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打算付出什麽嗎?”匡章問道。


    “在下不是將給了齊王兩顆夜明珠嗎?”範蠡笑道,“隻不過齊王覺得這些夜明珠比不得各位。”


    “吳國是不是快要缺糧了?”孫臏問道。


    “再和楚國交戰一陣之後,大概就要缺糧了。”範蠡微微一笑說道。


    “原來如此。”孫臏點了點頭,這簡直就是白送的戰功,可以派幾個年輕將領去磨練磨練。


    齊王聽著,開口說道:“看樣子,各位都覺得應該收複莒夫,那麽就由匡愛卿來帶兵吧!”


    “謝王上。”匡章明白這是在給自己送戰功,不過也是沒有任何的推辭。


    “多謝王上,外臣範蠡告退。”範蠡笑著說道。


    在範蠡走後,幾人立刻拿出地圖開始研究了起來。


    “魏國基本有一般的兵力布置在這裏,為的就是防備我們,我們現在收複失地的行動已經引起了四周的目光。”鄒忌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燕國這個時候也應該是出現一些動作了。”


    “我們要做的是迷惑所有人。”孫臏說道,“三晉那邊尚且不需要過多擔心,吳國這邊也是一樣,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自己都會忙於一團之中,現在我們真正的敵人是燕國,不過莒夫這個地方我們必須奪迴來,還必須大張旗鼓地奪迴來。”


    “嗯。”齊王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孫臏的意思。


    對於迷惑,齊王是很清楚的。


    大張旗鼓去進攻吳國是為了三點。


    一是讓吳國感受到壓力,這能方便楚越兩國更好地弄死吳國。


    二是讓三晉放鬆警惕,畢竟齊國總不能兩麵出擊吧!


    至於這三嗎?


    既然就是北方的燕國。


    齊軍主力接在南方,北方的防備會是怎麽樣的呢?


    這想想也知道,空虛是肯定是空虛的,既然空虛了,難道就沒有什麽想法嗎?


    肯定不可能沒有想法的,想法肯定是會有的,至於具體多不多那還得另說,但是肯定是有想發的,這個是不需要多說什麽的。


    更何況齊國的軍隊對燕國折磨的那麽狠,把燕國國土一遍又一遍的揉捏,燕國對齊國肯定是充滿憤怒的,估計都等著機會搞齊國一手呢!


    既然如此推測下來,那麽齊國自然是要給燕國一個機會的,不然的話接下來要怎麽才能削弱燕國呢?


    隻要不斷地將燕國的國土縮小,還怕滅不了燕國嗎?


    這隻需要徐徐而圖就可能達成的事情,前前任齊王就是步子有些大了。


    想要鯨吞整個燕國,這讓全天下那裏能受的了啊!


    先前天下列國之間形成齒牙交錯之勢,一國滅,他國危,列國定群起而攻之。


    如今,早有數國有滅國之力,且有齊國敢有滅國之心。


    天下的平衡即將要被打破,但是蠶食之計仍然可以用。


    步步蠶食燕國,讓各國以為齊國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來鯨吞燕國,這樣也不至於成為列國進攻的對象。


    更何況新的強國已經要起來了呢!


    齊王看的出來,三晉的合縱攻秦中隻有趙國是最大的獲利者,那麽這一定是會引起魏韓兩國的不滿的,隻要齊國能夠拿下燕國,然後在外交上得當一些,那麽成為天下一霸的日子指日可待!


    事情也就是這麽一個事情,五人對著地圖一陣布局,決定了接下來齊國將要走的路。


    最後,鄒忌說道:“王上,還有一個國家我們不能忽視。”


    “哪個?”齊王問道。


    “苴!”孫臏搶先說道。


    “正是!”鄒忌點頭道,“苴國擊敗了楚國,奪取了楚國大量的土地,接下來的行動估計也是步步蠶食楚國,這和我們步步蠶食燕國是一個道理。”


