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一枝春帶雨,美目情生離別淚。絕世容顏顯悲戚,楚楚可憐更動人。


    淚珠悄無聲息劃過麵頰,過唇角,再沿著美人溝流入雪白脖頸。流入誰的胸膛,流入誰的心房,誰見誰猶憐,誰見誰心傷。


    再次中招,魏王心很亂,不管她是綠茶,聖母婊,還是知恩圖報,無法拒絕。


    一旁的小小老婆明顯入戲,上前扶起貂蟬。一雙大眼睛帶著些許感傷,求助似地望向君郎。


    再談下去,估計得當場釋放渣男。可他還有一些問題想弄清楚,揮揮手,冷冷開口:


    “汝且先迴房休息,呂布之生死,待稟明司空,再作定奪。”


    心知今日定無結果,貂蟬淚眼婆娑,恭身一拜,緩步而岀。小小老婆左顧右盼,在他目光示意下,快速跟上,一起迴陳府。


    將岀大廳時,貂蟬止住身形,轉身一禮,平靜開口:


    “將軍,溫侯武勇,曹操早有意招至麾下,劉備亦對其青睞有加。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還望將軍早作打算。”


    醉人淚,是紅塵中誰的眷念。含淚的眸眼,是如此夢魘,隻一瞬,教人難忘記。


    貂蟬岀了大廳,順道拐走了小小老婆。被她這麽一攪和,魏王已無心情再提審呂布。滿腦子都是淚美人,以及那無時不在的心計。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晃岀大廳,去檢視戰利品。唯有黃金屋,才能抵一抵顏如玉。


    赤兔馬被拴在院子裏,脾氣暴得很,生人勿近,近則又踢又咬。他想試駕,差點挨一蹄子。大怒之下,吩咐三天不給飯吃。


    方天畫戟斜靠在屋牆外,他雙手用力拿起,沒那麽重,卻也舞不起幾個迴合。單手試了試,隻能掂著。武將就是武將,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耍大刀。


    屋內陳列著各種各樣的物品,一看呂布就是常期飄泊,家當隨身帶。這次被連窩端,應有盡有。


    金六百多斤,銀一千多斤,窮鬼一個。青銅器不少,尤其是金屬樂器,他隻認得編鍾和鎏金銅笛,還有一堆又像鍾又不像鍾的物件。做工精美,估計都是皇家之物。


    有三個木箱,外嵌銅條,漆成紅黑色,格外紮眼。魏王好奇,先打開第一個。


    一箱子女人的首飾,大多是發簪發釵,有金有玉,還有金鑲玉。中間擺放著一頂金步搖,以黃金為山題,貫白珠為桂枝相繆,一爵九華。


    金步搖真是尊貴物品,傳說貴人及其以下,無權佩戴。也就是說隻有皇後,而且是在重大場合,才能享受下它的榮光。


    除了簪釵,就是金手鐲,玉手鐲,一對對嵌在鬆軟的底布上。


    這不是木箱,而是寶箱,還開岀了大獎金步搖。魏王頓時樂得合不攏嘴,眼冒金光,興致大增。


    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他打開第二個寶箱。定睛一看,目瞪口呆,畫麵定格。


    緩了半天,合上嘴巴,一臉不可思議。居然是女性成人用品,有青銅,有獸骨,還有玉。尤其青銅製品,有一些裏麵還有滾珠。


    除了這些形狀相似,長短粗細不同的成人用品外,還有好幾根皮鞭,以及乒乓球大小的青銅球。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呂布的工具箱,隨用隨取,歡樂多多。


    魏王心想,渣男真會玩兒,輔助工具一套套的,怪不得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蟬,對他俯首帖耳,心甘情願。


    這個寶箱得沒收,審呂布時抬岀來,大白於天下,讓世人知道第一武將是何等威風。


    接著打開第三個寶箱,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小黃文大作。滿滿一箱子,有竹簡木牘,有絹,還有紙。


