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山上，軍營中。
“接下來的話，秦國大抵是要滅亡了。”杜預看著沙盤說道。
“未必，各國向來都是隻削其國不滅其國，如果要滅亡秦國的話，僅憑一個三晉還不夠。”郭嘉說道。
“所以三晉拉攏了義渠。”法正補充道。
“秦國若亡，不符合苴國的利益。”郭嘉說道，“必須保證秦國的存在，而且還要限製秦國的疆域。”
“使秦不斷弱之，迫使他們離開關中，退入隴西之地，屆時秦國將毫無反抗之力。”法正說道。
兩人全是在針對秦國，絲毫沒有提及三晉的事情，在兩人看來，秦國的威脅要比三晉大得多，但是現在讓秦國滅亡有點浪費，必須將秦國的價值壓榨幹淨才行。
無論什麽時候，利益才是這群吃飽了的人首要思考目標。
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甚至不會駐足半刻。
郭嘉看向法正，兩人所說都是向著秦國謀劃的，但是他們都忽視了一個問題，如果苴國強大起來，那麽苴國便就是下一刻秦國，以前苴國因為苴王的苟策，導致全天下的目光都不會在苴國身上。
而當苴國逐漸強大的時候，就比如現在，苴國已經成為了吸引了許多國家的目光，要想規避一些事情已經很難規避了。
就比如說楚秦趙魏韓五國都派出使者來苴國，這足以說明苴國在各國心中的分量。
就好像原先的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突然變成龐然大物的大象一般，這種變化很突然，但是也確實是有原因的。
各國之間連年征戰，國力彼此間都在下降，總體的量都在下，而苴國很少參入戰事，實力自然是在緩慢增加，盡管增加緩慢，但是已經在拿下巴蜀後獲得了量與質的飛躍。
雖然的戰爭中苴國雖然有損失，但是那些損失也隻是做給各國看的，那戰報上隻不過是一個數字，戰報可以騙人，但是戰線不會騙人。
苴王確實是帶領著軍隊一路打了過去，這些損失雖然有些假，但是大概估計也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情況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現在的情況都是理想化的想法，我們必須做出另一套計劃來以防萬一。”郭嘉出聲道，“秦國還不能現在就滅亡。”
“現在最大的變故就是在齊國身上，齊國的實力並沒有受到什麽較大的損失，而且趁著各國亂戰期間，還將失去的領土一並拿了迴來，這就導致各國不得不警惕齊國，接下來齊國的目標會是哪裏呢？”法正玩味著說道。
“這個說得倒也是，不過現在來看，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拉攏韓國的事情。”郭嘉說道，“雖然我們沒有獨立的外交權，但是以苴王的能力，肯定是會交付給我們一行權力來讓我們見機行事的。”
“韓國最近民眾依附，頗有中興之勢。”法正出聲道。
“不錯，這些確實是該考慮，不過我想的是拉攏魏國。”郭嘉說道，“我調查了一下如今的魏王擊，魏王擊性情剛烈，因為自己思慮太少，總是問題交給群臣來討論。”
“但是這種討論是討論不出什麽結果的。”法正出聲補充道。
這話說得不錯，確實是這樣的，但是這樣的好處就是能將結果不斷的優化，但是卻極度的消耗時間，若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的話，那麽還不如民主加集中的結果。
幾年前苴王在苴國施行的便就是民主加集中，由杜甫一人主政，其餘人輔政，共同治國。
這幾人都是巴蜀之地的俊才，他們的政策很少出錯。
不過無論如何，像魏王擊那樣是不行的。
“不過我也聽說魏國的李悝變法，魏王是強製通過的。”郭嘉說道。
“李悝是吳起臨走時推薦給魏王的人才，同時也是前任魏王交付給魏王的人才，魏王既如此信任李悝，是離不開吳起和前任魏王的。”杜預出聲說道。
