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牧走進葉家宅門,趙義虎、宋強和幾隊錦衣衛緊跟在身後護著太子周全。


    他在院落中站定,府邸內此時有些騷亂,裏麵的人顯然知道錦衣衛圍住了葉家。、


    這時,院落中的垂花門出現幾人小跑而來,滿臉急惶之色。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後跟著管家、葉西青和另外兩名年紀稍小的少年。


    中年人正是葉家之主葉明德,他小跑來到站立的李遠牧近前。


    他躬身拱著手,口中磕磕絆絆的道:“請問..公子.我葉家犯了何罪..要讓錦衣衛圍住我葉家?”


    葉明德在東廂房看見錦衣衛的時候,他就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在京城,錦衣衛可不是能隨隨便便調動的,何況還是大批出動來圍住葉家。


    有這個權限的,在京城也就那麽幾個人。


    眼前這個年輕的有點過分的公子哥是什麽身份,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所以他在問話中故意沒有提及公子哥身份的事情,隻是惶恐的問他們所犯何罪。


    李遠牧看著他淡淡的道:“你就是葉家之主?犯了何罪還要問問你的好大兒,是吧葉公子。”


    葉西青臉色慘然,他低著頭裝作沒聽見。


    前一刻他們還在商量要如何折磨此人,下一刻大批錦衣衛就來了。


    這麵生公子連錦衣衛都調了來,到底是誰在以勢壓人?他心中憤憤的想著。


    “本公子今日說了要討一個公平,那就是誰都阻止不了。”


    “你們卻還在門口設守衛刁難,那本公子就叫來錦衣衛,合情合理吧?”


    葉明德臉上一抽,隻是這個原因就大動幹戈出動這麽多錦衣衛!?


    他轉過身子,動作迅捷的對著管家和葉西青兩人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


    “這位公子,犬子和管事的不懂事,能不能高抬貴手,坐下來談?”


    李遠牧微微一笑,他腳步往垂花門走去:“談自然可以談,讓他們在此地跪著吧,你進來和本公子談。”


    葉西青忍耐不住了,他暴怒的吼出聲:“你到底是誰,就算我今日有錯,憑什麽跪著等你,你又憑什麽能隨意進我葉家廂房?”


    葉明德身體微顫,後背冷汗淋漓。


    聽到葉西青的話,李遠牧迴過頭淡然的迴著:“本公子是誰?”


    “江河所至、日月所照,沒有本宮不能進的地方,你說本宮是誰?”


    他輕笑,腳步不停的走過垂花門,來到了葉家的前四合院,走到主房正廳中坐了下來。


    葉明德在後麵一臉掐媚的小跑進廳,隨後撲通一聲重重的跪伏了下來。


    他恭敬的開口:“草民拜見殿下,草民罪該萬死,不知殿下到來,有失遠迎。”


    李遠牧看了他一眼,口中直入主題:“說說和恭王的事吧。”


    這話仿若晴天霹靂般,劈開了葉明德本就顫抖恐懼的內心。


    他跪伏在地上,口中在囁嚅不已,但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麽?是本宮冤枉你了?”


    葉明德突然哭嚎起來:“殿下饒命啊,草名就是和恭王有些生意來往,其餘的都不知情。”


    這話還是有點信息量的,李遠牧淡淡的笑了:“趙總管,讓錦衣衛先搜一下府邸吧。”


    葉明德臉色慘白一片,身體在顫抖不已,葉家完了。


    錦衣衛散了出去,他們在前四合院、後四合院各處搜索了起來,躲在廂房中的女眷尖叫聲響遍整個府邸。


    不一會,有幾名在後四合院搜索的錦衣衛提著幾個麻袋前來稟報。


    “稟殿下,在後四合院中發現私鹽一批,數量巨大。”


    還真的有收獲?李遠牧起身到麻袋裏抓了一把鹽在手中,喲,還是供大戶豪門用的精鹽。


    他沉吟著,這私鹽估計和恭王也脫不了幹係,賣到北方?哼!


    四方會怎麽辦的鳥事?都替代鹽幫了還有私鹽流出,盡吃幹飯!


    李遠牧迴到椅上坐下,對著葉明德開口:“本宮耐心有限,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恭王的事。”


    葉明德此時滿腦子都是恐懼,他葉家完了!恭王能不能救他?能不能?


    他在心中把恭王當成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對太子的話充耳不聞。


    李遠牧一歎,站起身對這趙義虎吩咐著:“趙總管,葉家父子、管家和門口那些守衛抓到詔獄去審問,其餘人都打入天牢吧,讓刑部去處理。”


    他頭也不迴大步走出前四合院,對身後葉明德撕心裂肺的求饒聲置之不理。


    本宮給過你機會了啊。


    ........


    出了葉家後,李遠牧帶著宋強直奔春風細雨樓。


    自上次四方會在春風細雨樓和返虛幹架那晚起,這裏就成了京城所有人公認的內城四方會據點。


    外城據點則在城西,原鹽幫總部碼頭那邊,四方會大部分人馬也是盤踞在那。


    因為四方會,春風細雨樓的生意反而變好了,還成了許多江湖人眼中的和平之地。


    江湖人都很默契,隻要進了春風細雨樓,不管多大的事,絕不可見血和動刀兵。


    隻因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四方會是太子私下的勢力,不可招惹。


    隻是現在出了例外,比如夫子學院那幫讀書人...


    此時,春風細雨樓門外,一群穿著夫子學院特有的白色長衫讀書人就正在門口叫罵著。


    他們也不擾客,在大門口旁邊擺上了桌椅,寫上一些字後覺得意難平了,就站起來朝春風細雨樓裏麵罵上一陣,累了又坐迴去繼續寫字或看著文章。


    這幫夫子學院的人年輕的居多,他們一身白衣飄飄,盡顯讀書人飄逸神韻,前提要忽略他們口中的髒話。


    李遠牧和宋強在遠處看著這場景,俱是滿頭黑線。


    這幫讀書人真尼瑪的勇啊,一旦給他們占了理去,能懟到你懷疑人生。


    殺了?不僅殺不絕,還會適得其反。


    好在小九自知理虧,自上次互毆之後就沒怎麽再理會這幫讀書人。


    李遠牧摸了摸下巴,你還別說,這幫讀書人賣相還是不錯的,給春風細雨樓添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他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他娘的還真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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