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原齊木的話讓陸成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或許不太清楚,在華國的臨床醫學,那是隻有理科生才可以選擇的,文科生隻能選擇中醫專業。

    而一般能夠在華國讀到博士的女生,說她的數學不好,陸成當然不會相信,但是這種話就不太好拆穿他。

    山原齊木似乎也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一本正經地解釋著說:“陸成君,你們的秦霜師姐,是來自京都大學,在我們實驗室,是極為優秀的人。”

    “或許都隻遜色於雷炎,和查爾斯處於相同的水準了。”

    “她除了天賦很高之外,人也長得漂亮,我私下裏聽說我們實驗室好多人都是喜歡她的,就比如也同樣來自你們華國的郭海容,馬修。”

    “所以,我也喜歡她,這並不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你說是吧。”

    “你們華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叫什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陸成算是聽出來了,山原齊木說了這麽一大堆,其實並不是想要給他介紹郭海容師兄和馬修師兄,就是為了遮掩他的尷尬。

    所以陸成就隻能自己去問了:“山原師兄,那郭海容師兄和馬修師兄,他們也都是博士嗎?是不是都挺厲害的?”

    陸成整理了一下現在在張興教授實驗室裏的老鄉,讓山原齊木都很敬佩的雷炎師兄、讓山原齊木傾慕的秦霜師姐,還有就是郭海容和馬修了。

    這四個人裏麵,山原齊木似乎對雷炎師兄有些敬佩。但這也並不排除這是山原齊木是在自謙。

    很多日國的人,都是相對比較謙虛的。能夠入了張瑞嘉耳中的名字,山原齊木肯定也是極為厲害的人了。

    陸成會首先挑著華國人問,山原齊木並不覺得奇怪,如果張興教授這裏有日國的師兄或是師弟,他也肯定會第一時間和這些人親近。

    隻是可惜張興教授是華國人,所以更多帶的還都是華國人。

    山原齊木信手拈來道:“郭海容師兄,我不太好評價他,他現在雖然是博士三年級,但是卻很少來實驗室了,應該準確點說是兩年半前,他就很少來實驗室了。”

    “因為他半年時間就已經完成了自己畢業所需要的研究,並且發表了論文,達到了畢業的要求。而且並沒有更進一步展開研究的想法,其實他早就可以申請提前畢業,張興教授也是有讓他直接畢業的想法。”

    “不過郭海容師兄似乎自己並不願意,他來留學,除了要混個文憑之外,還就想著拿著幾百米金的家本去創業。說是之所以來讀博士,就是為了逃脫家裏的管束,提前畢業了他就必須得迴去,這樣耽擱他創業的時間。”

    “他那篇論文我看過,寫得非常有水平,不過因為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實驗室,所以其實我並不特別了解他,所以你其實可以把他當成和雷炎一樣很有天賦的師兄,但是卻誌不在醫學之上的師兄。”

    “至於馬修,隻是交換來的研究生,現在已經是研究生二年級了,聽說沒多久就得迴去了。這個人在研究方麵,我也不知道咋樣。平時接觸得比較少。”

    “不過他反正是在華國畢業,可能要求沒有這邊這麽高,最後張興教授也是會讓他迴去的。”

    陸成聽完這些,心裏就有數了。

    估計這個郭海容師兄是那種不好好創業就得迴去繼承家產的人,而那個馬修師兄,則是天賦很一般的,來混出國經曆的混子。

    山原齊木接著又走進了細胞培養房裏麵,給陸成展示了裏麵的設備。

    這些設備的作用,陸成大多都是知道的,隻是這邊的實驗室,要比自己所在的實驗室更加嶄新,並且設備更加多一些,而且管理也很嚴格。

    但是論作用,其實閔教授在的實驗室,和這裏也差不多太多,屬於那種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

    硬性條件有一定的差距。

    而軟性條件,則是相差得略有些遠。

    實驗室裏麵一共有三十幾個人,但是幾乎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小課題的,而且很多小課題都是各自申請得到的,不像國內的博士師兄那樣,就是隻給導師做事,把導師的研究做完就了事。

