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房的氣味很濃鬱,也很特別。嚴夢才入職不足八個月,就去規培了。由於人手不夠,相關部門又通過招考選拔進一名新人。


    “昨天不是見麵了嗎?”靈瓏邊走邊問倪司才,“你咋還這麽嬌羞?”


    “隻是見個麵,呆了一下午。”倪司才徑直往前走,迴應道。


    望著一旁微笑的劉雪瞳,靈瓏微微一笑。這個女孩臉型不錯,頭頂羊毛卷長散發,眼睛一眨一眨,顯得十分喜慶。她的身材微胖偏瘦,個頭不算矮,身材比例也很勻稱。在這樣身材的加持下,配上那雙小短腿,實在是顯得可愛極了。


    倪司才在靈瓏的鼓勵下,終於開始打量劉雪瞳。加上昨天下午的經曆,倪司才在心裏給了她一個非常高的定位。的確,聽說醫院來了一個這麽好的女孩後,頂層的人們也都以各種理由“光顧”草藥房。那股獨特的草藥味很快被人肉味掩蓋了。


    “人肉味兒太大了。果然男人都看美女,哈哈。”靈瓏迴屋後敘述著剛才的事——倪司才開始主動看劉雪瞳了。


    “他啊,裝高冷,人家一主動搭理他,他就變個人似的。”林源聽罷,喃喃道。


    “哈哈,不愧是我鐵弟。”這個哈哈大笑的七尺大帥哥就是倪司才的主任——蒂特羅。


    他的身材修長,而且比例也非常好,堪稱國民男神了。為什麽這麽說呢?從靈瓏等人看他的眼神就可以輕易證實。


    過了一會兒。


    “微信步數沒怎麽變。”靈瓏忽然蹦出一句。


    “啥?”林源聽罷一臉懵,隨後起身走了過去。


    “小弟的步數。”靈瓏接著說,“以前他去草藥房,都是在屋裏轉圈玩手機。”


    林源聽罷,一邊幹活一邊說:“哎,雪瞳那麽漂亮,咱小弟,哎。”她全程笑容滿麵,看不出一點兒不開心。


    “鐵弟不是有嚴夢嗎?我看他克製的好著呢。”蒂特羅又笑了,起身去喝水,“三樓的小妹他都不咋看。”


    “啥?那是跟她們不熟。”林源繼續說道,“跟雪瞳沒法比。雪瞳那身材,那體力…要不,你也去看看啊。”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蒂特羅和靈瓏非同尋常的笑聲打斷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年底。倪司才和劉雪瞳的關係越來越好,這本是正常事。通過靈瓏等人提供的信息,倪司才得知,劉雪瞳的大學校園是哈市,而且她的家海濱新城比較靠近東北海岸線的地方。


    十一月底。


    冰寧用郵件給高滓巔發了一份雜誌——c。雜誌其中一頁的一個標題被標紅的十分明顯。高滓巔看後十分吃驚,隨即聯絡倪司才。和倪司才商量後,高滓巔把標紅的文章加密發給了倪司才的師傅——塔石·裏克特,署名:倪司才。


    塔石·裏克特道長,倪司才的師傅。他長發披肩,雖是道士,卻也宛如佛尊。他右手善於施法、畫符和念咒,左手剛勁有力。十六年前,嚴夢的父親嚴玊幫過塔石·裏克特的師傅,隨後此人指點了嚴玊。當時,嚴夢的姥姥因大病住院,而且嚴玊的生意也處於空前的低穀。那年嚴夢十四歲,塔石·裏克特十六歲。而後,嚴玊通過此位高人的指點,使得嚴夢認識了倪司才。鐵夢讀大一那年穀雨,塔石·裏克特和鐵夢二人再相遇。寒暄過後,塔石·裏克特決定收倪司才做關門弟子。倪司才也是塔石·裏克特唯一的弟子。塔石·裏克特叮囑倪司才和嚴夢學些拳腳本事防身,因為自己幾乎不能和他見麵。


