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從軍馬秋晨還是有些收斂,畢竟建功立業的想法非常強烈,隨著長林軍連著攻占多座重要城池,外加後來劉二也不在身邊,所以馬秋晨在襄陽城就已經開始重操舊業,相比在妓院的尋花問柳,馬秋晨的癖好是更喜歡勾搭寡婦之類的熟女,雖然襄陽城被長林攻占後基本留用以前的文官來管理城裏的百姓治安,但馬秋晨畢竟不是一般人,所以做了幾次荒唐事,總算官府也給擺平了,這日馬秋晨接到劉二的口信,讓去昆侖李元昊大營,馬秋晨就隨身帶著一個隨從匆匆出發,經過一個小鎮,見天色已晚,便決定留宿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出發,趕在第二天天黑之前基本就能見到劉二。


    馬秋晨一行投宿的客棧規模不大,所以晚上吃飯都是老板娘親自招待,看著這個風韻猶存的老板娘,馬秋晨的眼珠子又開始轉悠,跟班怕馬秋晨誤事,建議還是早點吃完休息,明天一早趕路要緊,而此時心高氣傲的馬秋晨怎麽可能聽得進去。


    馬秋晨早早打發跟班蔡清華先去休息,自己則是用話撩著這位老板娘,交流中知道這幾天老板帶人去襄陽城進貨,老板娘孤身一人,像這種開店的老板娘天天都是和南來北往的客人打交道,什麽人沒見過,馬秋晨這種一看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反正都是逢場作戲,老板娘一邊陪著馬秋晨喝酒,一邊心裏算計著如何再多賣他些好酒,而馬秋晨則是在盤算著怎麽在晚上好好享用眼前這位,正好說起老板娘在自己的房間後麵有個私藏的酒窖,裏麵好酒名酒甚多,馬秋晨正好借機讓老板娘帶著他去看下,馬秋晨跟著老板娘一路走到了酒窖,看看四周除了酒,就是稻草,像這種偷雞摸狗的慣犯,一看到這樣的布置非常滿意,因為有稻草鋪著地上非常的柔軟。


    果然前一分鍾還躡手躡腳裝醉的他,一個箭步上前現實從裏把門反鎖,然後稍加用力就將老板娘推到在地,別看馬秋晨這個渾身贅肉的死胖子,但是他完成這兩個動作幾乎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還沒等老板娘迴過神......正當酒窖裏這兩人如魚得水之時,突然店小二在外大聲唿喊,老板迴來了,老板娘你在哪裏?


    這下馬秋晨慌了神,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外麵的人已經破門而入,沒多久一幫人就把馬秋晨五花大綁的了起來,這是一個店小二突然喊道,好像樓上客房還有個跟班,我們一起抓了,不然別讓他們叫幫手我們到時就吃虧了,老板立刻帶人衝到客房,結果跟班已經不見,無奈隻能立刻把馬秋晨隨身用品翻了一個遍。


    這馬秋晨人小鬼大,知道路上可能會經過很多勢力範圍控製的點,所以隨身除了銀兩,啥都沒帶,這樣隻要自己不鬆口,沒人知道他是什麽人。


    此時的店裏,老板娘已經是哭成了個淚人,被五花大綁的馬秋晨則咬定自己是途徑的商人,是老板娘看上自己的錢財,兩人才搞在一起。


    這位老板看著馬秋晨,聽口音他可以斷定這家夥應該是大都人,但是他自稱的商人身份卻是疑點重重,以他的經驗看,很可能是大都一代的混混,在什麽地方搞了一筆錢,出來惹是生非了,看著老板娘還在喋喋不休,老板怒喝道你先給我滾迴房間去,等我事情傴處理了再來找你!


