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深夜裏,琉璃館中還在發燒的如晶被夢驚醒。


    夢中她又見到了周六晚上被白裏賣給夜哥後,那個出言相助的青年。他溫暖的指尖輕撫著她的臉,溫柔的聲音對她說:“可憐的孩子,我知道你累了,而且吃了那麽多苦。”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下,想要投入他的懷裏大哭一場,但卻發現自己身上已被五花大綁,甚至連嘴巴都被堵了起來。她無助地看著他,深怕他怪罪自己沒有迴應,但事與願違,他的笑容消失了,眼神責備地看著她,仿佛在質問為什麽那天晚上不相信他。


    如晶從這夢中驚醒後,昏昏沉沉地發現自己在現實中也已淚流滿麵,她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第二次夢到那個明明隻有一麵之緣的人。


    而自己那天為了保護他不被夜哥盯上,撒謊拒絕了他伸出的援手,或許他已將自己忘了,或許他已把自己當成了出賣身體的拜金女孩。不論如何都已注定無法再見到他。


    她的心在刺痛。


    “什麽,#%死了?!”她突然聽到自己的玻璃缸緊挨的牆後,隱約傳來阿音尖叫的聲音。“這,這不可能!他%&@死的?”


    “在自己的地盤……!?”


    誰死了?如晶沒有聽清。是阿音老師的父母嗎?還是她的朋友?那個家夥真的會有這些人嗎……如晶下意識地想道,隨即趕緊懲罰性地狠掐了一下自己,暗罵自己太不應該了。


    之後再也沒聽見女*教師的聲音了,似乎已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如晶的玻璃缸上顯示她的體溫已恢複了正常,少女也覺得自己應該差不多好了。這三天四夜的靜養,是自己付了巨大代價才換來的。


    接下來,應該又要被……她發現自己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對即將麵臨的*教沒有什麽抵觸,甚至……還隱約有些期待?她連忙製止自己再想下去,放空腦袋,跪趴在地上等待女*大人的到來。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阿音並沒有來。其他的*教師也沒有來。


    如晶不敢擅自抬頭去看鍾表,但憑感覺應該已經到了阿音起床的時候。


    “咦……?”


    對‘每天樂此不疲來教導自己的女*教師’的缺席感到疑惑不解的,似乎不止如晶一人。


    第二個醒來後就自覺地爬出琉璃缸、不給自己任何偷懶機會的是依理。她跪到如晶身邊,輕微地發出了一點疑惑的聲音。


    “這是某種新的訓練嗎?”如晶壯起膽子,輕聲問了在這裏比自己久一點的小前輩。


    依理答道:“有……有可能。老師會不會是在監控裏看著我們,想考驗我們的自覺性?”


    兩人雖然隻在上次的對話中簡略的自報了姓名而已,但前幾天裏偶爾的眼神交流讓她們已成為了‘朋友’,而這種玄妙的默契僅存在於她們兩人當中,對於其他女*她們無法構建起這種無聲的對話。


    “那我們應該保持待命,還是應該自己尋找任務?”如晶有些羞愧地追問,自己明明比對方要大幾歲,卻非但不能給她做榜樣,還要向她求教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女*。


    “我也不清楚……”依理歪頭想了想道,“估計不論怎麽做,她都會有理由懲罰我們的,那還不如什麽都不做。”


    “嗯……”如晶剛想讚同,但卻轉念一想,道:“不對,*隸禁止什麽?”


    這是女調*師重複要她們學習的教誨,依理不假思索地答道:“禁止逃避痛苦,禁止追求獎勵。”她明白如晶的意思了,接著這傻孩子竟真的為自己剛才的想法萌生了罪惡感。


    就在她倆聊天時,阿音正召集了所有的*教師,在會議室裏大眼瞪小眼,商討小夜死後的對策。


    一個*教師打破了沉默:“我們這一大攤子全靠夜哥支撐,既然夜哥死了,白道的人遲早找上門來,借我們的頭換軍功。我們還是趕緊收拾細軟跑路吧。”此言一出,有幾人點頭附和。


    “……”阿音環顧一周,見並非所有人都支持跑路,於是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我們身上都是有案子的,跑能跑到哪去,甘願在深山老林過一輩子嗎?”


    “阿音姐,你的意思是?”她是夜哥的首席調*師,所以平日裏大家也唯她馬首是瞻,此時依然有不少人願意聽她的。


    “別忘了,殺夜哥的人不可能是白道,那也就是說,實際上我們的敵人沒有那麽恐怖,甚至據說隻有一個人而已。他再能打又怎樣,夜哥的父母可不是好惹的。”


    抬出夜哥的保護傘,大家果然都稍稍安下了心。


    阿音又道:“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抱好夜哥父親的大腿,一會兒我就給李先生打電話,向他表達我們對夜哥的忠誠,看他安排誰來接夜哥的攤。”夜哥‘這攤’,不僅僅是指這個俱樂部,而是指這個俱樂部所掌握的那些其他人的秘密。


    (此時孫小夜的繼父還沒有死)阿音的謀劃十分順利,不同於夜哥母親隻執意報仇,他繼父要冷靜得多,答應讓夜哥的兄長來接收。夜哥的這位兄長隨繼父姓李,阿音並不知道是胞兄還是繼兄,她也沒敢問,不同於父親和弟弟一黑一白,他則是闖商界的,是最可以信任的自己家人。


    如晶和依理終於等來了‘老師’,不過阿音現在沒有心情懲罰她們的擅自行動,而是宣布道:“夜哥已經不在了,你們換了一個主人。”


    少女聽聞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如晶更是想道:“原來,昨晚聽到的死訊居然是夜哥的!?”


    “聽著,你們新的主人是夜哥的哥哥,所以沒有多大區別明白嗎?”阿音得意地說道,有這些女孩子在自己手上,她自信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而且你們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服侍新主人,這就不用我多提醒了吧?”


    兩名少女依舊愣著,還沒有從夜哥的死訊中迴過神來。


    在如晶眼裏夜哥此人簡直就是恐懼之源的化身,他可以在他的地盤上無法無天,哪怕被判了死刑恐怕都能逃脫,以前更是聽白裏說過許多他犯下的臭名昭著的罪行,上到**歲,下到**歲,隻要落到了小夜為首的團夥手上就是生不如死。有次一個**歲的小女孩反抗惹惱了他,被活生生打到了誰都認不出為止;更有甚者被虐待至指甲掉光、****、牙齒脫落,最終還沒死成,被打到精神失常,可謂生不如死,慘不忍睹。


    這樣一個手眼通天、罄竹難書的魔鬼,究竟是誰能將他殺了?


    看到腦袋宕機的兩人,阿音隻踢了她們一腳便離開了,為了迎接新的主子,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其他有*教師負責的女*都被安排了工作,阿音親自負責的如晶和依理反而沒人來管,兩人就這麽在一起混了一天,暗地裏自然少不了偷偷地交流和互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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