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這個共同的小秘密,班裏女生們在花了一部分時間在雜誌上之後,自然要花更多的時間在學習上,這在別人眼裏,就是三班的女生學習都好努力哦。


    於是男生不由自主就跟著女生們一起卷了起來。


    王老師看到班裏學生如此自覺學習的勁,也滿意了。他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胖大海泡的茶水,去找兩個重點班班主任炫耀去了。


    麵對王老師明裏暗裏的炫耀,兩個重點班班主任也不生氣,而是笑容和善的對王老師說:“王老師,確實是個很優秀的老師,教的學生都很出色。


    “對了王老師,你們班那個江檸,成績要是一直能穩定在年級前十的話,下個學期,她就能來我們班了吧?


    突然被創到的王老師:…


    泥走開!


    王老師整個人都被創到了,掌著茶杯像是要離他們三丈遠:“你們想都別想!不到文理分科的時候,我是不會放人的!


    頻繁的換班級換老師,對學生並無益處,你剛適應了這個班老師們的教學節奏,教學方式,突然換一個班,又去適應新的班級新的老師,這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而在重點班那樣高強度快節奏的學習環境中,新換過去的學生就很容易因為原本在平行班因為成績好受老師重視,到了重點班後,卻因為有成績更好的同學,而沒那麽受重視,心理上的落差、適應不了新環境、新節奏,從而導致成績下降,成績一下降,就很容易陷入到一種惡性循環中,越發焦慮。


    所以就學校而言,是不太建議學生頻繁換班級的,可很多家長和學生,就是認為重點班比平行班好,進了重點班就有更大的幾率考進重點大學,所以這些家長們在得知自己孩子的成績比重點班一些學生還要好之後,就會直接來學校,要求自己的孩子也進入重點班。


    幾乎每年都有因為這樣進入重點班,然後適應不了,迴到平行班的學生,學校都有經驗了。


    所以學校定標準最低也是以一個學期作為單位,你孩子成績好,想進重點班可以,下個學期。


    此時重點班兩個班主任跟商量好了似的,一班班主任好脾氣地笑道:“萬一人家父母就想讓孩子進重點班呢?


    二班班主任跟在後麵補刀:“畢竟,哪個學生不想進重點班呢?”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


    句,把原本想要來炫耀的王老師給創到懷疑人生,連原本瀟灑恣意的模特步都亂了,落荒而逃的迴到辦公室,喝了好幾口胖大海壓驚。


    辦公室裏其他老師們,看到王老師這幅重創而迴的樣子,都紛紛取笑他:“王老師,你這是又去哪裏炫耀啦?


    “不用說,肯定是找一班二班去了。”作為多年老同事,又都是一個組的,這些老師們都深知王老師特別喜歡那自己班和重點班比的尿性。


    王老師往年隻是掌自己教的英語成績和一班二班比較,這還頭一次遇到個總成績進年級前十的,


    不由說:“這個年級前一百二十名都進重點班的規定也太不公平了,咱們自己班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好苗子,都給一班二班得去了。


    辦公室裏的老師們聽他這麽一說,都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王老師就說:“你們現在笑的歡,等你們去帶班當班主任,遇到這樣一個好苗子時,你們就哭了。”


    “所以王老師,你是因為被一班二班來搶你們班的好苗子哭了嗎?”把王老師氣的惱羞成怒,辦公室裏笑聲不斷,又一個隻有王老師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王老師拎著自己的茶杯,哼了一聲:“跟你們這群人真是沒話說。”然後捧著自己的茶杯快步的迴班級。


    他要從自己的學生那找迴點安慰。


    果然,還是他的學生們好,看到一個個在自己座位上,安靜學習的同學們,王老師被安慰到了。直到他再次看到江檸,然後腦中不由冒出兩個重點班班主任和善(虛偽)的話語:畢竟,哪個成績好的學生不想來重點班呢?重點班呢?點班呢?班呢?呢?


    耳朵有點暈是怎麽迴事?


    怎麽還出現幻聽了呢?


