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看著現場的氛圍,揮了揮衣袖,那些舞女們很是知趣地退下。


    眾人聞得佳句,陶醉不已。


    曹金玉眨了眨眼睛,她問道:“娘舅,你描述的是誰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


    “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呢!”杜預搖頭道,他剛才的句子完全是結合曆代大師的詞匯堆砌出來的,隻是詞藻優美而已,在這個時代應該是屬於一流的存在。


    “這麽說都是假的?”司馬錯問道。


    “杜兄弟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嬴華跟著問道。


    “還能是真的不成?”杜預反問兩人,“難道我還不能想象我自己見過嗎?我就算是說我見過,又有誰來反駁我呢?”


    嬴華和司馬錯點了點頭,杜預說的不錯!實力放在這裏真的不需要反駁!


    “沒想到杜將軍還有此等文采,為杜將軍喝一爵!”秦王端起酒爵,聲威重。


    “為杜將軍喝一爵!”張儀舉起酒爵率先響應秦王。


    眾人紛紛拿起酒爵高聲道:“為杜將軍喝一爵!”


    隨後宴會之中眾人談古論今、吹噓不已,氛圍其樂融融,各家歡喜。


    “......”曹金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該來,她察覺到許許多多的目光向著她投來,其中還有高高在上的秦王。


    盡管她知道這些目光是看向杜預的,但是這些目光都能瞟到她的身上,然後再慢慢散去,最後再變成別人談論的對象。


    這種感覺不太好啊!曹金玉心中暗道。


    年紀尚小的曹金玉皺起眉頭,她拉了拉杜預的袖子,“我想離開這裏......”


    興許是知道自己的請求有些無禮,曹金玉的聲音顯得有些微弱,被琴瑟絲竹之聲蓋過,她看杜預沒有什麽反應,她也沒有再說什麽,畢竟是她要來的。


    “對了,杜兄弟,還不知道你這外甥女叫什麽呢?”這時嬴華笑著問道,曹金玉稱唿杜預為娘舅的話,他和司馬錯都是聽見了的。


    “曹金玉。”杜預介紹道。


    “好名字!”司馬錯稱讚道。


    “確實是好名字呢!”張儀不知何時來到了嬴華身旁,此刻宮殿之中醉酒者不計其數,能清醒的隻有寥寥十來人,自然不用有所顧及體統。


    “音律完美、平仄相參,念上去朗朗上口,聽起來悅耳動聽,起這樣名字的人,對文學的造詣不低!”張儀誇讚道。


    “金者,榮華富貴之義;玉者,風姿卓越之義。”一道平常音傳來,是秦王!醉酒的人越來越多,他終於可以放下身段下來了。


    秦王看著曹金玉說道:“如此玉潔冰清,想必其母應該是一代美人吧!”


    “王上過譽。”曹金玉向後退了一步,秦王的威嚴有些重,她適應不了那種氣氛。


    “沒有什麽過譽不過譽的。”秦王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對美麗的評判標準,你隻是恰好符合寡人的評判標準罷了。”


    “......謝王上。”曹金玉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要謝,但是這樣說應該是對的吧!謝謝他稱讚自己玉潔冰清和自己的母親是美人?


    秦王看向了杜預,“杜將軍想念蜀地嗎?”


    “此間樂,不思蜀。”杜預平靜地說道,他的臉上沒有什麽笑容,這讓秦王以為他在開玩笑。


    “杜將軍說笑了。”秦王笑道。


    “是您先說笑的。”杜預迴道。


    杜預這種態度讓秦王很難辦啊!


    “杜將軍對我秦國幫助甚大,讓寡人不知如何感謝啊!”


    “苴國乃秦國附屬,我是苴侯堂弟,一切都不過是分內之事罷了。”


    “......”秦王眯起眼睛,他想加強和杜預的關係,讓杜預在苴國滅亡後可以來到秦國為他秦國效力,至於怎麽滅亡苴國?


    他可是聽嬴華說了,苴侯給楚國項超的屍體還是骨灰的,把那項燕給氣死了!這種仇恨,隻要項氏不衰落,自然會繼續伐苴的。


    “寡人想讓秦國之女嫁入杜將軍,杜將軍意下如何?”秦王問道。


    “婚姻之事還是要講究兩情相悅,秦王不可如此。”杜預迴道。


    秦王覺得自己想打人了。


    張儀看出了秦王的情緒不太好,立刻站出來打圓場,他說道:“杜將軍又沒有見過姑娘,又怎麽知道不喜歡那姑娘呢?”


    “是啊是啊!”嬴華也是意識到了什麽,當即幫腔道。


    “我族叔有一女,不似那些舞女一般,杜兄弟可否有意啊!”司馬錯從先前杜預和曹金玉兩個人的對話中推斷出杜預的喜好。


    “雖然不像杜兄弟說的那些什麽蝶影蹁躚,指尖芊芊啊!什麽笑顏花綻,玉音婉轉啊!但是我司馬錯保證,杜兄弟你會喜歡的!”司馬錯誇下海口。


    “那將軍要不見一見?”張儀趁機說道。


    “這天色已晚,還是改日吧!”杜預推辭道。


    “既如此,明日我便帶著人去見杜兄弟,杜兄弟可不要故意不見哦!”司馬錯笑著說道。


    “自然自然。”杜預有些無奈,好在他沒有喝多少酒,頭腦還算是清醒。


    聽見這麽一個結果,秦王也是放下了心,這司馬家可是他秦國的卿室之一,算是將杜預提前綁上了他秦國的戰車上,到時候就不怕杜預不來了。


    ......


    苴軍大營,杜秋娘看著杜預提拔出來的五個手下,她說道:“軍營的安插、兵力的調配都是有章法的,你們五個簡直不堪一擊,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弟弟會將你們提拔起來,難道你們有背景?”


    五個手下低著頭,他們已經見識過這個女人的實力了!


    論實力,他們五個一起上都不是對手;論戰陣,同等兵力對決,他們五戰五輸;論攻防,依舊是同等兵力,但是他們就是攻不破杜秋娘的營寨,而對方能輕易攻破他們的營寨。


    “姐,我們是和大帥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一位手下弱弱地說道。


    杜秋娘點了點頭,“看來背景還挺硬的,不過你們應該也是低個子裏麵找的高個子,我的弟弟應該有眼光的人。”


    “罷了!”杜秋娘又搖了搖頭,“沒想到我不僅要教我兒,還要教你們,不過也好,能分擔我弟弟的一些壓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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