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擁吻的情侶不害羞,偷看的人已經受不了熊熊愛火,有人抓住不懂事的小屁孩,火速閃人。


    齊子非卻不動如山,定定把身下的小女人吻得缺氧,吻得失去思考能力,讓宣告跟他分手的小女人癱軟在他的身下,沒有招架的餘力。


    直到她失去意識,半昏厥在他懷裏,他才慢慢放開她,滿意地審視又被自己徹底食用的紅唇。


    對了,眼前秀色可餐的可人兒,才是他認識的白純麗。


    不管那張小嘴曾說過什麽讓他肝火旺盛的話,隻要被他一吻,就意識不清,倒在他的懷裏,任他宰割,才是他的女人。


    他怎會被她一氣,就忘記她當初勾動他心弦的醉人樣貌?


    就算她表明「玩膩了」,但被他一碰,即便頭昏腳軟;被他一威脅,馬上舉白旗投降;又怎會是把男人玩弄在手掌心的玩咖?


    他被她氣昏了,才會忘記她原本的模樣。


    這個愛說謊的小妖精,看他怎麽「懲罰」她,讓她以後再也不敢隨便唬弄她的男人。


    「啊!我們、我們不是分手了,怎麽可以、可以這樣?」純麗迴過神後,立即抓著齊子非的手臂,慌亂地提醒他。


    他有跟他速配的未婚妻!


    跟她往來,他媽媽會斬斷他的經濟來源……跟個環境懸殊差這麽多的女孩子在一起,他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不是嗎?


    「我看你很陶醉啊!看來我的吻技不錯,讓你這麽滿意。」齊子非攬住她的腰肢,很享受她甜美的滋味,也不打算放棄,「有人規定情人分手後,不能接吻嗎?」


    這是什麽話?


    分手後,他們還要像鰻魚一樣,纏在一起,到處打滾嗎?可惡!她還沒這麽隨便!


    「這可不行。我要走了。」純麗起身,想要離開了。


    「小麗,我說過我是來要債的,你沒忘記這句話吧?」拉住她的手,齊子非輕附在她耳邊,魔魅的氣息在她耳畔騷動。


    「嗯?」什麽意思?眨眨眼,她錯愕地看向他。


    「沒有人可以讓我付出真心後,又像丟垃圾一樣,把我甩開,自行離去的!你欠我的感情債,打算怎麽還?」齊子非的嘴唇揚起淡淡弧度,但眼神卻十分銳利,不帶任何感情。


    這麽冷酷的神情,她從沒在他身上看過!


    「不、不是……不是那樣的!你不是垃圾……」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純麗緊張得開始結巴,想要解釋。


    「那是什麽?你說分手就分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他狠狠地瞪著她。


    「我……」怎會這樣?


    他不願意分手?他的未婚妻怎麽辦?他媽媽如果知道,會怎麽處理?可以這樣嗎?


    怔怔凝視著麵前的男人,她感覺這世界的一切,因著他的憂鬱,全節亂了。


    【第七章】


    「我……」喉嚨一陣幹啞,純麗愣愣地看著前男友,無法說明。


    「所以,你還是堅持分手?」眯起眼,齊子非銳利的眸子掃射眼前的小女人,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純麗不敢確定那是笑……


    吞吞口水,她覺得麵前的男人好恐怖。


    「我、我們不……不大相配……」純麗盡量不要牽扯到別人,用客觀的立場說明兩人身分的差距。


    「這件事,在你跟我告白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不是嗎?」齊子非的臉色霎時鐵青,卻微笑如儀地舉證。


    「嗯!」可她沒想過他媽會扣他的錢啊!


    她從小窮到大了,深知錢的重要性,當窮人真的很沒尊嚴,每天忙得要死,也隻是為了一點點小錢……


    她不想害他因為跟自己交往,為錢所苦……她會很心疼!


    「所以你後悔了?」揚起眉梢,他一字一句問清楚。


    「嗯!」她低著頭,胡亂迴應,不敢看他的眼睛。


    綜合所有因素,家境懸殊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原來是這樣?」所以,她講「夢醒了」的真正意思在這裏?「還有其他原因嗎?」


    齊子非沉住氣,大手環抱純麗的腰肢,細細詢問。


    「沒,沒有了……」她囁嚅幾聲。


    害她媽丟工作的事,她媽也原諒她了,隻跟她說:「齊家的工作隻算兼差,並不是正職,丟了就算了,再找其他的工作就好。」


    而那個頂著未婚妻頭銜的杜詩詩呢?