    唉學生成績上不去他著急,學生成績太好吧……又遭人惦記。


    王老師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


    ★


    因為一中對期中考試的重視,期中考試各班是打亂考場的,每個班學生都不在自己班考試,而是像正式的期末考試那樣,全部打散分開。


    這也讓其他班的同學,有機會近距離的看到江檸。


    尤其是兩個重點班的學生,對這個平行班就進了年級前十,月考排名比他們這些重點班學生排名還


    高的人,那可是太好奇了,比看年級第一都讓人來的稀奇。


    畢竟年級第一就在他們班,他們天天見。平行班的學生看到江檸也覺得稀奇:“她就是江檸啊?”


    “是她是她,她就是那個每天晚上隻睡三個小時的江檸,我們班老師天天掌她當例子跟我們講,努力是有迴報的!


    “我們班老師也天天拿她的事情跟我們舉例。”“我們班老師也是!”


    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的三班女生們:……啊dei!dei!dei!


    江檸根本不管周圍人的目光,掌著筆和草稿紙,在紙上寫寫畫畫,別人不知道她在寫什麽,還以為到考試前,她還在刷題呢,全都跪了。


    原本他們是不信那個傳言的,覺得老師們太誇張了,現在看到考試前都在認真學習的江檸,他們忽然就相信了老師們說的,她每天睡三個小時的事了。


    有認識三班其他同學的,就忍不住湊過來問:“她平時在你們班也是這麽努力嗎?”


    三班的女生們笑著迴:啊dei!dei!dei!


    問男生,不了解情況的男生就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嘶!


    聽的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如果他們看過十幾年後的《鬥破蒼穹》的話,此時可能會跟著喊上一句:“恐怖如斯!”


    可惜他們沒看過,所以隻能用敬畏大神的目光看著江檸的背影。


    江檸在趁著考試前的縫隙時間,在給接下來的幾個案子寫細綱,捋案情,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隻有把細綱捋順了,後麵寫的時候才不會卡文,做到心裏有數。


    期中考試之後的假期,她是沒時間寫稿的,隻能利用這一的碎片時間,先把思路捋順。


    等她出了考場,後麵關於她連考試前的碎片時間都不放過,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時間都在背書刷題的傳言,又被不少人傳出去了。


    聽到這個傳言的三班女生們都笑了。


    畢竟,她們可是知道,江檸是每周都會訂雜誌看小說的人呢!


    ★


    考完試的次日一早,江檸就拎著行李,坐了早上四點半等在校門口的中巴車,迴了水埠鎮,坐三輪車到炭山,再步行過渡口迴家,到山上的時候已經九點多


    了。


    江爺爺不在小屋裏,大概是巡山去了,江檸就尋著江爺爺平時巡山的路線去找,一邊找一邊喊:“爺爺!爺爺!你在哪兒?聽到迴一聲!”


    秋風蕭瑟,風吹著樹上的葉子簌簌地往下落,地麵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落葉,很容易滑倒。


    她有些擔心江爺爺,便到處尋找。


    江檸在找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在與鄰山接壤的地方找到了手拿~獵~槍~的江爺爺,一看到江爺爺就連忙跑過去扶他:“爺爺,我作文比賽的複賽要開始了,還是在滬市,你趕緊陪我去滬市!”


    “啥?複賽這就開始了?”


    “對啊,人家辦作文比賽的,也不能在我們學習日辦吧?,多耽誤學生的學習啊,所以都是在節假日搞的,這不是周末了嗎,剛好搞複賽呀!


    江爺爺可不敢耽誤大孫女的比賽,聞言背著~獵~槍~想要小跑迴去:“那趕緊的。


    不用跑,來得及!俗話說一層秋雨一層涼,前兩天才剛下過雨,地麵上還濕著,江檸生怕江爺爺跑摔跤了,緊緊扶著江爺爺胳膊。


    被江爺爺嫌棄的一直想甩開她扶他的手:“不用扶著!又不是老的不能動了?這山上的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甩了好幾次都沒甩掉,也不甩了,哺上說的嫌棄,可臉上笑容卻是止都止不住。


    又想和人炫耀他大孫女了呢!


