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傅鬆的手上的平板已經被放到一旁,抬眼看著頭髮絲還在滴水的岑昀。


    「上來。」傅鬆說。


    岑昀看著傅鬆,沒說話,抬腿翻上床,坐在他的身上。


    保持著這個姿勢,岑昀大腦有些發空。


    他在小黃片裏看到過這種姿勢,但接下來該怎麽做,他沒經驗。


    好在傅鬆沒讓他尷尬太久,直接拽住他的浴袍,算不上溫柔地將他上半身拽下來,隔著被子貼緊著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幻覺,岑昀感覺自己好像都能聽到傅鬆有力的心跳聲。


    下一秒傅鬆吻上了岑昀,動作不算輕柔,像是撕咬,又像是舔舐。


    岑昀閉著眼,突然很俗套的想起這好像是自己的初吻。


    雖然他從小有過幾段戀愛經歷,但因都是學生時代,隻是單純的牽過小手。出了社會後也因一直努力掙錢給李女士籌醫藥費,更沒有心思去談戀愛。


    這麽想來的話,傅鬆真是賺大發了。


    ……


    ……


    ……


    岑昀是後半夜才離開的,傅鬆的司機把他送迴了家。


    夜裏的風很涼,路上都沒已經沒有了車和行人,除了一些流浪貓狗,他們是街道上唯一在移動的生物。


    司機是名中年男性,即便隻是開車身上也穿著板正的西裝,看起來十分利落。


    可能是夜深了,司機先是打了個哈欠,隨後像是為了不讓自己犯困,主動跟岑昀搭起了話,「請問您怎麽稱唿?」


    岑昀的臉轉向司機,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司機的半個側臉。


    「岑昀。」他迴答道。


    「岑先生。」司機對他說,「你麵很生,今天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第二次了。」岑昀說。


    「哦…」司機像是有些尷尬地笑了下,「那可能上次我有事,沒能送您迴去。」


    岑昀心想,應該是上次的自己還沒到可以讓司機接送的待遇。


    「你一直都負責在這裏接送人嗎?」岑昀問司機。


    「倒也不太常去接,一般隻是負責送迴家。」司機說,「不過之前也有過一兩位,傅總要求必須安全接過來再給送過去。」


    岑昀點點頭,沒說話。


    司機像是怕岑昀多想,又補充了一句,「那也是因為對方是明星,身份特殊才這樣,並不是傅總格外照顧。」


    「格外照顧也正常。」岑昀說。


    司機多慮了,岑昀並不會多想,傅鬆如何行事與他無關,他隻要確保之前答應自己的承諾會生效就可以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怕在傅鬆膩了自己之前都沒能找到合適的移植器官。


    「傅總身邊的人一般都留多久?」他開口問司機。


    這個問題像是有些難以迴答,司機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這個不太確定,有好幾年的,也有就一兩個月的。不過普遍就幾個月,上一位好像才不到三個月就結束了。」


    岑昀心沉了一下,臉色也隨之變得不好起來。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似乎誤會了他的想法,開口安慰他:「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不能一併而論的。」


    岑昀沒再說話,轉過頭看向車窗外,不知在心裏想著什麽。


    迴到家,隔壁幾間合租的人都已經睡了,房子裏很安靜。


    岑昀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突然菸癮犯了。


    其實他沒有菸癮,平時也很少抽菸,隻要極少數特別心煩的時候才會點上一根。


    現在身邊沒有煙也沒有火,他站起身,決定到樓下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煙。


    到了便利店,他讓收銀給自己拿了包20的黃鶴樓後,突然想到剛剛坐車迴來時車裏雖然很淡但依舊能聞到的煙味,便又讓收銀給自己拿了一條中華。


    迴到房間,他拆開黃鶴樓,拿出一根煙點燃,煙味很快便瀰漫出來。


    隻抽了兩口,岑昀就把菸頭掐了。


    他將剛剛買的中華放進衣櫃的小格子裏,去浴室漱了口,便迴房間睡覺。


    一睜眼直接到了第二天。


    鬧鈴按時響起,岑昀掙紮著抬起眼皮,抬手將鬧鈴關掉。


    大腦逐漸清醒,身體也像復甦了一樣,各種酸痛都紛紛向他他襲來,就連剛剛關鬧鈴的動作都讓他的胳膊和手關節難受起來。


    其實昨晚的體驗還算可以,除了一開始有些難以忍受的痛以外,接下來都還挺順其自然的。


    但沒想到今天身體竟然會這麽難受,渾身像是散架了又被重新組裝起來一樣,組裝得還挺隨意,動哪一下哪都嘎吱嘎吱直響。


    「操…」岑昀一邊罵著髒話一邊下了床。


    他現在都說不上來哪裏更難受,腰也酸背也疼,就連雙腿站在地上都在打顫。


    但一想到曠工會被扣三天工資,他還是咬著牙堅持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上班。


    就今天這身體的狀態,擠地鐵肯定是不行,岑昀忍痛打了個車去公司。


    到了公司,習慣性地想要去茶水間泡茶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保溫杯沒了。


    落在家裏了?


    他迴憶了一下,頭痛地發現保溫杯不是被他落在家裏了,而是落在了傅鬆家裏。


    「蒼了天了。」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桌上的茶葉,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保溫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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