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一行人等了片刻,才看到鄒氏跟著下人施施然走出來。


    她的脖子上全是印記。


    頭上的劉海還濕漉漉的。


    臉上還有著紅暈。


    這分明是剛剛行過周公之禮的跡象。


    曹浩曹安民暗暗喊了一聲晦氣。


    原本他心中多少期盼曹鑠在說謊。


    如今這跡象,還能說什麽呢?


    曹浩曹安民直接轉身就走道:“走了。”


    六個小兵忙跟著。


    張繡有些擔憂地看向曹鑠。


    曹鑠笑道:“將軍莫慌,家公見兒媳婦,能有什麽事?你盡管忙你的,我帶鄒氏過去。”


    告別張繡,曹鑠直接將鄒氏抱起就走。


    鄒氏雙手環抱住曹鑠的脖子,將頭埋在他胸口,原本就是紅暈的臉上,此刻更是像要火燒起來一般。


    雖然她早已經經曆過那種事情,不像未出閣女子那般害羞。


    但是,大庭廣眾被男人如此抱著,她還是不敢麵對。


    曹鑠抱著鄒氏出了張繡住處。


    宛城街道上到處都是路人看著。


    有人惋惜。


    有人感歎。


    這貌美的鄒氏,終究被拱了,不用再惦記了。


    曹鑠一行人趕到郡守府邸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了。


    曹操正在花園裏興奮地度著腳步。


    今晚終於不用孤獨成眠了。


    聽說鄒氏貌若天仙,想想她晚上那嬌羞的模樣,曹操心裏就猶如一百隻貓爪子在心頭撓了一般。


    見到曹浩曹安民當先進來,曹操停住,笑著道:“安民,人——”


    他一眼看到曹鑠抱著一個貌美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那年輕女子雙手環抱曹鑠脖子的模樣,要多親熱有多親熱。


    曹操臉色直接垮了。


    曹浩曹安民低著頭,不敢看曹操,徑直來到曹操身前,低聲結巴道:“叔父,堂弟懷裏的,就,就是那鄒氏。堂弟已經向張繡要了她,而且行過周公之禮了。我,我趕到的時候,他們剛完——”


    曹操擺了擺手。


    曹浩曹安民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快步退了出去,隻留曹鑠抱著鄒氏麵對曹操。


    曹鑠迎著曹操怒目而視的目光,來到曹操身前,小心翼翼地將鄒氏放下,柔聲道:“小心。”


    鄒氏嗯了一聲,低下頭,站在曹鑠身邊。


    曹鑠拉著鄒氏朝曹操行了一禮道:“父親,這是鄒氏,你的兒媳婦,我向張繡將軍納的妾。原本想明天迴去的時候,再帶她來見你,沒想到父親提前得知了,招我們過來。”


    曹鑠一臉茫然地道:“不知道父親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曹操心裏那個氣啊!


    什麽緊急的事情?


    這是你父親我要睡的女人!


    可現在,我敢開口?


    搶自己兒子睡過的女人?


    這事要是傳出去,我曹操有何麵目見天下人?


    這家風還要不?


    可是,再氣也沒有辦法!


    曹操深唿吸了口氣,臉色變得不耐煩起來,沉聲道:“不要整天沉迷女色!你是男兒,堂堂七尺之軀,應該學你大哥一般建功立業!”


    曹鑠忙附和道:“父親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努力。”


    曹操最後看了一眼身前貌若天仙的鄒氏,轉過頭,擺了擺手,鬱悶道:“下去吧!”


    曹鑠道:“謝父親!”


    說完,拉著鄒氏的小手就進入郡守府邸。


    曹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今晚又要孤獨難眠了。


    原本還想著,有個漂亮的女人,還能在宛城多玩幾天。


    現在女人沒了,宛城的軍防也檢查完了,再留下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曹操對門口喊道:“惡來?惡來!”