    老板娘嚇得連滾帶爬迴到了臥室。馬秋晨的跟班名叫蔡清華,當年也是山寨的一員,此人從小謹小慎微,雖然不引人注意,但是山寨幾個大佬安排的事情他都能非常好的完成,所以長林軍裏劉二就把他安排在馬秋晨身邊當跟班。


    當天晚上馬秋晨遲遲不迴來,蔡清華已經覺得事情不對,一直不敢入睡,等到樓下突然有人大喊,他立馬感覺出事了,來不及拿任何東西就翻牆逃出,此時大半夜的他沒有馬沒有錢,還人生地不熟,隻能慌裏慌張躲在了一塊大石頭後麵等天亮。


    馬秋晨偷腥遇見的這位老板不是一個普通百姓,他名叫肖誌剛,當年是大梁有名的武將,一次戰敗後怕奸臣的責難,索性隱姓埋名帶著幾個隨從在小鎮開起了客棧,原本覺得這輩子就在這麽個小地方過完餘生,沒想到被這個臭小子把生活攪得一團糟,為了解恨,他直接把馬秋晨掉在了房子中間,一麵盤算到底怎麽處理這小子。


    天一亮蔡清華逮著機會偷了一個客商的坐騎便直奔昆侖大營求救。


    當日劉二和圓圓在大營等了半天,直到天黑還沒等到馬秋晨,劉二對馬秋晨的速度非常了解,這個時間不到,知道多半是路上出了事,劉二和圓圓剛迴大營,突然哨兵來報,蔡清華到了,此時劉二已經猜出一二。


    蔡清華一邊喘氣一邊把事情原委說了遍,劉二讓圓圓留守大營,繼續做好進攻大都城的準備,自己帶領五十輕騎,便裝前去營救馬秋晨。


    一路上劉二突然想到這個馬秋晨身體剛發育那會就不安分,那會劉二由於沒有父母,外婆一人帶大,馬秋晨則是因為爸爸是個酒鬼一次喝醉意外身亡,媽媽丟下老人和孩子自己跟人跑了,所以等於也是由老人一手帶大,所以雖然劉二從小自閉古怪,但是這兩個人之間多少還是有那麽一點相互憐憫的感覺。


    當年馬秋晨不滿十六歲,居然被一個寡婦的婆婆告到學堂來,硬是說他調戲霸占了她的兒媳,當時這是轟動一時的新聞,劉二記得清清楚楚,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以及最後的處理結果,但是馬秋晨這家夥在這方麵不安分那會劉二就已經略知一二了。


    劉二一到這家客棧,先讓人把他圍上,然後決定自己去探個究竟,畢竟馬秋晨生死未卜,如果一群人貿然進入反而害了他的性命。


    在客棧裏,馬秋晨依舊被吊著,盡管遭受了棍棒伺候,依舊堅持自己隻是商人,這點反而讓行伍出身的肖誌剛高看了幾分,而自從那個跟班神奇消失,肖誌剛也已經預判到接下來可能對自己非常不利,但是自己老婆被人欺負,如果就此認慫實在不是一個八尺男兒應該做的,就在此時,店小二突然來報,門口有一個男子求見。


    肖誌剛思索了片刻說如果沒帶武器就讓他進來吧!


    劉二走進客棧,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客人,裏麵站著5.6個拿刀的小廝,這些人平時做店小二,其實之前都是跟著肖誌剛出生入死的兄弟,而坐在中間,身材魁梧而且一臉絡腮胡子的估計就是肖誌剛了,而馬秋晨則是被掉在不遠處,兩眼緊閉,好在還有氣,估計他自己也在後悔怎麽會想到搞這種人的老婆。


    肖誌剛打量著眼前這個人,身材瘦弱,其貌不揚,知道的是來救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客人,心裏暗想,這廝膽子到夠大的,一個人進來不怕我把他也剁成肉泥做包子!


    正當肖誌剛打量之時,劉二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我們幾個兄弟是大都的商戶,沒想到這位做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如果可以,請先將我們那位兄弟放下,至於如何賠償,悉聽尊便。


    此時肖誌剛的氣還沒消,哪有這麽容易,便抬杠說,我們開客棧不缺錢,如果你有誠意,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兄弟!


