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道!”剛進了宗門不遠,就聽見有人遠遠的在喊自己。


    自從宗門大會後,現在動不動被人認出,喜歡低調的張玄道一時也有些不適應。


    張玄道歎了口氣,緩緩轉過身去,隻見一個婀娜曼妙的身影,如一陣春風、如一縷花香般飄然而至。


    張玄道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氣,打量起這如春天陽光般的女子。


    隻見此女,滑膩肌膚如玉美白,纖柔身段亭亭玉立,藕身鵝黃色輕絲長衫,玉足銀紋蕾絲鹿皮短靴,麵若桃花,顧盼流情;眉如細柳,遠山含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唇啟夏萼粉露欲滴,淺淺胭紅,綰綰青絲,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攝人心魄,魂牽夢繞。


    “羅月兒?”張玄道看到變為女兒身的羅月兒,竟然美得如此小荷尖尖,美得如此春風細雨,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當年一別,玉兒以為再也見不到玄道兄了呢。直到前些日子我在宗門大會看到你,才知道你也加入了宗門,入門這麽長時間也不來找人家。”羅月兒嘟起小嘴,幽幽抱怨道。


    “我。。。”張玄道頓時心中一顫,心緒大亂,急忙默念靜心咒。


    “對了,師兄,聽說你現在住在烏延莊,就你一個住嗎?真是太羨慕你了。我娘天天把我關在繡天閣,我都快悶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溜出來。帶我去玩玩好嗎?”


    “好。”看著羅月兒忽閃的雙眸,張玄道腦中木然,情不至禁說出了好字。


    “走!”說完,羅月兒一把拉起張玄道的手,架起飛劍,朝烏延峰飛去。


    偌大的烏延莊空空蕩蕩,也沒什麽有趣之事物,倒是羅月兒在後院,找到了幾隻昔日爐鼎們玩耍的紙鳶,非拉著張玄道一起放紙鳶。


    “看,快看,我的飛起來了,啊,越來越高了啊。”


    “哈哈,師兄真是笨蛋,到現在都飛不起來。”


    看著天上的飛著的紙鳶,身旁笑得花枝亂顫的羅月兒,張玄道突然感到了一絲絲的甜蜜,一絲絲的幸福。


    幸福的時間總是轉眼即逝,一個時辰後,張玄道和羅月兒也玩累了,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


    “雖然和師兄才第二次見麵,但不知道為什麽,和師兄在一起,玉兒總覺得心裏麵特別放鬆,感覺特別安全。真是奇了怪了,師兄的修為其實還不如我呢。師兄,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嗎?”


    “我?我也感覺和玉兒在一起特別放鬆,特別幸福。”張玄道看著天上淡淡白雲,悠悠說道。


    羅月兒突然問道:“師兄,我上次送你的千裏鏡還在嗎?”


    “在。”張玄道一拍儲物袋,將千裏鏡取了出來,遞給了羅月兒。


    “這麵千裏鏡是我師父送給我的,它還有一個名稱,叫做姻緣鏡。據說有緣人才可在鏡中照出兩人的合影,羅月兒一直也沒有試過,要不我們現在就試試?”


    “這個,這個,試試就試試吧。”張玄道也希望知道自己的渴望有沒有可能,哪怕那隻是一個虛幻的願望。


    羅月兒拿起千裏鏡,手心按在那一彎新月之上,抓起張玄道的手按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張玄道的手握住羅月兒小手的一瞬間,千裏鏡發生變化了,原本模模糊糊的鏡麵,竟然映出了張玄道和羅月兒的麵容。


    隻不過羅月兒顯得更加清新脫俗,不沾一絲凡氣,而張玄道顯得更加仙風道骨,超然物外。


    看著千裏鏡映出兩人的麵容,兩人同時都驚呆了。


    吃驚了一陣後,羅月兒滿臉緋紅,將千裏鏡丟到一邊,說道:“嗬嗬,都是我師父騙人的啦,鏡子當然能照出人的相貌啦。”


