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187（4k）
吃完飯後，溫瞳拿出了秦不語給的藥丸，吃下了之後，坐在床沿上，看著手機屏幕半天不動彈。
秦羽墨直跪在她身後，很好奇她在幹什麽。
溫瞳看著通訊錄上的三個字，陷入了深思，她喃喃自語道：“這人是誰啊！”
“你的通訊錄你不知道？”秦羽墨趴在她的肩膀上，讀出了那三個字，“陸彥庭。”
“雖然他在我的通訊錄中，但是我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溫瞳似乎是有些失落，但下一刻卻又充滿了活力。
筆記本，對，看筆記本！
隻是，......
盡管筆記本上寫的很全麵，但溫瞳並沒有想起來，這人是誰。
“你是將這個人忘記了嗎？”秦羽墨勸說道，“既然忘記了，又為什麽要去想這個人呢？”
“萬一...”
“萬一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嗎？”秦羽墨打斷了她的話，並說出了她要說的話，然後反駁道，“可是如果真的很重要，你又怎麽會忘掉呢！”
秦羽墨說的話不無道理，於是她將這個“陸彥庭”刪去，便就躺在了床上，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這時的秦羽墨趴在溫瞳的桌子上麵，這張桌子已經不是髒的了，不僅如此，她還用雞毛撣子打了打那將近十年沒有來開的窗簾，拉開的窗簾讓那雨後陽光照射了進來。
真好，看來這個世界的科技還不是很高，人類改造自然的水平還低，這樣的空氣、陽光在前世真是不敢想象。
陽光很溫柔，可以午休了。
就在秦羽墨的無限遐想之際，手機鈴聲的出現打斷了她。
她轉過頭來，看向溫瞳，並悄悄的過去了。
而溫瞳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手機上，她拿起了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
但不是戲雪，或者是陸彥庭的，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心裏空空的。
雖然在此之前，她也曾空蕩過。
牽線人：秦同學，你的休學時間快要到了，是要延長休學的時間呢，還是要複學呢？
牽線人？
溫瞳微微皺眉，打字道：你是？
牽線人：你的班主任兼音樂老師。
雨：哦，我知道了，我再考慮一下好了，當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要延長休學時間的。
牽線人：還請秦同學早做決定。
雨：嗯，我知道了。
溫瞳放下了手機，在床上滾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結果卻發現秦羽墨正在自己的身後看著自己，那眼中似乎有些不解。
“你在看什麽？你在想什麽？”溫瞳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牽線人是備注還是昵稱？”
“我沒有備注的習慣。”
言外之意是牽線人是昵稱。
“你複學吧！”秦羽墨說道，“正好我也可以跟著再次體驗一下學校的生活。”
溫瞳又滾了迴去，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你為什麽要想她？”秦羽墨開玩笑的說道，“為什麽不想我，是我不好嗎？”
“那個，秦羽墨啊！”溫瞳將手握成拳狀，“你知道嗎？”
“怎麽了？怎麽了？”秦羽墨好奇道。
“算了。”溫瞳的手突然間又鬆開了。
“小瞳雨，外麵的天很好呢！”秦羽墨說道，那窗外的陽光在她眼裏格外的充滿魅力。
“我們去外麵走走吧！”秦羽墨向溫瞳遞出了自己的手，“這樣呆著會生病的。”
溫瞳有些不悅，但還是將自己的手交給了秦羽墨。
或許她在渴望著些什麽吧！
......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此刻的天早已放晴。
