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必怕的,畢竟最後受苦的是我”。


    韓正新苦笑道。


    王仁之徐步行走在碎石小路,忽然停下,一本正經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舟兄曆行之,則曾益所不能”。


    一陣微風拂麵,韓正新緩緩迴道:“此是聖人所行之事,作為後人,不可越過,故此大任還是交予前人吧,舟受之不過”。


    “是嗎?”


    王仁之似笑道。


    “當然是了”。


    韓正新正色道。


    “記得某人前些日可不是這樣說的,還曾放出豪言,今怎麽改口了?”


    “哈哈,子斐可聽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距那段話已別六、七日,自然是變了的”。


    轉眼,二人便漫走到了陳舊的遊?上,抬眸望去,隻見簷?下坐有許多藍衫學子,或休憩小坐,或輕語談笑。


    下堂的休息時間為兩刻鍾,眼下隻餘一刻了,王仁之、韓正新兩人估摸著時間,走過連通藏書閣與學堂的小石橋。


    小橋的對岸,便是一座典雅的三層閣樓。


    王仁之抬眸望著高懸的陳舊牌匾,目光清澈,從容邁過台階,轉眸笑道:“家中缺乏史書,今日正巧借閱幾本”。


    韓正新道:“真是巧了,某正缺幾本小說呢,看看閣中藏書有無《三國演義》”。


    “鼎鼎大名的三國演義應該是有的”。


    藏書閣的正門前,有眾多學子進進出出,手中捧拿書籍。


    閣樓內,置有一排排紅木書櫃、書案,其上擺設筆墨紙硯,倒是一應俱全。


    藏書閣上下二層,並無人值守,第三層的書籍珍貴,故有一名守藏人。


    二層的史書區,行人眾多,書櫃的偏角處,可見一位青衫少年捧書佇立,凝眸沉思。


    韓正新拿了一本泛黃的書籍,走到少年跟前,笑道:“子斐,那邊有空位了”。


    於是二人便到了書案前,擱書品讀。


    ……


    時間匆匆,很快便到了正午,一座三進大宅內。


    庭院內紅牆高院,綠柳依依,假山聳立,青鬆翠柏。


    兩簇翠嫩竹林間,一條青石小徑上,有一位身襲青色襦裙的女子盈步緩行,身旁另有兩位綠裙丫鬟跟隨。


    王家後院的一間耳房作為廚房使用,其間有四、五位婆子忙活,秦可卿進屋囑道:“婆婆們,仁哥兒需補補身子,正午做些鹿肉罷”。


    領頭的婆子聽後,思索片刻,笑著詢道:“少奶奶,不如再做道油炒枸杞芽兒,燒碗碧梗粥,這兩個對身子都是極好的”。


    秦可卿微微點頭,道:“秋婆婆看著做些吧,我是外行,便不多言了”。


    之前柳氏帶著秦可卿識家時,便順便識了做飯的秋婆子。


    瑞珠道:“枸杞芽兒好呐,是個補虛壯陽之物,爺兒對這兒一定是喜的”。


    秦可卿抿唇道:“瑞珠,你怎懂這些了”。


    “昨日在書房時,爺兒讓我們自己翻看書籍,奴雖隻識得幾字,但也磕磕絆絆的學了許多呢”。


    瑞珠笑了笑,道。


    這時,寶珠來到秦可卿身旁,笑著插了話:“這讀了書的人,和別人就是不一樣”。


    一刻後,三人迴到東廂房,秦可卿斜倚在軟塌上,細聲念道:“爺兒快迴來了吧”。


    寶珠笑道:“快了,我先給您倒盞茶品著”。


    秦可卿道:“別了,現在不想喝”。


    瑞珠歎了一聲,未作言語。


    在兩人言語間,王仁之迴到了府中,在前院拴了馬兒,拿著兩本泛黃書籍,穿過垂花門進到內院。


    抄手遊廊中,一個匆匆來到王仁之身旁,忙稟報道:“少爺,辰時馮家來人,遞了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的書信”。


    灰衫小廝雙手將信遞上,並低頭道:“請您過目”。


    王仁之接過這紙書信,並第一時間展開,點頭道:“曉得了”。


    低眸一看,淡黃紙色寫有一些邀請之言:“馮紫英冒昧請書,還請諒解”。


    “子斐賢弟,吾常於詩壇聞汝所作的夢仙遊·上元一詞,今日可否一見?傍晚,西城街的醉香酒樓敬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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