    “更何況苴王本人戰略戰術都不俗,智慧在天下之間也是很夠排得上號的,不可不謹慎提防。”鄒忌說道。


    “不錯!”有些困意的匡章立刻打起精神來,要知道他可是和苴國的軍隊正麵交戰過的人。


    他說道:“苴軍的戰鬥力十分的強悍,麵對五倍於己的兵力也不會有絲毫的退縮,每一個人都死戰不退,很是難纏,麵對他們,我就感覺好像是在和秦軍作戰一般。”


    “苴軍這麽強的嗎?”齊王喃喃自語道,不過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聽聞當初苴軍隻距離臨淄隻有數裏之遙,但是苴軍並沒有進攻臨淄?”孫臏突然問道。


    “不錯,我後來聽田單他說過,他當時已經在城內準備好火牛陣了。”田忌說道。


    “但是稷下學宮被燒了。”齊王說道。


    “苴國的目標就是稷下學宮裏麵的書籍。”鄒忌說道,“我本想在戰後討要,但是沒有成功。”


    “看來苴王的野心不小,也許有誌在天下呢!”鄒忌繼續說道。


    “不用也許,是就是。”孫臏補充道。


    “那以諸位愛卿來看,應該怎麽辦呢?”齊王看著四人問道。


    “派遣使者好了。”鄒忌說道,“苴國與我齊國甚遠,可以與之聯盟作為我齊國的勢。”


    “不錯。”田忌也是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樣並不錯,就像他說的那樣,他說的自然是和他的感覺是一樣的不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諸位愛卿,我們共勉!”齊王說道,同時敲定了出使苴國的人選,段幹朋!


    ......


    魏國,法正已經到達了大梁。


    “苴國使者的言辭還真是激烈呢!”公叔痤府上,他接待了法正。


    “哪裏,還差的遠呢!公叔老先生過譽了。”法正訕訕一笑說道,“不知這魏國的犀首大人如今去哪裏了啊?”


    “這個老夫也不清楚啊!”公叔痤開口道,“自從吳起離開魏國以為,老夫也就沒有見過他了。”


    “至於他到底去了哪裏,老夫並不知曉。”公叔痤繼續說道,“苴國使者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好久沒有聽過這位名震天下的犀首的事情了。”法正隨口解釋道。


    公叔痤聽了則是搖頭說道:“以老夫隻見,苴國使者前來並不是單單因為那些事情吧!”


    “哦?”法正輕挑眉頭問道,“那依照了老先生的看法,在下前來是為了什麽呢?”


    “應該是為了試探魏國對滅秦的態度吧!”雖然有詢問的意味,但是公叔痤語氣中帶著肯定,詢問隻是意思意思而已。


    “老先生一雙慧眼看透凡塵呢!”法正歎道,“不知道老先生對衛鞅一事怎麽看呢?”


    “自然是用眼睛看呢!”公叔痤笑著說道。


    法正微微一笑,他明白這是公叔痤不願意說,但是沒有關係,他繼續說道:“魏國雖然希望秦國滅亡,但是卻又並不希望趙國做大,因此是一定會和韓國一起同秦國停戰。”


    “說的不錯。”公叔痤說道,“不過自然已經猜到了為什麽還要來問呢?”


    “這不是還不確定嗎?”法正笑著說道。


    “其實並不是還不確定,而是想著這其中是否能有什麽好處吧?”公叔痤反問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法正說道,“在下難道不能為了好處而來嗎?”


    “倒也不是不可以。”公叔痤笑著說道。


    ......


    “做人最不能怕的就是麻煩,也千萬不能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遇到趙國這種對手,我們不能想著怎麽應對趙國的進攻,我們要想著的是如何大敗他們!”


    鹹陽宮中,嬴蕩的聲音迴蕩在宮殿之中,他的發言讓下麵的群臣大為震驚!


    但也隻是震驚罷了,現在又有什麽辦法來大敗趙國呢?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報!魏韓使者求見!”這時突然來報。


    “宣!”秦王嬴蕩雖然才三歲,但是氣勢上卻是無比地具有壓迫感,就好像是嬴駟一般。


    隨即魏韓使者上殿表示了兩國修好不動幹戈的事情,隻是已經被攻占的土地不能歸還秦國。


    “商於之地已經交給了苴國,還請韓國使者與苴國自行協商吧!”秦王蕩說道。


    “啊這!”韓國使者一下子就愣住了,竟然將商於之地交給了苴國,這可就不好辦了啊!