“不錯，確實是如此。”郭嘉點頭道，“但是其他人呢？”
“公孫衍！”法正突然說道。
“不錯，這個人已經開始淡出了世人的眼中，看來魏國正在謀劃著什麽，但是具體是什麽，我也並不清楚。”郭嘉出聲道，“如今的情報還是很不足，具體如何做，還是需要等待幾分。”
“郭嘉，荀彧他到底是有什麽事情呢？”杜預突然問道。
“是喪事。”郭嘉說道，“荀家有言，女不二嫁，但有人偏偏強求，因此出了一條人命。”
“這樣啊！”杜預點了點頭。
“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荀彧他作為少族長，還是需要親自過去的。”郭嘉繼續說道。
“不過其實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差不多了。”郭嘉接著說道。
“時間？什麽時間？”法正問道，剛才的對話他大概能聽明白一些。
“荀彧到達這裏的時間，我已經告訴他地點了。”郭嘉說道，“大概再過幾天，他就來了。”
“現在的我們是要拉攏韓魏兩國。”法正說道。
“秦國經過此戰之後，自然是失去成為天下霸主的潛力，而唯一能夠成為霸主的便就是趙國。”郭嘉說道，“麵對崛起的趙國，韓魏需要找到一個靠山，隻要背靠大山，那麽便可以高枕無憂。”
“這個大山可以是我苴國，也可以是趙國，更可以是齊國。”法正說道，在他看來接下來能夠成為天下霸主的就這三個國家。
當然，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話。
如果出了意外的話，那麽事情會變成怎麽樣，那大家可就不知道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這個戰國就是這樣的，牽一發而動全身是戰國的經典，計劃趕不上是變化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說有什麽不對的，那都很好說，沒有人可以提前預料到一切，就連郭嘉和法正都隻是根據情報來分析出消息，如果情報都不對的話，那麽還怎麽要求他們分析出來的信息是對的呢？
這是很明確的事情，事情就是這麽一個事情，天下大事的變化也就是如此。
有道是方策精詳，有備無患，現在他們做的就是這個有備無患的過程。
現在沒有一場戰鬥是因為義而戰，全部都是為了益而戰。
雖然說出春秋無義戰的義不是人們普遍理解的義，但是戰爭這種事情從本質上來看是沒有義的，全部都是人的本能和私欲。
戰爭就是這樣的，所謂無義戰的義不是仁義的義，而是道義的義，而所謂義戰，必用天子之命，如今禮崩樂壞，征伐全部出自諸侯之手而非天子之手。
因此才說無義戰。
不過仔細想想，戰爭真的是義戰嗎？
在郭嘉看來是沒有的，兵者詭道也！
在戰爭中，不僅僅要使人變強，也需要使人變蠢！
戰爭的最終目的就是達成一定的政治目標，而戰爭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獲得一個足夠的利益，這一點是沒錯的。
“你認為趙國能否成功？“杜預看向郭嘉，他看得出來趙國的算盤，接下來如果趙國一家做大的話，那麽魏韓兩國要麽緊緊地依附趙國，那麽魏韓兩國抱團取暖，那麽魏韓兩國另尋依靠。
“怎麽說呢！”郭嘉點了點頭，“趙國的成功率雖然大，但是魏韓兩國也不是傻子，雖然他們不能直接出兵攻打趙國，但是拖趙國的後退還是可以做到的，隻是問題是即便有魏韓兩國拖著趙國的後退，趙國依舊可以滅亡秦國。”
郭嘉覺得趙國是可以成功的。
而法正的意見有些不同，“如果趙武靈王還在，那麽這個計劃肯定是能成功的，這是不需要質疑的，但是如今的公子章完全沒有趙武靈王的雄才大略，說不定會見好就收。”
“因計行事者不知其數，若能使趙國滅秦，必須要有人不斷鼓吹趙王方可，而我的兄長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郭嘉說道，“我說過要給他一個退路的。”