    塔石·裏克特收到文章後,當晚給倪司才千裏傳音:我知道了,你們也保重。此事事關重大,但很不幸,我們隻能麵對。“峰霜高傑”知道後,選擇了沉默。


    春節,關於新型病毒感染的消息早已刷屏。如塔石·裏克特所預測,已經有醫生不幸殉職。全國早已開始緊急應對。各大相關單位人員也紛紛上崗。


    當晚,倪司才和高滓巔分別收到了醫院和導師的通知:明早上崗,不得有誤!此時,口罩的危機也浮出水麵,其在華龍的價格還沒有瘋漲。由於專家組還在馬不停蹄地研究,所以很多人也沒有開始備口罩。作為規培人員、一附屬前員工、中醫藥畢業生的嚴夢,還在家裏待命。她坐立不安,榮國傑也一樣。此時的一附屬,還不是一定要她上崗,隻是讓她保護好自己。


    幾天後,二姐冰雅告訴大家,她家——“發源地”已接近“淪陷”。嚴夢知道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冰雅是她大學唯一、也是為數不多的同性摯友。不用冰雅多說,因為大家都知道了。陳洪峰告知倪司才,他一家在挪威,暫時安全。消息早已通過各種渠道傳遍華龍大地。不得不說,華龍的效率之高,實在無國能敵。華龍民族的凝聚力和團結,也不是其他民族可以相比的。


    “小占也交給你了。”左隆列長歎道,“我跟你嫂子一時半會兒迴不來了。”隨後他變轉身離去,隻留下左隆前和左隆占在家門口淩亂。


    行走在冷風中,左隆列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和他所在的機關單位也早已日夜堅守。左隆前所在的化學製劑廠被迫停工,而他也因病毒的強傳染性放棄迴津。左隆列早已接到消息:郝初拳早已奉命馳援最前線。這還是第一次。


    位於地鐵部門的王彬和趙鑫也一樣。這裏的危險係數之高,是個正常人都想得到。之前川流不息的地鐵站,如今瞬間沒了往日的喧囂和車水馬龍。但更重要且的事也出現了——找出病患的行動軌跡等。


    (王彬)“鑫哥,忙完沒?已經很晚了。”


    (趙鑫)“還有一個巨頭。要不你先走吧,有雞腿給我留一個。”


    工作量依然巨大。齊匹狼和張景灝望著不計其數的數據,都無奈伸了個懶腰。


    “這是今天交通局給的數據,大家都加油吧。”他的直屬領導說罷轉身,快步離開。齊匹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絕大多數地區已經啟動一級響應,和冰雅的家鄉一樣,帝都也是高危區中的高危區。


    有的事就像一瞬間完成一樣。沿街店鋪紛紛關門大吉,絕大多數廠商也不再複工,以保證徹底無人員聚集。王旭東隻得在家休息,無奈地刷著新聞。榮國傑抱兒子望著窗外,佇立了許久。她看的那個方向是一附屬醫院。轉天,高滓巔和蒂特羅均已領命——以最快速度前往海濱醫院並帶迴機密文件。


    這天,葉無涯腿傷痊愈出院。臨走前,他特意和高滓巔照了個麵。隨後他便飛馳海關,繼續工作。華龍各部都還在全力抗疫,葉無涯的弟弟也一樣。


    “無極,過來看看這個片子。”一個眼鏡男對著一個長發帥哥喊道。對麵樓道口,長發帥哥順勢轉身飛奔了過去。


    “這雙肺…你看這。”葉無計淡淡道,“放大完了。”


    “這裏!”眼鏡男瞪大了眼睛,嚇了葉無計一跳。


    “我這就。”話隻說了一半,葉無計抄起固定電話開始撥號,動作迅速但非常穩。


    夜未眠。哈市的寒霜冷到刺骨。一個女聲打破寧靜,她在打電話。這個女孩是俄羅斯人。在這,俄羅斯人著實不足為奇。


    “小李子,我臨時,值班,你早休息。”她語速很慢,而且還不在調上。她叫伊莉娜·傑日達·李娃,李釗雲的未婚妻,在哈城一家醫院的化驗室上班。此時的李釗雲在家裏煲粥等妻子,而不是在維修部。他已經是高級技工了。放下手機後,李釗雲慢慢地喝了一碗粥,就去睡覺了。桌子上還有一個空碗。


