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烏延莊後,張玄道放出數具古猿僵屍,進入小壺,想讓三位總管,陪著操練操練陣法。


    誰知三人失了法器竟然如此不堪,在一個由三具古猿僵屍組成飛花柳刀陣堅持了不到一盞茶功夫,就被古猿僵屍的飛花柳葉刀斬成了碎肉,看著三堆碎肉堆,張玄道不由得一陣心痛:大意,如今古猿僵屍已經進化一次,實力相當於煉氣期七八層的修士,再配合陣法,煉氣期五層的三人當然毫無招架之力!唉,白白損失三具煉屍材料!


    張玄道暗暗歎了一口氣,將三人的碎肉喂食隱蠱蟲之後,盤算了一下,距離五行靈陣的日子還有三個月左右,張玄道便開始準備聚靈陣,丹藥,準備最近就衝擊煉氣期十層。


    三天後,吳平也傳來消息,說是裁判堂判定,方仕賢殘害同門沒有直接證據,故判處方仕賢革去雲羅宗弟子身份,被逐出師門。


    直接證據?什麽時候開始宗門裁判堂判案子,需要什麽直接證據了?


    殘害同門弟子十多人,就僅僅逐出師門?


    這懲罰也太輕了吧?


    此外,還有勾結魔修之事,也不作調查,不作處理了?


    張玄道聽罷,眉頭緊皺,思考起來。


    將其逐出師門,無異於放虎歸山!


    深知方仕賢為人的張玄道,立刻坐立不安起來。


    “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張玄道眯起雙眼,目露兇光。


    張玄道吃過太多心慈手軟的虧了,這一次,張玄道決定必須鏟草除根。


    但張玄道轉念又一想,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


    按理說方仕賢所犯乃是死罪,但宗門為何處罰如此之輕?


    什麽沒有直接證據就是借口,宗門裁判堂可不是衙門,判案講究的可不是什麽直接證據,隻要一切看起來合理,說得通,就算不是你幹的,也變成你幹的!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過,但一直奉行的就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所以,必定有什麽其他原因。


    難道,是因為方仕賢有什麽親朋故友說情,裁判堂網開一麵,饒了他一命?


    這基本不可能,方仕賢師父乃一苦修,不問世事,也根本不管方仕賢死活。至於其他朋友之類,根據宗門風間堂的資料,好像還沒有能影響到裁判堂的人物。


    或者,裁判堂已經也被魔修或者和魔修勾結的修士滲透,而暗中操作,放他一馬?


    細一想,這也不太可能,裁判堂不說堂主,副堂主,護法之類,審判方仕賢的中級裁判師至少也凝脈期初修為,你說為了保護這剛築基的方仕賢,而暴露凝脈器的臥底?這也不和常理。


    還是?。。。


    張玄道想來想去,覺得隻有一個可能最大,頓時心緒平靜了不少,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繼續閉目打坐起來。


    閉目打坐了一會,突然玉簡響起,張玄道一看不禁臉色微變,思考了一會,踏上飛劍離宗而去。


    月氏國西南邊境,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毛竹村。


    村外竹林,綿延數裏,遍布山坡,夜風吹來,莎莎之聲如同浪潮一般,此起彼伏。


    一個淡淡的黑影,正在竹林中禦風穿梭。


    如果細看,就會發現,此黑影夜行竟有些詭異,行過之處,沒有任何空氣波動,連幹枯的竹葉,也絲毫不帶起一片。


    黑影順風疾行,來到鎮外一座荒廢的古廟前,停下了身影。


    查看四下無人之後,身影一閃,消失在廟後的一叢殘缺石碑之後。


    黑影消失大概半盞茶功夫後,兩個消瘦的身影也顯出了身形。


    兩人四下查探了一番後,又交流了一番,架起飛劍,離開了古廟。


    第二日,天蒙蒙亮起,晨霧還未散去。


    兩個藍色,一個白色身影,禦劍而至。


    落地一看,不是別人,白色身影是張玄道,藍色身影是吳平和劉書畫。


    五日前,張玄道正在想來想去,宗門為何從輕發落方仕賢?