    他是韓國的使者,自然是很清楚韓國軍隊的實力,那簡直就是一言難盡啊!


    “謝王上,在下已經明了,告退。”韓國使者道。


    隨即,魏國使者也是告退。


    不過兩國現在和秦國是處於休戰之中,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秦國的天空中陰霾頓時一空。


    “恭喜王上!”


    “賀喜王上!”


    然而聽見這些的秦王蕩隻是將自己的再次砍向了桌案。


    隻見這劍竟切切實實地將桌案的一腳看了下來,秦王蕩天生神力,上次不過是因為拿著的是木劍而已,故而才導致的失誤,如今他拿著的可是切切實實的寶劍,砍下一個桌案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恭喜什麽?賀喜什麽?”秦王蕩看著下麵的群臣質問道。


    “割讓國土竟然是什麽值得恭喜賀喜的事情嗎?”


    麵對秦王蕩的質問,下麵的群臣紛紛羞愧的低下了頭,不語一言。


    “魏韓兩國向我們休戰,可不是因為他們怕了我們,而是因為我們在人家的眼中不過是一枚棋子!”秦王蕩很生氣地說道,“我們不過是人家削弱趙國的手段,你們一個個還歡唿雀躍,是真的想不清楚嗎!”


    “我看你們是想得明白裝作想不明白!”秦王蕩繼續說道,“好好想想吧!難道秦國滅亡你們會有好生活過嗎?”


    “難道趙國的貴族容得下我們秦國的貴族嗎?”秦王蕩說道,“諸位下去都好好想想吧!難道諸位覺得可以置身事外嗎?”


    “難道諸位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嗎?”


    秦王蕩自然是沒有這番口才,這些話都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臨走前給他寫的,他就把這些東西放在桌案上,反正下麵的群臣也看不見,至於太後垂簾聽政什麽的。


    事情一言難盡,下次在說。


    總之,這一番話總會讓下麵的群臣部分迴心轉意的。


    效果肯定是會有的,但是具體會有多少他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如何還是要看他們,他自己決定不了。


    “諸位愛卿,都退下吧!”秦王蕩說著,長歎了一口氣。


    群臣看著上麵的秦王,雖然這個秦王還隻有三歲,但是竟然說出了這種話,實在是讓他們震驚。


    “如今的情況險急,還需要諸位愛卿鼎力相助才是。”秦王蕩說道,隨即拂袖離開,那樣子就不像是三歲的孩子。


    他好想念他的弟弟嬴稷啊!


    ......


    此刻,在苴王的授意下,苴楚兩軍開始並肩作戰。


    這是很常見的事情,昨天的敵人就是今天的盟友,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項羽將軍?”杜甫問道。


    “正是。”項羽微微抬首,態度很是傲慢。


    “此苴王之信。”杜甫將信遞給了項羽。


    項羽接過信,裏麵是苴王的一封道歉信,十分地給項羽麵子,可以說項羽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愉悅了起來。


    苴王很敏銳地洞察到一點,根據情報分析他看出了項羽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雖然他戰術很強,但是戰術也代表著他的一個性格,那就是莽撞。


    既然莽撞,那麽就好辦了,苴王大致明白了項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因此這道歉信完全是將項羽拿捏了,方方麵麵的那種。


    吳起走到杜甫身邊,現在他們兩人基本上算是被苴王綁定在了一起,軍政之事本來出自一人之手就挺好的,但是現在的情況雖然是分權了,但是沒有完全分權,不管怎麽說還是可以的。


    畢竟這種事情也是很常見的事情,不需要過多考慮,畢竟這操作很常見了。


    大家都這麽幹,這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楚國如今已經立了新的楚王,而且還得到了苴國的支援,更何況之前在戰場上一直都是楚軍獲勝,在這一係列的加持之下,苴楚聯軍的勢是很高的。


