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愛德華·羅蘭失蹤了是嗎?”獵人一字一頓的問道,他看著希克曼的眼神裏充滿了懷疑。


    “嗯。”希克曼聳聳肩說道:“他在今天早上失蹤了。”


    “嘖……”詢問希克曼的獵人眉頭緊鎖,他來迴的左右踱步著,讓和希克曼站在一起的卡洛兒尤為緊張。


    他們剛剛迴到埃詩洛瓦之牆沒多久,這些獵人就找了過來,他們在尋找他們的同事。


    “在哪裏失蹤的?”獵人繼續問道,他的雙手撐在那張巨大地圖上,目光如炬般掃過教堂內兩人的臉。


    “約爾班教堂。”希克曼撇撇嘴說道:“安娜小姐是普通人,我們不能在那裏呆太久。”希克曼的意思很明顯,不是自己不想去找羅蘭,而是因為卡洛兒的原因。


    “……”獵人沉默了幾秒,然後長出一口氣。


    “你們可以離開了。”


    伴隨著他的話,希克曼微微頓首,扭過頭就拉著卡洛兒離開了。


    不出他所料的,在水淹區任何人失蹤都太正常不過了。


    “啪嗒。”


    伴隨著希克曼推開教堂大門,門口站著的警探們立刻圍了上來。


    “探長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他們真是太過分了!”


    “我們可是警察!”


    這些蘇格蘭場的警探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差直接對著獵人們輸出了。


    也怪不得他們這樣,亞伯拉罕探長和安娜小姐剛剛迴到高牆,這些獵人們就如同抓犯人一樣的圍了上來。


    “沒事。”希克曼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伴隨著希克曼開口定性,這些警探們也就沒法再說什麽了,他們互相對著希克曼點點頭,然後就邁開步子散了。


    他們要準備離開埃詩洛瓦之牆了,希克曼這次申請的調查時間已經要結束了。


    看著他們都走開了,希克曼微微側身看向卡洛兒:“安娜小姐……你去帶我們的客人離開。”


    “唔。”卡洛兒輕輕點頭,然後小跑著朝高牆的另一端走去。


    看著卡洛兒離開,希克曼從懷裏掏出了一根卷煙,伴隨著些許煙霧繚繞,他拿著筆隨手在紙上寫了起來。


    …………


    “可以出來了……格斯特教授……”卡洛兒輕輕敲了敲眼前房屋的門,伴隨著腳步聲,一名獵人打開了房門。


    “安娜小姐……你應該聲音小點。”他提醒著說道,然後左右打量了幾眼才把卡洛兒放進去。


    卡洛兒對著這位熱心的獵人微微一笑,然後就朝裏屋走去。


    這位獵人是希克曼的朋友,雖然卡洛兒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她能看出來,希克曼很信任他。


    “倫……安娜小姐!”看到卡洛兒來了,格斯特連忙站起身子。


    “亞伯拉罕探長那邊……”他小心的詢問道。


    “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您。”卡洛兒微微一笑說道:“等我們離開高牆的時候,您跟著我們一起就行了。”


    “那就好……”格斯特輕輕點頭,然後小心的捂著自己的口袋。


    也怪不得他們這麽小心,格斯特口袋裏的是一塊帶有血疫病毒的生物質,在正常情況下,任何人都不能把水淹區的東西帶過高牆。


    不論是蘇格蘭場還是獵人們本身,這都是被嚴格禁止的。


    更何況格斯特要帶走的還是病毒。


    因此格斯特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要出現在獵人們眼前。


    “你們小心點吧……”那位和希克曼關係不錯的獵人靠在門框上,他的目光掃過卡洛兒和格斯特,最終停留在了客廳沙發上那具無頭屍體。


    “這家夥真的是羅蘭嗎?”他隨口問道,語氣倒是顯得輕鬆,作為獵人他們見過太多的死亡了,因此同伴的死去在他們看來是正常的。


    而且羅蘭的死亡方式……說實話還讓他挺羨慕的。


    沒有變成野獸,也沒有被野獸殺死。


    畢竟隻有這樣才能前往月神的神國。


    他砸吧砸吧嘴看沒有人迴答他,自然也就沒了興致,他扭過身子隨口說道:“你們收拾收拾吧……你們該迴家了。”