    看著唿吸有些急促的張玄道,羅月兒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其實玉兒,已經許配給人了。下個月就是大喜之日,新郎是法眼宗的嫡傳弟子。”


    “法眼宗?要知道法眼宗都是佛修,竟然讓羅月兒嫁給一個和尚?政治婚姻,絕對的政治婚姻!”想到羅掌門為了宗門利益竟然犧牲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張玄道心中悲憤難平,頓時產生一種帶著羅月兒私奔逃婚的衝動。


    看著眉頭緊皺的張玄道,羅月兒幽幽說道:“其實還好啦,據說玉兒未來的夫君段天罡是天羅大陸萬年不遇的一個暗靈根奇才呢。”


    “暗靈根?”看著羅月兒一臉的憧憬,張玄道心中苦笑,一種自慚形穢的羞憤,不禁湧上心頭。


    就憑你一個偽靈根的三代弟子,還想和天羅大陸萬年一見的暗靈根奇才競爭?還想和掌門之女私奔?癡人說夢吧。


    張玄道強忍住心中的失落,強顏歡笑,哈哈一笑,說道:“祝賀你,月兒姑娘,你們一定要幸福哦。”


    “謝謝師兄,下月初八辦喜酒,師兄一定要來哦。”


    “嗬嗬,一定人到紅包到。”


    “就這麽一言為定,天色不早了,月兒再不迴去,娘要擔心了。今天和師兄在一起,好開心,再見,張師兄。下次再來找你玩啊。”


    “再見,月兒姑娘。”看著戀戀不舍離去的羅月兒,張玄道口中喃喃,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兩滴淚珠滾滾滑落!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端坐在修煉房中的張玄道,口中念著《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心中想著的卻全是昔日和羅月兒相處的點點滴滴,眼前浮現的也盡是羅月兒如花的笑靨。


    張玄道已經在修煉房中,整整端坐了七天七夜。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張玄道深知情愛對初級修真者心境的影響極其巨大,古之修士將之比喻成洪水猛獸,但卻自己偏偏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幾日後,張玄道滿腹惆悵,長歎一口氣,緩緩收起千裏鏡,合上佛經,一拍儲物袋,取出一片紅色無憂之花,含入口中。


    片刻之後,張玄道輕唿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雙眸再次清澈如水,平靜如鏡。恢複了昔日的神采。


    略一估算,離宗門試道大會,竟然隻有還有半個多月時間。


    張玄道靜下心來,不得不考慮宗門試道會的事了。


    仔細考慮一下,雖然自己殺敵製勝的寶物不少,但是在基本以切磋為主的試道大會上確是不能使用。


    首先,噬靈絲肯定不能用,否則,一旦被朱定元這樣的老家夥們盯上,就麻煩了。


    第二,骨劍也不能用,骨劍威力很不穩定,萬一出現在萬法宗狂吸對方精血的詭異狀況,失手殺了什麽師兄弟,必然會受到宗門的製裁。黑暗的裁判堂自己可不想再去一次。


    第三,隱蠱蟲最多也隻能使用二階的,而且數量也不能多。否則定然引起朱定元的懷疑。


    第四,寶壺更不能用,寶壺的神通一旦被他人發現,恐怕自己遲早要遭到殺身之禍。


    除了這些,能使用的也就是,毒藥、迷藥、符籙,法器、僵屍、陣法了。


    可惜澄江碎浪杯是一品法寶,自己隻能依靠暫時提升修為的丹藥,短暫使用瞬間,否則這次試道比試壓力大減啊。轉念又一想,如果煉氣期能用法寶,那些煉氣期的嫡傳弟子還不法寶滿天飛,自己還有什麽機會呢?


    對了,還有寒冰之晶。


    張玄道突然想起收入小壺中的寒冰之晶,連忙神念潛入小壺查看。


    隻見小壺中,早已千裏冰封,萬裏雪飄。原本無邊無際的荒漠上,陡然出現了七八座百丈之高的冰山。


    張玄道凝視了壺中的冰山一會,收起小壺,架起飛劍,直接朝朱定元的“個園”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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