    “如今吳越聯軍已經重新在壽春之處集結,這也就是說我們距離我們駐紮的雞父隻相隔百裏左右。”項梁看著沙盤說道,“吳越聯軍吳軍主將是孫堅,越軍主將是靈姑浮,這其中靈姑浮我們都知道,而孫堅則是吳王新任命的,他目前暫時代替韓信作為吳軍的上將軍。”


    “吳王將他的青冥劍賞賜給了孫堅,能得到吳王看重的人都不簡單,我們需要謹慎才是。”項梁繼續說道。


    “我倒是覺得不需要。”項羽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吳起點頭道。


    現在苴楚聯軍的士氣很高,如果不用的話,那不就浪費了嗎?


    杜甫和項梁兩人有些意外地看著吳起,就連項羽也忍不住側目而去。


    他是兵形勢,但是吳起怎麽說肯定不是兵形勢,既然說出這種話就表明吳起已經有了辦法來擊敗吳越聯軍。


    “再過幾日,靈姑浮會為我們送來吳軍準確的情報以及布防圖,不過布防圖的用處也不是很大。”吳起說道。


    “為什麽靈姑浮會送來情報?”杜甫立即問道,“那靈姑浮可是越國的人啊!”


    項羽和項梁的表情也是很怪,很不理解為什麽靈姑浮會送情報,這靈姑浮難道是苴國安插的間者?


    那這間者未免也太......


    吳起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但是苴王就是這麽說的,他說可以告訴你們,不用藏著掖著。”


    確實,這個隻要暴露給項梁和項羽的話,那麽他們就會先懷疑內部有沒有苴國的間者,畢竟楚國進攻苴國的時候,明明就是優勢卻變成了劣勢......


    這麽一想,項梁將目光看向吳起。


    吳起自然是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他說道:“在被俘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苴王,我又怎麽能是苴國的間者?”


    此言一出,項梁不由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吳起是沒有機會接觸到苴王的,那麽吳起是間者的可能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吳起倒有可能是魏國的間者。


    “關於間者的事情,你們應該問的人是苴王,而不是我。”吳起說道,“具體的情況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苴王說越國有統一吳越之心,不可不防。”


    “......”杜甫張了張嘴,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多著呢!


    現在是什麽情況呢?


    大概來說就是越軍暗算吳軍,吳軍要打楚軍,楚軍要抵擋吳軍,苴軍要協助楚軍抵擋吳軍,同時苴楚聯軍還要提防越軍暗算吳軍的時候順帶把苴楚聯軍暗算了。


    所謂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目前很典型就是楚越聯軍把孫武賣了。


    而現在吳軍又要被賣了。


    這似乎是一種很奇怪的規律,因為這次被賣的人依舊是孫字開頭,而且都是吳國的將領。


    這實在是有些離譜的,但是這不是什麽問題,而且這些東西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幾天之後靈姑浮的情報竟然真的送來來!


    隻不過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吳越聯軍開始行動了。


    首先越軍開始向著皋城進軍,其次吳軍向著霍丘進軍。


    越軍是要坑吳軍的,這麽行軍反而不利於坑吳軍。


    “吳越聯軍有行動了,我們應該怎麽辦?”吳起對著項梁問道,歸根結底,這裏還是楚軍的主場,他們苴軍隻是客人。


    “不由就是楚軍對吳軍,苴軍對越軍吧!”項梁說道。


    吳起點了點頭,這樣也不錯,主人對主人,客人對客人,很公平。


    隻是對於越國應該采取怎麽樣的進攻呢?


    要讓越國有多少損失呢?


    “報!外麵有一個人自稱是甘興霸的求見,他說他是苴國將軍!”


