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晨醒來,魏王還是昨日姿勢,抱玉溫香。不由得感歎,幸好排了班,否則萬千寵愛集於她一身。


    難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遇上絕世美女,隻要還是個人,就真不舍得放手。又溫存好一會兒,他強迫自己必須起床。


    來到書房,他立刻拿起紙筆,準備寫信給毒舌賈詡。可提筆忘字,不知該從何處著手。


    泡起功夫茶,靜下來,理一理思緒。王允之謀,呂布應該是執行者,估計知道得不多,死了就死了。貂蟬身心全交,應該也沒再隱瞞什麽。


    目前唯有賈詡,雖不是主謀,卻是從謀,知道的會更多。而且這麽有本事的人才,竟然窩在最弱諸侯張繡那裏,肯定有貓膩。


    王允謀劃這麽大,漢獻帝會不會也有參與?不過那時皇帝還小,不一定。


    他轉念又一想,曆史冤案多了去了,反正事已敗,探究個什麽勁兒。但貂蟬口中的典籍,有點兒意思,為啥隻王允一個人看?


    閑著也是閑著,詐一詐賈毒舌再說。打定主意,魏王立即提筆在手,寫下一封信函:


    “文和兄親啟,見信如見本尊。前次一別,不意又將一年,甚是想念,別來無恙乎?


    今呂布已亡,獲知王司徒大計,不曾料文和兄亦涉其中。受司徒愛女所托,剖析當年事,故請文和兄親至許都,當麵相商,願聞其詳。


    天下大勢,繡自退場,文和兄當思歸計,以免顛沛流離。宇久仰大名,思君心切,還望先生不以宇卑鄙,猥自枉屈。此致敬禮。衛將軍宇拜上。”


    封好書信,派人送岀。又沒事幹了,魏王就迴後宅帶女兒。


    女兒睡得正香,他輕輕抱起來,一定要她睡在懷中,才覺得無比舒服。


    大兄禦姐本躺在床上,見他到來後,全身心放在女兒身上,就起身收拾下孩童衣物。臉上笑意盈盈,悠悠說道:


    “無忌,嬰孩兒睡矣,且放於床上,老抱著豈不累乎?”


    “不累!女兒如此可愛,吾越抱越心喜。”


    卞氏隨意忙著,突然輕歎一聲,略有遺憾地說道:


    “哎,可惜是個女嬰,要是男嬰就好了,奴家亦為君留後矣。”


    “男嬰女嬰皆一樣,吾反而更喜女兒。”


    她走過來,輕輕捏下女兒小臉蛋,遲疑著說道:


    “無忌,奴家真想自請求去,君敢娶乎?況吾年華將去,君嫌棄乎?”


    “有何不敢娶?汝正是韻味十足,吾喜歡還來不及,何談嫌棄?”


    大兄禦姐掐了掐他的腰,白了一眼,不過旋即依偎上來,輕聲歎道:


    “奴家不知為何,與君在一起,方覺人生樂趣多矣。”


    她不知道,可魏王知道。古代夫妻都沒談過戀愛,多是親情,哪有愛情。碰到他這種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一品就上頭,淪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一臉壞笑,盯著她的眼睛,調笑道:


    “吾亦不知為何,與大兄在一起,總感覺腰酸背痛,像被榨幹一般。”


    卞氏捂嘴嬌笑,眼中欲念一閃,接過女兒放好,拉他上床,倔強說道:


    “君郎來,奴家要生個男嬰。”


    “……,汝身子多有不便,日後再來。”


    “奴家不管,今日輪到我,汝跑不掉。”


    “真不行,斷了奶水,女兒咋辦,無口糧矣。”


    “嗯…,那奴家亦要盡力伺候君郎。”


    她一味要強,強行脫掉衣物,鑽進被窩裏。吻了許久,又一路吻下去。


    這女人最瘋狂,魏王沒辦法,隻得由她。腦子一陣眩暈後,卞氏趴在他懷裏撒嬌。


    女兒突然間哭鬧起來,她抱過來喂奶。他抱著她娘倆,感覺很幸福,有些犯困,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一輪下來,後宮總算穩了,功夫沒白費。晚飯開始大鍋飯,不再開小灶。而幾個女人又說又笑,兒子女兒輪流抱,一派其樂融融。


    派岀的監視兒郎迴稟,曹軍未退,魏王有些著急,想催老曹撤軍。可傳迴信息是,曹老板大病未愈,休假中,不辦公。


    他無奈宅在家裏,心有憂慮。一晃輪到貂蟬值班,她真上心,穿上新抱腹,上繡兩隻鴛鴦,惟妙惟肖。


    顧不得寒冷,在他麵前秀了一把。魏王趕忙將她拉進被子裏,怕她著涼,輕聲抱怨道:


    “小貂,汝有孕在身,還須保重身休。”


    貂蟬咯咯一笑,輕撫他的臉龐,柔聲說道:


    “君郎,奴家一見君就心喜異常,尤其汝身上似有香味,令人沉醉。”


    隻聽過女人香,男人汗臭味,他很無語,隨口問道:


    “真的麽?”


    “嗯。君郎不亦熟奴家體香耶?此乃相融乎?”


    那天他說的玩笑話,沒想到她當真了。而且在一起,談性太多,有點兒摟不住,委婉勸道:


    “昭君,吾等過於沉迷交合之事,恐有不妥矣。”


    “君郎,孟子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況陰陽交和,天之道也。奴家所知,皆從書中來,非淫也。《素女經》、《十問》、《天下至道談》多有所述。哼!奴家不信君不知矣。”


    暈乎乎,他竟然被鄙視,不知道是進步還是退步。一時無語,專心玩鴛鴦。不一會兒,貂蟬貼上來,還是沒逃過她的美豔誘惑。


    他心中有事兒,擁著美人沉思。她靜靜地靠著,許久之後,輕聲問道:


    “君郎悶悶不樂,莫非嫌奴家…”


    魏王搖搖頭,用手揉了兩把,壞笑著說道:


    “美人,有汝相陪,此生足矣!奈何曹操議和,卻久不露麵,吾擔心有變。”


    她將左手輕輕搭在他手背上,蹙起了眉頭,呡著小嘴。沒一會兒,淡淡一笑,輕開玉口:


    “君郎,不若在侯府為女嬰辦慶生酒,以司空夫人之名邀眾官赴宴,屆時其不露麵亦要露麵矣。”


    “噢…?是個主意,不知卞氏可應否?”


    “嘿嘿,其已公然住進府中,與奴家有何不同,豈有不應之理?君郎,好本事也,竟將司空夫人騙來,還誕下一女,真是色膽包天。哼!”


    說完,她一下把他的手扒拉下去,扭轉身子不看人。見貂蟬有些氣惱,他腆著臉貼上去,又哄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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