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總是在令人意料不到又意料之中的時候出現,就在一陣冷風吹過無語的楚辭和韓菱紗時,一隊巡捕走了過來,見雲天河撕下通緝文榜,快步上前。


    “小兄弟!你既然揭了榜文,可是見過畫上之人?”


    雲天河心裏一咯噔,想起楚辭的叮囑,連忙把通緝文榜塞到為首巡捕的手中,結結巴巴地道歉:“啊,對不起,還你,我不是故意的,別找我要錢。”


    為首巡捕:“”


    楚辭捂住自己的臉,真想直接給自己加個隱身術,裝作不認識雲天河。


    為首巡捕嘴角一陣抽搐,眼角狂跳:“小兄弟,你這是誤揭榜文?”


    還未等為首巡捕好好教育雲天河,並就榜文不能亂揭一事訓斥他一番,身邊的同僚就看到躡手躡腳想要躲到一邊的韓菱紗,當即大喝:“大膽賊人,果然是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哇啊啊!雲天河你這個大笨蛋!笨死了!”韓菱紗見逃不掉,雙手插著小蠻腰,先把雲天河罵個狗血淋頭,然後才扭過嬌俏的臉蛋,瞪著眼睛一字一句道:“可惡!睜大你的眼睛!倒是看看我從頭到腳哪一點像‘賊’!”


    為首巡捕拿起寫意的通緝文榜一看,抬頭喝道:“還敢狡辯!旁邊這位小兄弟揭了榜文,而且上麵畫的賊人明明與你一模一樣!”


    幾個巡捕當即腰刀半拔,雲天河看見這架勢,立即擋在韓菱紗麵前,怒道:“你們要幹什麽!”


    楚辭:“”叫你別亂動亂碰你不聽,跟你說作為男人應該在有危險時擋在女人麵前,你倒是做的不錯,撩妹技巧ma啊!


    巡捕也納悶了,這人怎麽既揭榜,又護著那女賊:“小兄弟,不是你揭了這女賊的榜麽?快將女賊擒住,到縣衙領賞!”


    “我才不要,不許你們抓菱紗!”雲天河耿著脖子拒絕。


    雙方正僵持著,楚辭繼續打醬油保持透明狀態,這時一個穿黑袍紅帶的捕頭走了過來,看到楚辭的背影,心裏泛著一絲嘀咕,然後又看到俊秀的雲天河,一下子大喜:“慢著!”


    楚辭轉過頭:“裴捕頭?”


    裴劍愣了愣,又重新打量楚辭一番,重點看楚辭的衣裝服飾還有眉目,隱約從裏麵看出昔日某個粉雕玉琢少年的痕跡:“慕容小兄弟?”


    來人正是壽陽縣捕頭裴劍,幾年不見,裴劍一如既往,而楚辭卻男大十八變,也難怪他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


    “正是在下。”楚辭點頭,當年在壽陽養傷,還多虧了裴劍幫自己買藥煎藥,就連自己折返妖林尋迴劍匣,裴劍也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雖然恢複傷勢的楚辭不需要保護,但這份情他也默認了。


    裴劍高興道:“太好了!慕容小兄弟,我家大人這幾年一直叨念你的行蹤,既然慕容小兄弟來了壽陽,裴劍代我家大人請慕容小兄弟去府上一敘,請一定賞臉。”


    雲天河懵懂道:“呀!紫英你認識他們嗎?快讓他們收手,別抓菱紗。”


    這時裴劍才想起,麵前還有一個疑似自家大人多年來苦尋不至的人物,連忙拱手問道:“請問小兄弟姓誰名甚,哪裏人氏?”


    “你問我?”雲天河看了楚辭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道:“我叫雲天河,剛從山上下來,怎麽了?”


    “果然是雲公子,我家大人與雲家頗有淵源,叮囑我留意雲家人的行蹤,沒想到今天竟然也找到了,正是雙喜臨門,敢請雲公子也跟在下去府上敘舊。”裴劍心想今天出門看到枝頭喜鵲叫果然是吉兆,沒想到一次例行巡街,竟然把縣令大人心裏兩個夙願都給完成了。


    韓菱紗見連大笨蛋雲天河好像跟這個捕頭口中的大人有淵源,終於放下心道:“嘻嘻,這不就結了?喊打喊殺幹嘛呀?一場誤會。”


    裴劍和顏悅色的臉色一下子收起來,板著臉道:“對不住,姑娘請和諸位捕快迴衙門一趟,最後若是查清冤枉了你,自會還你公道。”


    “啊!什麽?有沒搞錯?我和他們是一起的,哪有他們吃大魚大肉,我吃牢飯的道理!”韓菱紗當即急了,對雲天河和楚辭就這麽和氣,怎麽換成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就冷下臉。


    裴劍搖頭解釋:“慕容小兄弟與我家大人有故,雲公子是我家大人故交之後,你嘛”裴劍上下打量韓菱紗一遍,撇撇嘴,“你跟我家大人唯一的關係,就是我家大人親手簽下你的通緝文榜。”


    楚辭差點忍不住想笑,考慮到這有損自己偉光正的形象,強行運起靈力壓下,拍了拍裴劍的肩膀:“裴捕頭放心吧,這位姑娘是跟我們一起的,不是壞人,柳世伯那裏,我親自去說。”


    有了楚辭擔保,裴劍也不再堅持,帶著三人到了柳府,一看到門匾,韓菱紗驚訝道:“你家大人是壽陽縣令?!”


    “不得無禮!”裴劍喝道。


    “哎,裴捕頭,不知者無罪,別太較真。”楚辭連忙擋在兩人中間,充當和事佬,這時,府門大開,柳世封走出來,第一眼就看到雲天河。


    “啊?這!長得太像了,裴劍派人來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這天底下哪有這等巧事。你說你叫雲天河,你爹名諱是否雲天青?”


    “對啊,你認識我爹?”雲天河摸著腦袋,心想紫英不是說到了那個叫什麽瓊華的山上,就能知道我爹娘的事,怎麽才下山沒多久,就好像有人認識爹。


    “當然,老夫柳世封,乃是受過你爹恩惠之人!”柳世封點頭道,“賢侄,我已吩咐人準備了酒菜,快快進屋。”


    “鹹枝?是叫我嗎?”雲天河指著自己納悶了。


    “哈哈,自然如此,你若不嫌棄,可以喊我一聲柳伯伯。”柳世封眯著眼睛,麵容慈藹。


    “柳**?”


    “嗯!好、好!”柳世封點頭道,神色頗為欣慰。


    楚辭擺平了較真的裴劍,一扭頭,正好聽到雲天河口中那聲‘柳**’,臉一黑,又想起那一聲‘濕門’,雲天河同學的口音,難道連主神都特麽無法糾正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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