    既然她跟齊子非門不當戶不對,連談戀愛的機會都沒有,計較到他的未婚妻頭上,也太可笑。


    反正他的未來不會有她的身影……想到這裏,她的心突然一陣刺痛。


    「好吧!既然你決定要分手,強摘的果,不甜,我也不勉強你。」齊子非輕撫她的發絲,簡單裁定。


    他鬆開雙手,讓她可以離開他的懷抱。


    「喔!」他突然放手,純麗忍不住靶覺到一陣寒意。


    雖然自己那麽說,但聽到他爽快接受,心頭又不自覺冒出一股無法壓抑的失望。


    對他來說,她果然是無所謂的存在,不管她怎麽替他考慮,也隻是他生命裏的一抹輕煙。


    即使早就猜測到了,可現在證實……心裏還是有股無法抑止的苦澀。


    「那,我走了。」純麗垂下眼睫,想掩飾眼底的黯然。


    「走去哪?你的工作似乎不大順利?」他一手撐著下顎.俊臉浮現吊兒郎當的笑意。


    問第二次了,他怎麽知道?純麗愣愣地看著他。


    「你算過這個月被幾家店解雇嗎?」齊子非的坐姿不變,依舊用溫潤和緩的語氣,詢問最殘酷的事。


    「欵!我……」她詫異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看在你曾經當過我的情人份上,我真的要給你一個情報,不管你去幾家店應征,都不會有人錄用你。」他的口氣輕柔,就像在說今天要吃什麽菜似的,隨意吐出驚人內幕。


    就憑齊家的權勢,小鎮的廟口地主哪有不依附的?


    他隻是打通電話,地主婆就幫他辦好了,不論是填補欠缺人力,或漲店租,他根本不用親自上門談條件。


    「你……」她的喉嚨像啞了般,說不出話,貧瘠的大碯隻能往他截斷自己的所有工作機會上頭想。


    想到自己被逼到山窮水盡的窘境……


    極有可能是她用盡心思嗬護的男人所做的?


    他怎會這樣?


    做盡吃力不討好的事來為難她,她有這麽璽要嗎?純麗的眼眶溢滿淚水。


    「你隻有一個工作機會,來當替我暖床的女仆,幹不幹?」他緊盯她泛著水氣的眸子,殘酷的語氣沒有一絲溫暖。


    「我……」她起身,想迅速離開他,卻邁不開腳步。


    「我說過,我是迴來討債的,就不可能放過你。」伸出長臂,齊子非將軀體僵立正原地的小女人摟進懷裏,兩人像相戀已久的戀人,相互依偎,並肩離開快餐店。


    重逢後,她總感覺氣氛怪異,謎底終於揭曉。


    他從第一句就透露他是迴來算帳的,隻是她太高興,沒把他眼底的冷冽和言談的殘酷放在心上。


    她活該被他耍著玩,不能抗議。


    兩人相偕來到停車場,他牽著純麗的小手,神態極其親昵地將她拉進他的豪華房車內。


    他壓在她身上,親吻她的臉。


    「我們這樣……你媽會不高興。」她低聲警告。


    我媽不高興?她怎知道?齊子非眯起眼,仟細審視著眼前的小女人,他仿佛搜尋到這場情變源自何處……


    「她管我那麽多?你隻不過是個仆人而已,她哪裏在乎?」斜瞟她一眼,他漫不經心的口氣令人氣竭。


    「哪有仆人服務到主人的床上?又不是電玩遊戲。」純麗唿吸急促,試圖攻擊他誇張的行徑。


    齊子非聳聳肩,一手輕撫她的下顎,姿態依舊優雅。


    「你真是……」很惡霸。她怔怔地凝視著他。


    就算在這個時刻,他還是俊美得奪去她所有的目光,讓她舍不得討厭他。


    「仆人的工作內容是主人指派的,不是嗎?」輕捧她的臉,他咐純男性的氣息輕拂她的臉蛋,讓她粉臉漲紅。


    「可是……」她還想再多說些什麽。


    「款,夠了。」他的食指輕放在她的唇前,製止她喋喋個休的抗議。


    「心甘情願一點,我沒逼你跟我走。」溫熱的唇噬咬她的耳垂,他低沉的嗓音包含理所當然的無奈,「既然你決定分手,我當然不好死纏爛打,不過我隻交過你這個女友,生理需求當然找你解決,你認為分手後不能有親密動作,我就付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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