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混賬話?那可是你親弟弟和親弟媳啊!”


    就在李星想要順著張萬兵的話頭,順勢找幾個與張三關係不錯的下人過來盤問的時候。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張武突然說話了,隻見他怒不可竭地指著張萬兵的腦袋,對自己這個高過自己一頭有餘的大兒子的口中薄涼的話語,頗有種怒其不爭的憤怒。


    暴怒的氣勢勃然而發,讓在場的眾人無不戰戰兢兢,一時無語。


    張家大少爺也站直了身體,果斷閉上了嘴巴,很明顯對自家老爺子的憤怒感觸最深。


    李星雖然也被這股氣勢所震懾,但腦中思緒掠過,他此刻還是決定抓住這個時機。


    於是咬咬牙,調整自己的心率後出言問道。


    “張三是你們張家的家生子,我想見見他的父母!這總沒有問題吧?”


    張武的眼神之中,怒氣還未消散,順勢掃向了李星的同時,餘威再度將李星籠罩。


    但這眼神之中,沒有殺意,盯著李星片刻後,張武緩緩開口道。


    “張三的父母親人皆已離世。”


    他這一開口,屋內的氣氛算是略有緩和,但答案卻不能讓李星滿意。


    不過這種事情,一探便知,張武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眾人,所以李星也不再糾纏。


    眼神瞅過一旁站定的張萬兵,他抿著嘴,繃著臉,看起來是不會再說話了。


    “家主大人,不知對你這兒媳,有何看法?”


    “唉,”眼見還是逃不過這個話題,張武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天機宗高人給予指點後,我也曾私下考察過柳家這位小姐。”


    “傳言之中,是知書達禮,溫潤而雅的,與我那犬子確是良配。”


    “雖然坊間確有些閑言閑語,不過是一些小人嚼舌頭之語,也不必放在心上。”


    “若曦自從嫁入我家後,勤於持家,待下人和睦,家中對其風評皆好。”


    “雖然與犬子感情不深,但也稱得上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要我說其最大的缺點,那確實就是對曲藝太過癡迷,以致癲狂,卻也失了幾番大家閨秀的氣質。”


    “關於這件事情,”李星非常不禮貌地插嘴道:“聽說二公子因此事,曾經與柳若曦發生過激烈的衝突?”


    聞言,張武露出了幾分苦笑,“確有其事,而我也曾居中調解,但那兒媳別的方麵都非常好說話,唯有這一點卻仍舊堅持己見,確實令得吾家不悅。”


    “二公子為何對柳若曦研習曲藝一事如此憤怒?”李星恰到好處地插入了下一個問題。


    “也許也是聽信了坊間流言吧!”張武對此卻有些躊躇,語氣之中不太肯定,眼神卻瞟向了一旁的張萬兵,似是有懷疑。


    此事與張萬兵有關?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逃脫李星的注意,他暗暗記下。


    “我冒昧地問一句,二公子、柳若曦,是否與他人有仇?”


    “這……”這個問題張武一臉的茫然,顯然對兩人的人際關係並無了解。


    “我這兒子,一直在家養病讀書,極少出門。而那兒媳,也是個溫潤的性子……”


    “那我再放大點範圍,您張家,與他人是否有解不開的死仇?”


    李星一字一句,淡淡的問道。


    “這,”張武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思考:“與我家生意上有競爭者為數眾多,但要說算得上是仇敵的人,我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


    也就是隨口一問而已,李星對這個問題並沒有抱什麽希望,畢竟就算是仇敵動盤外招,也應該是對張武或者是張萬兵動手,對一個久病的二公子下手,有什麽意義?


    李星陷入了思考,但嘴中還是不停,把話題重新轉迴了張三身上。


    “您家的仆人,練的是什麽功夫?”


    “哦,就是世麵上常見的大力功,張三算得上是有天賦的,硬生生的練入了鍛體巔峰,在我家下人之中,算得上出挑的了!”張武顯然對自家的事務了如指掌,脫口便來。


    “師弟有所不知,”似乎是看出了李星對這個功法一無所知,於是宮毅便主動為其解惑:“這大力功是流傳於本城的一門普通的功法,隻有鍛體境的法門,修習此法者,力氣會大增,練至巔峰,可得3牛之力!算是普通百姓能接觸到的,比較厲害的法門了。”


    李星這才煥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擁有3牛之力,那確實不一般。


    但這樣的一個勉強稱得上三流的武者,會被一個完全不通武藝的張家二少爺,一刀捅到背心?怎麽想都覺得太過蹊蹺。


    “那把短刀,你怎麽確定是柳若曦的配刀?”


    這個話問向了羅統領。


    “這是我們這邊女子出嫁的習俗,家中都會為女子在嫁妝中配一把貼身短刀……”


    “我們問過了,柳家人也指認過,那把刀確實就是柳若曦的嫁妝!”


    羅統領也及時的佐證道。


    “雖然有些冒昧,”李星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問出這個問題:“請教張家主!”


    “不敢,公子請說!”


    張武看到李星嚴肅的表情,似乎知曉了接下來這個問題的難纏,而他也做好了應對的心理準備。


    “請問貴府為何要阻攔仵作?為何要將三人的屍體匆匆下葬?”


    張武聽完了李星的問題,半天沒有迴答,麵上略帶難色,似是有難言之隱。


    “若是家主大人覺得此問為難,也可不必迴答!”


    李星沒有等到答案,於是準備以退為進。


    “確實有些難言之隱!”


    沒想到張武卻也坦然迴答,“這與本家家訓、習俗有關,卻也不便多加透露!”


    聞言,李星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早上我們去了柳家,他們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是準備追究到底!想要給柳若曦討個公道。”


    “為此他們甚至決定暫停與你家的新生意上的合作……”


    “什麽?這怎麽由得他們說了算!”


    張武還沒有迴答,一旁一直沉默著的張萬兵卻聽不下去了,似乎這個事情已經觸犯到了他的逆鱗,就算是剛剛對自己弟弟、弟媳冷嘲熱諷時也不見他如此的激動。


    “我們投入了那麽多,剛剛要有所收獲,他們怎麽敢的?”


    李星看著張萬兵滿臉的憤怒,怒目圓睜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到柳家討個說法的樣子,眼神再次飄向了張武,隻見他也陷入了沉思,對自己大兒子的話語和略微過度的怒火不做任何的表態。


    有意思!李星暗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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