“怎麽說？”杜預問道，他可是連郭開這位戰國名將之首都沒有見到，沒辦法，當時的兩人實在是太忙了。
而且楚國對吳越的戰鬥中，臨武君出使趙國可是有著一定的助力。
而對應的，郭嘉的預見性是很高的，基本上都一一對應。
“趙國的強大即使因為變法，也是因為出現了兩個能夠統領三軍的將軍，廉頗和李牧，隻要將他們除掉，便可輕而易舉攻克趙國。”郭嘉說道，“戰場上雖然也能擊敗他們，但是一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所以你是打算離間？”法正問道。
“離間之計倒也是不錯，不過還是差了點意思。”郭嘉說道，“根據目前趙王的水平來說，說不定都不需要離間。”
“報！賨方使者到！”這時有人進帳說道。
“嗯，讓他進來吧。”杜預開口道。
隨即，隻見一人走了進來，頭尖、鼻踏、身矮、齒露，“在下張鬆，見過南陽侯。”
“王上讓你來，所謂何事？”杜預問道。
“聽從君侯調遣，分化三晉。”張鬆迴道。
“原來是這樣啊！”杜預點了點頭，隻是分化三晉會很艱難啊！就算是多一個張鬆又有什麽用呢？
“我倒是可以去一趟韓國，試試韓國的態度。”杜預說道。
“如今公孫衍也不知道是在何處，我就去魏國一趟好了。”法正說道。
“那我就迴趙國一趟，看看情況。”郭嘉說道。
“那我呢？”張鬆問道。
“聽聞你過目不忘，可否屬實？”杜預問道。
“自然。”張鬆很自信地迴道。
“那就好。”杜預說著，他想起來了韓非好像是寫了很多書呢！
......
“真是無聊，也不知道這戰爭什麽時候結束。”甘興霸等人已經來到了壽春此地，書籍已經交給吳越各一船。
“老大，王上他好像說是讓你多看看書。”一名錦帆賊說道。
“看書有什麽意思的呢！”甘興霸擺了擺手有些興致缺缺地說道，他覺得毫無趣味。
現在整天在這河上飄來飄去的，簡直是無聊至極啊！
“老大，要不我們現在就迴去吧，反正楚國現在也不和吳越聯軍打仗了，我們剛好趁著這個時機迴去。”
“也行，不過王上跟我說的是戰爭結束之後。”甘興霸說道。
甘興霸說著搖了搖頭，“這還早著呢！”
甘興霸等人坐在岸邊，喝著水，吃著烤肉，等待著戰爭結束。
“哎呦，那邊有美女。”忽然，眾人聽見有人在喊叫。
“是嗎？在哪兒？”
甘興霸走向岸邊，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遠處有兩名女子站在岸邊，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等人。
“是啊！是兩個美女誒，而且都挺漂亮的。“一名錦帆賊說道。
“老大，你去搭訕啊！“另一名錦帆賊笑嘻嘻地說道。
甘興霸聽到兩人的話不禁搖頭道：“你們兩個小子又想出什麽壞點子了，本大爺才不幹呢！”
“不要多管閑事，行俠仗義的時候以前可以做，現在不行了。”甘興霸說著，離開了河邊走向了壽春城。
“老大你幹什麽去？”一名錦帆賊問道。
“去請個教書先生去。”甘興霸迴道。
“請教書先生幹什麽？”另一名錦帆賊問道。
“瞧瞧你們那樣，實在是太丟老大我的臉麵了。”甘興霸說道，“你們要是這樣的話，會讓老大我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的。”
“老大，為什麽我們讓你抬不起頭啊！”錦帆賊問道。
“......”非要把話說的這麽明白嗎？
“老大，你看見美女你難道不心動嗎？”另一名錦帆賊問道。
甘興霸抬頭看著天，正準備感慨的時候，一名錦帆賊說道：“老大你這不是抬起頭了嗎？”
“笨蛋，老大在我們麵前自然抬得起頭，他是在別人麵前抬不起來，現在沒有別人。”另一名錦帆賊反駁道。
“......瞧瞧你們的樣子，你們迴去，別跟著我一起丟人現眼。”甘興霸沉默片刻後說道。
“老大，難道你是去丟人現眼的嗎？”錦帆賊問道。
“啊？”甘興霸的臉黑了下來，“你們給本大爺迴去！”
......
