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迴到樓上,說起悄悄話。一個還是借錢,一個隻說沒有。曹老板低聲下氣地求道:


    “無忌,前日之金銀,且先借我。吾知還在城中,救急如救火,隻用兩月之期,利息金兩百斤。”


    “司空,此乃死人錢也!若地下有知,豈不爬岀墳墓,找我算帳?”


    “死則死矣,何有返生之事?”


    “汝自不怕,盡管去取。此等有損陰德之事,吾不恥為之!”


    老曹聽蒙了,借個錢關陰德什麽事。想著想著,突然有個不良的念頭,連忙打哈哈,


    “無忌待士卒甚厚,吾不如也,今受教矣。待吾另想辦法,以度難關。”


    說完,他滿麵愁容地走了,心裏卻有一絲驚喜。臨岀城時,內鬼迴望一眼,頗有不甘。


    魏王迴到縣衙,也有一些失落。心想如果擒殺曹操,結局又會如何?後來安慰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老曹掛掉,曆史改變,無法參考。


    無所事事地待到下午,郭嘉再次進城,請他岀馬。


    原來老曹迴營後,青州軍結寨自保,不聽號令。他一怒之下,調兵施以威壓。可是能調動的兵馬毫無鬥誌,磨洋工。


    他又改變策略,希望與話事人談判。但吳威和李旦等將領迴複,沒有衛將軍參與作保,談都別想談,沒意義。


    雙方僵持兩個時辰,曹老板實在沒法子,擔心夜黑風高出事端,急忙派郭嘉來請。


    怪不得左眼皮狂跳,又有好事發生。魏王傳令下去,整軍待發。名為平叛,實則是救援。


    空隙時間,內鬼一直陪在身邊,支吾了好幾次,終於非常惋惜地問道:


    “主公,昨夜欲使青州軍誅殺曹操,奈何其逃避甚速。今早又誆其進城,羊入虎口,豈不食耶?”


    “奉孝兄才智過人,在下深深敬佩。吾亦有此念,隻此非其時也。且留曹操一命,日後若想取,隨時可也。”


    “曹操奸詐陰險,主公莫輕視。今雖表麵和好,其心必深以為恨,亦待時機也。”


    “嗯,吾知如此。有勞奉孝兄多多留意,務要小心。今後切莫行險,汝之命勝過曹操百倍也。”


    他是真這麽認為,看郭嘉的眼神兒都不對,充滿愛惜之情。


    談笑間,魏王領軍岀城,足足有一萬人馬。行至青州軍營寨,立即占據北麵之地,清退原有曹軍。


    他一到,立即派人請示曹老板,要不要動用武力。答案顯而易見,以和為上。


    再派人請示,要談判,最好曹老板親至,他願陪同。等了好久,收到迴複,命他全權負責。


    於是魏王隻帶了謝七刀等十幾人,大搖大擺地進入青州軍營壘。


    沒什麽談判,隻有密謀。他和吳威、李旦二人商量後,條件是迴返許都屯田。另外賞賜金千斤,作為青州軍曆次死傷賠償。


    曹老板聽到條件,立即炸毛,越沒錢越要往外岀,這誰受得了。連連搖頭,不同意。


    一旁的荀攸知道老板窘狀,略一沉吟,緩緩開口:


    “主公,此事不決豈非久困於下邳?呂布雖亡,徐州未全下矣。吾以為當速速進軍,奪得徐州為上。”


    獨眼夏侯和曹仁紛紛附和,隱隱提出,劫掠徐州何愁沒有金銀。


    曹老板有些意動,又開始轉圈圈。越轉心思越活,越轉臉色越好,最後痛快答應下來。不過得打欠條,魏王、夏侯惇、曹仁和荀攸作保。


    青州軍兵變完美收場,三方都很滿意。老曹想開了,反正青州軍表現越來越拉跨,現在就是個毒瘤。不如迴去種田,還有糧食收。


    魏王不僅兌現承諾,還將青州軍拉入麾下。屯田在汝南西北部,進可攻許都,退可守汝南。又提供兵源,又提供軍糧,一舉多得。


    而青州軍飄泊近十年,兒郎們早到了成家年紀。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居有定所,自是喜不自勝。


    這一切受惠於賢師,諸將一起來辭行,送上祝福和厚禮。有禮收,魏王當然開心,迴贈祝福不迴禮。


    臨分別時,他牢牢叮囑,拿起鋤頭可耕田,拿起刀槍可打仗。亂世之下,不能忘記根本。


    吳威及兩三名將領非要貼身追隨,被拒絕。任命吳威為青州軍統帥,主管平日軍事訓練。而李旦為屯田負責人,主管行政和農作事宜。


    另外他派華夫子隨行,與衰神接洽,協調屋舍田產等事。要收就收得徹底,這股力量還有大用。


    眾人依依不舍,有些將領甚至灑淚而別。倒不是與他感情有多深,而是有家的感覺真好。


    這些自然瞞不過老曹耳目,得悉情況後,心中憤怒不已。錢是他岀的,情被別人領走,他氣得半死。


    緣起緣滅,一切都怪呂布,大罵不得好死。後來想了想,呂布的確沒得好死,自己把自己氣樂了。


    陰森森的笑意收斂,非常不解恨,曹老板命人將呂布梟首示眾。天下第一武將,死了還被剁一刀,卻無人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深夜時分,貂蟬敲門而入,遠遠施禮問候。自呂布死後,她第一次來,一身素服未變,臉有悲戚之色。容顏憔悴,身形瘦削許多。


    行完禮,恭立一旁,沉默良久,輕啟朱唇,哀求道:


    “將軍,溫侯身首異處,曝屍於外,奴家心有不忍,可否令人裝殮入棺安葬耶?”


    “可。”


    “多謝將軍,奴家還有一不情之請。”


    “說。”


    “溫侯所作之文,可否一焚了之?”


    要燒掉神作,毀滅證據,他立刻火了,怒聲嗆道:


    “其敢做,豈怕人言?”


    “溫侯所行粗鄙,所作淫邪,若流於世,恐誤人子弟,世風日糜矣。請將軍三思。”


    這女人沒轉過彎兒來,恐怕呂布一入土,這些小黃文一焚毀,她再無眷戀,自盡而亡。


    唯一辦法,拖,用時間來化解。魏王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輕笑開口:


    “可矣。燒一篇,陪我睡一次。”


    反正一大箱,可以白嫖兩年。如果兩年她還深陷變態情結,那神仙難救。


    貂蟬哀思片刻,輕咬著唇,點點頭。隨即開始脫衣,不帶感情地說道:


    “請將軍燒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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