    夜已深,窗外月如鉤,室內人未眠。前線,那個布滿硝煙的戰場,各方增援隊的工作都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伊莉娜望了望窗外,便繼續埋頭幹活了。


    津城的天也一樣。窗外黑得徹底,更,靜得有些令人恐懼。路上的燈火如星點,屋裏卻光芒萬丈。一個長發的小機靈鬼健步如飛,穿越走廊,直奔病房。她身輕如燕,步伐雖快卻很平穩。她推著治療車,車上全是將要派上用場的各類製劑。女孩不高不胖,卻沒有一絲一毫柔弱的氣質。車裏的製劑個個躺得安穩,立得筆直——他們也都是戰士,雖然不在前線,但也知道眼下的狀況。他們不敢淘氣,他們知道自己的使命。


    電話聲響起,林源連忙跑了過去。今天輪到她值夜班,病區和她對班的是個小美女。還好是前半夜,否則那真是令她倆難以小憩。


    “娘娘,藥藥好了嗎?”小美女抄起電話,快速問道。


    “快來吧,大旭旭,拿完了。”林源微微一笑,快速迴複。


    電話剛掛斷不到30秒,楊旭便到了。兩人動作十分麻利,隨後楊旭拉著滿滿一車的知情戰士,快步迴到病房。林源暗自感慨:人不可貌相啊。楊旭也感慨:如此繁重的工作強度,還能保持“微微一笑很傾城”,真不簡單。


    楊旭穿過這家基層醫院的大廳便上樓了,林源坐下準備小憩。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咆哮”嚇壞了林源。其實,被嚇到的還有遠處隔離帶的值班人員和保安。


    “小夥子,你得先量體溫,否則不能進。”值班的小胖子聳了聳肩,迎了上去。


    對方是七尺男兒,無精打采,瘦骨嶙峋,腿上滿是鮮血。他身後還有一位領帶男,也略帶困意,強顏歡笑。剛才的“咆哮”聲,就是這個瘦子發出的。他掙脫領帶男的胳膊,一晃一晃準備往裏走,嘴裏還喊著:“大夫!大夫!救命啊!”


    “幹什麽的!”一位花白頭警衛橫空出現,一把拉住了他。


    “你冷靜點,先量體溫,咱們再進去。”說話的人是領帶男。他是瘦子的領導,說話的時候也不忘努力拽住瘦子。


    “體溫正常…”小胖子歎了口氣,“這,傷挺嚴重的。”


    “都沒有,放心吧。他過年,還沒迴家。”領帶男歎了口氣,按照小胖子的手勢,帶瘦子離開了。


    “迴來記得登記啊。”小胖子朝著二人的背影,喊了一句。他也是為了提醒自己:進去倆人,急病號,沒登記。


    領帶男二人去了動物咬傷門診。這裏隻有一名男大夫。他很疲憊,但也掩蓋不住那又高又帥的容顏。


    “快!把他交給我,您先登記,然後補費。”帥大夫見人後迅速起身,上前幫忙製服了瘦子。


    “謝謝大夫!”領帶男說罷開始洗手,而後按照流程一一操作。瘦子看到了大夫,也瞬間安靜了。


    領帶男迅速操作後迴到了診室,帶著瘦子去外科護士站注射狂犬疫苗。帥大夫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工作。現在是特殊時期,醫院內人員一瞬間減少了一半以上——他們都去隔離點了。


    第二天早晨。


    “這一夜,啊喲。”小胖子獨自喃喃後,就和迎麵而來的人交班了。


    “剛哥,不走了啊。”林源看到了帥大夫,問道。


    “走?我就在這歇一會吧。下午還有手術。”帥大夫聽罷抬了抬頭,笑出了聲。


    這是當地規模最大的基層醫院。基層的艱苦,遠不止這些。人員不夠,設備不足,物資匱乏…樣樣都考驗著基層工作人員的身心。


    “排隊,都排隊啊,間隔1.5米安全距離,不要慌…”不遠處,兩位警衛大爺在幫忙疏散人群。他們二人輪崗,下夜班也不能休息。


    封村封路早就開始了,這也使得堅守崗位且能迴家的工作人員們不得不繞遠路。居委會等單位紛紛組合,在卡口結組,嚴防死守。牛駿被派到了自己小區大門口,堅守崗位。這也是倪司才小區的大門口。每隔一天,他倆就會早晚照麵。


