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刻,大雨準時停歇,直到停歇,方祡也沒等到那湖中存在迴歸的動靜,而熬了一夜的方祡則是安然睡去,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竟然又到了正午時間,陽光依舊那般明媚。


    方祡打開了樹屋的門窗,他發現那些鳥鄰居正在重新加固鳥窩,見到方祡開門,竟是飛到他身前打了個招唿,嘰嘰喳喳好不開心,似乎在慶祝大家都安然度過了一個雨夜。


    小鳥很快都離開重新折騰自己的鳥窩去了,方祡在樹上眺望,那湖泊的水麵明顯有大漲過,而到了中午時分,又落迴去了許多。


    他下了一個決定,然後背著一個不是很大的包裹,還有一把長刀刀鞘,從樹上三兩下爬了下來,他今天要去湖泊上遊方向再會一會那隻兔子,順便拿它做午餐,之後便去尋找張叔他們。


    一手提著橫刀一手握著飛劍,方祡沿著之前的道路前進,果然在一個小山坡上,再次見到了那和他一般個子大小的兔子。


    這兔子見到方祡也分外眼紅,還沒打過招唿就一抖長長的耳朵,無數碎石子從那小山丘上飛射而來,方祡知道這些石子貌似無窮無盡,憑他的刀法無法全部格擋,於是找到一棵大樹之後躲了起來。


    兔子見對方還像昨天一樣躲藏,自然故技重施,幾個蹬腿就換了方向,速度相當迅疾,方祡繞著大樹轉了個方向,然後仔細感應著兔子所在,想來對方應該就要起跳了。


    昨天這家夥就是依仗自己強大的彈跳力和速度,把自己一腳踹飛在地後,接上一頓飛沙走石,打得他滿身酸疼。


    果然,這兔子幾個跳躍就來到了樹旁一側,然後接著一個起跳,一腳朝著方祡所在就踹了過去。


    方祡不敢硬接,硬接的話就會像昨天一樣被這家夥踹飛,他直接繞樹而走,避開了這兔子的一擊,然後左手一擲,破甲飛劍在空中轉了一個弧度,朝著那兔子激射而去,


    飛劍很小,但是它威力極猛,在它飛出的一瞬間就引起了兔子的注意,直覺告訴它不能接,於是它一邊起跳,一邊想要控製身邊的石子撞向飛劍,而此時方祡在樹後饒了一圈,雙手緊握著橫刀劈向這兔子。


    麵對方祡的這一劈,兔子也不敢大意,成功躲閃過飛劍之後,一爪迎向長刀,是的,這兔子的四爪附有堅岩,毫不懼怕方祡橫刀的劈砍。


    方祡在長刀撞擊彈開之後順勢一個貼地旋轉,又是一刀斬擊過去。


    兔子一個蹬腿就往後跳去,想要隨後發動石子攻擊,卻沒注意這個時候,那柄飛劍從它身後一個迴旋又激射迴來,直直地穿進了它的後腦,然後又從它眼窩裏飛了出來。


    偌大兔子身體轟然倒地,方祡站在它的屍體前,伸手召迴了飛劍,然後牢牢抓住,他看了一眼飛劍,真不愧是靈寶,這般殺敵竟還未染一絲鮮血。


    方祡又打量著眼前的兔子,這家夥真夠巨大,比之尋常家豬也不遑多讓,做成肉幹都夠他吃上好幾天了,雖然張叔不在,自己動手沒有那麽高效率,不過不能強求太多了。


    當然,這兔子皮也是一件好東西,扒下來扒下來,然後方祡一番開膛破肚,將兔子肉質最好的幾個地方切了下來,就地清理空地,生火架灶,在外生存沒那麽多講究,先給自己烤好一條大兔腿就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等方祡離開此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許久時間,而此時的他,背上的背囊換成了一張巨大潔白的兔子皮,裏麵塞得鼓鼓囊囊的,大部分都是被他熏焦了的兔肉,這樣的兔肉在野外可以多儲存那麽幾天。


    此時日頭尚早,方祡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的方位,又眺望了一下河流方向,選定方向便走,對那安全屋一般的湖泊並無任何留戀。