    “司空,來了!”一聲破鑼嗓子從遠處響起。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龐大的身影猶如帶著風飛奔進來。


    赫然是典韋。


    曹操道:“派人去淯水通知曹仁將軍,明天天色一亮,我們就迴許都。”


    “還有,讓人通知張繡,明天我就走了,這裏的軍隊暫時還歸他管,讓他注意,看好荊州。賈詡和胡車兒,明天跟我一迴許都。”


    典韋應了一聲,有些猶豫,沒有立馬走。


    曹操問道:“怎麽?”


    典韋看了下四周,這才道:“主公你不是要找妓女嗎?不在宛城多待幾天?”


    典韋不說還好,一說曹操更鬱悶了!


    真是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


    可又不好發作。


    曹操隻能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多話了?照做就是。”


    典韋哦了一聲,快步離開。


    再說賈詡正在家裏看書呢!


    雖說看書,其實他正在等曹操強行將鄒氏叫過去,睡了她!


    然後,他就去找張繡。


    這曹操不怎麽看得起年輕的張繡,肯定不會給張繡討要鄒氏,而是直接強要。


    張繡年輕氣盛,早在武威認識的時候,張繡就是火急火燎的性子。


    如今被曹操直接強睡了嬸嬸!


    曹操甚至繞過他,直接和胡車兒聯係。


    張繡能忍得住才怪!


    看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賈詡放下竹簡,站起身,走了出去。


    是時候去找張繡,借著張繡這年輕人的一把火,給曹操燒燒屁股,然後鏟除掉他那長子了。


    然而,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呢,就見到下人帶著曹操身邊的一個親兵進來!


    下人道:“老爺,司空派使者來了!”


    親兵朝賈詡行了一禮道:“司空傳令,讓賈公和家人收拾東西。明天天一亮,賈公及家人就跟著司空一起迴許都。”


    賈詡:“......”


    曹操現在應該和鄒氏在床上,還有閑心安排明天離開?


    賈詡問道:“司空什麽時候下達的命令?司空現在在做什麽?”


    親兵道:“司空一下達命令,我就過來了!至於做什麽,我來的時候,司空一個人在花園裏散步。”


    賈詡:“......”


    怎麽可能!


    明明他之前親眼看到曹操派人帶鄒氏離開了張繡府邸。


    現在,他竟然沒有和鄒氏在一起,反而一個人在花園?


    賈詡一邊迴應親兵,表示自己收到了消息,一邊讓下人準備馬車。


    他要親自去郡守府邸看!


    隻有鄒氏的美人計得逞,自己才能借此機會灌醉典韋等親兵,讓曹操無心防備,從而逼迫他倉皇出逃,然後分離他和曹昂,再借機殺死曹昂!


    他想不出自己這美人計會失敗!


    然而,當他趕到郡守府邸的時候,曹操正在和典韋、曹昂、曹鑠、卞秉等人吃飯!


    曹操見賈詡竟然趕過來,好奇道:“文和,你怎麽過來了?有問題?”


    賈詡心中滿是驚疑。


    他可是早知道,曹操就是個色鬼!


    如今,將鄒氏弄到府上,卻不和鄒氏上床,有古怪!


    不過,他還是麵色很平靜地道:“是這樣的,剛剛張繡將軍找到我,說司空將他嬸嬸帶過來了,他那嬸嬸沒有見過世麵,他怕他嬸嬸做了什麽冒犯司空的事情,所以讓我來看看。”


    曹操沒好氣地看向曹鑠。


    曹鑠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會吧?我已經納妾鄒氏了,並且行過周公之禮了,這都是張繡將軍知道的,而且還是應承的。鄒氏,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罩著他了,跟我父親有什麽關係?張繡將軍怎麽會擔心這個?”


    賈詡看向曹鑠,心頭一愣。


    鄒氏被曹鑠納妾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為什麽這麽巧!


    雖然震驚,賈詡還是立即迴過神來,笑道:“張繡將軍的叔父張濟對鄒氏非常愛護,如今雖然張濟走了,但是張繡將軍還將他的話記在心裏,所以想得格外多些吧!人之常情。”


    朝曹操行了一禮,賈詡道:“既然鄒氏無恙,那老夫就迴去了。”


    曹操見狀,忙道:“都來了,那就一起吃飯吧!”


    曹昂快步站起身,讓出位置,朝賈詡做了個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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