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沒有吻下去!


    楚辭的記憶隻剩下那雙繾綣風情萬種的美眸,隨後眼前一抹黑,什麽都想不起來。


    手臂麻的不行,不自覺就動了動,一動,將所有人的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認清此時的情狀。


    紫萱沒睡夠,模模糊糊的嘟囔幾聲,抱著楚辭的胳膊差點繼續睡去。


    阿青則嚇了一跳,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撞破紗帳跳到地上,如同一隻高挑的小鹿,美好妙曼的上半身暴露在楚辭眼前,玉脂躍動,粉臂舒展,指著還賴在床榻上的兩人道:“你、我、你們、我們昨晚做了什麽?”


    這下子,所有人都徹底清醒了,紫萱也發覺這羞人的一幕,坐起身來,伸手扯過被褥掩住胸前蓓蕾,嬉笑道:“大概是喝醉了吧。”


    “嗯嗯!”楚辭淡定的欣賞著阿青誘人的身段,平靜地點頭。


    明明潛意識裏清楚楚辭不過是個‘不懂人事’的孩子,但阿青隻覺得裸露在外的肌膚在他的視線下灼灼欲燒,不安的伸手掩住。


    阿青指著楚辭,又指了指紫萱,然後指向自己,訥訥道:“那我們...”


    “大概什麽都沒發生吧。”楚辭的語氣十分平淡,完全聽不出他的心思,誰又能想到,他其實心裏在淌淚,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阿青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雪白的胸脯,慶幸道:“喔,太好了,什麽都沒發生。”


    楚辭和紫萱起床穿衣,床榻下三人的衣物交雜在一起,楚辭的衣裳都染上二女的香味。


    以阿青的反應能力,直到紫萱穿上肚兜,才驟然僵住,幾欲抓狂,女兒家清白身子都讓楚辭瞧去了,能算沒事嗎?!


    可是兩人早已收拾妥當。絲毫沒有給阿青發飆的機會,含笑相視,紫萱美眸間充溢著淡淡的歡喜,看得楚辭心裏又是一咯噔。暗自琢磨,難不成真的犯了生活作風的錯誤?成功ntr了顧留芳?


    想想柳夢璃,想想阿青,想想歐陽明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心虛。


    最後想起自己完全沒有犯錯誤的能力,又是一陣欣慰。


    等等...沒能力...楚辭突然覺得好悲哀,整個人萎靡的如同一條寒風中的哈士奇,無聲哽咽。


    白日裏三人在桃花林裏玩耍打鬧,直至日落西斜,才從閣樓中取出特製雨傘,穿出瀑布,折返蠻州,畢竟次日便是論道會第五場。


    日光漸暗,三人匆忙趕路。密林中不時傳來猛獸嚎叫聲,隻是三人均有藝在身,絲毫不懼。


    行至中途,楚辭驟然停下腳步,凝望左右。


    “等等,有情況!”


    “怎麽了?”阿青與紫萱掠出幾丈,又急忙折返迴來,警惕地顧盼四周。


    “聽!”楚辭眼睛微眯,屏息靜氣,他也是發覺四周的獸嚎不知何時消失了。才察覺到異常,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詭譎陰森的胡笛聲,驀然一聽,仿佛天魔誘惑。而後又像是無數小鬼掏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更南麵南洋的降頭術!”紫萱仔細停了片刻,便道出來曆,“不像是針對我們的。”


    “不管是針對誰,我們都去瞧一瞧,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在這裏施展如此殘忍惡毒的法術。”楚辭心裏有種奇妙的感覺,這個施法者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一場機緣,當機立斷,帶著二女沿著咒術發源地摸去。


    密林中一間廢棄的林屋,房裏還亮著些許燭光,幾隻小兒手臂粗細的紅燭躍動著火苗,香案上一隻銅瓶正顫抖個不休,一名膚色黝黑幹瘦如柴的男人穿著一身奇異的服飾,正用某種發音古怪的語言嘰裏咕嚕的念叨著咒語。


    三人潛到屋外,透過殘破的窗口觀察,一眼看去,銅瓶口陡然飛出一物,竟然是一個小兒人頭,看起來不過兩三歲的樣子,大小剛好能夠穿過瓶口,隻是麵目猙獰怨毒的死死盯著男人,男人口中的念叨更加密集如疾風驟雨一般,那小兒頭忽的一聲飛出窗去,頭下麵還連著一大串腸胃內髒。


    “絲羅瓶,飛頭蠻,這個男人降頭術功力不容小覷!”紫萱看了一眼,頓時變色,壓低嗓子提醒楚辭。


    屋內陰暗處走出一人,楚辭的瞳孔驟然一縮,方才竟然察覺不到他絲毫氣息。


    “崔東城,你這降頭術行不行!”出來的人卻是一身苗裝,說出來的漢話也僵硬結巴。


    “請大人放心,七日之內,必取阿含塎性命!”崔東城同樣操著一口不流利的漢話迴答。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知道楚辭在外麵所以才專門說漢話讓他聽仔細,而是中原國盛富強,諸多外邦朝貢,在四方蠻夷眼中,會說中原官話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是以這個時期的漢話相當於後世的英語,在苗人和南洋人之間充當通用語的橋梁作用。


    苗人出來的時候,楚辭就察覺到紫萱的身體漸漸僵硬,等他們道出陰謀詭計,紫萱更是臉色蒼白,一雙美眸滿是惶遽。


    楚辭伸出手指,在牆壁上悄然劃出一個隔音咒,籠罩住屋子內的聲音,這才壓低嗓子問:“紫萱,你怎麽了?”


    “他是趙元化。”紫萱驚慌失措地抓住楚辭的胳膊,好像要從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孩身上汲取勇氣。


    “然後呢?”


    “他沒死!”紫萱噎了口唾沫,“阿含塎哥哥明明已經殺了他,為什麽他還活著!”


    楚辭思忖片刻,便明白過來,這個趙元化,十有**就是厲江流口中的陰險小人,這樣一來,豈不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一想到這裏,楚辭心中便起了殺意。


    這兩人一人心如蛇蠍,一人半死不活,自己了結他們也不怕沾染業力,正好替厲江流除去禍患!


    想畢,楚辭便低聲詢問兩人的大概實力,紫萱看不出南洋人的深淺,可趙元化的水平還是清楚的,比厲江流不如。


    楚辭當下定計,借著隔音咒的便利,沒有發生各種狗血驚動劇情,在屋內屋外的牆壁上刻下無數的符咒,重點照顧門窗房梁。


    旋即趁南洋人的飛頭蠻尚未折返,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碧霞,凝氣於劍,雖未能施展禦劍術,可楚辭全力擲出,飛劍如虹,化作一道白芒,劍光閃,破窗而入,直襲南洋人項上首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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