    而張興教授對於博士的一個硬性要求就是,一定要自己申請到一個課題,並且完成課題,並且除此之外,還要幫助張興教授完成課題的部分。

    這種履曆,幾乎是陸成在沒親眼看到之前很難想象的。

    在這邊申請課題的深度,幾乎都和國內的一些國自然標書、國青的標書差不多地深度了。

    若是能夠從這裏曆練出來,迴國之後,自己主持幾項實驗,隻要是有學生幫著做,那絕對是沒有難度的。

    而且,張興教授把自己的實驗室分成了很多部分,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負責的部分,分工頗為明確,也能夠讓他的實驗完成的同時。

    張興教授實驗室裏的設備及經費,也可以當成這些人申請課題的依托和前期研究基礎,讓他們得以申請到經費,然後完成自己的研究。

    如此反哺,更是讓實驗室幾乎不會處於資金匱乏的狀態。

    不會處於資金匱乏的狀態,做實驗是什麽樣的情況呢,那就是,在轉移液體的時候,隻要能夠用到那種無菌的移液管,就不會用巴氏管。

    可以用100ml的大瓶子,那就不會用10ml的小瓶子,而且實驗室裏的很多基礎的培養基等等,都是實驗室統一提供並且可以自己拿取的,而不像國內的很多實驗室一樣,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試劑寶貝得不行。

    也都需要自己去購買的。

    陸成在山原齊木地大概帶領之下,認識了實驗室之後,張興教授就走了出來,然後先後對著秦霜和山原齊木說:“山原齊木,秦霜,小陸是我們實驗室來學習的新人。”

    “他在我們實驗室雖然待的時間不會很長,隻有兩三個月,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盡量帶著他把所有的實驗流程都走一遍。”

    “而且,也可以放開手讓他進行一部分實驗操作。”

    山原齊木早就知道陸成在這邊待的時間不長,但是秦霜就是滿頭問號了。

    在麵對張興教授的時候,秦霜的態度可完全不一樣,十分尊敬但又大方地問道:“張興教授,陸成隻來我們實驗室三個月時間?”

    “他不是交換的研究生或是來出國留學的麽?”

    不管是交換還是出國流學,一般最少的時間都是一年,又以兩年居多,因為隻有這麽長的時間,才能夠讓一個人真正地了解他們實驗室,了解實驗研究裏麵那些規律和思路。

    兩個月到三個月,器械和試劑都不一定認識得完吧?

    張興嗬嗬笑道:“小陸是來遊學的,所以時間肯定呆不長,而且,若是呆的時間長了,我可不能保證就一定還有東西能夠教他。”

    “這可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小夥子了,就連你的叔叔的那位朋友,都對他大有誇讚之詞。”

    秦霜的神色微微一閃,疑惑將起。

    而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就得到了張興教授的肯定:“就是你叔叔以後或許給你提過的林尤老師,在群裏麵,你叔叔可是和他聊得非常火熱的,雖然幾乎都是在針對林尤。”

    “但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陸成,就是林尤收的徒弟,也是他的第一個徒弟。”

    秦霜這才認真地看了陸成幾眼,略驚訝說道:“陸成是林尤老師的學生?林尤老師也開始收學生了?”

    “這又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在華國行醫,總是會經曆這麽一遭的,隻是早晚的問題。”

    秦霜點了點頭,她本來就是華國人,自然知道國內的現狀,點了點頭道:“好的,張興教授,我一定會認真地帶著陸成的。”

    秦霜說得十分認真。

    而秦霜這話,讓一旁的山原齊木格外的酸啊,怎麽這陸成一來,就能有這麽好的待遇啊。

    秦霜竟然可以這麽認真地說出來好好帶他的話,莫不是我的年紀大了些,在研究上的天賦強了些,所以搶了她的風頭?