    山上氣溫比山下低,尤其是早晚,下過雨水汽又重,江爺爺已經穿上了棉襖。


    知道要去滬市了,江爺爺小心的將他放在床頭櫃裏的狼皮雷鋒帽掌了出來,戴在頭上,就像將軍船上了戰袍一樣,背著手雄赳赳氣昂昂:“走!”


    這頂狼皮雷鋒帽可是江爺爺的寶貝,每年冬天他都要戴著這頂狼皮帽子,滿村的轉悠,炫耀他的帽子呢,這次去滬市,必須戴上。


    和上次去吳城沒車不同,因為迴來的早,到水埠鎮還有車,從吳城坐汽車去的滬市。


    汽車票比火車票貴了一倍還多,把江爺爺心疼的,連連說:“下次還是去鄰市坐火車,坐火車便宜!


    江檸連忙安慰他:“報銷,都能報銷。


    “能報銷也不能這麽花政府的錢啊!”江爺爺還在心疼。


    汽車速度比火車快的多


    ,他們發車早,到滬市時間是下午,江檸順便問了下滬市到廣市坐汽車要多長時間能到,結果,好家夥,二十多個小時。


    一來一迴,光路上都要兩天時間。算了算了,去不起去不起。


    她直接打車帶江爺爺到醫院掛號了,因為來的太遲,沒有號了,江檸是在後麵加五毛錢掛的加號。


    江爺爺被江檸帶來醫院還滿臉疑惑:“不是去比賽嘛?咋又來醫院?”


    江檸帶著江爺爺到等待區,拿著上次體檢的報告單:“體檢完了,不得給醫生看看,然後開一些營養品嗎?


    “滬市政府有錢,這些都是公立醫院,看病吃藥都可便宜,還都是全國頂尖的大專家看,藥都是國家報銷。


    聽的江爺爺將信將疑,可想到自己能夠免費被全國頂尖的專家看一迴病,江爺爺覺得,他這次迴去,又有牛可以吹了。


    他可是被滬市大醫院裏頂尖的專家看過病呢!可他哺上還說:“我身體好的很,不用看。”


    “好不好的可不是你說的,你看這血壓、血糖,還有這些……”她指著體檢報告上的問題給江爺爺看,江爺爺又看不懂,以為自己真的有很多病似的。


    他雖說自己的身體很好,可好不好的,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了不給兒子女兒們添麻煩,有什麽病痛他都是自己忍著,實在忍不了了,就去醫生那裏開點止疼藥吃著。


    反正人死不了就行。


    他們這樣的人,生病了哪有去看病的,都是靠一口氣忍著,直到死了為止。


    江檸緊緊抓著江爺爺手:“俗話說,小洞不補,大洞一尺五,你現在還都是小問題,花點小錢就能解決,要是等問題大了再來看,到時候又沒有能報銷的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可怎麽辦?”


    想到前世爺爺過世,她連最後一麵都沒見著,眼眶一下子濕了。


    她緊緊握著江爺爺粗糙蒼老的大手,語氣哽咽:“爺爺……”


    “哭啥?我這不是沒事嗎?”江檸哭的江爺爺心都疼了起來:“行了行了,我看,好好看,你別哭。


    他歎了口氣。


    他們因為是加的號,排在最後一個,等所有人都看完了,才輪到他們。


    和體檢報告單上寫的一樣,江爺爺致命的大病沒有,身體上的老年病和慢性


    病卻不少,都要治,醫生建議江爺爺住院治療。


    江爺爺怕花錢,不想住院,結果聽了江檸說的住院費後,都驚呆了。


    沒想到大城市裏這麽大的醫院,住院費比住招待所還便宜。


    但他還是不太確定的問江檸:“真能報銷?”


    “能!不能報銷我也沒錢給你治啊。”


    江爺爺一想,是這個道理,他大孫女暑假掙的那些錢都交了學費,平時在學校裏出不來,他們出來一趟,又是坐車又是吃飯又是住宿,如果不能報銷,大孫女也沒錢帶他來體檢治病。


    他這下放心了,對江檸感歎道:“唉,還是新~社~會~好,看病政~府還給報銷,這大醫院,一


    晚上的住院費還抵不上我們鎮上的。”他說:“所以要到城裏來啊。”


    他看著江檸:“檸檸,你要好好念書,考大學,今後也當個城裏人。”


    江爺爺決定迴去跟他的老夥計和放牛的小娃娃們好好說說,生在新中國,長在新社會,好啊!老百姓日子越過越好了。


    城裏真好啊!


