一道賜予監國之權的聖旨並不足持,陛下雄才偉略、乾綱獨斷,絕不會因為自己的旨意便束手束腳,違背自己的心意,所以當下最重要之事,還是殿下要做出自己的成績,讓陛下看到您的優秀,方能夠徹底打消易儲之心。”


    李承乾喝了杯酒,歎道:“道理自是如此,可是談何容易?孤如今協助父皇處置朝政,並無可以做主之處,對錯成敗盡皆遮掩在父皇之下,想要做出成績,難上加難,反倒不如稚奴專注於尚書省,上下皆可由其調遣,隻要略微出彩,便可被旁人盡收眼底。要不,孤也請求父皇料理一部之公務?”


    這一點他真的很為難。


    如今李承乾的工作便是協助李二陛下處置政務,相當於“秘書長”的職務,整日裏雖然事務繁冗,卻沒有什麽可以體現能力的餘地,一切皆要李二陛下勘定取舍,毫無自主之權。


    房俊敬了李承乾一杯,略微沉吟,問道:“這倒是可以,隻不過殿下心中屬意哪個衙門?”


    李承乾顯然對此事早已有所考量,聞言便說道:“如今左右候衛日漸糜爛,導致京師之治安每況愈下。諸如上次令妹以及諸多皇族子弟被關隴子弟於京中圍毆一事,本不應當發生,但左右候衛的巡街製度形同虛設,這才阻止不及,釀成大禍。孤若是將左右候衛盡皆掌管起來,陟罰臧否一視同仁,很快便能夠整肅京師治安。”


    房俊嚇了一跳,忙道:“這是誰給您出的主意?”


    “今日早晨於師為孤講解授課之時,孤曾提及此事,便是於師建議孤掌管左右候衛。二郎如此反應,可是有何不妥?”


    看著李承乾一臉茫然的神色,房俊苦笑一聲,不知怎麽說才好。


    李二陛下安排給李承乾的幾個老師,各個都是人品高潔博聞多識之輩,論學問那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但是政略綢繆、朝堂角力,卻幾乎都是白給……


    斟酌一番,謹慎說道:“殿下應當知曉,這左右候衛雖然並未有陛下之心腹擔任大將軍,但其職務特殊,平素負責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水草之宜,皇帝出行時,先驅後殿,日夜巡察,止宿時司警戒之責,何等之重要?尤其無論皇帝出行之時警戒周邊,亦或是平素京師巡警,都攸關陛下之安危,這等職務任何人都可以擔任,但殿下身為太子,卻萬萬不可擔任!”


    開玩笑,太子雖然是皇帝的繼承者,但幾乎所有的皇帝都在悉心教導太子的同時,予以嚴密的戒備。


    最有資格繼承自己的人,往往也是最有機會、最有能力幹掉自己的人……


    尤其是曾經“逼父退位”的李二陛下,若是李承乾扺掌左右候衛,恐怕李二陛下連晚上睡覺都得睜一隻眼,唯恐他這個嫡長子那天嫌棄他這個皇帝活得命長了,等不及幹脆造反……


    所以這等職位,哪裏是李承乾可以染指?


    東宮的那些個“帝師”們,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估計曆史上的李承乾便是他們好心辦壞事,活生生給拖進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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