    我也可以給你帶,或者帶你的啊。

    山原齊木的內心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然後,山原齊木就看到,秦霜和張興教授都離開了,而且,秦霜還帶著陸成直接去了操作室,而他都沒來得及給張興教授迴應。

    看到這,山原齊木的心裏呐喊道:“喂喂,親愛的霜,講個先來後到行不,那陸成,是我帶到實驗室裏來的。你不要占著我喜歡你,就直接搶我要帶的人啊。”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其實更多地還是不希望秦霜和其他的男人過多的接觸。還有就真是有一種他想好好帶一下陸成這個很有天賦的師弟的想法。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肯定不可能去秦霜麵前搶人的,別說搶了,就算是陸成先跟著自己,秦霜隻要開了口,他也得讓。

    山原齊木就更加鬱悶了,這是咋了,秦霜就算以前對馬修他們,也沒這麽熱心腸啊。

    難道就因為陸成比馬修長得稍微好看些,那這樣的話,那個郭海容也同樣是華國人,也同樣長得可以,而且,他最近幾年之所以經常迴實驗室,似乎就是對秦霜也有些意思,怎麽就不見秦霜對他有好奇之心呢?

    這一切,看來就隻能歸因於陸成的那個導師了。

    這個導師,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魅力?

    能夠被西蒙教授和布朗醫師都認識和尊敬,就連秦霜,在聽了他的名字之後,而對他的徒弟都頗為親近?

    於是山原齊木就開始搜集資料和信息。

    不過,林尤當年出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六年,那個時代的研究生都已經博士畢業,現在了解這一切的,都是那些大教授。

    自然是他問不到的,而且在館藏、各大期刊中,山原齊木都沒能夠找到一個叫林尤的華國人的名字。

    仿佛就像,林尤就是憑空產生的一樣。

    ……

    操作室裏麵。

    秦霜正在做細胞的計數,似乎是要開始進行動物實驗了。

    但是在開始進行動物實驗之前,她首先得找出來一個比較適合她所養的細胞的一個最為適合成瘤的細胞濃度。

    雖然注射濃度都能夠在文獻上查得到,但是為了嚴謹,秦霜還是覺得自己處理的細胞與其他的骨肉瘤細胞不太一樣,所以得需要自己再作濃度挑選的預實驗。

    這樣聽起來就賊花錢,雖然張興教授這裏就不怕花錢,但陸成聽到之後,還是覺得有些心疼。

    按照秦霜的預計,預實驗就要養十幾隻裸鼠,白白地花上幾千的米金,就隻得出一個最佳生長濃度,雖然很嚴謹,這很有些不值得。不過可能自己需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思維了。

    秦霜在操作的時候,一邊隨意地問道,隻是她即便是因為張興教授地交待,有些主動,也沒有陸成所熟悉的那麽熱情,可能還是秦霜的性子天生就比較冷吧:“陸成,你跟著林尤老師,有多久了?今年研究生二年級?”

    “我才研一,跟著林尤老師差不多才兩個月多一點吧。”陸成老實迴道。眼中隻是認真地看著秦霜計數的流程,看看與自己在書上看到的操作細節有何種不一樣的地方。

    大致的原則差不多,也隻有微操的改變。而且似乎更加嚴謹一些,在濃度地計算方麵,也是非常苛刻地進行著求證。

    秦霜忍不住偏過頭來:“你才跟了兩個多月,你就來出國遊學了?”

    這可和秦霜了解得不太一樣,一般國內的研究生或者博士,至少都是在一年之後才出國留學的。

    “你的本科,是華清的?還是京都大學的?”

    不是秦霜隻知道這兩個學校,而是在她下意識裏,林尤收的學生,似乎就該是這兩個學校的。

    陸成自嘲道:“哪裏有,我可沒這個福氣去華清和京都大學學習,我去的是湖漢大學。”

    秦霜自然也是知道湖漢大學的,櫻花是全國最美的地方,東湖之旁,珞珈山下。

    “可不是到了華清和京都就是福氣,在那裏其實就是優秀的人比較多,而且都被聚集到了一起而已。我以前有些高中同學也去了湖漢大學。”

    “那是他們高考發揮失誤了,可不是他們的天賦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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