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張門票裏的14張都還捂在遊戲口袋中時,通宵獨唱會的日子就來到了。


    卡拉ok包廂裏,遊戲獨自一人坐在那兒,拿著應援鈴鐺,神色慌張。


    身穿華麗袍子、戴著墨鏡,一副明星打扮的騷象寺咬著牙道:“遊戲……你剛才說什麽……?”


    “這是4000日元……”其中包括他自己本人的一張票2000日元,而另一半其實也是他自己付的,哪好意思真收人錢。


    “你竟然隻賣出了一張門票!?”騷象寺拽著遊戲的衣領,把他從沙發上提溜了起來。


    “很……很抱歉,同學們今天好像都有事,隻有校外的一位朋友可以來……但他說他今天也有點事,要晚一點到。”


    “你騙誰呢!”騷象寺隻道他是為了不顯得完全一張都沒賣出去,才這麽說的而已。“既然隻有你一個人,那這場熱血演唱會,你就戴上這個耳機來好好享受我的專屬歌唱吧!”


    他把耳機強行帶到遊戲頭上,然後連接到音箱,把音量開到最大。


    遊戲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聲音的恐懼,但卻懾於騷象寺的武力,絲毫不敢去碰耳機。


    “嗯,先從我的拿手曲目開始!”騷象寺走到話筒旁,“來了哦——哦呀,差點忘了!”


    他指向窗簾:“先來介紹一下今晚的特別嘉賓!”


    光是這樣的說話聲就已經讓遊戲震耳欲聾了,如果聽他唱一晚上搖滾,遊戲意識到自己耳朵肯定會聾的……!


    他顫顫巍巍地順著騷象寺指的方向拉開窗簾,驚道:“花咲!?”


    花咲被揍得鼻青臉腫,坐在那裏眼睛都睜不太開,眼鏡也碎了。


    “嘿嘿嘿……你看他多可憐,一張臉變得多可憐!”騷象寺走到遊戲身後道,“說到底,遊戲,都是因為你搶了他的票才會這樣的!”


    原來三天前遊戲從花咲那裏接過五張門票後,騷象寺正在暗中看著他們。見到花咲擺脫門票後的開心樣子,騷象寺十分不滿。


    “花咲,對不起!”遊戲連忙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勢,自責地道,“都因為我多管閑事……”


    “嗚,遊……遊戲,該道歉的人是我……我知道你是想連我的那份一起承擔……”花咲艱難地說道,“都是因為我想賣票給你,所以才糟了報應……真的對不起。”


    他的道歉讓遊戲徹底原諒了他,之前心中的委屈終於也化解了。


    “喲!抱歉抱歉,我來晚了!”包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黑發男子拿著飲料走了進來。


    “沮先生!”遊戲仿佛看到了救星。


    他知道隻要沮先生來了,他肯定不會允許騷象寺把自己的耳朵折磨到聾。


    沮英菇遞給麵前的大塊頭一張門票,語氣中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給,這是我的入場券,你就是騷象寺吧,你親自驗票嗎?”


    “嗬,原來遊戲不是在瞎說啊。沒錯,歡迎來到我的通宵獨唱會!”


    騷象寺走過去要接過門票,沮英菇卻直接撕碎了丟進垃圾桶,然後自來熟地坐到了沙發上,姿勢十分囂張。


    “嘛也行吧,反正門票也不重複利用,本來就是要扔的。”騷象寺摸不透這人什麽路數,或許隻是性格如此,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


    沮英菇又道:“對了,我一直挺好奇,你到底是姓騷名寺象呢,還是姓騷象,名寺呢?”他的語氣充滿了調侃,可以說是沒有禮貌的程度。


    “……”騷象寺忍住怒意,答道:“騷象寺是我的姓,名沒必要告訴你吧。”


    “哦哦,原來如此,還真是奇怪的姓啊。”


    騷象寺沒理他,把音箱上遊戲耳機的插頭拔了下來,畢竟現在聽眾不止一人了。


    “你沒錯過太多,現在開始第一首拿手曲目!”


    騷象寺已經忍不住唱歌的欲望了,握住麥克風剛準備開腔,突然臉上一涼,濕漉漉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吸管自己噴了出來的。”沮英菇拿著飲料和吸管嬉皮笑臉,“來來來,繼續唱歌吧!”