    經過了幾年的曆練,劉二也成熟不少,便不緊不慢地說,這位兄台既然是爽快人,請說條件吧,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照辦!


    肖誌剛得意洋洋地說,我是行伍出生,為了狗日的大梁打了大半輩子仗,這樣吧,不管你門外有多少幫手,在這個屋內,你和我單挑,我贏了,你給我滾蛋,我輸了,你帶人走!


    劉二頓了頓,大梁的武將瞬間讓他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思,而劉二的這一表情讓肖誌剛誤以為是怕了,便不屑一顧地說,現在走還來得及!


    劉二盯著這位肖誌剛,心想這個年紀說不定在大梁軍中是認識我爺爺的,如果是這樣,一定要抓住機會,此時肖誌剛已經拿起了自己的連環刀,指了指桌子上的兵器,意思是隨便挑。


    劉二隨便拿了一把刀,此時肖誌剛已經砍了過來,劉二一閃身,肖誌剛一撲空,劉二飛起一腳,其實最多也就兩三分力,就聽到肖誌剛誒呦一聲,摔在地上,一群店小二急忙上前把老大扶起。


    此時的肖誌剛相比身體的疼痛關鍵是臉上掛不住,紅一陣紫一陣,悶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話,你帶你朋友走吧,如果你朋友看得上那個賤貨,一起帶走不送!


    此時劉二心想,自己的爺爺劉文武在軍中威信極高,如果他是大梁武將,那索性就開門見山,說不定還能鎮住肖誌剛。


    劉二恭恭敬敬向一臉不高興的熊誌剛行了大禮,說道,晚輩得罪了,在下劉二,爺爺是大梁的武將劉文武,不知道這位將軍是否認識我爺爺?


    什麽?你是劉文武的孫子?怎麽可能?當時劉將軍出事,不是朝廷要滿門抄斬嗎?


    肖誌剛認真看了看劉二的五官,確實和大將軍有點相似,何況這個青年居然有如此神力,多半不會假!


    想到這,肖誌剛不禁潸然淚下,一邊落淚一邊關切的詢問著劉二的近況,麵對此情此景,劉二也不想多隱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把自己的近況和盤托出。


    快放我下來,別忘了還吊著一個人呢!


    原來大家居然把馬秋晨給忘記了,劉二說道,別理他,再多吊會,讓他長長記性!


    肖誌剛對劉二居然當了大夏國的駙馬自然是不悅,不過想想自己不是也就是逃兵而已,也就覺得自然多了,而劉二則是更多的想知道自己親人的一些細節。


    劉二眼見肖誌剛雖然年近四十,走路姿勢依舊孔武有力,便冒昧地問道是否願意跟著自己一起去外麵的世界闖闖,肖誌剛眼見對麵這人天生神力,又是劉文武將軍的孫子,說不定真的是即將到來的亂世的拯救者,便欣然同意,何況妻子的醜事也讓他不想再呆在這個客棧,半天功夫就收拾妥當,留下老板娘肚子經營客棧。


    一路上肖誌剛一邊迴憶一邊向劉二介紹當年的那場戰役的細節,畢竟這是他這近二十年經曆的最後一場大戰。


    當年你的爺爺的軍隊人稱虎賁軍,是大梁的中流砥柱,也是和大夏國抗衡的最重要武裝力量,我那年進入虎賁軍之後,不但見過你的爺爺,還見過你的兩個叔叔,也都是武將,至於你的父親劉寶寶,我印象不深,隻知道劉文武有三個兒子,兩個是武將,另一個則有點奇怪,反正很少在軍營路麵,至於你母親有很多傳說,最多的一種說是西域商人的女兒,反正軍營裏估計看到過她的人也不多。


    那年出征前虎賁軍的士氣就很低,因為我們差不多半年沒領到軍餉了,而且我們一到石河子的前沿時。糧草也接應不上,反正有幾個消息靈通的兄弟說當年皇帝病重,太子還小,是當朝的呂皇後為首的外戚集團和幾個輔政大臣鬥的厲害,你爺爺應該是屬於輔政大臣這邊的,所以被後黨刁難,沒軍餉缺糧草還被催著盡早和敵軍主力決戰,你想石河子這種地方一看就是易守難攻,連我這種低級軍官都能一眼看出,何況劉將軍呢,接過在決戰前,八千虎賁子弟已經因為凍傷和饑餓折損了接近一半的人!