    “走了\/迴來了。”倪司才總是顯得很憔悴。


    “哈哈,保重\/迴來就好。”牛駿總是憨笑以對。


    就算隔著口罩,也擋不住兄弟之情。雖然無比熟悉,但也不能怠慢。到小區門口,倪司才總會主動伸出胳膊、掏出出入證明配合牛駿。每當倪司才迴來,牛駿也從未直接放他出入。


    永安醫院,閱片室。


    “我口罩呢?”一個年紀稍大的男子正在問大家。他帶著連體全框眼鏡,聲音很悶。


    “社會我磚哥咋了?”另一個體型相當但不戴眼鏡的男子說話了,但他的聲調更加有特點,“你新口罩沒找著老的就摘了?”


    話音剛落,一名陽光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吵吵啥呢你倆?金磚你幹啥呢?”


    “原來是史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憨笑道,“你們坐,我下班走了。”此人頗有專家模樣,但其實他也差不多了。


    “史冊,陽光美男子啊。”不戴眼鏡的男子附和道。


    “何樂不為他…”這個年紀稍大的男子還沒說完,就被和他體型相當的男子用新口罩捂住了嘴。


    “口罩放這了,我走了。”何樂不為說罷,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我金哥值班啊,我也值班。”史冊拍了拍金磚的肩膀,笑道,“咱倆吃啥好內。”


    “疼著呢,”金磚一把推開了史冊,站了起來,“我還沒想好。”


    史冊聽罷扶了一下他那連體全框眼鏡:“該請我了吧。”說罷,他轉身要走。


    “請,肯定請。”金磚說罷,開始研究晚餐。


    “等你打電話,是你我就不接了。”說話間,史冊已經走遠。


    第二天,林源又讓倪司才去草藥房了。由於草藥房雷主任歇班但換庫在急,蒂特羅決定讓倪司才和劉雪瞳一起收拾草藥庫。


    三個月後。


    雖然每天的新增確診病例不在少數,但增長率確實大幅下降了。不得不說華龍地區的效率實在太高了,其他各國著實無可匹敵。萬眾一心的力量之大,有時連他們自己也想像不到。


    村鎮的主幹道路口已經解封了。更多的人有了出入證明,以便於在安全的基礎上出入。沿街已經有開始營業的商鋪了,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現在已經允許開門大吉。對於商賈而言,關門就意味著他們沒有經濟來源。時間過長,百姓就會麵臨因隻出不進而導致的資金困難。


    “為帝都疏散刻不容緩,應上級指示,我們決定按此安排工作……”蒂特羅賣著小碎步走進了中西藥房,舉著手機說道,“大家有空看看群裏發的。”


    “也就是說,該咱們輪崗了?”林源第一個迴過頭來,眨著眼睛問道。


    “對,這次輪轉安排咱們的是室內排查,在導診台。”蒂特羅環顧四周,發現倪司才不在。


    “別找了,在那屋呢。”玫灩哈哈大笑,“雪瞳抓草藥他打包,配合可好了。”


    “就他那樣也沒法抓去吧。”林源笑道。


    這時,靈瓏帶著倪司才迴來了。


    “聽你灩姐說,你和雪瞳配合挺好。”蒂特羅笑道。


    靈瓏聽罷,拍了一下倪司才的左肩,微笑道:“可好了,我過去看看,倆人有說有笑的。”


    “還行吧,她還是認生。”倪司才淡淡道。


    “我鐵弟沒睡醒?”蒂特羅看看了一眼倪司才,發現他的眼皮在打架。


    “連著上了仨月了,弟弟可以的。”玫灩哈哈大笑道,“挺過來了。”


    “有困難都提出來。”蒂特羅憨笑道,“院長讓主任代替問候大家。”


    “院長們也迴不來啊。”玫灩喃喃道。


    “沒接到消息。”蒂特羅歎了口氣。


    倪司才看了看大家,小聲說道:“還可以堅持住。”


    “大小夥子,沒問題的,加油,這裏還有哥哥姐姐。”靈瓏走了過去,接過了倪司才手裏的活。


    “那我安排一下,從明天開始,隔天下午去醫院入口疏導。”蒂特羅清了清嗓子,抬高了聲調,“明天從靈瓏開始,按照排班表輪轉。”


    “那草藥房呢?”林源瞬間問道。


    蒂特羅給了她一個眼色,喃喃道:“不是有我鐵弟呢麽?”


