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耶斯先生,黎先生,你們可算來了。”


    下午3點多,格雷森麵露喜色地迎了上來,而其他辦公人員聽到這名字也為之側目。


    畢竟“維因·諾耶斯”這名字,全卡斯帕斯肅正局的人都聽過。


    與隨便握了握格雷森的手,動作散漫到連“應付”都算不上的維因相比,黎昂看起來心情就沉重得多了。


    看著這家夥的背影,黎昂隻感到一股深深的無語和無奈。


    怎麽……又和你有關啊?


    先前在事務所,維因丟下一句“馬歇爾的死可能和我有關”後,就叫黎昂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完全沒提及到底是怎麽個“和他有關”。


    在某些問題上,維因或是出於懶得細說,或是出於某些原因不能細說,總之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看得黎昂是真心火大——你要麽就別說,要麽不妨把話再說得明白些,別給我當謎語人啊!


    “諾耶斯先生,您打算從哪裏開始,先去樓頂的現場嗎?”格雷森殷勤地問候道,完完全全是一副唯瞻是首的姿態。


    “去現場看看吧。”


    格雷森帶著兩人前往樓頂,一推開門,入目便是地上的一灘暗紅色血跡,以及用白線勾勒出的人形。


    “出血量很大啊。”維因隨口評價道。


    格雷森拿出一遝紙質報告:“馬歇爾專員的屍體已經被送去法醫哪裏進行屍檢,這是他們給出的屍檢報告。”


    維因接過看了幾眼:“胸口直插心髒的刀傷是致命傷,正麵刺入,一擊斃命。看來兇手是個手法高超、經驗豐富的人啊。”


    殺人畢竟是殺人,就算一個人武藝高強,第一次殺人肯定也不會這麽幹勁利落,畢竟絕大多數人都有惻隱之心,在要奪取生命,尤其是同類的生命時,總會有抵觸、有不忍、有害怕。不少人就連殺雞都會弄得一團糟。


    而法醫對傷口的檢查評價為“幹勁利落、一擊斃命”,說明兇手很可能不是第一次殺人,對於奪走他人生命這件事,他已經無比嫻熟。


    不過,一擊斃命的刀傷……黎昂總感覺有點熟悉,似曾相識。


    等等,前段時間他就見過這樣的屍體,正是維因的替身阿史密變得。


    這個替身被“弑君者”當作維因本人而動手擊殺,黎昂進門時還被嚇了一跳,而當時這個替身的狀態就是胸口挨了一刀,一擊斃命,血流了一地。


    怎麽感覺,當時的情況和馬歇爾死亡的情況,這麽相似呢……


    看完屍檢報告,維因丟還給格雷森,環視四周:“兇手似乎隻能從樓梯上來啊。”


    “對的,想要上天台,隻有這一處樓梯作為出入口。”


    維因徑自走到邊上,兩手抓住圍欄杆子,一個發力,半邊身子探出了天台,看得黎昂一個直哆嗦。


    “老板!”


    “諾耶斯先生!”


    沒等兩人把跳樓的維因拉迴來,這家夥就自己收身,拍了拍手:“看來想要從外牆爬上來不太現實,當然,不排除有相關的非凡力量作祟。”


    黎昂:“……你非得把人嚇一跳嗎?”


    雖然覺得這家夥不至於當場跳樓,但看到這畫麵,正常人多少都會心中一緊。所以前世的黎昂基本上不看那些極限運動第一人稱視角,對心髒太不好了。


    “諾耶斯先生,有什麽特殊發現嗎?”格雷森擦擦汗問道。


    “沒有。”維因聳聳肩,“我覺得肅正局不至於無能到被我輕易發現他們得不出的結論。”


    黎昂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就連“沒有發現”也要說得順帶cue一下肅正局嗎?


    維因抬頭看看天:“今天天氣不錯,前兩天也是如此?”


    “是的,風暴月過去後,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好天氣。”


    “那麽,想必馬歇爾死的那一天,也是如此陽光明媚吧。”


    “呃……”格雷森想了想,“是的,我記得那天天氣不錯。”


    “那麽,馬歇爾不太可能專程在天台打開通訊終端查閱文件,這麽好的陽光下,通訊終端反而會因為反光,很難看清上麵的東西。”


    “唔唔?”沒有用過通訊終端的格雷森一臉懵逼,倒是前世用過手機的黎昂對此深有體會。


    “心髒挨了一刀的馬歇爾也不可能再聚精會神,頂著這麽大的太陽進行格式化操作吧。”


    “哦!”格雷森了然,“您的意思是說,格式化應該是兇手幹的!”


    “不能百分百確定,畢竟世界上總有些例外,但可能性很大。”


    黎昂皺眉:“兇手刪除了馬歇爾專員通訊終端裏的文件,然後去他的公寓盜走了某樣東西……感覺像是在隱瞞某種機密,而馬歇爾專員知道這個機密,被滅口了。”


    維因走了兩步,摸著下巴:“我覺得你們有一點未免太過武斷了。”


    “什麽?”


    “你們啊,為什麽已經默認,殺死馬歇爾的和從他的公寓盜走物品的,是同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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