“接下來的話，秦國大抵是要滅亡了。”杜預看著沙盤說道。
“未必，各國向來都是隻削其國不滅其國，如果要滅亡秦國的話，僅憑一個三晉還不夠。”郭嘉說道。
“所以三晉拉攏了義渠。”法正補充道。
“秦國若亡，不符合苴國的利益。”郭嘉說道，“必須保證秦國的存在，而且還要限製秦國的疆域。”
“使秦不斷弱之，迫使他們離開關中，退入隴西之地，屆時秦國將毫無反抗之力。”法正說道。
兩人全是在針對秦國，絲毫沒有提及三晉的事情，在兩人看來，秦國的威脅要比三晉大得多，但是現在讓秦國滅亡有點浪費，必須將秦國的價值壓榨幹淨才行。
無論什麽時候，利益才是這群吃飽了的人首要思考目標。
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甚至不會駐足半刻。
郭嘉看向法正，兩人所說都是向著秦國謀劃的，但是他們都忽視了一個問題，如果苴國強大起來，那麽苴國便就是下一刻秦國，以前苴國因為苴王的苟策，導致全天下的目光都不會在苴國身上。
而當苴國逐漸強大的時候，就比如現在，苴國已經成為了吸引了許多國家的目光，要想規避一些事情已經很難規避了。
就比如說楚秦趙魏韓五國都派出使者來苴國，這足以說明苴國在各國心中的分量。
就好像原先的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突然變成龐然大物的大象一般，這種變化很突然，但是也確實是有原因的。
各國之間連年征戰，國力彼此間都在下降，總體的量都在下，而苴國很少參入戰事，實力自然是在緩慢增加，盡管增加緩慢，但是已經在拿下巴蜀後獲得了量與質的飛躍。
雖然的戰爭中苴國雖然有損失，但是那些損失也隻是做給各國看的，那戰報上隻不過是一個數字，戰報可以騙人，但是戰線不會騙人。
苴王確實是帶領著軍隊一路打了過去，這些損失雖然有些假，但是大概估計也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情況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現在的情況都是理想化的想法，我們必須做出另一套計劃來以防萬一。”郭嘉出聲道，“秦國還不能現在就滅亡。”
“現在最大的變故就是在齊國身上，齊國的實力並沒有受到什麽較大的損失，而且趁著各國亂戰期間，還將失去的領土一並拿了迴來，這就導致各國不得不警惕齊國，接下來齊國的目標會是哪裏呢？”法正玩味著說道。
“這個說得倒也是，不過現在來看，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拉攏韓國的事情。”郭嘉說道，“雖然我們沒有獨立的外交權，但是以苴王的能力，肯定是會交付給我們一行權力來讓我們見機行事的。”
“韓國最近民眾依附，頗有中興之勢。”法正出聲道。
“不錯，這些確實是該考慮，不過我想的是拉攏魏國。”郭嘉說道，“我調查了一下如今的魏王擊，魏王擊性情剛烈，因為自己思慮太少，總是問題交給群臣來討論。”
“但是這種討論是討論不出什麽結果的。”法正出聲補充道。
這話說得不錯，確實是這樣的，但是這樣的好處就是能將結果不斷的優化，但是卻極度的消耗時間，若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的話，那麽還不如民主加集中的結果。
幾年前苴王在苴國施行的便就是民主加集中，由杜甫一人主政，其餘人輔政，共同治國。
這幾人都是巴蜀之地的俊才，他們的政策很少出錯。
不過無論如何，像魏王擊那樣是不行的。
“不過我也聽說魏國的李悝變法，魏王是強製通過的。”郭嘉說道。
“李悝是吳起臨走時推薦給魏王的人才，同時也是前任魏王交付給魏王的人才，魏王既如此信任李悝，是離不開吳起和前任魏王的。”杜預出聲說道。
“不錯，確實是如此。”郭嘉點頭道，“但是其他人呢？”
“公孫衍！”法正突然說道。