兩人的行路沒有規律可言，秦羽墨根本不認識路，溫瞳呆呆地跟著她走，漫無目的地走著。
一路上，溫瞳的神情都很失落，像提線木偶一樣，隻不過有一點不同。
提線木偶是不會思考的，而溫瞳她會，此刻因為秦羽墨停下了腳步，她就在想為什麽不走了呢？
“這就是沒有經過汙染的水環境，前世都沒見過。”
現已是下午，清晨的曉霧隨日升而散，一夜的煙雨也使得四周更為靜謐，水麵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那碎銀如同一層薄薄的白霧與湖中的藻類植物的綠相攪渾在一起，讓人頓時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秦羽墨舉目遠眺，心中暗道：“這就是沒有經過汙染的水環境，前世的世界估計都沒有啊！。”
“心曠神怡，寵辱偕忘，範文正公說的真好。”她感慨道，這從未見過的風景甚是引誘她。
隻是，溫瞳覺得那湖麵挺假的，就像是幻覺一樣，她問道：“範文正公是誰？”
“範仲...”秦羽墨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這個世界的曆史不一樣，她不確定有沒有範仲淹這個人，隨即話音一轉說道，“範文正公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到這沒什麽想說的嗎？”
說罷，秦羽墨便走到溫瞳身後，兩隻手搭在了她肩膀之上，將她推著走到了欄杆邊上，“《佛教寺庵堂院》之中寫到，見與不見，心之所見。念與不念，鏡花水月。食色性也，虛惘紅塵。靜觀如是，塵起緣滅。”
“這些話是啥意思，你也清楚，那本筆記我也看了，你前天和那個人見過，昨天你幾乎是睡了一天，怎麽可能就忘了呢？”
“如果迴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去迴想了，時間是沒有人能耗的起的。”
“接受自己無法改變的，也要有勇氣去改變自己能改變的，而且你都已經做出選擇了，又何必再去尋找呢？”
溫瞳不語一言，她自然是得那張紙條上的字跡，她想清楚了嗎？
自然是想清楚了，但她的心裏還是很失落。
換句話說，失去了一件很重要但是決心放棄的東西，但是卻沒有找到可以替代的物品。
秦不語說要忘記那些話，但溫瞳短時間內是忘不了的。
“你知道劉備嗎？”
“知道，漢照烈帝。”
“他說過，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
在秦羽墨的預料中溫瞳是會被逗笑的，但她卻反駁道：“他說過這句話，不過這句話更早是由劉纖所說。”
“而且劉備所言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秦羽墨心態快要崩了，至於這麽較真嗎？
還有這的曆史是怎麽迴事？
劉纖又是誰！
“我們要怎麽去湖中的那個島呢？”秦羽墨指著遠處問道。
“那個島與湖的北麵有座石橋可以過去，我們現在在南麵，要到北麵或者其他三麵就能看到石橋了。”
秦羽墨從她身後走到她身旁，伸出自己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溫瞳仿佛在想什麽，但也將自己的手伸出去，讓她牽著。
......
“這張的內容是，赤壁之戰前夕，楊賢帶領自己的私兵投靠了曹操，製作了便於解開的鐵鎖，取得赤壁之戰的勝利。”
“這張的內容是楊賢侄女李華梅在鄴城辨論，有人以發型發難，李華梅以指甲為由，又用兵器作引，那人敗下陣來，後以雞肋為題敗楊修，與荀攸論王道而落敗，曹操賞賜夢想無雙。”
“這張是逍遙津之戰......”
“這張是李華梅使用千偽之計，取得濡須口之戰的勝利，但因其得病風寒，最終議和。”
“這張是麥城伏殺關羽......”
“這張是李華梅大破蜀軍水軍，此戰她向天下展示了什麽是鐵甲戰艦......”
“這張是陸遜火計破蜀軍......”
“這張是劍閣之戰......”
“這張是第二次定軍山之戰......”
“這張是北登之戰，匈奴人南下......”
“......”