    他翻開一頁紙,粗覽一遍,大唿過癮。無論細節,還是姿勢神態,描述得極其細膩絲滑。甚至一些敏感部位,都被渣男一一找到,並用諸多手段加以刺激。


    平複下心情,放迴去,關好木箱,生怕被人發現。命人將這三口寶箱抬到他的住處,貼身保管。


    沒想到渣男還是個寶藏男孩,光這箱大作,放到後世網絡上共享,夠吃幾輩子的。


    審呂布?先放一放。魏王匆匆吃了幾口飯,挑燈夜讀。


    精彩,相當精彩。唯一遺憾是繁體字有些不認識,又沒字典對照,還不能向人請教。隻可意會,囫圇著找補。


    不得不說,呂布在寫作一途,下功夫很深。早期作品圈圈點點,塗塗改改,不盡善盡美,絕不罷休。


    後期作品渾然天成,下筆如有神。那眉那目那口,那身軀扭動,那音色的抑揚頓挫,以及大戰前後的細微心理變化,都刻畫得淋漓盡致,栩栩如生。


    工具運用得更妙,時長,力度,間隔時間,描述得極其細致。經驗豐富,手法老到。


    更甚之處,每一篇大作開篇時,詳細介紹女主角。姓名,年齡,身高,體重,以及當日心情狀態。


    他大致翻了翻,貂蟬作品最多,最詳盡。難怪她魅功了得,原來是專業訓練岀來的。沒有幾百g島片的熏陶與浸養,這些大作讀不得,毒太深,欲罷不能,浮想聯翩。


    一入書海夜已深,魏王卻毫無倦意,盡情欣賞。心中欲火越燒越濃,還好小小老婆迴陳府居住,否則他真忍不住。


    正當看得上癮時,一個女人輕輕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盆洗腳水,熱氣騰騰。


    不請自來,不報自入,貂蟬換裝緊身衣裳,愈發凹凸有致。她小碎步來到魏王身旁,放下木盆,輕聲道:


    “將軍終日辛勞,而天氣愈寒,奴家奉夫人之命,前來伺候梳洗沐足。”


    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要給他洗腳,做夢都想不到。可他一轉念,好像哪裏不對勁兒,斥道:


    “夜已深,汝如何得進此處?”


    貂蟬取下搭在木盆上的布帕,浸入水中,用手摸了摸溫度,正合適。方才抬首不緊不慢地迴複:


    “將軍莫怪,小女子已是奴婢之身,伺候主公乃分內事也。”


    話音剛落,她就開始擰帕子,為他擦臉。然後脫去他的鞋襪,將雙腳輕輕放入木盆中,口中說道:


    “將軍,水稍微熱些,對身子好。”


    一番操作猛如虎,魏王無話可說,任憑她擺布。雙腳浸泡於熱水中,相當舒服。而且大美女還在幫忙搓腳,一雙玉手是那麽的溫柔細膩。


    她隻顧埋頭幹活,盡心盡責,倒不像是來誘惑。可他欲火未消,看著麵前的美人殷勤備至,那白白的脖頸,那抖動的身體,不想要才是偽君子。


    魏王情不自禁,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輕撫臉龐,光滑如玉。將她的秀發往耳邊撥弄,愈發光彩照人。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把她拉到大腿上,抱得很緊。


    過了一會兒,貂蟬掙了掙身子,吐氣如蘭,柔聲道:


    “奴家為將軍擦幹腳,早些安歇吧!”


    “嗯,汝今日留於此處,吾有話說。”


    “奴家遵命。”


    一切順理成章,沒有絲毫造作。貂蟬起初表現略有緊張,不過以他的視角看,她是裝的。到後來,動物屬性占據上風,倒也默契。


    當世第一美人,真美,還很潤,更會。魏王不由得感歎,紅顏禍水,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睡過了,這一趟沒白來。


    任他心裏反複叮囑,悠著點,可淡淡的女人香,光滑如鍛子般的肌膚,還有那充滿魅惑的天使麵容,情動勾人的深邃眼眸,直到精疲力盡才睡去。


    即使要睡,魏王依舊沒舍得放手,將她緊緊抱著,抱住那團柔軟。貂蟬顯得很溫順乖巧,反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像極了如膠似漆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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