“不錯，這個人已經開始淡出了世人的眼中，看來魏國正在謀劃著什麽，但是具體是什麽，我也並不清楚。”郭嘉出聲道，“如今的情報還是很不足，具體如何做，還是需要等待幾分。”
“郭嘉，荀彧他到底是有什麽事情呢？”杜預突然問道。
“是喪事。”郭嘉說道，“荀家有言，女不二嫁，但有人偏偏強求，因此出了一條人命。”
“這樣啊！”杜預點了點頭。
“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荀彧他作為少族長，還是需要親自過去的。”郭嘉繼續說道。
“不過其實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差不多了。”郭嘉接著說道。
“時間？什麽時間？”法正問道，剛才的對話他大概能聽明白一些。
“荀彧到達這裏的時間，我已經告訴他地點了。”郭嘉說道，“大概再過幾天，他就來了。”
“現在的我們是要拉攏韓魏兩國。”法正說道。
“秦國經過此戰之後，自然是失去成為天下霸主的潛力，而唯一能夠成為霸主的便就是趙國。”郭嘉說道，“麵對崛起的趙國，韓魏需要找到一個靠山，隻要背靠大山，那麽便可以高枕無憂。”
“這個大山可以是我苴國，也可以是趙國，更可以是齊國。”法正說道，在他看來接下來能夠成為天下霸主的就這三個國家。
當然，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話。
如果出了意外的話，那麽事情會變成怎麽樣，那大家可就不知道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這個戰國就是這樣的，牽一發而動全身是戰國的經典，計劃趕不上是變化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說有什麽不對的，那都很好說，沒有人可以提前預料到一切，就連郭嘉和法正都隻是根據情報來分析出消息，如果情報都不對的話，那麽還怎麽要求他們分析出來的信息是對的呢？
這是很明確的事情，事情就是這麽一個事情，天下大事的變化也就是如此。
有道是方策精詳，有備無患，現在他們做的就是這個有備無患的過程。
現在沒有一場戰鬥是因為義而戰，全部都是為了益而戰。
雖然說出春秋無義戰的義不是人們普遍理解的義，但是戰爭這種事情從本質上來看是沒有義的，全部都是人的本能和私欲。
戰爭就是這樣的，所謂無義戰的義不是仁義的義，而是道義的義，而所謂義戰，必用天子之命，如今禮崩樂壞，征伐全部出自諸侯之手而非天子之手。
因此才說無義戰。
不過仔細想想，戰爭真的是義戰嗎？
在郭嘉看來是沒有的，兵者詭道也！
在戰爭中，不僅僅要使人變強，也需要使人變蠢！
戰爭的最終目的就是達成一定的政治目標，而戰爭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獲得一個足夠的利益，這一點是沒錯的。
“你認為趙國能否成功？“杜預看向郭嘉，他看得出來趙國的算盤，接下來如果趙國一家做大的話，那麽魏韓兩國要麽緊緊地依附趙國，那麽魏韓兩國抱團取暖，那麽魏韓兩國另尋依靠。
“怎麽說呢！”郭嘉點了點頭，“趙國的成功率雖然大，但是魏韓兩國也不是傻子，雖然他們不能直接出兵攻打趙國，但是拖趙國的後退還是可以做到的，隻是問題是即便有魏韓兩國拖著趙國的後退，趙國依舊可以滅亡秦國。”
郭嘉覺得趙國是可以成功的。
而法正的意見有些不同，“如果趙武靈王還在，那麽這個計劃肯定是能成功的，這是不需要質疑的，但是如今的公子章完全沒有趙武靈王的雄才大略，說不定會見好就收。”
“因計行事者不知其數，若能使趙國滅秦，必須要有人不斷鼓吹趙王方可，而我的兄長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郭嘉說道，“我說過要給他一個退路的。”