    說來也巧,決戰前的一天正好是我負責營門的防衛,那天我看到你父母的車隊離開了營地,應該就沒迴來過,所以我估計那場決戰你父母應該也是僥幸逃脫的。


    見肖誌剛說的如此認真,劉二心存感激,連連道謝。


    肖誌剛接著說,石河子那場戰鬥,天空下著鵝毛大雪,幾乎一米開外就認不清人,所以作戰難度極大,對了,差點漏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呂皇後的親外甥,叫李曉俊,當時說好兩家合圍敵軍,結果直到這邊死傷過半,他連影子都沒出現過,等到虎賁全軍覆沒,他為了推卸責任,就索性誣告劉將軍叛國,反正和皇後是一夥的,所以對他言聽計從,所以相比敵國,這個人才是你真正的仇人。


    劉二一邊認真聽,一邊思考,忍不住問了句,那場大戰虎賁全軍覆沒,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呢?


    這麽一問,肖誌剛頓時尷尬了片刻。


    哎,當年我也是沒用,眼見敵軍越來越多,自己帶出來的兄弟已經沒幾個了,就做了逃兵,我不配做虎賁的人,哪天我到了地底下,我也沒臉見老將軍。


    劉二反而不是這麽想,也正是你還活著,我才能知道這麽多的細節,如果當年你們都隨我爺爺去了,那我也不知道這個仇人的存在了!


    馬秋晨,你給我過來,你馬上幫我查清楚,這個李曉俊現在在哪?


    此時馬秋晨基本還沒恢複元氣,畢竟被吊了一天,有氣無力的迴答,馬上去查。


    小時候在大都城的歲月,劉二和外婆相依為命,沒有其他親戚和他們往來,也沒朋友,平時的日子也是節衣縮食,最關鍵的是整個大都對他爺爺也是避而不談,所以他從小的心理陰影麵積是何等的大,如今知道自己的爺爺就是百戰名將,這是何等的振奮人心,自己又機緣巧合喝下羊血有了神力護體,感覺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推著他前進,知道了爺爺的大致情況,也有了虎賁當年的將領作伴,說不定哪天就會找到從未謀麵的父母,感覺整個人生都有了希望。


    劉二一行人迴到昆侖山下的大營,便帶領肖誌剛來拜見李元昊,此時營帳裏突然少了一個馬秋晨,一問才知道這家夥為了將功贖罪已經潛入大都了,至於這件事劉二也沒耿耿於懷,畢竟沒有他的風流事也不會見到肖誌剛。


    劉二這次答應一定為皇帝打下大都效犬馬之勞,畢竟作為東床快婿,之前除了救駕及時,還沒特別能擺上台麵的功勞,而這麽做自然有圓圓在背後的使勁,圓圓是聰明人,李元昊的獨子已經遇害,如果女婿威武,那她這一支就是以後繼承大統的有利人選,所以必須在皇帝麵前好好表現。


    幾天後,馬秋晨就麻利的迴到了大營,對著劉二開始滔滔不絕聊起了這個古老的城市,現在小皇帝雖然親政了,但是所有的話語權還是在呂皇後手裏,不對,現在叫呂太後,那個李曉俊也打聽清楚了,這人在揚州城做大司馬,一個大大的肥差,現在的大都總兵名叫曹輝,經過多方打聽,其實總兵力也就三萬不到些,無非是仗著城牆,關鍵是裏麵的貴族每天還是鶯歌燕舞,似乎對我們這支幾十裏地外的軍隊非常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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