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李遠牧自己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早在他開口挽留讓蒙古國其餘人在鵝城住下的時候。


    這一係列的想法就在他腦海中形成,而且他去和唿延烈這個大商人提這個事,也再適合不過。


    當然,還需要“不經意”的提起,再“婉轉”的提示,再“好心”的建議。


    雖然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但可行度還是很高的。


    隻是有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建立在唿延烈這個大商人,在蒙古國有些地位的基礎下。


    不然,此事多半就難了。


    “宋強,走,玲瓏酒樓。”李遠牧站了起來往外走。


    一旁百無聊賴的宋強蹭的就蹦了起來,唉,如何是好?


    老爺這癔症是越來越嚴重了!


    玲瓏酒樓也在鵝城內環,宋強駕著馬車不一會就到了門口。


    酒樓門口,一個少婦溫婉的笑容明媚如花,向馬車行來。


    見縣太爺下了車,她微微欠身行禮,口中輕聲的道:“老爺,您可是好久都沒來玲瓏這兒了。”


    如黃鶯出穀的童音響了起來,和二十多歲的臉蛋、身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宋強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手臂,雞皮疙瘩已經浮現肌膚之上。


    大膽妖孽!這是想要謀害本強哥嗎?


    李遠牧心中也顫了顫,這誰頂的住?


    “咳..玲瓏啊,最近太忙了一些,酒樓生意怎麽樣?”


    他顧左右而言他,雙眼好奇的看向酒樓上方的鳥兒...


    沒辦法,他不敢看旁邊這少婦哀怨的眼神。


    這事整的,也不怨他啊,玲瓏和如煙都是他好心從外地救迴來的淒苦少婦。


    人家丈夫死在災禍下,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不救迴來那對的起良心麽?


    就是他有點手賤,給她整了個“玲瓏酒”專供玲瓏酒樓。


    自那以後,玲瓏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偏偏這個玲瓏天生童音。


    一撒嬌賣萌,配合上身段臉蛋的反差,那簡直是....太刺激了。


    “老爺,您不來,生意當然不好了,奴家要不關了酒樓去縣衙給您端茶倒水好不?”


    玲瓏一臉期盼,刺繡的白色緊身長裙下,藏著嬌小但熟透了的身姿,隨著動作引人眼神。


    “咳..玲瓏,客人已經等久了,我們先上去。”


    李遠牧內心欲哭無淚,他承認自己有點帥,有點壞壞,甚至還有點可愛。


    但你這麽大個酒樓,關掉來給我端茶倒水,這合適嗎?


    果然,就是自己太過優秀了!


    玲瓏一臉幽怨,咬著唇看了老爺一眼:“那老爺隨奴家來,在二樓呢。”


    李遠牧目不斜視,不理會在旁邊引路還故意和他挨的很近的玲瓏。


    至於後麵的宋強,就差仰著臉走路了,唉,盡是些兒童不宜的東西。


    上了樓梯,幾人來到玲瓏酒樓裏最大的房間“如意廳”。


    裏麵正傳來小五和唿延烈等人的笑聲和談話聲。


    玲瓏轉過了身,溫柔的幫李遠牧整理著有些皺褶的縣令服。


    她輕聲的開口:“老爺,別喝太多,玲瓏在房間裏等著您,等會給您醒醒酒。”


    李遠牧剛要說話,玲瓏卻已經轉身急步離開。


    他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憋笑的宋強,推開了如意廳的大門。


    廳中央的大桌上,眾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縣令大人總算來了。”唿延烈咧著嘴巴笑著,打了個招唿。


    小五急忙上前幾步,把他迎入了桌上的主位,宋強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唿延烈兄弟見諒,真是招唿不周,處理點公事來晚了。”


    李遠牧坐了下來,笑著臉開口。


    唿延烈大笑著:“縣令大人真乃奇人,一邊坐著大買賣一邊當著大秦官員,唿延烈佩服。”


    “沒辦法,這窮山僻壤,不想辦法賺錢,鵝城子民不都得餓死。”


    他笑著迴應,端起了酒杯:“來,鵝城歡迎諸位遠道而來,本官敬你們一杯。”


    眾人幹了一杯酒後,在談笑聲中,李遠牧等人放開吃喝。


    桌上滿滿當當的菜色早就讓蒙古國的人垂涎欲滴,他們隨即不客氣起來。


    酒還未過三巡,菜色已經少了一大半。


    這讓李遠牧始料未及,他趕緊示意小五下去吩咐,再準備一些過來。


    眾人又舉杯喝了一輪酒,節奏稍稍放緩了下來。


    唿延烈這時已經吃喝的滿臉紅光,桌上的“玲瓏酒”讓他喜愛至極。


    “縣令大人可是藏著好東西啊,這也是一等一的好酒,就不知價值幾何?”


    李遠牧故意喝的不少,微醺中他笑道:“唿延烈兄弟,這也是鵝城獨一無二的酒,但產量太少了。”


    “隻因都是用水果和糧食釀造而成,難就難在這水果,每年就那麽一些,因此很少對鵝城外麵出售。”


    “閣下要是喜歡,迴頭離開鵝城的時候,本官給你送上幾壇,要多可也沒有。”


    唿延烈對他比起了大拇指,一臉讚歎的說道:“縣令大人爽快。”


    “我蒙古國的草原酒和馬奶酒,和鵝城的酒一比,頓時索然無味啊。”


    李遠牧笑了笑說道:“唿延烈兄弟,可知道本官做生意的原則?”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唿延烈有些摸不著頭腦,愣愣的搖了搖頭。


    “本官做生意,第一,違背良心、有違大秦律法的生意不做。”


    “第二,坑害百姓、竭澤而漁的生意不做。”


    “第三,沒有信譽、沒有實力的生意不做。”


    說道這裏,李遠牧頓了一下,神秘的一笑:“這三條是明麵上的規矩,在本官心中,還有不為人知的第四條規矩,想不想知道?”


    唿延烈驚奇中又有點好奇,愣愣的點了點頭。


    “這第四條規矩,就是本官的眼緣了。”


    “什麽是眼緣,就是本官看你不爽,就不想和你做生意。”


    “但今天和唿延烈兄弟一番交談下來,本官發現還是很合眼緣的。”


    唿延烈聞言,暢快的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的大秦官員他也見了不少,不是貪婪如麻就是畏畏縮縮、顧前顧後。


    唯獨這鵝城縣令,真是個妙人,做事幹脆利落,而且是有著真本事。


    他們蒙古漢子,最佩服的也是這樣的人。


    經過一下午的接觸,他對這鵝城縣令有了很大的好感。


    此時,再聽到李遠牧的話,心中的好感頓時加深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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