“怎麽說？”杜預問道，他可是連郭開這位戰國名將之首都沒有見到，沒辦法，當時的兩人實在是太忙了。
而且楚國對吳越的戰鬥中，臨武君出使趙國可是有著一定的助力。
而對應的，郭嘉的預見性是很高的，基本上都一一對應。
“趙國的強大即使因為變法，也是因為出現了兩個能夠統領三軍的將軍，廉頗和李牧，隻要將他們除掉，便可輕而易舉攻克趙國。”郭嘉說道，“戰場上雖然也能擊敗他們，但是一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所以你是打算離間？”法正問道。
“離間之計倒也是不錯，不過還是差了點意思。”郭嘉說道，“根據目前趙王的水平來說，說不定都不需要離間。”
“報！賨方使者到！”這時有人進帳說道。
“嗯，讓他進來吧。”杜預開口道。
隨即，隻見一人走了進來，頭尖、鼻踏、身矮、齒露，“在下張鬆，見過南陽侯。”
“王上讓你來，所謂何事？”杜預問道。
“聽從君侯調遣，分化三晉。”張鬆迴道。
“原來是這樣啊！”杜預點了點頭，隻是分化三晉會很艱難啊！就算是多一個張鬆又有什麽用呢？
“我倒是可以去一趟韓國，試試韓國的態度。”杜預說道。
“如今公孫衍也不知道是在何處，我就去魏國一趟好了。”法正說道。
“那我就迴趙國一趟，看看情況。”郭嘉說道。
“那我呢？”張鬆問道。
“聽聞你過目不忘，可否屬實？”杜預問道。
“自然。”張鬆很自信地迴道。
“那就好。”杜預說著，他想起來了韓非好像是寫了很多書呢！
......
“真是無聊，也不知道這戰爭什麽時候結束。”甘興霸等人已經來到了壽春此地，書籍已經交給吳越各一船。
“老大，王上他好像說是讓你多看看書。”一名錦帆賊說道。
“看書有什麽意思的呢！”甘興霸擺了擺手有些興致缺缺地說道，他覺得毫無趣味。
現在整天在這河上飄來飄去的，簡直是無聊至極啊！
“老大，要不我們現在就迴去吧，反正楚國現在也不和吳越聯軍打仗了，我們剛好趁著這個時機迴去。”
“也行，不過王上跟我說的是戰爭結束之後。”甘興霸說道。
甘興霸說著搖了搖頭，“這還早著呢！”
甘興霸等人坐在岸邊，喝著水，吃著烤肉，等待著戰爭結束。
“哎呦，那邊有美女。”忽然，眾人聽見有人在喊叫。
“是嗎？在哪兒？”
甘興霸走向岸邊，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遠處有兩名女子站在岸邊，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等人。
“是啊！是兩個美女誒，而且都挺漂亮的。“一名錦帆賊說道。
“老大，你去搭訕啊！“另一名錦帆賊笑嘻嘻地說道。
甘興霸聽到兩人的話不禁搖頭道：“你們兩個小子又想出什麽壞點子了，本大爺才不幹呢！”
“不要多管閑事，行俠仗義的時候以前可以做，現在不行了。”甘興霸說著，離開了河邊走向了壽春城。
“老大你幹什麽去？”一名錦帆賊問道。
“去請個教書先生去。”甘興霸迴道。
“請教書先生幹什麽？”另一名錦帆賊問道。
“瞧瞧你們那樣，實在是太丟老大我的臉麵了。”甘興霸說道，“你們要是這樣的話，會讓老大我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的。”
“老大，為什麽我們讓你抬不起頭啊！”錦帆賊問道。
“......”非要把話說的這麽明白嗎？
“老大，你看見美女你難道不心動嗎？”另一名錦帆賊問道。
甘興霸抬頭看著天，正準備感慨的時候，一名錦帆賊說道：“老大你這不是抬起頭了嗎？”
“笨蛋，老大在我們麵前自然抬得起頭，他是在別人麵前抬不起來，現在沒有別人。”另一名錦帆賊反駁道。
“......瞧瞧你們的樣子，你們迴去，別跟著我一起丟人現眼。”甘興霸沉默片刻後說道。
“老大，難道你是去丟人現眼的嗎？”錦帆賊問道。
“啊？”甘興霸的臉黑了下來，“你們給本大爺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