    方祡走的很小心,但是很可惜,他背上背囊的氣味對於許多猛獸來說實在太大了,一些普通的野獸沒敢招惹他。


    但是陸陸續續,他已經遭遇了好幾隻猛獸甚至兇獸了,大蟲子黑瞎子大豹子等,一個個都想要在他背後發起突襲。


    當然這些家夥最後都成了方祡的戰利品,為他背囊裏麵平添了幾分物種的豐富。


    然而這也大大耽擱了他行進的速度,天色在他最後斬殺一隻野獸之後,已經開始逐漸暗淡了,而他卻還沒找好今晚安身的地方。


    此刻的方祡身處一處山林之中,這處山林地勢平坦,沒有可以藏身的洞穴,植樹高聳又無多少枝椏,也沒法讓他搭建樹屋,滿地都是人高的草叢和腐爛的枝丫。


    這裏有很多毒蟲,這裏還有許多毒蛇,他已經被一些蟲子咬得皮膚浮腫了,還差點就被好幾條毒蛇咬傷,最後都依賴飛劍救場,現在他都不敢收起飛劍來,一直禦使著飛劍圍繞著自己旋轉。


    這是方祡離開安居城之後讓他覺得最難熬的地方,放在以前也不是沒走過這種毒林,不過那時有張紅纓在隊伍裏,他會控製著火焰驅趕各種毒蟲蛇蟻,再不濟隊伍裏還有各種驅蟲藥,哪像他現在這般窘迫。


    方祡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開路上,把身前的草叢可是砍了個幹幹淨淨才敢前進,生怕突然身上掉落一隻毒蜘蛛之類的毒蟲,讓他一命嗚唿。


    此刻他分外懷疑地球上,某些野外生存探險的綜藝,不愧是綜藝,果然是綜藝。


    方祡重新開路開到了河邊,這裏至少比叢林裏麵讓人舒坦許多,他在觀察這一條河流,卻發現這河流十分湍急,河水很深,想要從河裏往上走幾乎不可能——


    嗯?突然方祡有些迴過味來,對於尋常人和尋常武者來說的確不可能,但是他可不一樣。


    古有一葦渡江的傳說,又有各種水上漂的諢號,那些厲害些的武者都能做到的事情,他為何做不到,思維不該被固化,他沒有那種一葦渡江類的輕功武技,但是他有真元,他還有風行符啊。


    方祡想到此處,不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這是活該被蟲子咬啊,他馬上掏出昨日得到的風行符,一縷縷真元持續輸出到了風行符。


    眼見這原本平平無奇的風行符,很快便散發了淡淡光芒,然後好似有風吹起,風行符兀自在方祡手中蕩了起來。


    而方祡隻覺自己渾身一輕,好似有一股力量在抬著他的腳底一般,他雙腳一頓,身體便如柳絮一般飄起,許久才緩緩落下。


    方祡在岸邊幾個起起落落之後,心中驚喜萬分,沒想到他看不上眼的風行符竟有這般效果,在熟悉了一番之後,他雙腳用力一跳,就跳下了河岸,然後逆著河流開始狂奔了起來。


    夕陽下山去,晚霞還掛在天邊,方祡借著太陽留下的最後一抹陽光,終於來到了一處還算寬敞的地方,這裏雖然沒有山洞,不過勝在安全。


    一塊巨大光滑的岩壁矗立在草地上,方祡在岩壁下找到一個能夠稍微遮風擋雨的地方,在這裏清理草地整出一大片空地。


    又從包裹裏拿出各種獸皮,用藤蔓草草地串連成一大塊,然後用長刀削了許多木椽子,將兩大片獸皮錯開縫隙緊貼一起後,用木樁或者木椽子架在了那一處岩壁之下。


    這般,一個簡易的帳篷粗製形成,雖然免不了刮風進水,但方祡已經很滿足了。


    天地已經變得一片昏暗,因為地理位置選的還算安全,背靠岩壁麵朝河流,不太用擔心有兇獸來襲,再加上有了一些自保之力,此時的方祡也敢於讓自己顯露在這無盡的黑夜之中,他在帳篷之外架起了高高的火堆,拿出了包裹裏的肉塊在火上燒烤了起來,他早已經餓極了。


    飽腹之後,方祡並不準備將火堆熄滅,他將幾塊提前準備好的棍狀木頭點燃,然後來到岩壁一側爬了上去,在岩壁的一處位置將火把插在那裏,如此反複幾次,那一片岩壁位置很快被一片火光照亮,在這一片黑夜之中很是顯目。


    這就是方祡想要的,他想把自己的位置照亮出來,希望張叔他們能夠看見這裏然後朝著這裏行進。


    他篤信眾人會在湖泊上遊,就是因為那月牙湖泊,那湖泊的月牙形狀,一頭是湍急的上遊,一頭是平緩的下遊,若有人順著水流衝擊而下,應該會被擱淺在月心的那一片石灘上,就像他一樣。


    插完火把之後,方祡迴到了帳篷前的火堆旁,他等待著,希望在這黑夜中有一個地方能有一個迴應。


    然而很久很久過去,什麽都沒有等到,直到夜遲了,風兒漸起,又到了雷雨時間。


    方祡站起身來,一聲歎息後,就迴到了自己的帳篷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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