    杜甫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很快,甘興霸就到了帳中。


    “興霸將軍這是怎麽了?”杜甫問道。


    “哎!”甘興霸長歎一口氣,“我這不是想著王上他還沒有女人嗎?就順手搶了兩個女人想獻給王上,但是哪裏知道苴國竟然和吳越開戰了,吳國直接派軍隊要殺我,還好我跑的快。”


    “強搶民女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做了。”杜甫咳嗽一聲說道。


    甘興霸聞言連忙幹笑了幾聲,“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


    “好了,言歸正傳。”吳起說道,“自然項梁將軍提了出來,那麽接下來就由苴軍對付越軍好了。”


    項梁點了點頭,既然靈姑浮是苴國的內應,那麽兩軍基本上是打不起來的。


    如果由楚軍對上了越軍,他可不敢保證苴軍不會給越軍情報,而由苴軍對上越軍的話,那不就是靜坐戰嗎?


    雙方隻需要僵持著就可以,根本就不需要有什麽軍事行動。


    如果楚軍對上越軍,苴軍對上吳軍,那麽苴越互相給情報,那麽吃虧的隻能是楚吳。


    但是如果苴越打不起來的話,楚吳打起來豈不是也是很吃虧?


    更何況現在吳軍的補給都有不少是越國給的,這就導致吳軍的補給不能自給自足,一旦越軍反目,那麽情況可是會很糟糕的。


    ......


    燕國都城薊丘,這裏經過重建已經恢複了原先的繁榮,但是這座城市的主人,燕王並沒有忘記這裏破爛不堪的樣子,他記得仇恨,他恨齊國!


    甚至要比過了很魏國。


    齊國的軍隊在燕國境內可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單憑這一點,燕王就已經視齊國為死敵了。


    “王上莫要動怒,身體要緊。”蘇秦說道。


    “王上,如今我國的國力已經更上一層樓,在下覺得是時候出兵進攻齊國了。”趙普說道,自從戰爭結束之後,他便就跟著燕王,輔助燕王,他對於齊國也是沒有一點好感可言。


    當然,主要還是匡章沒有約束軍隊,而且大家都以為隻是打打就迴去,萬萬沒有想到前前任齊王竟然想要直接鯨吞燕國,不然的話還是有操作空間的。


    對此,現任齊王表示畢竟你知道的,某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一個傻子你能拿我怎麽辦呢?


    如今的燕國,遼東軍已經重新建立起來,並且還有了兩支軍隊,同時騎兵方麵也有了長足進步,接下來攻打齊國,難道不是很輕鬆的事情嗎?


    至於從海上進攻齊國嗎?


    燕王等人不是沒有想過,而是覺得有些沒有必要,畢竟有些事情都是有前車之鑒的,就不如說吳國水師大敗的事情。


    這讓燕王明白,想要在海上擊敗齊國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吳國是什麽啊!


    吳國可是水國啊!


    水軍發展肯定是要比燕國還的,吳國都沒有打贏,更何況是水軍基礎為零的燕軍呢!


    發展起步就是零,再怎麽發展,也不能短時間內將齊國的水軍擊敗,也就是說發展水軍就是打水漂。


    於是燕王直接將錢糧全部砸在了遼東軍上麵,同時還組建了一直新軍。


    實力大大增強,至於能不能打過齊國目前還是不太清楚,畢竟還沒有打,但是打一打估計就清楚了。


    而時機也是很快就要到了。


    “如今苴楚吳越四國用兵之地全部都在這裏,想必接下來根據齊國先前的舉動,他們就要收複莒夫了。”蘇秦說道,“接下來就讓臣出使衛、魯、宋再來一次合縱攻齊吧!”


    合縱攻秦之後是合縱攻齊,不得不說這真的很符合曆史的說。


    對此,燕王點了點頭,“勞煩愛卿了。”


    “為了大業,在下算不得什麽。”蘇秦說道。


    “聽說最近齊國的齊王突然開竅了,這會不會對我們造成進攻齊國造成什麽影響啊?”樂毅問道。


    “難道齊王還擅長軍事不成?”燕王笑道。


    樂毅聞言點了點頭,似乎確實是這樣的,齊王又不會軍事,他的對手是田忌、孫臏、匡章,根本就不是齊王。


    不過凡事都不能大意,也是要小心為上才是。


    “這件事情就勞煩三位愛卿多多費心了。”燕王的頭發花白,明明還隻是壯年之際,卻好像已經是一個年老的老人一般。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燕王為國事是各種操勞,身心具疲之下,心力不斷消耗,身體狀態每日具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能強求。


    “諸位愛卿,我們共勉!”燕王勉強的說出話來,他的身體他很清楚,堅持不了多久的。


    不過他能堅持多久就是多久,他心中的信念一直支撐著這具身體,那就是滅亡齊國為燕國的百姓報仇雪恨!