    ★


    江檸這邊安頓好了江爺爺,給他打了晚飯,就打車去了錢經理那,錢經理知道她今天要過來,早就把所有資料都敲好章準備好了,掌給她:“你明天帶著這些去住建局,把稅交了就可以掌證了,房產證一般十天半個月就能下來,你要沒時間的話,也可以叫住建局郵寄給你,不過最好別這麽做,這種重要的東西還是你自己去拿比較放心。


    這話不用錢經理說,江檸也知道。


    周末住建局不上班,江檸留在醫院陪江爺爺,江爺爺就一直催她:“你不是來比賽的嘛?比你的賽去,不用在這裏陪我,我好的很!


    別人來醫院是看病的,江爺爺來醫院是參觀的。


    他也不是什麽大病,能吃能走能自理,整個醫院到處看,到處瞧,用別人聽不懂的方言和人家聊天,見人就說:“是我大孫女帶我來的!”


    “我大孫女是來比賽的!”


    “拿獎!”


    “一等獎!


    聊的樂樂嗬嗬的。


    可惜別人聽不懂他說的話,他也不在意,這裏走走,那裏看看,反


    正整個醫院都透著他們小山村沒有的倆字:高級。


    這些,可都是他迴村跟人家吹牛的資本呢,他可是住過大城市大醫院的人!一直到周一,住建局才上班,江檸才終於跟江爺爺說要去比賽了。


    “快去吧,好好比賽。


    江檸帶著合同等材料去住建局,交了各種費用後,人家給了她一張單子,讓她半個月後,掌著身份證和這張單子來住建局掌房產證。


    也就是說,江檸還得請一天假。


    江檸問房產證暫時先放在住建局,等寒假了她在過來拿行不行。住建局的工作人員說:“房產證留在我們這你就放心,什麽時候來掌都行。”


    寒假江檸放假,住建局的人卻是要繼續上班的,這樣她就不用繼續請假了。


    她原本想讓江爺爺在醫院多住幾天,結果江爺爺死活不同意,一定要跟她一起迴去,醫院那邊也說可以出院,開了一些藥,讓江爺爺按時按量的吃,“兩個個月後過來複查就行了。”


    江爺爺一聽,兩個月後?那不是年後還要來?江檸提醒他:“爺爺,我還有總決賽呢。


    迴去路上,江檸趁機向他打聽,他這個巡山的工作,每年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什麽時候結束。“是元旦嗎?”江檸故作好奇地問。


    “那肯定是年初開始,年底結束啊,怎麽會是元旦?年底才能去大隊部結錢的。”想到很快就能拿到今年的工資,到時候就可以給大孫女交學費了,江爺爺伸手摸了摸頭上戴的狼皮帽子,高興極了。


    冬季多雨,他們迴去那天正好是陰雨連連,冬季天黑的早,到了吳城時天都灰蒙蒙的,也沒了迴去的車,江檸就讓江爺爺在吳城住一晚。


    她不敢把江爺爺往王詠那帶,怕江爺爺誤會兩人的關係,就在學校附近找了個旅社給江爺爺住上


    了,正好王詠過來跟她說,就在一中斜對麵的不遠處,有家鋪子在出租,問她要不要?


    這家鋪子原本是做奶茶生意的,原本以為附近兩個學校門對門,生意應該很好才對,結果一點生意都沒有,原租戶生意做不下去,眼看著到了年底,學生們再過一個多月都要放寒假了,學校就更沒人了,租戶幹脆不租了,退了租就迴家了。


    因為是奶茶店,店鋪裏東西極其簡單,幾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個木質吧台,店主喊了個腳踩三輪車,就給拉走


    了,店麵很快就清空了出來。


    這條街生意不好,想租鋪子的人寧願到隔壁街擺個小攤,都不願租這條街的鋪子,鋪子的房租極低,也沒有轉讓費。


    江檸想了想說:“你幫我問下房東這鋪子賣不賣,要是賣的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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