    騷象寺摘下墨鏡抹了一把臉:“看在你是我聽眾的份上,就饒了你這一次!”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等唱完這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這個眼鏡仔。


    “$#%@”騷象寺一開口,果然是魔音貫耳。


    “喔……真忍得呀——難聽死了!”沮英菇捂住耳朵。


    “你說什麽?!”騷象寺停了下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演唱會上說難聽、捂耳朵。


    沮英菇不想再演了,直接把飲料全潑他臉上:“我說什麽?我說你唱得真難聽啊!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八嘎呀路!!!”騷象寺徹底爆發了。


    ……


    ……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沮英菇來的目的當然是救遊戲而非聽歌的。


    經過一係列挑釁,騷象寺如他所願地中止了演唱會,改為了在外麵約架。


    遊戲拉架未果,隻得扶著花咲躲在一邊,提醒沮英菇小心,騷象寺的拳擊很厲害。


    “拳擊嗎……”在他的認識裏,拳擊好像不擅長對付腿法和摔法,於是他前腳虛步,準備先試試用腿法來試探試探。


    然而幾招下來,很快沮英菇發現對方實在是太壯了,量級差距太大,一力降十會,騷象寺直接衝撞過來,沮英菇反而還被打得失去了平衡。


    既然腿法不太管用,他就決定換一種方式,使用自己雖不擅長但應該能克製拳擊的摔跤。


    然而騷象寺不愧為拳擊的專家,深知拳擊的弱點,在麵對摟抱和摔法的時候,沒有很業餘地扭來扭曲,而是迅速壓低了自己的重心。


    下壓防摔,是一種用來防止站立摔跤的手段,他隻需要在抱住沮英菇的同時把自己的雙腿後撤,重心下壓,就可以抑製對方的站立摔法。


    雖然從柔道或者摔跤的角度上來看,單純的下壓防摔會顯得很業餘,但是用來對付同樣並不以摔法見長的沮英菇來說已經很夠用了。


    沮英菇的兩次試錯是有代價的,騷象寺抓住了這兩次機會,給他結結實實地來了一拳。


    “就這?中國功夫也不過如此嘛。”


    麵對騷象寺嘲諷的笑容,沮英菇並未迴嘴,而是默默改用更為熟悉的詠春跟他對打。


    高端的打架是要用腦子的,在戰鬥中學習戰鬥,沮英菇剛才被揍了一拳之後,已經領悟出了一種專門針對拳擊的打法,把各種腿法和摔法都融入到了詠春拳裏麵。


    要點在於“低位”腿法。


    二十年前,拳王阿裏曾說過一句很狂妄的話:“東方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一名叫做安東尼·豬木的日本摔跤手決定公開向他挑戰,然而阿裏在當年具有很高的商業價值,不想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比賽就導致身價貶值,所以他的團隊對具體的比賽規則做了一些非常苛刻的限製,比如禁止攻擊阿裏的頭部和喉嚨、不能使用抱摔、組技還有中高段腿法,而他們的拳王則可以使用拳擊中的所有技巧。


    然而麵對這些規則,豬木卻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不停地使用低位飛踢,踢完了之後就順勢倒在地上,隻要阿裏敢還手,馬上就會被豬木給拖入地麵;如果他不還手,豬木就會不停地用低位腿法去踢阿裏的腿部。


    在那場比賽的過程中,麵對四腳朝天的豬木,阿裏是一丁點辦法也沒有,最終隻能跟豬木打成了平局。


    師夷長技以製夷,沮英菇聽說過這場傳世經典的世紀之戰,從中獲得了靈感,如今他領悟的針對騷象寺的打法,就跟豬木打阿裏的方式差不多,可以理解成一種“地麵的黐手狀態”。


    雖然沮英菇還沒學會巴西柔術那麽專業的地麵技,但是用來對付騷象寺也夠用了。


    “唔嗯——”


    這場架打到這裏基本上就已結束,因為高手過招,而此時的沮英菇已經把這個遊戲給玩穿了。很快,最後一招低位側踢伴隨著騷象寺的悶哼,直接把他給踢暈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遊戲王DM之決鬥盤掀桌係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菌菇之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菌菇之王並收藏遊戲王DM之決鬥盤掀桌係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