一路上，不知道為什麽修得幾乎全成了畫廊。
秦羽墨指著畫問溫瞳，想多了解些這個世界的曆史，於是便有了上述溫瞳的迴答。
秦羽墨換了個問題，“那橋有多長呢？”
“石橋長八十四，寬二十六。”
溫瞳迴複的很快，隻是聲音中似乎有些疲憊，“雨墨，我累了。”
“啊？”秦羽墨沒想到溫瞳會累，無奈說道，“那我們迴去好了。”
溫瞳搖著頭，“你想去湖心嗎？”
“想啊！”秦羽墨亳不猶豫。
“那就去吧！”溫瞳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我就在這裏等你。”
“嗯，我很迴來。”
溫瞳看著秦羽墨向著石橋走去，然後仰頭望向了屋頂。
那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很微弱。
溫瞳眉頭一皺，打開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
雨：我看見你了。
雖然不太可能，但萬一中了呢！
突然間，她感覺一道黑影從眼前穿梭而過，下一秒，就有人用指甲蓋敲擊她的肩膀。
“你果然還活著啊！”溫瞳的聲音略點低沉，“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是意料之中的。”
“怎麽看見我的？”黑影的聲音更為低沉，“我的寶貝女兒啊！”
“別惡心我了。”溫瞳問道，“那個秦羽墨是你的私生女？”
“我對你媽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鑒。”溫天聰說道，“倒是你的心中很失落啊！”
“那你有什麽辦法啊？”溫瞳抱怨道，她的語氣不是對上輩分說話的語氣，而是是平輩分之間的語氣，“而且，我好像還真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的基因怎麽會生出我這種基因型呢？”
“所以，按道理我應該是私生女才對！”
“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但不是我和她的親生女兒。”溫天聰安撫道說道，畢竟秦不語是沒有機會知道的。
“而且你姐姐並不知道這件事的。”
然後溫天聰又說道：“至於她在你的筆記本上寫的正文第一行，那是她的玩笑。”
“那什麽是戰鬼？”溫瞳問起了那本《戰鬼進化論》。
溫天聰有些驚訝，因為他覺得溫瞳不會問這種問題的，除非是很沒看那本書，“你還沒看那本書？”
隨即他又自言自語道：“不應該，按道理你昨天應該就看完了，怎麽會這樣呢？”
然後在自言自語完後，他又說道：“所謂戰鬼就是鬼的一種分支，...”
“請相信科學。”這是溫瞳的反駁。
“科學？”溫天聰反問道，“我明明被死了，但還出現在了你的麵前，你說著科學嗎？”
“死人就在去死人該去的地方，這裏是陽間。”
“誰告訴你這裏是陽間的啊？”溫天聰站在溫瞳的身後，笑容很是詭異。
“父親，你即使變成了戰鬼，智商是一點也沒變啊！”溫瞳嘲諷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呢？”
“什麽意思？”溫天聰問道。
“我雖然不知道什麽是戰鬼，但字麵的意思是為了戰而存在的鬼，智商也高不了那裏去，也不過是為了活著罷了。”溫瞳看的很明白，有的人為了活著可以喪心病狂到什麽地步，又是一個精神死亡的人嗎？
那我的母親到底是什麽人呢？
她有什麽必要的原因要裝成那樣呢？
那本《道法》還沒來的及看，而且《戰鬼進化論》一定不是溫天聰送給我的禮物。
“那個，我的父親呀！”
“你知道嗎？”
“有時候我覺得，死了對你來說更好，當然說不定對現在的我來說也好。”
“人活著，會痛。”
溫瞳身體向後仰去，看見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溫天聰，實在是一言難盡。
“你知道嗎？”
“你活著的時候，你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總是夢難圓、願難遂、心難平。”
“你活著會痛啊！”
溫天聰沉默，他不是不明事理，而是不想去名事理，大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生活很戲劇，從無望學會期望，從失望學會無望，從孤單學會適應陪伴，從分離學會孤單。
兜兜轉轉，還是一個人，卻又不再是那個人。
“父親，你放過你自己吧！”
“你這個樣子，我的兩個母親見了會傷心的。”
“雖然在家裏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情，但起碼你們還是不錯的，隻是我有更好的選擇。”
“父親...”
溫瞳還要說下去，但溫天聰打斷了她。
隻見他苦笑幾聲，說道：“你意識到每個人的掙紮了嗎？”
掙紮，秦溫瞳不解。
“每個人麵對這現實都會掙紮，掙紮各有所狀，......”
