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夕:「………」


    覃夕來這兒可不是來聽魏之延倒苦水的,雖然魏之延終於做了件人事,但在覃夕心中並沒有高大許多。


    要不是有事想向他打聽,他才不願意聽他廢話。


    覃夕轉了轉空的茶杯:「想我給你出點主意?」


    魏之延忙不迭點頭,狗腿兒地替覃夕續上水。


    「這樣吧,我先問你點事。」


    「你說,你說。」


    「葉覲現在在做什麽你是真不知道?」覃夕慢悠悠開口。


    魏之延擺擺手:「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覃夕:…………


    覃夕:「他跟連城高層關係很好?」


    魏之延聞言一愣,「你問這個幹嘛?」


    「隨口問問,那天聽他提過一句。」


    「提過一句?」魏之延嘖嘖嘴,擺出一副「看來我知道的秘密還是要比你多一些」的得意表情。


    「他們家有控股。」


    覃夕驚訝:「連城的股份?」


    居然,是這樣!


    「看來你們也不是那麽無話不談嘛。」一股莫名的優越感湧上魏之延的心頭,他眨了眨眼睛,「老葉該不會是怕你看上的是他的錢而不是他的人吧。」


    覃夕忍住沖他翻白眼的衝動:「他該擔心的人應該是你吧。」


    「天地良心,那麽多年了,我就問他借過80元錢,而且一個禮拜就還了。」


    魏之延雖然平時愛貪小/便宜,但是家裏硬實力也不錯,算是音樂世家。


    覃夕想起來以前聽他說過,他和葉覲兩家人關係一直不錯,他應該能知道葉覲以前的事。


    覃夕問這些並不是心血來潮。


    他這兩天總是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還做噩夢。


    夢見寫字樓頂,


    黃晁被逼到了天台的邊緣,他恐懼地往身後的深淵看了一眼,高樓上的風兒獵獵作響,吹起麵前人的衣角。


    「你去死吧。」葉覲聲音冰冷決絕,大手重重往黃晁胸口一推。


    「啊——」隨著一聲慘叫聲,


    天台上不見黃晁的身影,隻餘地上金色邊框的眼鏡。


    覃夕醒來後,過了很久都還記得夢中葉覲那狠厲冰冷的眼神,


    光是想想,就如墜冰窟,不寒而慄。


    在白天,他設想了無數種論證勸自己葉覲怎麽會是這種極端的人,卻無法找到一絲論據……


    他對葉覲了解的真的太少了。


    「講講你們以前的事吧,我想聽。」


    魏之延:「小屁孩時候的事,有什麽好聽的。」


    「你辣醬拌飯沒吃夠?」覃夕。


    魏之延立刻慫了下來:「夠了夠了。」


    「那就說吧,」覃夕懶懶托腮,「挑有意思的說。」


    魏之延愁眉苦臉:「我想想……」


    「你別看老葉那傢夥現在人模狗樣的,他以前的樣子你死都想不到。」


    魏之延誇張的樣子,實在有些好笑,覃夕不由得想到了給葉覲上藥時,看見的文身,脫口而出:「難不成他以前是小混/混?」


    魏之延:…………


    看著麵前仿佛泄氣皮球的人,覃夕挑眉……


    居然,猜對了?


    魏之延迴憶著:「因為他是家裏唯一的兒子,應該是想著讓他繼承公司,所以他爸媽從小對他要求特別嚴苛……反正是從小頂著特別大的壓力。結果到了青春期,哢嚓,弦崩了……他就徹底開始放飛自我。


    然後那段時間,他們家的集團上市,他爸媽每天飛來飛去根本不著家……但老葉似乎比他爸媽還忙,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甚至期間還人間蒸發了一段時間,他姐和我都找不到他,報警了。結果後來沒多久他自己迴來了……」


    「然後呢?」


    「然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性子也收斂了很多,不打架也不叛逆了,還……對他好像就是那個時候,喜歡上了做菜。」


    「……所以後來他有跟你說他那段時間經歷了什麽嗎?」


    「沒有。」魏之延挫敗地拍著大腿,「後來,我前前後後旁敲側擊問過十多次,他嘴巴嚴實得像縫上了,什麽都不肯說。」


    「因為當時我們那邊,治安還沒那麽好,挺多拉幫結派的。我們的猜測他估計拜了什麽山頭吧,但至於他為什麽迴來,怎麽迴來的,我反正是到現在都不知道。」


    覃夕冷不丁問了句:「他身上的疤是洗文身留的痕跡嗎?」


    魏之延懵了半秒,點點頭。繼而想到了什麽,表情逐漸猥瑣:「喲,你們發展的挺快啊,你連他身上的疤都見過了?」


    覃夕往後靠了靠:「怎麽,你見得,我就見不得?」


    魏之延嘴角微微抽到,沒想到覃夕這醋意還挺大……無奈解釋道:「我們倆以前,一起去浴場遊泳那是經常的是,他身上什麽地方我沒見過。」


    魏之延這話,聽得覃夕皺起了眉。


    魏之延眼看著覃夕表情不對,立刻補了句:「你別多想…別說我以前不知道他跟我取向一致,就算現在知道了……我可沒打算獻上我的菊花。」


    覃夕好像不甚在意地「哦」了一聲,輕哼道,「說的誰稀罕你菊花似的。」


    魏之延捂住胸口,滿臉浮誇的傷心:「醋味真大。」


    覃夕沒理會他的貧嘴,他又想起上次在酒吧,葉覲為他出頭教訓小混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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