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嚴尋的合夥人,高雪。」成功投餵完糕點後,高雪帶著落落大方的微笑朝嚴尋的學長伸出了手。


    「你好。」學長短暫地和她握了下手,「我說這小子最近怎麽沒消息了,連校友會都不來參加了,原來是被大美女給拐跑了。」


    高雪抿了下嘴,笑了笑,「我們隻是工作關係,一起合夥開公司賺錢而已。」


    學長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高雪:「有什麽可以合作的盡管來找我,學弟的生意還是要照顧些的。」


    高雪說了聲謝謝,和他交換了自己的名片。


    又過了一會兒,到了午宴時間,會場的人在工作人員帶領下到了宴會廳。


    精緻的菜品已經都擺上了桌,但沒有人關心桌上的菜是否好吃,大家都在彼此交談著,擴充著自己的人脈。


    今天是場難得的機會,也是個大好的機會。


    岑昀簡單吃了點東西便放下了筷子。


    對於這種場合他還是有些不適應,沒辦法那麽快就融入進去。就算有嚴尋領著,其他人見他麵生,也都不會跟他過多交流。


    這個圈子很殘酷,也很現實。對於對自己沒有幫助的人,他們不會多浪費一分鍾。


    「我去趟洗手間。」岑昀低聲跟高雪說。


    洗手間在宴會廳外的走廊,岑昀走進去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


    洗手台麵是灰色的大理石材質,上麵一滴水漬都沒有,鋥亮得讓岑昀懷疑每隔十分鍾就會有服務生進來用毛巾擦一遍。


    旁邊擺放的洗手液是在大商場裏才能見到的牌子,放在一起的還有護手霜和香水。


    岑昀往手上擠了點洗手液,放在水龍頭下,沖洗幹淨。


    關了水,他甩了兩下手,將水珠甩幹,轉身走出門外。


    剛走出去,就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啊…」岑昀低聲叫了下,抬起眼看到傅鬆。


    他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畢竟之前已經在會場看到傅鬆,此時在衛生間碰上也屬於情理之中。


    「傅總。」他朝後退了一步,揉了揉磕得有些發紅的額頭,抬眼看著傅鬆。


    傅鬆沒說話,身姿挺拔地站在洗手間門口。


    岑昀懷疑傅鬆可能沒認出自己是誰,畢竟他身邊床伴那麽多,自己已經是半年前的過去式,就算真記不得了也算正常。


    於是他往旁邊側了下身子,示意讓傅鬆先過。


    但傅鬆還是沒動,一雙眼睛深沉地盯著岑昀,讓岑昀後背忍不住有些發涼。


    「你——」岑昀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怎麽會在這裏?」傅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漠。


    「我跟嚴尋過來的。」岑昀老實迴答,看來傅鬆還是記得他的,不過這並不重要。


    「你在他公司上班?」傅鬆接著又問岑昀。


    岑昀卻走了神,目光落在傅鬆的臉上。


    他想傅鬆確實是瘦了,臉小了一圈,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年紀大了胃口變得不好。


    不過看起來精神挺好,應該過得還不錯。


    也是,堂堂萬鬆董事長怎麽可能會過得不好。


    岑昀上一次見到傅鬆是在咖啡店裏。


    他坐在咖啡店等著客戶,頭頂的電視在播新聞,傅鬆出現在上麵。


    那是萬鬆董事長的任職儀式,傅鬆站在最前方,意氣英發。


    要不是這則偶然的新聞,岑昀其實都快要忘掉傅鬆這個人了。


    他心平氣和地看完了整則新聞,迴公司後還在手機上查了查傅鬆的近況。


    隻是隨便掃了幾眼,記憶並不深刻,傅鬆這個名字隻在他腦海裏存留了幾天,之後便全然忘了,沒留下一絲痕跡。


    要不是今天在會場的偶遇,他可能會一直將傅鬆忘下去。


    第36章


    岑昀迴到了宴會廳,剛坐下嚴尋就帶著他去旁邊桌敬酒。


    他端起酒杯跟著嚴尋挨個敬酒,不到半圈,便酒力不支開始頭暈起來,走路都有些浮。


    嚴尋見狀,便讓他先迴去。


    「正好我下午也有點事,」一旁的高雪聞言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嚴尋說,「那我就和岑昀一起撤了,順便把他送迴去。」


    嚴尋點了點頭,岑昀暈乎乎地跟著高雪走了出去。


    嚴尋酒量很好,敬了兩桌酒後眼神依舊清明,他端著酒杯走到下一桌。


    傅鬆坐在主位上。


    「傅總。」嚴尋大喇喇地走到傅鬆旁邊,絲毫沒有自己才把萬鬆工程部大半都撬了的愧疚感。


    傅鬆坐在座位上,抬眼看著嚴尋,臉上沒有表情。


    「我敬你一杯。」嚴尋舉了下酒杯,直接仰頭幹了。


    他似乎覺得傅鬆不會和他喝,擦了下嘴角後便轉身要去敬下一桌。


    傅鬆卻在此時拿起酒杯,眼睛看著嚴尋,抬起胳膊喝了下去。


    「傅總可真給麵子。」嚴尋咧嘴笑了下,帶著點痞氣。


    傅鬆放下酒杯,語氣冷漠地問:「岑昀呢?」


    嚴尋挑了下眉,像是沒想到傅鬆會這麽問,「他喝多了,高雪送他迴去了。」


    傅鬆沒說話。


    嚴尋俯視著傅鬆,突然迴憶起大學時期的傅鬆。


    那個時候的傅鬆和現在長得沒什麽區別,五官基本沒變,隻是更稚嫩一些,不會收斂身上的鋒芒。


    當時有個男生,嚴尋已經忘了他叫什麽了,隻記得是別的係的,站在教學樓樓頂,哭著喊著讓傅鬆出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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