    ......


    趙國,郭嘉再次到了此地。


    家中,郭嘉看見了她的兄長郭開,不過她總覺得自己好像算漏了一些什麽東西。


    “怎麽了?小妹?”郭開看著郭嘉一臉憂鬱的表情不由問道。


    “感覺有些心神不寧,但是卻又不知道為什麽。”郭嘉說道。


    “這樣嗎?”郭開自語道,為什麽他並沒有展開大腦思考,因為他知道他的妹妹會思考出來的。


    “就好像是計劃出現了很嚴重的紕漏一般。”郭嘉拿起案桌上擺放的酒喝了起來,她需要一些刺激來幫助輔助思考。


    不過很遺憾的是她並沒有想出哪裏有紕漏。


    於是她開口問道:“接下來趙國打算滅秦嗎?”


    “趙王說感覺是有一些困難,現在韓魏兩國靜坐,如果我們趙國和秦國火拚的話,那麽會得不償失的。”郭開說道。


    郭開說的不錯,要是趙國的實力損失太大的話,那麽接下來麵對魏韓可是沒有什麽把握的,要把控好這個平緩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郭嘉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麽接下來就是義渠取代秦國了。”


    這時突然有人來報,“報!義渠王離奇死亡,王上請郭大人議事!”


    啊!一道驚雷將郭嘉混亂的大腦炸開,她的思維迅速運轉了起來,如果這麽說的話,義渠的軍隊應該會被秦國打敗,而且還會被秦國收編,這樣的話趙國現在隻能止步了,如果沒有其他支援的話。


    不過這其實並不是一個關注點,真正的關注點應該在離奇上麵。


    郭開連忙跟著來人一起去了,隻剩下了郭嘉在家中,在郭開走後的不久,突然想起來敲門聲。


    隨即一個和荀彧氣質上不相上下的男子走了進來,郭嘉開口道:“是來找我兄長的嗎?”


    “是來找你的。”男子說道。


    “荀諶?我和你有什麽好說的呢!”郭嘉有些不悅,她幽幽地問道。


    “難道沒有什麽好說的嗎?”荀諶問道。


    “難道真的會有什麽好說的嗎?”郭嘉將問題拋給了荀諶。


    “我可不覺得你能對我說出什麽好話出來。”郭嘉繼續說道。


    “你不是我怎麽知道我對你說不出好話呢?”荀諶說道。


    “我固然不是你,不知道你心中想著什麽,不過你來的目的不至於是來找我說閑話的吧?”郭嘉問道。


    “這倒也確實是如此,自然不是為了說些閑話而來。”荀諶說道。


    “那就快些說事吧!”郭嘉道。


    “族長他出事了。”荀諶說道,同時觀察著郭嘉的變化,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郭嘉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知道了,什麽事情?”郭嘉問道。


    “有一個女人盯上他了。”荀諶說道。


    “那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郭嘉繼續問道。


    “你果真無欲?”荀諶問道。


    “或許吧!”郭嘉敷衍道,她顯然是不想說這個話題了。


    “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還請你走吧。”郭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哎!那在下就告辭了,希望你不要有所後悔。”荀諶拂袖而去。


    “......”郭嘉沒有說什麽,她繼續思考了起來,義渠王的死將會為天下帶來什麽變化。


    首先秦國是要躲過一劫了。


    不過這種突發情況實在是太影響人算了,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也暗自合了苴王所說的天命難違。


    人的壽命是有限的,要如何合理的利用這些壽命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要是在事情還沒有做完之前就死去了,那豈不是很遺憾?


    “我是一定要活下去的,活到看到太平盛世的那一刻。”郭嘉低語道,“活著,可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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