吃完飯後，溫瞳拿出了秦不語給的藥丸，吃下了之後，坐在床沿上，看著手機屏幕半天不動彈。
秦羽墨直跪在她身後，很好奇她在幹什麽。
溫瞳看著通訊錄上的三個字，陷入了深思，她喃喃自語道：“這人是誰啊！”
“你的通訊錄你不知道？”秦羽墨趴在她的肩膀上，讀出了那三個字，“陸彥庭。”
“雖然他在我的通訊錄中，但是我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溫瞳似乎是有些失落，但下一刻卻又充滿了活力。
筆記本，對，看筆記本！
隻是，......
盡管筆記本上寫的很全麵，但溫瞳並沒有想起來，這人是誰。
“你是將這個人忘記了嗎？”秦羽墨勸說道，“既然忘記了，又為什麽要去想這個人呢？”
“萬一...”
“萬一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嗎？”秦羽墨打斷了她的話，並說出了她要說的話，然後反駁道，“可是如果真的很重要，你又怎麽會忘掉呢！”
秦羽墨說的話不無道理，於是她將這個“陸彥庭”刪去，便就躺在了床上，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這時的秦羽墨趴在溫瞳的桌子上麵，這張桌子已經不是髒的了，不僅如此，她還用雞毛撣子打了打那將近十年沒有來開的窗簾，拉開的窗簾讓那雨後陽光照射了進來。
真好，看來這個世界的科技還不是很高，人類改造自然的水平還低，這樣的空氣、陽光在前世真是不敢想象。
陽光很溫柔，可以午休了。
就在秦羽墨的無限遐想之際，手機鈴聲的出現打斷了她。
她轉過頭來，看向溫瞳，並悄悄的過去了。
而溫瞳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手機上，她拿起了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
但不是戲雪，或者是陸彥庭的，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心裏空空的。
雖然在此之前，她也曾空蕩過。
牽線人：秦同學，你的休學時間快要到了，是要延長休學的時間呢，還是要複學呢？
牽線人？
溫瞳微微皺眉，打字道：你是？
牽線人：你的班主任兼音樂老師。
雨：哦，我知道了，我再考慮一下好了，當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要延長休學時間的。
牽線人：還請秦同學早做決定。
雨：嗯，我知道了。
溫瞳放下了手機，在床上滾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結果卻發現秦羽墨正在自己的身後看著自己，那眼中似乎有些不解。
“你在看什麽？你在想什麽？”溫瞳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牽線人是備注還是昵稱？”
“我沒有備注的習慣。”
言外之意是牽線人是昵稱。
“你複學吧！”秦羽墨說道，“正好我也可以跟著再次體驗一下學校的生活。”
溫瞳又滾了迴去，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你為什麽要想她？”秦羽墨開玩笑的說道，“為什麽不想我，是我不好嗎？”
“那個，秦羽墨啊！”溫瞳將手握成拳狀，“你知道嗎？”
“怎麽了？怎麽了？”秦羽墨好奇道。
“算了。”溫瞳的手突然間又鬆開了。
“小瞳雨，外麵的天很好呢！”秦羽墨說道，那窗外的陽光在她眼裏格外的充滿魅力。
“我們去外麵走走吧！”秦羽墨向溫瞳遞出了自己的手，“這樣呆著會生病的。”
溫瞳有些不悅，但還是將自己的手交給了秦羽墨。
或許她在渴望著些什麽吧！
......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此刻的天早已放晴。
兩人的行路沒有規律可言，秦羽墨根本不認識路，溫瞳呆呆地跟著她走，漫無目的地走著。
