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鬼問題?

    餘梵梵嚇得連瓜子都忘嗑了,“我都嫁四個了!”伸手指比了比,“四個啊!”

    按現代的法律,她早就犯了重婚罪要坐牢的!

    熊雄笑嘻嘻的,“不對,隻有三個。”

    怎麽能隻有三個呢?

    熊雄起身,走至鍾琪背後,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四哥不是準備要迴宮了嘛,到時候他總不能還頂著個青雲寨壓寨四姑爺的名頭,可不是還剩咱們三個了。是不是啊,四哥?”

    鍾琪還是板著個臉,眼睛直直地盯著餘梵梵。

    可餘梵梵此時偏偏沒心沒肺,一點都不會看他臉色,故作恍然大悟說,“是啊!”

    砰的一聲,鍾琪手中的酒杯真的被捏碎了,鮮紅的血混著酒滴落在桌上。

    “你做什麽?”餘梵梵嚇得尖叫,忙找手帕過來給他清理傷口止血。

    鍾琪身上的毒早解了,原本就有些武功底子,加上石驚天和成光的教導,他的功夫進步神速,像現在這般失控捏碎酒杯手掌受傷,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不過如同被螞蟻咬,算不上個事。

    不過見餘梵梵緊張如此,剛剛他內心的醋意和憤怒也消散不少,心平氣和地想想,似乎剛剛她隻是順著熊雄的話來說的,應該是開玩笑吧?

    “你真想嫁那戲子?”

    唔?怎麽又是這問題?

    餘梵梵莫名其妙,隻是恍惚覺得鍾琪似乎很在意她的迴答,不由得收起剛嘻嘻哈哈的笑臉,正正經經地說,“我今晚才見他第一次,怎麽可能就說要嫁他,我是那麽隨隨便便的人嗎?”

    鍾琪直視著她,很肯定地說,“你我當初第一次相見,你就說要嫁我。”

    呃……

    這是她穿越前,原主做的事,跟她沒關係啊!

    餘梵梵真的很像大喊幾聲冤枉,可偏偏有口難言,隻能背黑鍋。

    “以前是以前,我就不能改嘛?”

    “為什麽要改?為什麽現在突然想改?”

    是因為我嘛?

    鍾琪唿吸一緊,盼著餘梵梵能說出他想聽的答案。

    他怎麽那麽煩啊,因為我是接受現代一夫一妻婚姻觀念的人啊!

    餘梵梵跟不上鍾琪的腦迴路,猜不透他,真實原因又不能說,隻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她其他夫君們。

    從穆修寒、石驚天再到熊雄,個個都端著酒杯嗑著瓜子在看戲,一點都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打算。

    就連陳叔也不看戲台,轉頭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

    這群男人怎麽那麽八卦啊!

    “因為夫君多了好煩啊!”餘梵梵生氣了,都是因為熊雄那熊孩子惹出來的,要是他不問,現在她就不會被鍾琪追著問,既然他們在看戲,那她也隻能把他們一起拖下來,大家一塊來唱戲唄!

    唔?

    三位看戲看得正歡的夫君們露出茫然的神色,表示他們很無辜,他們都很乖沒惹她生氣啊。

    “梵梵,我們沒有啊!”

    “哼!”餘梵梵故意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離席。

    留下滿頭霧水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惹了梵梵不痛快,紛紛指責對方。

    “一定是你,梵梵天天陪你練習走路,累到她了。”

    “怎麽是我?梵梵多樂意,一定是大哥天天催她讀書練字。”

    “不對,熊仔,是不是你沒做梵梵愛吃的千層糕給她?”

    “明明是梵梵姐說最近胖了要少吃才不讓我做的,怎麽會是我?天哥,是你對不對,我那天見她手背上有淤青,一定是你逼她練功!”

    “不是我……”不善言辭的石驚天隻能幹巴巴地否認,其他仨找到了替罪羔羊,調轉槍頭,一致怪他。

    石驚天一雄武刀疤男,真是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

    好半會,陳叔才笑哈哈地說,“你們啊,傻!”

    四個傻子齊齊望向陳叔,一臉討教樣。

    陳叔摸了摸他稀稀疏疏的胡子,搖頭晃腦地說,“爭風吃醋,還鬧到梵梵麵前,可不是叫她煩了。”說完,便施施然地走了。

    四人麵麵相覷,“我們有爭風吃醋嗎?”

    沒有啊!

    四人齊齊否認,一定是陳叔老糊塗,猜錯了。

    不過梵梵就是為啥生氣了。

    臨睡前,四人都在想這問題想得睡不著,可始作俑者餘梵梵早就唿唿大睡。

    第二天,鍾琪是頂著對熊貓眼練習走路的,而穆修寒同樣也是一雙黑眼圈,避開眾人找到陳叔。

    陳叔以為他是來就昨晚的問題來請教的,不禁有些飄飄然,以為自己光棍了半輩子,還能當小年輕的情感老師。

    “陳叔,梵梵有些怪。”

    唔,這問題不在他預想範圍內,而且事關餘梵梵,陳叔立馬收起玩笑的心思,示意穆修寒繼續說。

    昨夜後半晚,穆修寒才在餘梵梵突然發難中察覺些問題來。

    “您沒發現,梵梵失憶後性情大變?”穆修寒細細分析,“昨晚那戲子,按照失憶前的梵梵早就嚷著吵著要嫁她,哪會像昨晚找百般借口拒絕?還有,以前的梵梵是刁蠻任性,你我就是疼她,有時也恨不得把她架在腿上狠狠打她幾巴掌,可現在卻乖巧懂事。您說,失憶怎麽會連她脾氣癖好都改了?”

    陳叔吧嗒幾下嘴,也漸漸迴過味來。

    是啊,這段時間梵梵真是乖得過分,有一迴她說要個什麽東西,他還沒拒絕呢,隻是小小猶豫了下,梵梵就笑著說不要了,還貼心地給他找好拒絕的借口,半點沒讓他為難。

    這的確不是以往梵梵的風格。

    “你懷疑?”

    穆修寒沒出聲。

    他懷疑現在這個梵梵不是以前的梵梵。

    可這話是什麽意思?梵梵在咱們幾百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掉包了?這可能嗎?

    說出來,他都懷疑自己是瘋了。

    “這事你知我知,先別告訴第三人,咱們再看一段時間,可能是我們多心也未可知。”陳叔道。

    穆修寒點頭同意,但願真是自己多想了。

    相比從前的餘梵梵,現在的餘梵梵真是可愛乖巧多了,如果非要說,穆修寒無疑更偏愛現在的這個。

    可餘梵梵於他們青雲寨,於他們整個報仇計劃而言,是最重要的一環,絕對不容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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