    “也是,要不那雷主任還得劈死你。”林源笑道。


    聊了一會兒,大家才發現倪司才又去草藥房了。


    “壞了,嚴夢遇到對手了。”靈瓏笑道。


    “我覺得鐵弟都能駕馭。”蒂特羅嘻嘻哈哈道,“放鬆完了,繼續幹活兒吧。”


    轉眼間到了下半年。長夏是一年中頗為難熬的時節,今年更是如此。


    “恢複休假兩個多月了,大家還好吧?”蒂特羅走進了屋子,換好了白大褂,“雷主任迴來了,明天開始我去輪崗。”


    他還沒說完,林源就湊了上去:“那不用去草藥房了?”


    “你啊,”蒂特羅無語了,“想鐵弟了?”


    “誰想他幹啥?”林源一直在躲閃蒂特羅的目光。


    “是不用去了。”蒂特羅笑了一下,“但是入口中午歸咱們了。姐幾個受累,我會迴來看你們。靈姐告訴鐵弟一聲,明天開始讓他和護理部對接。”


    “那他要是歇班了呢?”靈瓏問。


    “齊姐也快迴來了,這幾天先克服一下吧。”蒂特羅說道,“我也不會去太長時間”。


    “還不長?”林源在休息區喃喃道,“剛報導的雙線交叉,人們就都開始往外跑了。”


    蒂特羅聽罷笑了:“再不出來,就沒錢吃飯了。讓出來也是上邊的決策,說明控製住了會沒事的。”


    雙線交叉後,中風險區也隨之減少。百姓開始逐漸出行,商賈也都重新開張運轉。入境隔離的工作更更艱巨了,高滓巔也隨之繁忙了起來。


    “嚴夢,方子給你了,下午你帶那病號去找主任……”高滓巔已經出發了,臨行前給嚴夢通了電話,“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受累協助我主任……”


    然而國外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國際上對老鷹的做法始終嗤之以鼻。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學習龍華的模式,實行全麵封鎖,以控製疫情進一步蔓延。


    九月。秋分已過。天氣轉涼了,而疫情卻還是沒有結束。有的人們已經開始放鬆警惕,出門早已不戴口罩了。


    “幹什麽?你攔我?”一個又高又瘦的老大爺在站門口,對著玫灩大聲喊。


    “大爺,口罩呢?”玫灩攔住了他。


    “家呢,咋地了?”大爺眼珠一瞪,“我就問問這藥有沒有,用不了五分鍾。”


    “大爺,疫情還沒結束,不戴口罩不能進醫院。”玫灩見大爺步步靠近自己,隻能後退以保證安全距離。


    “你躲什麽?”大爺見狀,覺得機會來了,開始加速。


    玫灩兩步就跟了上去,伸出手遞出了一個口罩:“大爺,帶上口罩再進,我先給您來一個…”


    大爺接過了口罩,急急忙忙戴上了。他剛準備往裏走,又被攔住了。


    “又咋地了?”


    “…我幫您登記一下。”玫灩走了過去。


    “登記啥?我不登記。”大爺臉色通紅,“我血壓高啊。”


    “進來都要登記。”蒂特羅走了過來,“您老問藥問她也行,都是藥房的。”


    “小羅,我都說了我認得你,我找你來了…”


    “這和認識誰沒關係。”蒂特羅環顧四周,指著正在登記的牛駿說,“您看,監督局的人來了也必須登記。而且這個藥我們沒賣過。”


    “沒賣過?”大爺嗓門更高了,“沒賣過也不給進點兒?說了幾次了?你們那用藥登記冊是擺設?”


    “這藥我們沒權限進。限製二級以上醫院。您可以去附近那個中醫醫院購買。”蒂特羅微笑道。


    “我不知道你說那什麽級別,還要讓我跑那去?我走過來夠不容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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