一路上，溫瞳的神情都很失落，像提線木偶一樣，隻不過有一點不同。
提線木偶是不會思考的，而溫瞳她會，此刻因為秦羽墨停下了腳步，她就在想為什麽不走了呢？
“這就是沒有經過汙染的水環境，前世都沒見過。”
現已是下午，清晨的曉霧隨日升而散，一夜的煙雨也使得四周更為靜謐，水麵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那碎銀如同一層薄薄的白霧與湖中的藻類植物的綠相攪渾在一起，讓人頓時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秦羽墨舉目遠眺，心中暗道：“這就是沒有經過汙染的水環境，前世的世界估計都沒有啊！。”
“心曠神怡，寵辱偕忘，範文正公說的真好。”她感慨道，這從未見過的風景甚是引誘她。
隻是，溫瞳覺得那湖麵挺假的，就像是幻覺一樣，她問道：“範文正公是誰？”
“範仲...”秦羽墨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這個世界的曆史不一樣，她不確定有沒有範仲淹這個人，隨即話音一轉說道，“範文正公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到這沒什麽想說的嗎？”
說罷，秦羽墨便走到溫瞳身後，兩隻手搭在了她肩膀之上，將她推著走到了欄杆邊上，“《佛教寺庵堂院》之中寫到，見與不見，心之所見。念與不念，鏡花水月。食色性也，虛惘紅塵。靜觀如是，塵起緣滅。”
“這些話是啥意思，你也清楚，那本筆記我也看了，你前天和那個人見過，昨天你幾乎是睡了一天，怎麽可能就忘了呢？”
“如果迴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去迴想了，時間是沒有人能耗的起的。”
“接受自己無法改變的，也要有勇氣去改變自己能改變的，而且你都已經做出選擇了，又何必再去尋找呢？”
溫瞳不語一言，她自然是得那張紙條上的字跡，她想清楚了嗎？
自然是想清楚了，但她的心裏還是很失落。
換句話說，失去了一件很重要但是決心放棄的東西，但是卻沒有找到可以替代的物品。
秦不語說要忘記那些話，但溫瞳短時間內是忘不了的。
“你知道劉備嗎？”
“知道，漢照烈帝。”
“他說過，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
在秦羽墨的預料中溫瞳是會被逗笑的，但她卻反駁道：“他說過這句話，不過這句話更早是由劉纖所說。”
“而且劉備所言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秦羽墨心態快要崩了，至於這麽較真嗎？
還有這的曆史是怎麽迴事？
劉纖又是誰！
“我們要怎麽去湖中的那個島呢？”秦羽墨指著遠處問道。
“那個島與湖的北麵有座石橋可以過去，我們現在在南麵，要到北麵或者其他三麵就能看到石橋了。”
秦羽墨從她身後走到她身旁，伸出自己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溫瞳仿佛在想什麽，但也將自己的手伸出去，讓她牽著。
......
“這張的內容是，赤壁之戰前夕，楊賢帶領自己的私兵投靠了曹操，製作了便於解開的鐵鎖，取得赤壁之戰的勝利。”
“這張的內容是楊賢侄女李華梅在鄴城辨論，有人以發型發難，李華梅以指甲為由，又用兵器作引，那人敗下陣來，後以雞肋為題敗楊修，與荀攸論王道而落敗，曹操賞賜夢想無雙。”
“這張是逍遙津之戰......”
“這張是李華梅使用千偽之計，取得濡須口之戰的勝利，但因其得病風寒，最終議和。”
“這張是麥城伏殺關羽......”
“這張是李華梅大破蜀軍水軍，此戰她向天下展示了什麽是鐵甲戰艦......”
“這張是陸遜火計破蜀軍......”
“這張是劍閣之戰......”
“這張是第二次定軍山之戰......”
“這張是北登之戰，匈奴人南下......”
“......”