    最後得出結論,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宗門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雖然知道方仕賢睚眥必報的為人,留他不死,後患無窮,張玄道也想將其滅殺。


    但礙於對方的築基期修為,以及和魔修的瓜葛,張玄道想了又想決定,還是讓宗門去處理好了,相信宗門對魔修絕不會手下留情,自己就坐等消息好了。


    但是,玉簡響起,張玄道才知道,這方仕賢一離開宗門,王紫雲竟然突然昏迷,經過宗門長輩的診斷,才確認,是被人用吸心鎖,吸去了一魂一魄。


    人的三魂七魄伴隨人的生命而存在,一般情況下,想要外力迫使魂魄離開軀體,是難上加難,隻有在本人沉睡或者願意的情況下,使用吸心鎖,才能抽取一定的分魂分魄,別吸取的分魂和主魂魄有密切的聯係。


    使用吸心鎖吸取一絲分魂,貯藏在特製燈盞中,形成的魂燈正是使用的這個原理。


    損失一絲分魂分魄對人的影響不會特別大,也就是萎靡不振,精神倦怠而已,經過一定是日的調養,魂魄就會恢複。


    但如果像王紫雲這樣被吸走一魂一魄,就必定危及生命了,即便日後恢複,也會癡呆,瘋傻,易驚嚇,易抽搐,再也無法成為正常人。


    吳平,劉書畫紛紛出動,要追殺方仕賢,取迴王姑娘的一魂一魄。


    張玄道雖然不想去摻和,但人家已經叫上自己,而且此事因自己而起,自己不管不問也說不過去,便跟上兩人,一共追殺方仕賢。


    三人四下查探了一番,似乎沒有什麽發現,吳平皺眉開口道:“玄道師弟,是消息可準確,這裏似乎並無異常之處,也看不出什麽入口通道。


    劉書畫也點頭看著張玄道。


    “小弟也是從方仕賢孫子和其總管的記憶中得知此處,乃是一秘密傳送陣,他記憶不至於有假,但具體位置和進入方法,小弟也無法得知。我們不妨再查探查探。”


    “既然如此,如果這方仕賢之前來過,隻要他來過,我就有辦法。”劉書畫說著,腰間靈獸袋一抖,一直黃黑相間,非狗非貓的小獸串了出來。


    劉書畫手中拿起一個儲物袋,放到小獸麵前,讓其聞了聞。


    小獸東嗅嗅西嗅嗅,朝那塊殘缺的石碑後麵走去,最終在石碑後,停了下來,抬頭望著劉書畫。


    劉書畫一見,喜出望外,獎勵了小獸一塊靈食,又將小獸收入了靈獸袋。


    “方仕賢果然來過這裏,”劉書畫對兩人說道,“根據靈獴的指示,方仕賢的靈息就消失在這塊石碑之後。”


    三人來到石碑後,隻見枯枝敗葉,滿地腐草,並無異常。


    一番查探後,終於發現了,隱藏在地下的一個隱秘單向傳送陣。


    三人一番耳語後,容貌變換,不一會兒竟然變成了大總管,二總管,三總管的模樣,隱藏了修為後,先後進入傳送陣。


    雲廬山脈深處,一處秘密洞窟之內。


    傳送陣微微一閃,化身二總管的張玄道首先出了傳送陣。


    守護傳送陣的道士乃是一名煉氣九層的魔修,上下打量了張玄道變成的二總管一下,伸出一隻手。


    張玄道根據二總管的記憶,笑嗬嗬,遞上了二總管的血印玉牌,和五塊靈石。


    不一會兒,劉書畫所變得大總管,吳平所變的三總管也相繼從傳送陣走了出了。


    煉氣期魔修皺皺眉頭,說道:“凡修城那邊出什麽事了嗎?你們怎麽都迴來了?你們主管昨夜也迴來了,竟然連衣服都沒穿,渾身赤裸,傷痕累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好像去找行尊者了。”


    聽到行尊者三個字,張玄道心中不禁一顫,根據魔靈的記憶,張玄道知道,這魔修中的尊者實力相當於金丹期修為,雖然來到天羅有可能修為略減,但也絕對不是自己這三人能夠抗衡的。


    就連自己三人的隱藏易容術,要想瞞過對方的神識,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離開傳送陣後,張玄道急忙給兩人靈音入密,這尊者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一旦被其發現,就是死路一條,幹脆隨便在基地內轉一圈,找個借口趕快離開,才是上策。


    兩人聽說有金丹期修士,也是臉色微變,紛紛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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