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天師目的為何,救了你們總是事實,”門哥站起來打了圓場。


    “門哥哥,你要癡心妄想了,這樣的女人是不會看上你的,你救了她,可剛剛她……”小知了恨恨地說道。


    “住口,我隻是為先生爭個清白,”門哥低下頭,根本不敢看張秋芳的眼睛。


    張秋芳沉默少許,冷漠地說道:


    “我隻給你一個時辰,若賀爭鳴不來見我,我就出城閉關,待櫻花九變大成之日,便是血洗人間之時。”


    小知了尖聲嚷道:“看到沒有,門哥你救了什麽樣的一個惡魔?”


    門哥拉著小知了往外走去:“張天師不是惡魔,先生會說清楚的。”


    望著門哥堅毅的表情,張秋芳輕飄飄地說了句:


    “謝謝。”


    門哥臉上頓時容光煥發,拉著小知了就向外疾奔而去。


    櫻花樓門口,小知了一臉不滿地說道:


    “門哥哥,我再說一遍,那個女人是不會喜歡你的,到最後你弄得心碎神傷,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門哥苦笑道:“我知道,我這個樣子,我這樣卑微的身份,哪會有什麽癡心妄想?”


    小知了興奮地說道:“門哥哥,要不你等我兩年,最起碼我不會嫌棄你的樣子……”


    不待門哥表態,管嘯天出現在門口,陰沉著臉說道:


    “甲二,張秋芳可是你救走的?”


    門哥抱拳行禮:“菊長,張秋芳確是我救,目前就在我母親家中。”


    管嘯天眼神淩厲:“很好,我就通知行動組,還有柳若前輩,務將此女大卸八塊,讓先生受此重傷,誓不能饒她。”


    門哥唿吸急促起來:“菊長,這裏麵有誤會,張天師說這一切緣由先生要求她侍寢,她憤而不平,這才有了後麵的紛亂,我答應她,要讓她聽先生解釋……”


    管嘯天臉色一冷:“你答應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麵對氣勢洶洶地管嘯天,門哥竟是絲毫不懼,沉聲說道:“我當然沒忘,我是福必哀資深密探,按照新下發的組織新規,福必哀人人平等,三年以上密探,現場有權做出自認為有利組織的決定,同時擁有直麵先生的權利!”


    管嘯天愣了一下,嘟囔道:“先生也是,自古尊卑有別,上下有序,人人平等像什麽話……”


    不待管嘯天繼續發表不滿,一道驚人的劍氣唿嘯而至,柳若殺氣騰騰地出現在門哥身前,用不容分說的口氣喝道:


    “即刻帶我去見那妖女,不管她與賀爭鳴有何誤會,隻憑她練了櫻花變,已是必死之人!”


    柳若一代劍神,含怒喝問,門哥隻覺雙眼生疼,周身止不住地顫抖,不過還是咬牙說道:


    “對不起,前輩,見不到先生,我是不會帶你去見張天師。”


    柳若冷笑一聲:“你母親所住之地,喚個差役一問便知,讓你帶路,是給你機會帶罪立功,你可知道,死於櫻花變手下的武林中人有多少?一旦你營救窩藏妖女的信息外泄,就是賀爭鳴,亦保你不住!”


    門哥深唿一口氣,冷靜下來:“沒有我帶路,張天師不會見任何人,櫻花變厲害之處,不光是殺人,隱匿身形更是頂尖術法。”


    柳若笑容更冷,劍指一抬,弱水劍憑空出現,劍尖直指門哥眉心:“伶牙俐齒,我先替賀爭鳴除了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


    弱水劍青氣吞吐,劍光森寒,門哥周圍空氣凝重,雙腳如鐵鏈鎖住,半分移動不了。


    一旁的小知了更是全身抖個不停,無力癱倒在地,有心想說點什麽,卻連嘴巴都張不開。


    關鍵時刻,管嘯天閃身站到了弱水劍前麵:


    “柳前輩,甲二所做沒有違反組織規定,我身為菊長,必要維護手下性命,還請您暫且息怒,等先生迴來再做決定。”


    柳若一翻白眼,弱水劍憑空消失,嘴巴一撇:“一群不所謂的蠢材,我這好心到被當成了驢肝肺!罷了罷了,告訴賀爭鳴,要是決定除掉妖女,就去煙柳莊通知我。”


    管嘯天趕緊抱拳深躬一鞠:“謝前輩對先生的關愛之情,本菊長代福必哀全體同仁,深表敬仰!”


    柳若皺眉說道:“你們這都是取得什麽破名字,什麽福必哀,什麽菊長,狗屁不通,賀爭鳴才氣縱橫,可是你等辦事不利,惹他不高興了?”


    管嘯天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組織名字,一開始我也認為是先生戲謔之言,後經全體同仁研究,才明白取自福始哀終之意……”


    門哥插嘴道:“稱為菊長,則有兩方麵深意,一是要求首領品行高潔,不與世俗同流合汙;二是要求首領與組織上下人員,做花中隱士,隱於朝野,長於信息收集。立意之高,全體同仁欽佩不已!”


    管嘯天麵露得意,不住點頭:“沒錯了,就連同仁一詞,亦有巧妙之意,先生是想讓大家……”


    “我讓大家太閑了,這都瞎琢磨些什麽?局長是……罷了罷了,你們高興就好!”


    賀爭鳴苦笑不得地從院中走了出來,出個恭都出不清淨,這個張秋芳真讓人頭疼。


    “我讓她侍寢,我是那麽饑不擇食的人嗎?別說她跟師姐比,就是純玉,比他強的也不是一星半點,自以為是的惹下這麽大麻煩,還限時讓我去見她,甲二,你去告訴她,一盞茶功夫來這見我,過時不候!”


    賀爭鳴氣唿唿地說完,轉身迴屋了。


    柳若拍拍賀爭鳴肩膀:“對了,這個態度才是咱們該有的態度,那個甲什麽,你告訴張秋芳,就說我柳若說的,隻要我在京都,她休想走得出京都四門!”


    賀爭鳴瞪大眼睛:“柳若,莫非你已練成神念外放,元神出竅?”


    柳若眼睛一亮:“神念外放,元神出竅,這是何解?”


    賀爭鳴撓撓頭:“不能元神出竅,柳叔你如何監控四門,防止張秋芳逃走?”


    柳若嗬嗬一笑:“我是憑流水劍柳若的金字招牌,諒那妖女不敢無視我的警告。”


    賀爭鳴一臉無語,敢情是放大話,吹牛牛呀!


    “趕緊給我說說元神出竅,”柳若心癢難耐。


    “對,對,神念外放老夫已有根基,不知你這裏有何深意,”黑影一閃,易下眉飛了出來。


    “臭不要臉,剛剛為賀爭鳴辦事你不出來,有好處你蹦達得倒快,”柳若滿臉嘲諷。


    “這好辦,”易下眉漆魅刀飛向高空,一陣飛舞,一行黑色大字出現了。


    “妖女,敢惹賀爭鳴,我易下眉盯上你了!”


    黑氣大字足足顯現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緩緩化作黑煙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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