一路上，不知道為什麽修得幾乎全成了畫廊。
秦羽墨指著畫問溫瞳，想多了解些這個世界的曆史，於是便有了上述溫瞳的迴答。
秦羽墨換了個問題，“那橋有多長呢？”
“石橋長八十四，寬二十六。”
溫瞳迴複的很快，隻是聲音中似乎有些疲憊，“雨墨，我累了。”
“啊？”秦羽墨沒想到溫瞳會累，無奈說道，“那我們迴去好了。”
溫瞳搖著頭，“你想去湖心嗎？”
“想啊！”秦羽墨亳不猶豫。
“那就去吧！”溫瞳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我就在這裏等你。”
“嗯，我很迴來。”
溫瞳看著秦羽墨向著石橋走去，然後仰頭望向了屋頂。
那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很微弱。
溫瞳眉頭一皺，打開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
雨：我看見你了。
雖然不太可能，但萬一中了呢！
突然間，她感覺一道黑影從眼前穿梭而過，下一秒，就有人用指甲蓋敲擊她的肩膀。
“你果然還活著啊！”溫瞳的聲音略點低沉，“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是意料之中的。”
“怎麽看見我的？”黑影的聲音更為低沉，“我的寶貝女兒啊！”
“別惡心我了。”溫瞳問道，“那個秦羽墨是你的私生女？”
“我對你媽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鑒。”溫天聰說道，“倒是你的心中很失落啊！”
“那你有什麽辦法啊？”溫瞳抱怨道，她的語氣不是對上輩分說話的語氣，而是是平輩分之間的語氣，“而且，我好像還真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的基因怎麽會生出我這種基因型呢？”
“所以，按道理我應該是私生女才對！”
“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但不是我和她的親生女兒。”溫天聰安撫道說道，畢竟秦不語是沒有機會知道的。
“而且你姐姐並不知道這件事的。”
然後溫天聰又說道：“至於她在你的筆記本上寫的正文第一行，那是她的玩笑。”
“那什麽是戰鬼？”溫瞳問起了那本《戰鬼進化論》。
溫天聰有些驚訝，因為他覺得溫瞳不會問這種問題的，除非是很沒看那本書，“你還沒看那本書？”
隨即他又自言自語道：“不應該，按道理你昨天應該就看完了，怎麽會這樣呢？”
然後在自言自語完後，他又說道：“所謂戰鬼就是鬼的一種分支，...”
“請相信科學。”這是溫瞳的反駁。
“科學？”溫天聰反問道，“我明明被死了，但還出現在了你的麵前，你說著科學嗎？”
“死人就在去死人該去的地方，這裏是陽間。”
“誰告訴你這裏是陽間的啊？”溫天聰站在溫瞳的身後，笑容很是詭異。
“父親，你即使變成了戰鬼，智商是一點也沒變啊！”溫瞳嘲諷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呢？”
“什麽意思？”溫天聰問道。
“我雖然不知道什麽是戰鬼，但字麵的意思是為了戰而存在的鬼，智商也高不了那裏去，也不過是為了活著罷了。”溫瞳看的很明白，有的人為了活著可以喪心病狂到什麽地步，又是一個精神死亡的人嗎？
那我的母親到底是什麽人呢？
她有什麽必要的原因要裝成那樣呢？
那本《道法》還沒來的及看，而且《戰鬼進化論》一定不是溫天聰送給我的禮物。
“那個，我的父親呀！”
“你知道嗎？”
“有時候我覺得，死了對你來說更好，當然說不定對現在的我來說也好。”
“人活著，會痛。”
溫瞳身體向後仰去，看見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溫天聰，實在是一言難盡。
“你知道嗎？”
“你活著的時候，你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總是夢難圓、願難遂、心難平。”
“你活著會痛啊！”
溫天聰沉默，他不是不明事理，而是不想去名事理，大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生活很戲劇，從無望學會期望，從失望學會無望，從孤單學會適應陪伴，從分離學會孤單。
兜兜轉轉，還是一個人，卻又不再是那個人。
“父親，你放過你自己吧！”
“你這個樣子，我的兩個母親見了會傷心的。”
“雖然在家裏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情，但起碼你們還是不錯的，隻是我有更好的選擇。”
“父親...”
溫瞳還要說下去，但溫天聰打斷了她。
隻見他苦笑幾聲，說道：“你意識到每個人的掙紮了嗎？”
掙紮，秦溫瞳不解。
“每個人麵對這現實都會掙紮，掙紮各有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