    “是啊,該迴家了。”希克曼的語氣輕佻,他看著眼前這些整裝待發的警探們輕輕點頭。


    這次水淹區調查的收獲頗多,不論是得到了一具那個組織的人的屍體,還是得到了血鴉的線索,對於希克曼來說都是很值得的。


    尤其是調查後還留下了一個關於約爾班教堂的小尾巴,這種未來可以舊地重遊的感覺讓希克曼感覺還不錯。


    伴隨著希克曼的一聲令下,蘇格蘭場的警探們就有序的走上的巨大的電梯,他們是時候跨過天堂之門迴家了。


    雖然那個家不怎麽美好,但比起地獄還是要好不少的。


    “怎麽樣,水淹區有趣嗎?”希克曼靠在電梯上隨口問道。


    “不有趣。”卡洛兒搖搖頭說道,她在水淹區的經曆也讓她明白了很多東西,當然,更多的東西是讓她迷惑的。


    “神啊……”她想起了希克曼的話,不由得抬起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


    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祂的目光會被烏雲遮住嗎?


    看著卡洛兒又多愁善感起來,希克曼聳聳肩扭頭看向了背著巨大背包的格斯特:“那個東西你還拿著呢對吧?”


    聽到希克曼的問題,格斯特有點遲鈍的點點頭,他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麽。


    怎麽你們都想的那麽多啊……


    希克曼聳聳肩,有點無趣的看向了舊倫敦,遠處大本鍾的聲音正好傳來,鍾聲讓他感覺到了些許的自在。


    總算迴來了嗎?


    希克曼嘴角勾起,然後又搖搖頭。


    可惜了……自己在這裏待不了多久。


    沒錯,希克曼準備過幾天就再去一趟水淹區。


    他想去約爾班教堂一趟,當然了這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獨自行動。


    這也是他寫信的原因。


    那封信去往的地方不是其他,就是新倫敦。


    …………


    “誰的信?”福爾摩斯看著把信燒掉的瑪利亞隨口問道:“是希克曼的嗎?”


    “……”瑪利亞沒有開口而是微微側身瞥了福爾摩斯一眼,她的表情讓這位偵探聳聳肩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就是。”


    “所以你要走了嗎?”福爾摩斯繼續問道,他點燃了煙鬥翹著二郎腿說道:“希克曼估計有什麽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你不去嗎?”瑪利亞開口了,她聲音清冷帶著些審問的意味。


    “當然不。”福爾摩斯聳聳肩任由煙霧繚繞:“我要等達爾文教授的情報不是嘛?”


    “而且,你代表我去就足夠了。”


    “嗬。”瑪利亞冷笑一聲說道:“你應該聽見我們昨天晚上的對話了吧?”


    福爾摩斯挑了挑眉看了眼站在肩膀上的華生。


    “有一說一我挺高興的。”福爾摩斯想了想開口說道:“你居然沒有想著弄死我。”


    “這可不一定。”瑪利亞說著一甩披風,就推開門離開了,她要坐下班空艇,前往舊倫敦。


    “瞧瞧……華生。”


    福爾摩斯看著她離開的聲音搖搖頭:“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不是嘛?”


    “福爾摩斯大笨蛋!福爾摩斯大笨蛋!”華生在福爾摩斯的肩膀上跳來跳去然後說道:“希克曼沒有給你寫信!沒有給你寫信!”


    “嗬嗬。”福爾摩斯把煙鬥輕輕敲了敲然後隨口說道:“這不重要華生……隻要齒輪的轉動在我們的預料之中,那就足夠了。”


    “我估計他應該得到了更多血鴉的線索。”福爾摩斯說著捏起了地上的一點點餘燼,看著它們從指尖飄落,他隨口說道:“我們也要加快腳步了,免得被這位冷血的探長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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